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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越來越多這樣的電影,能在國內上映

記得當初,《荒野獵人》在取得票房佳績,我就專門發微信聊過,我希望它能帶來一個新的方向。




也就是,讓越來越多奧斯卡熱門影片進入內地,而隨著去年《愛樂之城》,前陣子《三塊廣告牌》的上映,我們驚喜的發現,確實越來越多的奧斯卡影片開始進入內地院線,同步或者准同步上映了。




而昨天上映的《水形物語》,同樣也是其中之一,在剛剛結束的奧斯卡頒獎禮上,本片拿到包括最佳影片在內的四項大獎,成為本屆奧斯卡最大贏家。







衷心希望,這些電影都能有個好的票房表現,並帶動更多奧斯卡相關影片,可以在內地上映。




即便他們的上映過程有著各種曲折和妥協,我仍希望可以在大銀幕看到這樣的電影。




畢竟,電影本就是為大銀幕而生的啊!



尤其像《水形物語》這樣的電影,視覺和美術都非常突出,是個強調視聽體驗的奇幻愛情題材,也更是需要出色的大銀幕表現才更好。








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大銀幕和影院,需要更多這樣的電影出現,來形成這樣一個奧斯卡影片的專屬檔期,去區別於暑期檔、春節檔等傳統的商業大片檔期,是更屬於電影的檔期。




我知道,關於《水形物語》爭議有很多,尤其是拿到奧斯卡之後,很多人不滿《水形物語》搶走了《三塊廣告牌》的大獎。但是,就此去遷怒《水形物語》,甚至專門跑去打低分,也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畢竟,這個片子並不差啊!



還記得當初在金馬看過本片時候的狀況,我也是給了四星。吉爾莫·德爾·托羅始終是個玩心很重,有點搗蛋,骨子裡又很單純的大男孩。








而他的這部《水形物語》同樣是這樣一部影片,有點惡趣味,有點黑暗,但是,骨子裡卻又是簡單的、浪漫的童話故事。



所以,趁著影片如今已經在內地正式上映,我們就來講一講這部奧斯卡最佳影片吧。







《水形物語》幾乎囊括了奧斯卡最佳影片所有的加分項:不同身份的邊緣人群,對經典好萊塢的大型致敬,考究大氣的製作水準…




的確,你可以說它像奧斯卡命題作文一樣,充滿對情節和角色的投機性設計。




但不能否認,這是一部有內涵並且完成度相當高的電影,同時它也是一部特別的作品。







《水形物語》相當分裂,它擁有複雜多義的主題,糅合了奇幻、歌舞、諜戰、情節劇、愛情等等類型的種種元素,還集齊了導演吉爾莫·德爾·托羅各種大家熟悉的奇怪趣味。



影片一方面講述的是王子和公主式的愛情童話,另一方面,又擁有著成人化的黑暗底色。







故事一體兩面的矛盾屬性,也常見於托羅以往的作品:




《鬼童院》里他通過孤兒院的孩子,刻畫人性的善惡;《潘神的迷宮》中,他營造似幻似真的夢境,揭露法西斯的罪行;到了《環太平洋》,他又用機甲大戰怪獸的商業化情節,來批判消費主義。



而這部《水形物語》,比托羅的前作更加複雜。








影片的背景設定在1962年的美國,社會正經歷著虛假的繁榮。電影中的人一直憧憬著未來有多美好,但現實中的未來並不是他們所想像的那樣——1963年肯尼迪遇刺,隨後美國發動越戰——可以說,影片所發生的時代,是一個臨近巨變的時刻。




在故事的當下,也存在著許多不穩定的因素,冷戰危機盤亘在所有人的頭上,民權運動面臨最殘酷的鎮壓,就算是影片中偏安一隅的巴爾的摩,也並非看上去那麼美好。







帶領我們展開故事視角的幾位主角,都是有著不同身份的邊緣人群:




莎莉·霍金斯飾演的啞女艾麗莎,代表著殘疾人士;理查德·詹金斯演繹的賈爾斯是一名孤獨的老人,而且是同性戀;奧克塔維亞·斯賓瑟飾演的澤爾達是非裔美國人;邁克爾·斯圖巴飾演的蘇聯間諜,也帶有移民的屬性;而道格·瓊斯扮演的人魚,作為區別於人的異族,他幾乎是人類所有偏見的集合體。







他們所遭遇的歧視、非議和孤立,構成了社會在光線外表下,腐爛的內核。




即使每個人擁有說話的能力,也拒絕去交流、接受和理解。這種冷漠是不僅樹立起階級、種族的壁壘,更橫行在同一階級和種族之中:澤爾達一直抱怨丈夫的沉默,而邁克爾·珊農飾演的反派理查德,在和妻子交歡時也捂住了對方的嘴。







每個角色擁有的孤獨感,也順理成章地蔓延到了整個世界。艾麗莎第一天上班等待公交車時,旁邊坐著一個拿著氣球,端著生日蛋糕,獨自難過的胖子,他表面的熱鬧與滑稽,以及內心的悲傷和孤獨,可能就是那個時代背景最具象化的寫照。







