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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沙講史堂第五百三十六期】醫學天使還是殺人惡魔?2006年行唐縣殘殺乞丐活取器官(你不知道的大案第69講)




作者:薩沙


本文章為薩沙原創,謝絕任何媒體轉載


照例聲明:本文是薩沙創作的小說,聲明完畢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69講)


再多申明一點:這篇文章相當血腥恐怖,心理素質不好的千萬不要看,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18歲以下未成年人,不要看,切記!!!


薩沙告誡大家,這篇和其他的文章不同,看了以後可能會有較重的心理陰影。


諸位量力而行,覺得心理素質不好的,不要觀看,別看來以後再來罵我。


殺人取器官,基本被定為謠言。這10多年來,有多很多歹徒兇殺取器官的謠言,一些傳播者還被拘留甚至判刑。


今天說到的這起事件,是真實發生的。這種極度醜惡的案件,體現了人性中最惡劣的一面。可怕的是,參與者還有一些社會地位很高的醫生,甚至博士後學歷。聽薩沙說一說。






社會上的殺人取器官傳說,基本都是謠言。


原因很簡單,器官不是房子,也不是車。不是你隨便殺了一個人以後,割了器官就可以用的。


以最常見的腎臟移植來說,需要配6個點位,至少要3個配上了才能考慮移植,醫院一般推薦4個。


這個門檻決定了,你不可能隨便在街上殺一個人,然後給另一個配型。


另外,器官移植並不簡單。


人死亡以後,5分鐘以後肝臟就會喪失功能,腎臟也只能維持在半小時內。


還是以腎臟為例,摘取必須保證在20分鐘之內,移植必須保證在10小時內,時間越短越好。如果超過10個小時,即便是冷藏,腎臟就會壞死,不能用了。而隨便殺死一個人,取了腎臟,你就要在幾個小時內找到可以移植的人,配型再做手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一個人被人突然殺掉了,說他是被取器官,這基本都是胡扯。

不過,這不是說這種案件不存在。薩沙看過的案件就有好幾起,今天我們就說其中的一起。







2006年11月的一天,河北省行唐縣的縣城,乞丐仝革飛溜達到了自己的唐舅家。


作為十大暴力城市之首的石家莊市下屬縣城,行唐的治安也不佳。


在2013年前9個月,小小的縣城公布的殺人案件,竟然有5起之多,治安可見一斑。


行唐縣,也是著名的處女賣淫案的製造地。


仝革飛是行唐縣龍洲鎮東庄人,1967年出生,40歲。巴掌大的縣城內,仝革飛也算有些名氣。


仝革飛為什麼會成為乞丐?主要還是因為他的精神病。

15歲時候,仝革飛讀書用功過度,精神出現問題。根據診斷,他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這並不讓家人感到奇怪,仝革飛的母親馬小桃也有類似的疾病。


