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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的出口》

《象牙塔的出口》

誰來說都是一個可怕的夜晚,天上沒有一顆星星,黑暗得讓人恐慌。因為年輕而張狂的世界無與倫比,天空開始下起小雪,外面大路被幾層稀泥攪混得不成樣子,幾個人因為酒醉東倒西歪,還有些不省人事的直接倒到地上,旁邊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哼著小曲兒,每個人都醉得七葷八素。我看向那張迷離的臉,笑容裡帶著不羈,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撕裂在回憶里。

這看似詼諧的畫面實際很和諧,每個人都在用表情說話,那些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悲傷,恰恰可以用表情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來,彷彿在說:「其實這些年,我過得並不好。」

多少年了,三年,四年,還是六年,我們沒有讓情感衝上頂峰,約束著,控制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害怕說錯一句話,,害怕走錯一步路,直到最後,也沒人告訴我,我們為什麼不行。

楊鹿嘉,直到你喝下最後一杯酒,直到全部的人都已倒下,直到外面的雪覆蓋了大地,我知道,你還沒有醉,你非常清醒,在你直徑向我走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之所以要灌醉所有的人,就是為了走近我,波動我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你成功了,最後我徹底瓦解了,在你緊緊抱住說想我的時候。

1 天空太暗,照不亮前方的悠悠歲月

曾經我對著日月發誓,今生為止到白髮蒼蒼只愛楊鹿嘉一個人,可事過境遷,我無數次懷疑那時侯的自己,到底懷揣著怎樣破釜沉舟的毅力,才這般信誓旦旦,風雨無阻。

十七歲的時候,高二的我因母親結婚跟著轉學,到了市重點高中學習。我記得很清楚,轉學那天,天灰濛濛的,沒有雨,學校兩旁的梧桐樹掉光了葉子,留下樹榦被風吹得遙遙惶惶,像極了年邁患了重病的老人。我走近教室收拾書桌,楊鹿嘉從前方探頭出來,輕輕的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

「恩!」我回答得更輕。

「那好,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我去找你。」

「沒有用的,我要去的那個地方很遠,坐火車要很久才到。」

「那你的意思,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嗎?」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

沒有辦法了,自從母親決定再婚的那一刻,自從她幫忙辦理轉學的那一刻,自從她知道,楊鹿嘉是楊殊兒子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情愫終於愛止。誰叫你是楊鹿嘉呢?牽扯在一個關於我媽媽恨之入骨的家庭。

高一的時候,當我看到楊鹿嘉身後那張熟悉的臉時,我就該知道,那個人你爸爸,從小到大,我無數次看到媽媽看著那張照片以淚洗面,而那張照片的人,恰似每個周末接你放學的人。

一開始,我並沒有對你有好感,只是你太過出色,言談舉止優雅大方,穿衣乾淨利索,班上的人都仿韓流追偶像時,你剪著一頭板寸背著書包穿梭於教室和球場之間,你的每個方面都在打動我,你的眼,你的眉,所以,當你悄悄的坐在我身後,與我交頭接耳時,最初萌動的嫩芽猶如爬山虎猛地生長,我想,打動我的不是你英俊迷人的臉龐,不是笑起來可愛的酒窩,也不是那雙永遠乾淨的帆布鞋,而是你的氣質,那是一種天然渾成,不帶任何雜質的,純凈的魅力。

我們最終相愛了,水到渠成的相愛,心知肚明的相愛。高一下學期,我第一次去你家,說實話,我是震驚的,你有一個很年輕的媽媽,或許是她保養得好,看起來和你貌似姐弟,可我還是驚訝於她的年輕。

我見到了他,一個把我媽媽至於死地的男人,一個承諾許我媽媽一生最終拋棄她的男人,一個害我媽媽在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受千夫所指的男人,一個明明是他出軌卻說我媽媽不知檢點的男人,一個我也應該喚作爸爸的男人,可是他居然成了你的爸爸。

