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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失憶後對我極好,可她被火燒死我才知他曾被醫生父親催眠

繼母失憶後對我極好,可她被火燒死我才知他曾被醫生父親催眠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江晚禾 | 禁止轉載

她的夢裡,總是充斥著火光。

1

聽聞裴安被捕,韓棠難得露出吃驚的表情,「為什麼抓他?」

「我們在調查裴教授夫婦死亡事件的過程中,發現有多條線索指向裴安,但目前他一直保持沉默,所以我們決定允許催眠師介入。」

韓棠的雙眸倏然瞪大,她朝來人點頭,片刻後將翻湧的情緒盡數壓下,面無異色地推門而出。

裴教授和沈雲阿姨都死了?為什麼連她都不知道?

就算是保密事件,也不至於連半點風聲都沒有。

抱著滿腹疑問,韓棠踏入玻璃房內,腳步不疾不徐。而被銬住的男生,此刻正優雅地端坐,看見女生,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好久不見,韓棠。」他的聲音動聽得一如既往,從容不迫。

韓棠在他對面坐下,視線緩緩聚焦,鎖定他的瞳仁,過了幾秒,她微微頷首。

「好久不見,師兄。」

2

催眠,一種由催眠師向被催眠者提供暗示,直接同其潛意識交流,以喚醒其某些特殊經歷和特定行為的能力。

聽起來和超能力一樣玄乎。

當今社會案件頻發,為了提高效率,警方會在偵破案件遇阻時,選擇請求催眠師的幫助,目的是使嫌疑人主動供認犯罪事實。

裴教授便是培養催眠師的第一人,裴安是其獨子,也是他第一個徒弟,韓棠則是他眾多弟子中最為突出的一個。

回想裴教授收徒那日,韓棠依言來到裴教授的家,按要求,她必須說出一句讓裴教授都難辨真假的話,使裴教授的意識進入飄忽不定的思考狀態,她才能通過考驗。

陽光灑落在女生眼中,而她毫無預兆地開口:「我是你的女兒。」

裴教授一愣,竟被她的語氣和表情所震懾,就連他的妻子沈雲都在一旁狐疑地抬起頭。

要不是裴教授只有裴安一個兒子,他差點就要真的相信了。

也許是因為韓棠的雙眼太過深邃,如同藏著漩渦的深海,讓人一旦注視便會沉溺其中,不自覺地陷入迷茫恍神的狀態。

裴教授馬上錄取了她,並很快發現她超乎常人的催眠天賦。

「他們說你殺了裴教授和他妻子。」韓棠的指甲一下一下敲擊桌面,「換句話說,你殺了你的父母。」

「沒錯,但是我一直不說話,所以他們來找你,請你讓我開口。」裴安眼角帶笑,「現在你就要催眠我了。」

「你很清楚,我雖然是你師妹,但我的能力遠勝於你。」韓棠的臉上沒有半點不該有的情緒,「不過我更好奇,為什麼?」

「來我們家這麼多次,憑你的洞察力,應該不難看出,我的母親並非我的生母。」裴安的食指在桌上一點一點,規律而有節奏。

「的確,」韓棠不否認,「沈雲阿姨應該是你的繼母,但她對你非常好,不是嗎?」

成為裴教授的徒弟後,韓棠經常出入裴教授的家,也慢慢與沈雲,與裴安相熟。

沈雲溫婉大方,精緻優雅,裴安時而嬉皮笑臉,時而冷靜成熟,他們一家都對韓棠很好,待她如同自家人。

韓棠第一次接觸活力無窮、魅力四射的男生,只覺得裴安耀眼而美好,讓她很難不去注意,不去喜歡。

那應該是韓棠這一生里,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沒錯,我的媽媽生下我就過世了,我爸給我找的後媽對我很好,但是,」男生話鋒一轉,「這都是假象。」

「什麼意思?」

「我的爸爸,表面上是個德高望重的教授,實則是個暴戾成性的家暴狂,經常虐待我的繼母,又打又罵。」裴安面色沉重,似乎回憶得非常痛苦,「一次她被重重打在後腦,我的繼母才因此失去了過去的記憶。」

