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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三次起立致敬!82歲「國寶級」大師13年譜寫50首經典古詩詞,她的「歌聲與微笑」陪伴了兩代人



赤子之心,


無懼歲月侵蝕。




經典


classics




今年央視爸爸的開年綜藝《經典詠流傳》一經播出就圈粉無數,在近期的節目中,一組由經典古詩填詞作曲的童聲演唱《新學堂歌》驚艷全場:








《春曉》的旋律清新自然,《敕勒歌》的曲風活潑跳脫,而《遊子吟》的調子一起,主持人小撒就紅了眼眶:「羨慕今天的孩子們,你們太幸福了!」








三首曲畢,當小撒攙扶著一位神秘嘉賓從舞台深處緩緩上前,觀眾席瞬間爆炸,人們紛紛起立鼓掌,向這位83歲高齡的大師致敬,

她就是《新學堂歌》的創作者、著名作曲家谷建芬老師。







也許你沒有聽過她的名字,但你一定聽過她的作品:《年輕的朋友來相會》、《綠葉對根的情意》、《燭光里的媽媽》、《今天是你的生日》、《歌聲與微笑》;還有電視劇《三國演義》的主題曲《滾滾長江東逝水》、《歷史的天空》......





果說周杰倫串起了90後的青春,那麼谷建芬老師就是全體70、80後的時代記憶。



 


在那個風氣初開、娛樂匱乏的年代,錄音機還未普及,人人穿工裝唱紅歌,一盤鄧麗君的磁帶就稀罕的不得了,谷老師的音樂像一陣清風,吹開人們塵封的心扉,重寫了中國流行樂壇的歷史!







谷建芬祖籍山東威海,1935年出生在日本大阪。




受到當地文化的熏染,小時候的她最興奮的就是去看歌舞伎表演,一聽到街上傳來奏樂聲就會飛奔出去,跟著儀仗隊手舞足蹈,那時候她就認定,音樂家是世上最幸福的職業。








6歲那年穀建芬隨家人回到大連,說動父親買回了夢寐以求的鋼琴,從此開啟了她通往音樂殿堂的朝聖之路。





新中國成立後,谷建芬投身旅大文工團,學習鋼琴並擔任伴奏,後又考入瀋陽音樂學院學習作曲,立志用人們喜聞樂見的好音樂創造更美好的生活。







然而參加工作還不到三年,她就遭遇了激烈的政治運動,海外出生的她「成分複雜」,一下子成了重點考察對象,被下放到江蘇一個農村參加勞改。







被迫放下了曲譜和樂器,


扛起了鐮刀和鋤頭,


可她的骨子裡卻放不下對音樂的追求。


鄉野荒村流傳的民歌、


田間地頭飄揚的小調,


都成了她汲取養分的源泉。




為了創作出更接地氣、


更有生活氣息的音樂,


谷建芬白天勞動,夜晚創作,


暗暗和自己較著勁。








上世紀70年代末,谷建芬終於摘掉了「右派」的帽子,也恢復了職位,重獲新生的她躊躇滿志,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在鋼琴邊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全身心投入到音樂的創作中。




她去到拉美六國訪問,看到那裡的歌手竟能和民眾打成一片,演唱會上不相識的陌生人臂膀相搭,高聲合唱,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音樂還能這樣做!








回國後,她以此為靈感一氣呵成寫下了《年輕的朋友來相會》等節奏歡快、旋律優美,充滿蓬勃向上青春氣息的流行歌曲,一下子風靡全國,成了年輕人追捧的潮流。




但這種全新的音樂風格和創作理念,卻受到了一些保守派的嚴重詆毀和批判,還有人認為歌詞中所唱「啊,親愛的朋友們,創造這奇蹟要靠誰?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們80年代的新一輩」,是帶領小青年走斜路,是「搶班奪權」的歌。







