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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軍士的孤獨的心俱樂部樂隊

我又想起了高考前最後一個月。我心情煩躁,從班裡的書櫃里抽了一本《阿特拉斯聳聳肩》。這本書厚達幾千頁,大開本,硬皮精裝。放在桌上,卷子講義的海拔集體升高了三寸。我當時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從六點半晚自習開始,到十點半回宿舍,一直看這本書。其時我坐在第一排,物理課上,桌子上攤著詞典一樣的大書,便擺不開物理講義,老邢看見了,也說我兩句。不過我當時還算懂事,中邪一個周之後又開始乖乖做題,這本書直到現在也沒看一半。

這些回憶,是因《挪威的森林》而來。這兩天翻了幾頁《挪》的英文版,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高中時光。我們高中管理寬鬆,加上我寫作業快,有大把的時間玩自己喜歡的東西。我當時每天打網球,經常看閑書,逸興遄飛,性慾勃發,現在想想,算得上是我的黃金時代。

那時我還從未讀過村上。我媽的舊藏書中,倒是有一本《海邊的卡夫卡》,但這書名難以提起我的興趣,也沒想到是村上春樹所寫。後來偶然在書店看見《挪》,知道此書出名,順手買來。周日晚上的自習,我在上課鈴聲中翻開扉頁,讀將下去。四月的夜晚,泠泠的潮氣從窗戶縫裡滲進來,醇厚又嫵媚;學生從家裡帶來的換洗被單堆在教室後面,散發出乾淨的香氣;我身上新洗的T恤則是家裡肥皂的梔子花味——這些氣味從此印在我的腦海,每當我再次翻開《挪威的森林》,這些氣味就團團把我圍住,讓我回到16歲的那個雨夜。這就是我的小瑪德萊娜點心——感謝普魯斯特,已經幫我描述過了。

不用說,在我的內心深處搏動著的,一定是形象,一定是視覺的回憶,它同味覺聯繫在一起,試圖隨味覺而來到我的面前。只是它太遙遠,太模糊,我勉強才看到一點不陰不陽的反光,其中混雜著一股雜色斑駁,捉摸不定的漩渦;但是我無法分辨它的形狀,我無法象詢問唯一能作出解釋的知情人那樣,求它闡明它的同齡夥伴,親密朋友——味覺——所表示的含義,我無法請它告訴我這一感覺同哪種特殊場合有關,與從前的哪一個時期相連。

——《追憶似水年華》

《挪》應該是我反覆閱讀的第二多的書(第一名當然是《圍城》)。大概是因為那種淡淡的孤獨感,每次都能把我俘獲,讓我沉浸其中。對於村上春樹,《挪》並不算是嚴肅的創作,但這不能否認它的優秀。對於正式一點的作品,我最喜歡《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與《海邊的卡夫卡》,不過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挪威的森林》里夾帶這不少私貨。渡邊喜歡的作家是否就是村上所喜歡的呢?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半人馬星座》國內似乎根本沒有譯本。菲茨傑拉德與《魔山》,我卻都是因為《挪》才找來讀的。可惜的是,這些書我都不怎麼喜歡。《了不起的蓋茨比》於我似乎是個平淡的愛情悲劇,《人間天堂》、《夜色溫柔》我都看不下去。《魔山》瘋瘋癲癲,翻譯腔佶屈聱牙,我也只看了一半。現在想起來,能看一半說明當時也夠無聊了。

村上春樹說,他在小酒館裡聽了一百二十遍《佩珀軍士的孤獨的心俱樂部樂隊》,才寫下《挪威的森林》。這是披頭士的名曲,帶點爵士樂的感覺。我想重溫一下,卻發現各大平台都沒有披頭士的版權。《挪威的森林》自然也是聽不到了。這年頭,我們竟連披頭士都聽不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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