這種疾病是一種無法治癒的疾病,因為至今還搞不清治病的原因。


毛主席的兒子毛岸青就有這種疾病。他享受了全國最好的醫療,仍然終生未愈,嚴重時候還曾經多次自殺。


發現兒子有病後,仝革飛的父親給孩子治療多年,效果幾乎沒有,最終只好放棄了。


一些醫生曾經直白的告訴父親:這病治不了,只能緩解。


仝革飛有病,並不算嚴重,也不打擾其他人。


他的病症主要是口中常念叨毛澤東語錄,還喜歡到處寫字,村裡的牆角也有他寫著語錄的痕迹。


仝革飛從不打人罵人,也不會糾纏別人,平時很安靜。


比較清醒的時候,他還願意幫助村民做事。

同村的人說:他這人仁義溫和,我們都挺可憐他,覺得這孩子可惜了。按照我們當地說法,他就是一個文瘋子。







縣城壓根就沒有精神病治療的醫院。區區窮困的農民家庭,也不可能將孩子送到大城市的精神科住院。


於是,仝革飛基本都在家裡靜養,平時就在村裡亂轉。


他的病情曾一度好轉,就跟著父親一起去縣城的建築工地打工,賺取生活費。


可以說,父親就是他的支柱。


可惜,到了2002年,養了他20年的父親去世,仝革飛當時35歲。


仝革飛再次受到重大刺激,病情加重,開始離開村子去幾公里外的縣城遊盪。

此時,家中只剩下弟弟、大姐和同樣有病的母親。


按照農村風俗,姐姐嫁人以後是不會太管家裡事的。


弟弟是普通農民,一直在家務農。他自己有幾個孩子,經濟負擔非常重視,能夠照顧母親就很勉強,無力照顧這個到處亂跑的哥哥。


剛開始,哥哥仝革飛跑到縣城流浪,弟弟都去將他找回來。


仝革飛有病,根本管不住,有時候晚上睡覺好好地,突然就爬起來走了。


這樣堅持了1年多,弟弟也沒了辦法。他整日忙於生計,實在不能時刻盯著哥哥,也不能將他鎖在家裡。


好在縣城也有幾個親戚,弟弟就請親戚盡量照看一點,自己隔三差五去找一找。


他的大姐也經常去縣城,將弟弟領回去,吃飯加洗澡,但一般第二三天仝革飛就跑了。


仝革飛在縣城不乞討,主要靠撿拾廢品為生。有時候別人看他可憐,也主動給他一些錢。


城北開診所的堂舅家,是仝革飛經常去的地方,有時候3到4天去一次,有時候天天去。

每次去,堂舅都管飯加留他睡覺。


仝革飛畢竟是個病人,有時候會在診所裡面瘋言瘋語。


有一次,滿臉長須長發的仝革飛將一個小孩子嚇哭,孩子媽媽數落她幾句。


從此以後,仝革飛去堂舅家就少了。







總之,仝革飛始終在城裡遊盪,5年時間都是這樣,一直沒有出過任何事。


想起來也不奇怪,一個男性乞丐,又不惹事,誰會打他的注意呢?


直到2006年10月的1天,一切都變了。

堂舅正在看病,仝革飛突然沖入他的家中。仝革飛本來是有些怕堂舅的,從不敢打擾他。這一次,仝革飛卻直接衝進診室,像小孩子一樣抱住堂舅。


堂舅大吃一驚,以為他病情突然加重了:革飛,你幹嘛?


仝革飛渾身發抖,支支吾吾,卻說不出話來。


堂舅知道情況不對,急忙對他進行檢查。


這一檢查,堂舅大吃一驚。


仝革飛的脖子上,有一道鮮紅的勒痕,明顯是被繩子勒的。手臂上有一個針眼,似乎是被人用針扎的。


堂舅急忙問:怎麼回事?


仝革飛混亂的說了半天,堂舅才聽明白了一些。


在行唐縣城的網通大廈一帶撿廢品後,仝革飛走到一個小巷子,突然被人打了。事後,打他的人給了他一把一元錢的鈔票,讓他不要告訴別人。


從仝革飛的口袋裡面,堂舅翻出來那疊毛票,證明他沒有說假話。

這就奇怪了?


仝革飛在縣城流蕩了5年。區區這點大的縣城,很多人沾親帶故,從沒有人打過仝革飛。而仝革飛也從不惹事,怎麼會有人去打他呢?


堂舅反覆詢問,可惜仝革飛是個病人,根本說不清是誰打了他,也說不清到底有幾個人。


堂舅將仝革飛暫時安排在家裡,不讓他上街。


此時仝革飛也非常驚恐,幾天都不敢出門。


隨後的幾周,仝革飛又開始四處遊盪了,也沒有再被人打過,堂舅就沒有太在意了。


11月6日,仝革飛突然又出現在堂舅家,似乎受了驚。


堂舅問:怎麼回事?