他當然不知道我的存在,因為他們離婚時我還沒有出生,我們也不是姐弟,你是那個年輕女人帶來的,媽媽說她是導致他們離婚的罪魁禍首,我相信,因為被那張美艷絕倫的臉俘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楊鹿嘉,我戰戰兢兢的收藏你,生怕被別入發現,可是最後,還是弄丟了你。

我們在一起很久都沒有牽過手,直到那天打贏籃球賽,你激動的跑過來抱住我,臉上的笑容遲遲不散,你的喜悅表露於色,突然之間,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情在我心中打竄,我想我還是被你收服了,你乾淨的笑容讓我心安,不管不顧,我想要認真的愛一場。

當我卸下所有防備完全投入時,媽媽的出現讓我猝不及防,因為她看到了接你回家的那個男人,當然,也看到了離別前我們依戀不舍的畫面。這讓她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來,而湧上來的矛頭,就是我。

我從來沒有恨過媽媽,儘管我身上有很多她鞭打留下的痕迹。相反,我很感激她,一個人將我養大,供我飽暖,有時候她哭著打我,打完之後又抱著我哭,直到眼淚流干。 我心疼她,這種心疼在和你在一起後時常出現,我沒有和你講過我的家庭,儘管你常常問起,我還是沒有提過隻字半語,因為我怕一開口,所有堆積起來的情感都將之殆盡。

2 過去太沉,化不開絲絲情誼

終於還是來了,媽媽對我的虐打比以前要狠許多,她總是時不時的要這樣在我身上發一次脾氣,我從來沒有哭喊,因為我知道,每下一次手,她都比我更痛。

楊鹿嘉,你察覺出我的異樣,隨手掀開我的衣袖,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痕讓你的眉頭緊瑣,你放下手裡的書本,深深地看著我,帶點疑惑的,複雜的看著我,我知道你在心疼,可是,這本是一場誰也無扭動的局面,誰也拯救不了。

高二的那個秋天,枯黃的樹葉被風吹得滿地都是,幢幢高樓拔地而起,媽媽最近心情很好,一個追求她很久的人向她求婚了,她答應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應該祝福的,可是她說:「結婚後,我們要搬離這裡,去過更好的生活。」

媽媽不是一個虛榮的人,不然她不會離婚十多年都沒有理會任何一個追求她的男子,她之所以會再婚,除了看上傾心她很久的那個男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楊鹿嘉,我們不能在一起,不要問我為什麼?等你知道那個答案,我們就再無關聯。

為了分開我們,她寧願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也不願我們有任何瓜葛,可見她的決絕之心。

「我們必須分開。」這是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你黯然轉身,我知道你痛苦,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痛苦。眼角的淚不讓我看見,可我還是看到了你抬手抹掉淚珠的樣子,楊鹿嘉,忘了告訴你,我與你一樣,在這場愛情里,難捨難分。

我想念上課與你會心一笑的默契,想念籃球場上你高挑的身影,想念你體貼的問我:「累不累。」想念你初說愛情時陌生澀澀的告白,想念你在我耳邊囈語,想念你說:「我愛你。」

那個秋天,我離開了生活十七年的小鎮。我捨不得從小到大的同伴,捨不得房屋邊上的一草一木,捨不得過年時隔壁家震得耳朵發聾的那台音響,捨不得我睡了十七年小床,可最讓我捨不得的,是一個叫楊鹿嘉的人,他會給我糖水般的甜蜜,挑動我平靜如水的心跳,只要他靠近,我就會頓時亂了方寸。可是,我要離開他了,離開這個全身心投入的男孩。我開始混亂,不敢去想接下來的生活,或者說,我該怎麼辦,才能安安靜靜過沒有他的時光。

我不想在黑夜裡痛哭失聲,不想千篇一律的生活,不想聽著老歌懷念,不想過每年的秋天,不想回憶起那年離開的那天。可自從分開後,我不斷的在黑夜裡哭泣,重複的過日子,總是在秋天聽著老歌懷念,如果這些只是打擊我讓我不得安寧的外在因素,那麼後來離開的那天,成為了最致命的傷害。