韓棠心裡一驚,眸子黯淡幾分,幾秒鐘後才開口:「生母早逝,生父虐待繼母,難為你還能長成這麼優秀的男生。」

「媽媽對我很好,我很愛她,想勸她離婚,從此我們離那個混蛋遠遠的。」裴安緊握的雙手在顫抖,「但是,但是她竟然不願意,寧願整日被罵被揍。」

「那是你媽媽的選擇,雖然不對。」韓棠沉默幾秒,問他,「然後呢,然後你……」

「我放了把火,燒毀了整個家。」裴安低著頭,一直沒有看韓棠的眼睛,「把睡夢中的他們一起燒死。我聽到他們在尖叫,在求救,但是來不及了,永遠來不及了。」

韓棠不動神色地控制自己顫慄的身子,聽裴安繼續說:「噩夢,噩夢,爸爸幾乎每天都打她罵她,而她半句話都不敢說,身上全是傷痕,背上、胳膊上、脖子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有的甚至能看到發黑的血色,一條一條,布滿皮膚……」

裴安在哽咽,忽然慢慢地擼起袖口,一塊顏色格外鮮艷的手錶吸引了韓棠的目光。

女生眉頭輕蹙,印象里的裴安衣著素雅,從來不喜歡搶眼的單品,她馬上想到了什麼,於是視線悄悄上揚,果不其然看見一個閃爍的紅點。

她在心裡輕笑出聲,呼出一口氣彎下腰,瞬間被濃濃的疲憊包圍。

眼前的韓棠臉色平和,雙眼漸漸失神,裴安的聲音放得更慢,「媽媽只會對我說,放鬆,放鬆就好,放鬆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吸氣,吸氣,慢慢吐出去,全身都儘力地放鬆,就像浮在水面上,抬頭就能望見藍天……」

男生的嗓音輕柔而緩慢,如同拂面的海風,韓棠閉上眼睛後,那塊手錶忽然極快地轉動起來。

3

韓棠做了個夢,很長很長的夢。

幼童時期的她,和別的孩子沒有兩樣,吃飯讀書,嬉笑打鬧,身邊所有人對她都很好,好像只要他們盯著自己的眼睛看,就會滿足她的要求。

那時候韓棠臭美地想,一定是因為自己長得可愛,尤其眼睛特別漂亮。

家境殷實,生活多姿多彩,韓棠每天都在笑。

但十歲以後,爸爸忽然變了,嗓門變響,笑容變少,還經常大力地推搡媽媽,她甚至看到爸爸用掃把打媽媽,掃把都斷了。

怎麼可以這樣?

韓棠想保護媽媽,於是她盯著爸爸,與他四目相接,「爸爸,你不要再打媽媽了,對媽媽好一點,她很辛苦的。」

但爸爸並沒有答應她,只是滿臉嫌棄地把她甩開。

為什麼,她的眼睛對別人都有用,唯獨對爸爸無效呢?

韓棠很納悶,只能眼看著爸爸越發頻繁地打媽媽,踢她的膝蓋,揪她的頭髮,下手重起來,媽媽根本爬不起身。

韓棠不忍地望著媽媽傷痕纍纍的背影,哭著求她:「媽媽,你離婚好不好?我們走得遠遠的,爸爸找不到我們的,我能照顧你的,真的真的。」

但媽媽捂著臉,沒有回頭,嘴裡反覆念叨:「會好的,他一定會好的,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韓棠何嘗不希望如此,但隨著時間流逝,她只看見爸爸變本加厲,彷彿把家暴當成理所當然的權利。

從前那個帥氣的爸爸不見了,他變得暴虐不堪,而她原本優雅睿智的媽媽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味地懦弱與妥協。