仝革飛支支吾吾半天,堂舅才聽清楚,他好像看到了之前打他的人。


仝革飛領著仝革飛去找人,轉了幾圈,什麼也沒看到。


堂舅認為,可能是仝革飛發病出現的幻覺,但還是告訴了仝革飛的姐姐和弟弟。







11月9日一大早,不放心的仝革飛大姐趕到縣城,找到了弟弟。


後來大姐回憶: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掐的印,手腕上也有,胳膊上也有,很多指甲印。你問過他這些是怎麼回事嗎?他說有人打他了,那個人戴了黑眼鏡的,有人打他了。我就叫他回家。我說有人打你就趕緊回家,回到家裡吧,咱也有家,咱不是說沒有家的人。回家嗎?他光說知道知道,光對我說知道,他不往回走。


大姐勸仝革飛回家去,不要亂轉了,但仝革飛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大姐也拖不動他,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回去。


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9日下午,仝革飛突然從縣城失蹤了。


失蹤的最初幾天,家人以為他又是去哪裡露宿了,並沒有在意。


四五天後仝革飛始終沒有出現,家人才有些著急了。


堂舅在縣城裡面找,弟弟在村子裡面找,卻毫無結果,沒有人看到過他。


難道出事了?是不是仝革飛跑到公路上面被卡車撞了?還是失足掉到池塘裡面淹死了?


就在家人商量要報警的時候,16日晚,行唐縣警方突然主動聯繫仝家。


警方說,仝革飛出事了,讓家人趕快來縣城處理。


家人立即趕到縣城。







等他們人到齊以後,民警直接帶到了縣醫院的停屍房。


當時,不要說他的大姐和弟弟,就算見多識廣的堂舅,也絕對沒有想到仝革飛是死了。


在停屍房門口,3個人目瞪口呆,嚇傻了。


最後還是堂舅沉得住氣:民警同志,他這是怎麼了?死了?


民警:是的,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死了。


堂舅:啊?那他還是被車撞了,還是淹死的?


民警:。。。我們是從一個井裡面,把他撈上來的。


堂舅:那就是淹死了?奇怪啊,他平時是有些瘋,頭腦也不是很糊塗,怎麼會失足掉到井裡面?


民警:他不是失足。


堂舅:不是。。難道是有人把他推下去的?


民警:也不是。這樣,你們先辨認屍體吧,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說。







仝革飛的大姐是個普通農婦,根本就不敢進去。最後,只有弟弟和堂舅心驚膽戰的走進停屍房。


只看了一眼,他的弟弟就差點昏暈過去,他後來回憶:屍體赤身露體,頭髮蓋住了臉。當時我滿腦子悲憤,我不敢相信會有這麼殘忍的事,也不敢認,第二天早上才認出來。


弟弟不敢認,好在還有多年行醫的堂舅。


堂舅用顫抖手扒開頭髮,看到了仝革飛的臉。


行醫30年的堂舅見過無數死人,此時也嚇得差點跌倒。


死者就是仝革飛,已經面目全非,不成人形。


他的雙目微睜,嘴角扭曲,臉部浮腫的不成樣子,呈現一種嚇人的肥胖感。


他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頭部還有一塊打擊的傷痕,血肉模糊,似乎是被什麼鈍器打傷的。


堂舅還發現,仝革飛的嘴唇全部爛了,但這不是被人打爛或者戳爛,像是被他自己咬爛的。


一般來說,只要極度的疼痛或者驚恐,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


因屍體赤身裸體,有行醫經驗的堂舅一眼就發現,腹部胸部都有刀口,這是手術的痕迹。


堂舅也沒有多想,認為可能是法醫已經驗屍過了。


走出停屍房,2人驚魂未定,卻又聽到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


民警告訴他們,仝革飛不是被人推入井中淹死的,而是被人活活殺死的,目的是為了取器官。


仝革飛的5個器官被取出,其中3個留在公安局,另外2個不知去向。







經過民警的敘述,仝家3人大概知道的事情的經過。


15日下午,石家莊市桃源刑警中隊接到一個報警電話,電話是一個武漢某著名醫院醫生打來的。


醫生:民警同志,我報案。


民警:出了什麼事情?


