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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明五千年沒有中斷之謎?

中華文明五千年沒有中斷之謎?

中國總是對世界講:中華文明是延續了五千年至今沒有中斷的文明!

很多外國人看中國也很疑惑:歷史上的許多大國,都匆匆而過,為什麼唯獨中國卻能與世長存?(尼克松《真正的戰爭》)這種觀點,讓國人充滿自豪與榮光,也引來了很多質疑。

要解開這個「謎團」,讓我們先廓清使用的概念。「中華文明」有二個層面:一是國家層面,這是物質層面;一是文化層面,這是精神層面。這兩個層面互相支撐、相輔相成。國家滅亡了,只要文化延續下來,國家就容易恢復;在國家實體卵翼的保護下,文化遭遇挑戰,也不至於潰滅,總能保留核心價值和民族特色,同化外來文化。嚴格來說,我們的國家並非沒有滅亡,五胡十六國、北宋南宋、大明王朝都是結結實實的滅亡!我們不能因為先用文化征服了他們,隨後又恢復我們,就罔顧前面被滅亡的事實。儘管如此,中國做為一個民族實體,存在到今天仍然是歷史的奇蹟,特別是我們的文化,在我們自己敗壞它之前,它一直完好地保存了下來,這確實是奇蹟。

那麼,中華文明做為一個整體,「長存」五千年的原因是什麼?

首先是因為我們佔了一個好地方。中華大陸,東方和南方面臨深遠的大海,且外無強國;西南有雲貴高原、橫斷山、青藏高原的阻隔,且留在外面的土地也不足孕育強大帝國;西北是萬里浩瀚的沙漠和連綿的高山,在亞歷山大東征時,這裡就是「已知世界」的邊緣;只有北面是個大問題,產生了令全世界膽寒的幾個游牧民族。我們這片土地足夠大,大到足以搭建一個強大的帝國;這片土地足夠富足,富足到可以容納世界最先進的農業文明;這片土地相對閉塞,閉塞到除了北面,其他的帝國難以影響到它。這樣,我們的帝國就能利用幅員的遼闊專心與北方游牧帝國周旋而無後顧之憂。

其次是因為我們創造了先進的文化,並以此為基礎,培育了世界最先進的農業文明。人類的軸心時代,創造了幾個偉大的人文主義思想體系,並以此為基礎孕育了幾個偉大的帝國:以古希臘哲學為基礎的亞歷山大帝國和古羅馬帝國、以原始佛教為基礎的孔雀帝國、以諸子百家思想為基礎的中華帝國。

古希臘哲學很深刻,古印度沙門運動和佛教很高標,相對於他們,諸子百家和儒家思想很樸素,但它廣博而實用,獲得的社會實踐也最豐富,有些方面甚至不輸於人類近現代思想運動。道家拓展社會自由,法家嚴格國家管理,墨家關注人群自治,而歷史更青睞走中庸路線的儒家。中華文明正是在儒家思想不斷深化擴展和人文精神不斷強化的過程中,代表人類登上了帝國體制的最高峰。在古希臘羅馬文明敗落後,成為獨立支撐文明世界的擎天一柱,那些征服我們的游牧帝國不是不想改變我們,而是他們根本找不到比我們更好的文化和制度,拒絕我們,就是拒絕先進,停滯不前的結局只能是被趕出中原,蒙古的元朝就是個例子。這種狀況,在西方科學文明到來前,沒有辦法改變。

孔雀帝國曇花一現,羅馬帝國在歷史興亡中逐漸萎縮,只有中華帝國,在浴火中不斷重生,秦漢帝國、隋唐帝國、宋帝國、明清帝國承續余列,把帝國體制推向人類歷史的高峰。

再次是因為我們創造了獨特的文字系統。我們的漢字的獨特就在於它是人類語言史上碩果僅存的表意文字系統。在我看來,表音文字產生的晚,是在表意文字基礎上產生的,但這不見得就是先進,很多情況下,是被迫的選擇或是無可選擇的選擇。它雖然簡單易學易用,但損失了文字的歷史性和人文性,更容易隨著人的變化而漂變,特別是在信息傳播不發達的古代。我們的漢字就不存在這個問題,無論客家人和當代中原人發音有多大區別,但寫下漢字,就沒有交流的障礙,當然,它的意義不只在人際交流上,更重要的帶來文化的認同!

又次是因為我們社會結構。中國古代社會結構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家族力量的強大。世界很多社會特別是西方社會在國家形成初期,由於社會流動的原因和人為的原因,家族勢力被打散了,家庭單元很小。中國不同,中國在國家形成時,社會流動性不強,家族勢力保留比較完好,國家乾脆就是家族的擴大,直至今天,中國內地的農村還以家族單位為主聚居,並且,家族向心力很強,舊中國的農村就是由族長控制的,毛澤東當年說的族權就是說的這種現象。當國家政權破散時,中國的家族成為凝聚文化和人心的准國家力量,如五胡十六國時遍布中原的塢堡,外來政權也很難把統治力量細化的家族層面,只有利用和妥協,於是,中國人的力量悄悄地埋在社會的基層,一旦條件成熟,就會成為新的社會組織力量。

又次是因為我們的擴張模式。古代中國的擴張是有限的,有選擇的,以文化和生活方式的邊界為標準。中國的統治者自稱天子,對中國文化的價值、高度、中心地位有著充足信心,對化外之地偏重於柔性的羈縻政策,以教化為目的。從農業文明來看,中國的農業文明有著很強的自足性,對外擴張的經濟動機也不強。有限的擴張使帝國的骨架更紮實,因此惹來的社會矛盾和財政問題就少,有了也好解決。

最後,中國「長存」不僅有必然因素,也有一些偶然因素。中華帝國在兩千年間,遇到的重大威脅有三次:匈奴、突厥和蒙古。這幾個游牧民族即便在兵敗西去時,一路上也滅掉很多文明和國家,兵鋒所向,歐洲在狂風中顫抖,野蠻戰勝文明的故事屢見不鮮。中國之所以能排除這些威脅而倖存,是因為我們在虛弱時巧妙韜晦,在強大時抓住歷史機遇,較好馴服了這些野蠻民族。漢武帝直到今天還背著窮兵黷武的「多欲天子」的惡名,可是,誰能告訴我,如果不是他在國家極盛時期果斷出手,打敗了、打殘了、打服了、打怕了匈奴,那麼,二百年後的三國魏晉時代,我們拿什麼去對付北方的強敵!對付突厥又何嘗不是如此,如果我們不指望李世民、李靖、李世績這些軍事奇才,難道我們還要指望楊玉環去和番嗎?如果在我們民族幼年的時候,我們被踏在游牧民族的鐵蹄下,也許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以我們的廣袤國土和泱泱民眾去磨鈍蒙古的彎刀,把游牧民族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中國「長存」沒有什麼神秘的,都是一些實實在在的道理,不是老天有意眷顧我們,也不是我們有三頭六臂,我們不是特殊的「上帝的選民」,社會規律適用於我們,普世價值也適用於我們,中國過去不是中心之國,現在和將來也不是中心之國,如果有人迷戀什麼,那就請到歐洲去體會體會「中心主義」的惡果吧!

走出情結,走進科學,是中國的福音,也是全人類的福音。

以此,寫在中國也許即將崛起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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