她所崇拜的,妝容精緻漂亮的媽媽回不來了,她整日披頭散髮,渾渾噩噩,乍一看和瘋子無異。

她不明白,非常非常不明白,每晚卻只能躲在被窩裡,咬住手指,拚命忍住眼淚。

夢裡的韓棠感到胸腔陣陣疼,兩手緊緊地發麻。

然後,然後她聞見煙的味道,嗆得她睜不開眼。

她全身灼痛,用盡全力往前奔跑,身後的房子燃起熊熊火焰,黑煙遮住了視線所及的天空。

她跑了很久,最後渾身癱軟地倒在草地上,露水沾濕了她的睫毛。

煙霧消失殆盡的一刻,韓棠來到了裴教授的家,溫暖舒適得讓她幾欲落淚。

「你叫韓棠?名字好好聽哦。」裴安手裡抱著籃球,濕答答的頭髮被一把擼上去,不羈又瀟洒,「我叫裴安,是我爸的第一個徒弟,你得叫我師兄。」

韓棠低下頭笑,而他媽媽嗔怪道:「別胡說,看到漂亮小姑娘就想佔便宜,什麼德行?」

「沒事,」韓棠很給面子,「師兄好,以後多多指教。」

往後的日子裡,韓棠常看見裴安滿頭大汗地回到家,一手抱著籃球一手提著書包,嘚瑟地宣告自己投了幾個三分,搶了幾個籃板。

男生拉開冰箱,給自己一瓶冰水,也遞給韓棠一杯果汁。

或者她會偷偷拉開門縫,觀察裴安伏案讀書的樣子,眉頭微皺,神色認真,好像有一層光芒籠罩。

他發現偷看的自己,於是臭屁地笑。

她真的很喜歡裴安,那麼陽光那麼溫柔的男生,沒有女孩子能不動心。

她也很崇拜裴教授,既博學又儒雅,待她就像對親生女兒。

她聽到他對催眠一詞的講解,與自己十多年來的猜想沒有差別:他們只能催眠與自己沒有血親關係的人。

所以她當初阻止不了爸爸,也拯救不了媽媽。

但好在,韓棠得以沉浸在如今的生活中,她看見原本昏暗的人生出現了微光,於是不顧一切地朝著光點奔跑。

擺脫過去,忘掉過去,她為此拼盡全力,可是腳步卻無端失了力氣,韓棠感到有一根繩子纏住她,往背後拉去,而自己無法掙脫。

身後有追上來的黑影,帶著滾燙的氣息,灼人的溫度,彷彿要把她吞噬,把她撕碎。

韓棠知道自己逃不了的,人的過去是無法抹去的,哪怕她是天生的催眠師。

「所以,十年前半山別墅的失火,是誰造成的?」

是裴安的聲音,是韓棠銘刻於心的聲音。

在清醒的臨界點,她緊閉的雙目流下一行清淚,韓棠聽見自己自嘲地笑,而後說:「是我。」

醒來,她被燈光晃了眼,但依稀看見裴安如釋重負的笑容,心上不禁滑過一片難言的酸澀。

4

監視器前,裴教授鬆了口氣,眼裡盛滿惋惜,警察十分崇敬地看著他,嘖嘖稱讚道:「真厲害,居然這樣就破案了。」

「裴安表現得不錯,這次居然勝過了小棠。」裴教授長吁,「我千叮萬囑他千萬不要看小棠的眼睛,幸虧他牢記於心。」

「不過您編故事的能力太強了,居然用重現過去的方法,成功催眠韓棠,使她親口交代出十年前犯下的罪行。」

「全都編是不行的,」裴教授搖頭,「比如我太太曾經失憶的事,是真的,而且裴安的敘述也都非常籠統,否則騙不過小棠。」

裴教授不忍去看韓棠被銬上手銬的一幕,他別開眼,深深嘆了口氣。

十年之前,半山別墅發生了一起火災,別墅里的三人全都不知所蹤,警方在調查中雖然沒有發現意外失火的痕迹,但一直沒能找到有用的線索,於是以一家人和縱火者全部喪生火海草草結案。

但最近,裴教授偶然發現自己的愛徒韓棠,竟然就是十年前住在半山別墅里的孩子,她怎麼會逃出來了呢?而且沒有去報案?

他合理地產生懷疑,於是通知警察,經過一段時間的探訪排查,他們發現韓棠的父親經常家暴,母親一直默默忍受不肯離婚的過往。

韓棠是唯一的倖存者,也就是唯一的知情人。裴教授希望她不是兇手,但如今事與願違。

「韓棠是個很厲害的催眠師,如果她那麼小就能做出這麼狠的事情,那這太可怕了。」裴教授頓了頓,「雖然她很可憐,但犯錯總要付出代價。不過十年前她還小,應該能從輕處罰吧。」

警察點頭,「但為了防止她逃走,在開庭之前,我們只能先把她關起來。」

「唉,真的可惜。」裴教授背過身,「等她改過自新後,還能繼續為破案服務的吧。」

「那是當然。」警察笑道,岔開話題,「不過您妻子曾經失憶過?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遇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我出於好心把她留在家裡。她是個溫婉體貼的姑娘,對我和裴安都很好,於是我們便在一起了,也是特別的緣分。」

「這樣啊,」警察開玩笑道,「您不是會催眠嗎?怎麼不試試喚醒您太太的記憶呢?」

裴教授一怔,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失了言語,腦中的思潮好像遇到了跨不過的阻礙,等他回過神,警察早就離開了。

「奇怪……」他揉揉鼻樑,太累了嗎?

遠遠地,裴安朝他走過來,「爸,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哦,沒事。」他笑,輕拍兒子的肩膀,「這回很不錯啊,看來可以繼承你老爸的衣缽了。」

裴安的神色卻有些古怪,「爸,其實剛才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他抬起胳膊,把手錶亮出來,「韓棠雖然睡著了,但我記得她在手錶轉動前就閉眼了,這樣還算催眠嗎?」

「你說什麼?」裴教授感到莫名的不安。(原題:《催眠》,作者:江晚禾。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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