醫生:我懷疑我被人騙了,牽扯到一起殺人案中。


民警:什麼?殺人案?怎麼回事?


醫生:是這樣的。我是武漢***醫院器官移植中心的醫生。你也知道,中國每年幾十萬人等著移植換腎,腎臟卻只有三四千個,供不應求。肝臟也是一樣,每年幾萬人排隊,肝臟只有一千多個。這些器官基本都是被處決的死刑犯,又沒有國外的公平分配機制。每個醫院要搞到這些稀缺的東西,都要各顯神通,找關係。上個月,我認識的陳某傑醫生,他是武漢某著名醫院的醫學博士後,很有名氣。他說他認識行唐縣的司法人員王朝陽,專門負責處理死刑犯的屍體。王朝陽說下個月有個死刑犯會被執行,只要給些好處費,先考慮給我們醫院。


民警:這和殺人案有什麼關係?


醫生:您聽我說啊。我說好處費可以給,但你要先給我配型,看看我這裡的病人合適不合適。沒多久,王朝陽給了我血型和化驗報告。我們進行配型,結果發現有病人配上了。器官移植的慣例,對於病人來說,親屬腎源要花費在10到20萬,死刑犯腎源花費40到50萬,這個差價是很大的,您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每個醫院都在拼這個,我們也不能落後,就同意給王朝陽好處費,讓他安排。我帶著助手,還通知了我在北京某著名醫院的一個同學,讓他一起參加。


民警:你接著說。


醫生:2006年11月14日,我們根據安排趕到石家莊,陳某傑找了個車把我們接到行唐縣牛仔王大酒店。王朝陽說死刑是明天天亮前執行,讓我們第二天5點前必須趕到。15日凌晨4點,陳某傑把我們喊起來,我們3個人和陳某傑以及他的助手,共5個醫生,趕到了地點,竟然是離縣城約20里的一個廢棄變電站。王朝陽就等在這裡,說就在這裡手術。這裡連燈都沒有,只有幾個手電筒照明。我藉助手電筒一看,只見地上布滿了黑色的羊糞,還有一捆玉米秸稈散落在地上,屋子的門已經被人拆走。這種地方能做手術嗎?







民警:你就開始懷疑了?


醫生:我覺得不對,哪有在這種破爛地方做手術的?根據管理,應該在停屍房或者刑場裡面,由司法人員監督下做手術。這現在是怎麼回事?完全不對頭啊。王朝陽見我們有些不對,急忙說刑場就在這裡。我就更奇怪了,哪裡有在這種地方執行死刑的?陳某傑見我們懷疑,趕快說這是王朝陽私下搞關係的,法院其他人不知道。王朝陽還說,一會執行死刑時,可能犯人會喊,但你們千萬不要出去張望,以免被法院的人看到,惹出麻煩來。等執行完後,我喊你們過去,你們再派個人去幫我抬屍體。我們也都是小醫生,聽從領導命令來的。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沒辦法,就只好做完了手術設備,乾等著。


民警:你們聽見死刑犯叫了?


醫生:這倒是沒有。5點40分左右,王朝陽跑來,說已經執行了,快來個人。陳某傑的助手就去幫忙,2人帶著屍體,放在這間房子的地上。當時屍體沒綁手,也沒穿上衣,上半身就光著的。陳某傑拚命催我們快做手術,我們就用幾個手電筒照明,15分鐘就取走了腎臟、肝臟、胰臟、脾臟共5個器官。期間,我看到屍體的頭上有血跡,但不是槍決的痕迹,像是用什麼鈍器打的。陳某傑把我們送回石家莊,讓我們各自回醫院儘快移植。在回去的路上,我越來越覺得不對,感覺這是殺人案。


民警:你為什麼說是殺人案?