後來的幾年,我總能夢見應該一道深邃的眼神,不明所以的看著我,眼裡泛著光,一點一點暗下去,最後絕望的說:「是真的嗎?你難道一點都不曾愛過我?」

「是,我沒有。」我回答

3 因為太愛,才會狠心拋開

楊鹿嘉,我不知道媽媽找過你,更不知道她對你說了什麼?所以當我抱著收拾完的書本在操場上等辦轉學手續的媽媽時,看到你氣喘吁吁的跑來,我有些黯然,我知道,你可能都知道了,我是怎樣處心積慮的接近你,怎樣一步一步走進你家,怎樣利用你報復你的家庭。

我說過,一開始,我對你並沒有好感,媽媽的人生告訴我,愛情是最不靠譜的一種化學反應。所以我從來沒想過我會那麼早接觸愛情,直到看見每個周末接你回家的那個男人,他那麼親切的為你打開車門,囑咐你坐好,看到你衣服褶皺了,體貼的幫你撫平,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好象他從未對不起別人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我心裡足夠扭曲,才會變態的想要接近你,或者說,想要利用你。你不善言辭,卻不悶,你不算陽光,卻不懶,你不算優秀,卻不差,你的魅力是與生俱來的。

我知道你有近視,所以用了一個月的零花錢求我後面的人和你調換座位。我知道你喜歡藍球,所以故意買了一個放在家裡,對你說放在家裡沒用,結果你興高采烈隨我到家去取,一臉愛不釋手的樣子。我每次考試第一,卻故意考差,你好放學之後幫我補習。好幾次,你喚作爸爸的那個人在校門口等到天黑,不見你出來,便自己怏怏的回家。第二天你便來找我,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爸媽吵架了。」你說

「為什麼?」我說

「因為昨天我爸沒接上我,我媽見我一個人走回家,翻臉就跟我爸吵了起來。」

「你媽那麼疼你,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夢瑩,有一個秘密告訴你,其實我不是我爸爸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對我極好,好得就像親生的一樣。」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喜歡你!」

「……」

楊鹿嘉,你羞澀的眼眸清澈透底,乾淨的皮膚誘惑著我,我知道應該拒絕的,你真誠的樣子像是打在我心上的鞭子,疼得無以加復。

「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啊!」這句話像咒語一樣侵蝕著我,攪得我不得安寧,最終我像被施魔咒般的點了點頭,你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的笑,笑到太陽都夕下了,你還是像個孩子般圍著我,滿懷深情。

有一天上課,我突然肚子疼,算了算日子好象經期到了,可實在痛得難受,你在後面看出了異樣,問:「怎麼了?」

「肚子疼。」

我感覺一陣風吹過,一溜煙你就跑出去了,在上課的老師看著你離去的背影,半天擠出幾個字:「不打招呼就隨意出入,下課後到辦公室找班主任。」

下課之後,你背著一個新書包進來,一坐下就把書包扔給我,我翻開,裡面除了亂七八糟的葯,還有一包用黑色口袋包著衛生棉,一下子,我臉迅速發燙,悄悄的遞給他一張紙條:「你怎麼知道?」

「女生不都是這樣嗎?被李華濂老師抓住了……所以,才耽擱這麼久。」

抬頭望向天空,那天天氣出奇的好,心裡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的,就像養了很久的花突然就開了,味道清新遠揚,沁人心脾。

4 不需要原諒,因為不原諒便不相忘

瑟瑟的風颳得臉生疼生疼的,我看到他急速的跑過來,眼神含著悲痛,雙眼迷離,一靠近就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像是急切的想要確認什麼,又好象已經確認只是來尋求一個答案,他定定的看著我,像要把我吞噬,漸漸的他的手鬆了下來,眼睛裡閃著光,是什麼?是眼淚嗎?