而包裹著影片中這些陰鬱情節的,是講述艾麗莎和人魚之間愛情的童話糖衣。




童話一直是托羅用來傳遞故事的載體。在他看來,童話相比寫實的風格,是一種更溫柔、更不具備攻擊性、更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去接受影片思想的方式。




而艾麗莎和人魚的相愛,就是一個被理想化和簡單化的童話過程。兩個角色跨越物種的鴻溝,並沒有遇到任何內在的糾結與阻力,就自然而然地得到了彌合。







艾麗莎用手語向她的鄰居賈爾斯講述解救人魚的原因時,算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建立進行了一些解釋:




「我像他一樣說不出話,那我算是什麼呢?我這樣的人,我的身世經歷,讓我和他相遇。他看我的方式,他不知道我有缺陷,不知道我是不完整的。」







不同於那些有說話能力卻拒絕交流的正常人,艾麗莎和人魚無法說話,但他們的情感不需要通過語言來表達,音樂、動作、眼神以及肢體的觸碰都成為了表白的方式。




當人魚犯了錯逃走,艾麗莎在電影院里找到他,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你能感受到,兩顆相似的孤獨靈魂之間的碰撞。







托羅認為,愛和水一樣,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它們都是無形的,卻又能包含任何形狀。




所以在這部電影里,各種各樣的不和諧的事物都被囊括在愛的美好範疇里:電視里一掃而過的鎮壓黑人的畫面,很快被換成了艾麗莎熱愛的歌舞片;公車站哭泣的黑人,轉眼就被倚靠在窗戶旁的艾麗莎的天真模樣所替代。







而影片中最美的畫面之一,也來自艾麗莎和人魚在水中結合的戲份,讓人至少在那一瞬間,忽略了其中的不合理與不可能。







用托羅的話來講,《水形物語》是五十種不可能和一種可能的結果。簡單地說,這個黑暗童話,關乎的僅僅是相信與不相信,接受與不接受。




而影片在口碑上的兩極分化,很可能也是出自這個原因:




不接受它的人,覺得它老套平庸,內涵膚淺,充滿算計;接受的,則覺得它溫柔純粹,浪漫至極。







《水形物語》也有著區別於迪士尼童話的傳統套路的地方,這個故事擁有更女性化的視角。




影片一開始就是一場艾麗莎自慰的鏡頭,這可以說是一個普通人,最日常的行為之一。而這場對性的直觀描寫,也成為艾麗莎人性得到豐富的一部分。







電影中的艾麗莎被塑造成為一個有著自身慾望的主體,她內心孤獨,希望愛與被愛,每天早上例行的自慰是她情慾宣洩的出口。




但擁有情慾,並不影響她同時是個純真的人。她可以踩著歌舞片的節奏跳舞,可以望著窗戶上向後飛馳的水滴出神,更重要的是,面對權威壓迫時,她不會世故地低頭認輸。







《水形物語》的另一重顛覆,在於逆轉了傳統童話里王子和公主固有的功能,看似柔弱的艾麗莎並非被動等待的一方,而是主動追求的一方:她發現了人魚,解救了人魚,並最終愛上了他——她成為了每一步劇情的推動者。







莎莉·霍金斯確實是艾麗莎這個角色最恰當的人選,她賦予了這個角色柔軟的外表,同時又展現出強硬勇敢的一面。




最初選角時,托羅看完《指匠情挑》《無憂無慮》和《潛水艇》三部作品後,才決定讓霍金斯來出演艾麗莎:「《指匠情挑》里,她愛上一個人的方式,好像她本身就喜歡女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這種平時與自然,不受任何禁忌束縛的愛,也同樣出現在艾麗莎身上。







《水形物語》對托羅來說,是一部很私人的電影。而那些被詬病刻意設計的角色,也確實都來自他對自我身份的投射。




托羅的墨西哥移民背景,讓他始終保持著一個外來者的敏感。他說:「那些散播恐懼的人,將社會上發生的壞事全部歸結到少數人的頭上,墨西哥人、移民、或者非裔美國人。這不是他們的錯,這部電影,就是宣告他們是無辜的。」




這些角色,雖然有著政治正確的色彩,但他們存在的目的,也許並非批判不公和歧視,而是強調愛和包容。就像導演在奧斯卡上獲得最佳導演時說的:「電影能做的最棒的地方,是抹去邊界和阻塞。」







《水形物語》里,理查德·詹金斯說過一句台詞:「有時我覺得,我要麼生太早了,要麼有點太晚了,也許我們都快行將就木了。」




這句話,可能就是托羅本人的心聲。這個堅持童年幻想,擁有古怪趣味,永遠講不膩黑暗童話的胖導演,認為自己被放到哪裡,都是不合時宜的。




但對於電影本身來說,現在也許就是屬於它的最好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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