醫生說:有幾個疑問,第一,這個死刑犯頭髮很長,還有很長的鬍鬚。我搞移植久了,知道看守所里每月要剪頭髮,死刑犯怎麼可能留長頭髮呢?第二,就算是私下開後門,按照規矩肯定要有司法人員在場,但一個穿制服的都沒有;第三,死刑犯為什麼是赤裸上身的,沒有穿看守所的背心?第四,最重要的是,這個死刑犯頭部是完好的,就是說不是槍決。我當時問了一句,怎麼處決的?他們回答是注射死刑。我在路上才想起來,行唐縣哪裡有注射死刑的條件?而且他的頭上還有鈍器打擊的傷,這怎麼解釋?注射死刑為什麼要打頭部?這豈不是大怪事。想到這裡,我才醒悟了,趕快給你們打電話了。


民警:你這個電話打的很對。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11月15日前後,不要說行唐縣,整個石家莊也沒有犯人被處決。這絕對就是殺人案。你現在不管在哪裡,趕快來石家莊市局投案,協助我們調查。


醫生:。。。好吧。







根據醫生的交代,石家莊刑警大隊立即聯絡行唐縣的公安,迅速出動。


在石家莊機場,民警們首先扣住了等在準備登機的博士後醫生陳某傑。


陳某傑倒是很聰明,迅速洗清自己。


他推說一切都是王朝陽在騙他,告訴他有這個死刑犯,讓他幫忙聯繫醫院。


事後,陳某傑給了王朝陽1.5萬元的好處費。陳某傑自稱是純屬幫忙,其餘一概不知,願意和警方合作。


根據陳某傑的介紹,警方兵分兩路出動,一路撲向犯罪現場,也就是那個廢棄的電站;一路則趕赴行唐縣東井底村,抓捕王朝陽。


趕赴廢棄變電站的刑警,一進屋就發現地上大片滴落血跡。追蹤血跡,民警毫不費力的來到一口廢棄的水井邊。從水井裡面,警方撈出了受害者的屍體。根據屍檢,死者先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然後又被打擊頭部,最後被勒死。顯然,這是一起謀殺案件。


那一路刑警,在村子裡將王朝陽當場抓獲,但同村的3個同夥則不知去向。在王的家中,警方找到贓款以及帶鐵鎖的鐵鏈四根,鋼絲繩、粗線繩、已使用的注射器和未使用的注射器各一支。







村裡人聽說王朝陽涉嫌殺人被抓,都驚呆了,根本不相信。


在他們看來,王朝陽是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農民,哪裡有膽量殺人,更別說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後來報道寫到:王朝陽1975年出生,在家排行最小。王朝陽的大哥王向陽說,王朝陽高中沒念幾天就上了縣裡的勞動技校。畢業後,很多同學工作都不錯,王朝陽則被分到一家水泥廠,這讓他心裡有些失衡。王朝陽適應不了水泥廠的重體力工作,就回到了家。「他比較固執,又有點文化,所以也不怎麼跟我們說話。」之後,王朝陽在滄州一家橡膠板廠工作過一段時間。有一天,王朝陽突然辭掉了橡膠板廠的工作回到家裡,說是老家這邊有人給他介紹對象。在家裡,王朝陽花7000元買了頭奶牛,想用它來生小牛,發現這頭牛不能生育後,又以2000元賤賣。養牛失敗後,王朝陽和人合夥買了一台六輪農用車跑貨運拉水泥。但很快又陷入困境,由於經常被罰款,他拉水泥賠了二三萬元。買車的錢,有幾千元是從王朝陽的女朋友那裡借來的,因為女朋友年齡偏大,王朝陽一直拖著不願意結婚,但也沒錢還債。後來女方上王家催債,還大鬧王朝陽姐姐家。2005年臘月,王朝陽前後大約欠債3萬多人,上門催債的人絡繹不絕。無奈之下,王朝陽在年關躲進了山裡,回來時得了感冒,很是落魄。







被捕後,王朝陽根本就沒有抵抗,很快交代作案經過。


32歲的王朝陽身高不足1米7,表情木訥,說話結結巴巴,似乎很老實。


第一眼看過去,王朝陽完全不像是殺人犯,更不像是這種滅絕人性的歹徒。


民警:你小子還是人嗎?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到殺乞丐取器官賣的?