「你難道一點都不曾愛過我。」他一直在說同一句話,可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身影也變得模糊,慢慢的直到一點也看不見,他是誰?

我掙扎著醒過來,才發現又做了那個夢,滿頭大汗,連被子都濕了一大片,距離那天已經幾年了,三年,四年,好象六年了,我大學都已經畢業,工作都一年了。一直以為不會在做那個夢了,至少除了高三那年,就再也沒有夢見關於過去的一點一滴。

時隔六年,當我再一次踏上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時,彷彿一切都變了樣,那些上了鐵鎖的舊時光,鐵閘斑斕,掀開一層層舊跡,一點一點突顯出來。就像那天,天灰濛濛的,沒有雨,學校兩旁的梧桐樹掉光了葉子,留下樹榦被風吹得遙遙惶惶,像極了年邁患了重病的老人。楊鹿嘉黯然的坐在後面,沒有任何波動,我拿著書走出來,沒有注意到從辦公室出來的媽媽,我從二樓下去,她從三樓下來,我走到操場等她,她走進教室找他。這是一道沒有答案的數學題,不靠智慧,不靠運氣,不靠緣分,是一場亘古不變的註定。

她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他才會如此發瘋般的向我靠近。我知道,媽媽肯定把事實都告訴他了 ,我不愛他,只是為了讓他父母不和而假裝接近他,如我所意,他媽媽每天都借著不是他爸爸親生兒子不夠用心管教而天天吵架,感情在幾個月後耗到了盡頭。我不知道媽媽是怎樣告訴他的,有沒有添油加醋,還是簡略的說了個大概。可不管怎樣,我終究是背叛這場愛情的罪魁禍首。

他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透著絕望,天陰霾霾的,是上課時間,操場上的人寥寥無幾,偶爾有老師經過,也沒有向前制止,我看到了他眼裡含著痛苦,眉頭緊皺, 深深的看著我,咬著牙說:「你媽都告訴我了,按照你媽說的,我是叫你姐呢還是叫你妹,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接近我,真是難為你了。其實你不必這麼做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就中意你,就算你不做那些事,我也會走近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買通同學和我換坐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不碰籃球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考試都故意考差嗎?我配合你,這場鬧劇你是主角,那是因為我愛你,我寧願傷父母的心也要遵循你的意願,我以為你買通同學換坐是因為你喜歡我,我以為你買籃球是因為你喜歡我,我以為你故意考差想讓我幫忙補習是因為你喜歡我。可是最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楊鹿嘉,你聽我解釋!」

「不,我不聽,我連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我那麼愛你,最後換來的全是欺騙。我還能相信你嗎?你對我說的做的哪個是真的,那個是奔著報復去的,我完全不知道,現在你要走了,要離開我,我才發現就算是欺騙,我也希望你留下來,我是瘋了,才會這麼愛你,才會知道實情不但不怪你,反而更心疼你。」

我看著兩行眼淚從你眼中滑落,沒有伸手去抹,我知道,自從你知道真相後,我們之間,便永遠隔著一條鴻溝,你過不來,我邁不去。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是真的嗎?你難道從來不曾愛過我。」

「從來不曾愛過我嗎?」

「是的,我沒有。」

「所以我們,必須分開。」

陰冷的天氣突然下起了雨,雨點打在臉上,楊鹿嘉鬆開了緊抓著我的手,逐漸絕望。

楊鹿嘉,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回答,必須承認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這樣才能告別我那骯髒不堪的過去、我一步一步到你面前,按照你的習慣你的愛好變成你喜歡的樣子,最後我變成了你喜歡的靜態安然、溫文爾雅的女子,卻再也不能伴你左右。

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那天你一直在挽留我,卻在一聲「是的,我沒有」後戛然而止,愛情里最怕的不是距離遠近,不是別人插足,不是親人反對,更不是家常瑣事,而是一句:「我不愛你。」

