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身份的迷失,只是開始
這是《毅之新生》陪伴你的第135篇文章
李敖死了,可是一個迷失的時代,剛剛開始。
李敖出生在關外,但是卻在北京度過童年時代;他認定自己是一名大陸型知識分子,但是卻終生困守一島。(和菜頭)
我相信,在如此錯位的一生中,李敖肯定思考過,我到底是哪裡人?
出生在哈爾濱,他應該算是東北人。童年在北京,他又應該是北京人。之後青年,壯年,都在台灣,他應該是台灣人才對。可是到底哪個身份才應該是他認同的標籤呢?
如果非常認同台灣人,又何必在老年時還要來到大陸做了一系列的歸鄉演講呢?如果認同大陸,自己一生大部分時間又是在台灣度過,而且不論他承認不承認,他最了解的都是台灣。
這種身份上的錯位,從現在來看,不是結束,只是開始。
最近抽空看了《厲害了,我的國》。過去5年時間,國家用公路,鐵路,橋樑,把全中國能夠連接起來的地方,全都連接在了一起。過去5年時間,國家用移動互聯網,4G網路,把中國能夠連接起來的人,都連接在了一起。
這兩件事情都不是小事情,兩件事情加起來更不是小事情。
地方與地方連接起來,人就會動起來。人與人連接起來,信息就會動起來。人與信息都動起來之後,人的迷失就慢慢開始。
我91年出生,父母那一代人,一輩子也沒有離開,那個小城鎮工作過。我自己工作還不到3年,就已經換了2個工作地點。中國的城市化進程還將加速,再加上工作的變動,一個人一生能夠生活的城市將會比之前好幾代人生活過的地方還要多。
身份迷失將撲面而來,我是誰?我是哪裡人?問這些問題的人,將不再是一個人,而會是一代人。
幸運的是,身份迷失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發生過很多次,不幸的是,我們這一代人趕上了這次集體身份迷失。
中華民族,從來都不是單純的農耕文明,在我們的文明中始終存在著農耕文明與游牧民族兩種基因。歷史上一旦農耕文明有一點鬆懈,想要安安穩穩過日子,過安逸的生活。風調雨順時還湊合,可是遇到天災人禍,長城以北的游牧民族就會趁機南下教訓一下這群「好吃懶做」的人。
游牧民族的馬蹄下,馬鞭下,總會有一群人,重新思考:我是誰,我要到哪裡去?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你會發現,中國的歷史,就是兩種文明在不斷爭奪主導權的歷史。
唐朝是農耕文明佔主導地位。到了宋朝,農耕文明變弱,金國,遼國,這樣的游牧文明建立的政權處於主導地位,這種趨勢到了元朝達到頂峰。清朝又回到農耕文明佔主導,百姓定居,安安穩穩的度過了幾百年。可是沒有想到這次來的不是游牧民族的馬鞭,而是外國人的堅船利炮。又一代人開始思考我是誰?我要去哪裡的問題?
游牧文明讓我們知道,哪裡水草豐茂我們就要去哪裡生活?堅船利炮讓我們知道,我們馳騁遊獵的範圍應該是全世界,而不是只在中國。
按照這樣的規律,在一段農耕文明作為主導力量之後,我們這個民族一定會切換成游牧文明作為主導。那我們現在的時代,是不是正在開始切換呢?
如果游牧文明又開始佔主導,而且我們這次狩獵的地方應該是全世界,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呢?
在生活上,在工作上,還不精簡裝備,坐上高鐵,坐上飛機,坐著這些比當初戰馬還有強大無數倍的交通工具,狩獵全世界?在精神上,在獲取知識上,豈不是更要乘坐上互聯網,握著移動互聯網,乘風破浪,揚帆起航。
你是哪裡人?那是農耕文明的產物。在社會主導文明發生切換的時候,一代人身份的迷失,即將到來。
祝早日完成自己精神世界的切換,喚起你體內的游牧文明基因,早日騎上戰馬,畋獵世界。


TAG:毅之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