之後的一系列作品更是被扣上各種帽子,


《燭光里的媽媽》被批為「毒草」,


《蘭花與蝴蝶》被說成是小資產階級的朦朧意識,


是30年代上海靡靡之音的翻版,


「谷建芬敗壞了中國樂風」、「專為小痞子寫歌」


……




各種謾罵詆毀紛至沓來,谷建芬被上級約談、批判,她的作品也被禁傳、禁唱,歌手、唱片公司不敢接她的作品,她一夜之間成了整個樂壇的公敵,四處都是看不見的壁壘。







倔強的谷建芬既委屈,又不甘心:「我不信我寫的歌真的有問題!」




彼時早已在樂壇成名的「南朱北李」李谷一和朱逢博和谷建芬是至交,聽說老友成了「問題人物」,李谷一當即給她打電話表示:「我支持你,我就要唱你的歌!」








而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朱逢博在太平洋錄音棚給她寫信:「你要堅信自己的方向,不要停你手中的筆。我現在就錄一版全是你的歌。」







輿論的壓力排山倒海,摯友的鼓勵卻如春風送暖,谷建芬心頭百感交集:

要想打破音樂界陳舊的現狀,只能用作品說話,時間會證明一切!




她決定開設國內第一個聲樂培訓班,培養更多年輕的音樂人才,讓他們唱著自己的歌向世人證明:流行音樂不是「靡靡之音」,更不是「流氓小調」!


 





沒有啟動資金,她和先生東拼西湊了五萬元,


置辦了一台鋼琴、一部架子鼓;


還有幾把吉他和隨身聽,


這就是班裡的全部「固定資產」;


 




上大課就在文工團里一間32平的寢室,


四周擺滿了床位,


鋼琴只能擺在中間唯一的空地;


一對一教學就只能在家裡進行,


上午一個下午一個輪流上課,


每天的工作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





 


擔心沒有人願意來上課,


她的培訓班不收學費,每月還給補助;


雖然沒有固定教材,


樂理、試唱、練耳、外語、


鋼琴、吉他、文學常識、形體等都有涉獵;


當時不少著名教授為「谷家班」授課,


只象徵性地收15元報酬,


身體力行支持谷建芬的音樂事業。







即便如此,「谷家班」仍是出人才最多的地方,

從1984年開始,陸續走出了那英、劉歡、孫楠、毛阿敏等樂壇新星,

在全國大小聲樂比賽中幾乎承包了全部獎項,而由他們傳唱的歌曲,也總是在短時間內就紅遍大江南北。





校園裡流行著《歌聲與微笑》、



《校園的早晨》、《我多想唱》等青春旋律;








《媽媽的吻》、《綠葉對根的情意》、


《燭光里的媽媽》、《今天是你的生日》


無不飽含著真摯的親情;







《思念》、《鄉戀》、


《擦掉吧,傷心的淚》


成了多少男女美好愛情的寄託;








《滾滾長江東逝水》、


《歷史的天空》等

影視金曲


更是隨著電視劇的熱播,


傳遍了千家萬戶。












時代的車輪轉動起來,誰都抵擋不住。




1986年,第二屆青歌賽和全國青年民歌通俗歌曲大選賽,終於肯定了通俗唱法的藝術價值,將其編入美聲、民族唱法之外的第三種曲風。








谷建芬多年的執念終於被承認,她本人也被譽為改革開放後對流行樂壇貢獻最大的作曲大師。





這個瘦小卻倔強的女人,終於用自身行動向世人證明:

人民群眾真正喜聞樂見的,才是歷史的選擇!








退休後的谷建芬本應安享晚年,直到有一天,她無意中聽到一個孩子在唱歌,開口就是「老鼠愛大米」,一下子點醒了她:




現在的孩子們物質生活雖然豐富了,但放眼整個音樂界,真正屬於他們的歌曲卻太少太少了

,作為一名作曲家,必須為孩子們做點什麼。」




寫了一輩子流行歌曲的谷建芬,彷彿受到了某種使命的召喚,在她70歲的人生邊緣,再一次找到了創作的方向。








但為孩子們寫歌,談何容易?旋律要簡潔好記,歌詞要朗朗上口,意蘊要由淺入深,最關鍵的一點,要好聽好唱!