5 象牙塔的出口

六年來我從未敢踏足家鄉一步,可是這並不能阻止我想念這裡的一切,小時候的玩伴逐漸長大成人,結婚生子,為什麼六年都過去了,我還是不能忘記,反而記得更深,要不是陪著媽媽回來過年,估計自己一輩子也不敢重拾這片土地。

除夕夜那天,小時候的玩伴都聚在了一起,大家都興緻勃勃的,彷彿這一刻的重逢早已期盼,難怪,長大了,面對家庭和社會壓力,常常苦不堪言,不知道是誰出去打了一個電話,高中同學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像是同學聚會一般。

有很多不認識的人,可這並不影響看到楊鹿嘉時的震驚,他來了,六年來,他長高了不少,身材依舊單薄,他直直的走過來,帶點盛氣凌人的,略過我身旁,和所有人打招呼。

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可怕的夜晚,天上沒有一顆星星,黑暗得讓人恐慌。因為年輕而張狂的世界無與倫比,天空開始下起小雪,外面大路被幾層稀泥攪混得不成樣子,幾個人因為酒醉東倒西歪,還有些不省人事的直接倒到地上,旁邊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哼著小曲兒,每個人都醉得七葷八素。我看向那張迷離的臉,笑容裡帶著不羈,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撕裂在回憶里。

幾乎全部的人都喝醉了,各自人生各自煩惱,俗話說一醉解千愁,倒也不假。我以為這次巧合的同學聚會已到終點,可當楊鹿嘉走近的時候,我才發現,真正的重逢,才開始。我知道我該轉身離去然後消失在關於他的世界,可立在地上的腳像承載了千斤重一樣,一步也挪不動。

楊鹿嘉,直到你喝下最後一杯酒,直到全部的人都已倒下,直到外面的雪覆蓋了泥土,我知道,你還沒有醉,你非常清醒,在你直徑向我走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之所以要灌醉全部的人,就是為了走近我,波動我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你成功了,最後我徹底瓦解了,在你緊緊抱住說想我的時候。

我不敢動,害怕這是一場牽動過去的夢。沒有責怪,沒有怒吼,沒有辱罵,沒有一絲絲的不悅,那雙深邃的眼神里寫滿了悲傷,這麼多年來,當所有的情緒消失殆盡,剩下的全是數不完的想念。「我想你」這三個字,又豈止日日夜夜折磨你一個人。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個人的一生,都在為自己尋找一個出口,無論做多大努力,都是在為下一個出口而奉獻。」

楊鹿嘉,我們的愛情一直被困在象牙塔里,緊緊密封著,沒有驚動它,也沒人觸碰它,我們不提,它就一直躺在那裡,安安靜靜。

一直忘了告訴你,媽媽把真正的事實告訴我了,原來導致她離婚的,從來不是別人,是她自己沒法愛上因父母之命而結婚的那個男人,一年不到離婚也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個「他」也不是我爸爸,因為我媽媽未婚先孕,才同意了家裡安排的婚姻,他是個好人,那時候他本身已經要結婚了,因為我媽媽的請求,才同意了這荒謬的姻緣。而那個「他」,就是每天接你放學的那個男人,街坊鄰居說你媽出現的時候就有你了,所以才說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年幼的你也相信了。卻不知,你「爸爸」當時要結婚的那個女人,就是懷了他孩子的你媽媽。

你有一對善良的父母,你爸媽最終複合了,因為我陰暗的心理造成的那點小插曲變成了生活的調味劑,歲月就此變得美好。

楊鹿嘉,一直欠你一生對不起,對不起,在青春匆忙的步伐中,傷害了你,對不起,我的自以為是讓你的整個家庭都陷入危機,對不起,這麼膽怯不敢聯繫你,最後,對不起,我愛你,楊鹿嘉,我真的很愛你。

如果你願意,我用一生的時光祈求你的原諒,靜靜的,細水長流。

作者簡介:曉葉,1993年出生,射手座,家鄉貴州銅仁,北京化工大學北方學院畢業,愛好文學,喜歡寫字,大學時多次出版校刊和文學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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