她想到了20世紀初民國新式學堂里教授的歌曲,借用外國曲譜,填上中文歌詞,比如李叔同的《送別》,至今還是難以超越的經典。




我們有浩如煙海的古詩詞經典,不如古為今用,譜詩成曲,傳唱後世,也算為中國兒童做一點貢獻。








於是從2005年開始,


谷建芬開始著手創作《新學堂歌》。


當年力排眾議開辦「谷家班」,


她扛住了洶湧的社會輿論和詆毀,


如今背負著重塑經典的使命,


她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為了找准詩詞意境與樂曲風格的平衡,


創作出適合少年兒童的歌曲,


谷建芬總是一遍遍試唱、調整,


有時候一首詩重譜五六遍,


平均要花3個月才能完成。





寫到第20首的時候,


先生擔心她的身體狀態,


勸她:「寫得差不多了,就停停!」


可她仍然堅持創作,


有時深夜伏案,一抬頭已是東方泛白。


她堅持:給孩子們的歌曲,


一定要做到一絲不苟!







她說:「我希望我寫給孩子的作品能夠經受時間的考驗。他們現在愛唱、10年後愛唱,等他們成為父母了,還能教給他們的孩子唱下去。」




感謝孩子們,我又找到了創作的尊嚴

。」




第一批《新學堂歌》問世,這股音樂界的清流一經推出就受到了社會各界的熱烈歡迎,谷建芬備受鼓舞。






在錄音棚試聽童聲合唱版本時,當她聽完《遊子吟》,以為孩子們會反感緩慢的節奏,想稍作調整,沒想到一位小女孩阻止了她:「谷奶奶,不要改,這就像是我姥姥唱過的歌」。








谷建芬霎時紅了眼眶:「從姥姥手中帶出『慈母手中線』的情懷,讓孩子們感受到歷史的呼喚,感受到姥姥的姥姥的姥姥的溫暖,這樣的文化傳統的傳承多麼重要!」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就在谷建芬完成第49首《新學堂歌》,命運卻跟她開了巨大的玩笑:相濡以沫的丈夫心臟病突發去世,八個月後小女兒又因腦出血早夭。







接二連三的生離死別猶如晴天霹靂,谷建芬的精神一度崩潰,抑鬱纏身惶惶不可終日,那最後一首曲子,卻再也寫不出一個音符。




那個曾經輝煌瑰麗的音樂夢也被現實擊敗,碎了滿地。




直到有一天,她讀到了兩句話,

「有種幸福叫放手,有種痛苦叫佔有」

,谷建芬豁然開朗。








她突然明白了這12年的苦心孤詣,《新學堂歌》早已經成為全家人的理想寄託,唯有擱下痛苦,完成這未竟的事業,才是對他們永遠的懷念,才算對自己、對社會有個交代。




已是80多歲高齡的谷建芬,再一次拿起了作曲的筆。







2017年,50首《新學堂歌》終於創作完畢,稚嫩卻真摯的歌聲響徹全國校園,中國樂壇從此有了專屬於少年兒童的「大師經典」,而年逾花甲的谷建芬卻仍不滿足:

「只要還有音樂陪伴,我就能一直走下去。」







飲冰十年,難涼熱血,真正的赤子之心,從來無懼歲月的侵蝕。




「人老了都有要走的那天,在人生最後那一剎那,總要留下些囑咐。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只不過這是長長的一剎那,而我所有想說的都已經寫在歌里了。」




在《經典詠流傳》的舞台上,主持人小撒說:

真正的大師,一定是用他們全部的才華,為一個民族的未來創作,

而谷建芬老師留下的精神財富,早已成為兩代人的精神符號,值得被這個時代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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