王朝陽:我也是被逼急了,欠了三四萬元的帳,債主天天上門,有家不能回。


民警:那你小子不能出去打工嗎?三四萬元,又不是三四十萬,幹個幾年就能還清嗎?為什麼跑去殺人?


王朝陽:我也是昏了頭了,自己好吃懶做,就想通過撈偏門致富。跑運輸的時候,我認識幾個酒肉朋友。有個人告訴我,賣腎能賺大錢。一個腎能賣一二十萬,倒手一次也能賺到好幾萬。


民警:那你去賣自己的腎啊?怎麼去殺人?


王朝陽:我聽人家說,腎臟賣了以後,對結婚和生育都有影響。醫生要求捐腎的,都必須結過婚生過孩子。我還沒結婚,不想把自己搞成這樣,就去打別人注意。2005年,我開始是找賣腎的人。找了幾個月,我發現找不到這些人,遇到的基本都是騙子。如果找到有賣腎的人,我也要給他們一大筆錢,自己拿到的就少了。後來,我想到一個點子,乾脆找一些乞丐或者痴呆殺掉。這些人在縣城和農村都有不少,沒人管沒人問,多一個少一個沒人關心。就算髮現他們被殺了,我和這些乞丐也沒交集,警察抓不到我。


民警:你就這樣找到仝革飛呢?


王朝陽:是啊。仝革飛是我們行唐縣有名的乞丐,瘋瘋癲癲的。10月份,我先找到了中間人,就是那個陳某傑醫生。他自己是不做手術的,專門做中介。他說沒問題,但只肯給1.5萬元。我說2個腎才給這點錢太少,最少要給5萬,人家醫生最少給你十幾二十萬呢。陳某傑說,你愛要不要,我這裡從來都是這個價。我當時逼急了,心想1.5萬也比沒有好,就同意了。我找了同村的王曉輝、劉會民、王永良這3個人幫忙。10月份一天,我們先在小巷子裡面將仝革飛勒住,抽了血,準備去做配型。抽完了以後,我給了他一把零錢,說是逗他玩的,讓他不要告訴別人。我把血液樣本的報告交給陳某傑,過了一二周,他跟我說有人配上了,可以做手術。我和他定好了時間,11月15日。







民警:然後你就去抓仝革飛了?


王朝陽:是啊,我就準備再去抓仝革飛。6日的時候我準備下手,誰知道他看到我了,竟然想起了以前抓他的事。他大聲尖叫,跑到他堂舅診所去了。我怕被人發現,沒敢去追。沒辦法,一直等到9日,這才抓住他。他大喊大叫,我們好不容易把他堵上最,綁起來,關到上方鄉上方村南廢棄舊變電站。那裡面什麼都沒有,就讓他睡在秸稈上,每天給他兩個窩頭。關了6天,到了約定時間,我先給他注射了獸用麻醉劑,他就昏死過去。我怕藥量不夠,就用鈍器用力打他的頭,然後送到醫生們在的房間里。


民警:然後呢?


王朝陽:他們取了器官,很快就走了。我把屍體扔到傍邊的井裡面,期間滴了很多血,我也顧不上擦。反正就算髮現乞丐死了,也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處理完以後,我去找陳某傑,他給了1.5萬元就走了。我當時很氣憤。


民警:你殺了人,還氣憤什麼?


王朝陽:這孫子不是東西。本來他說只要2個腎臟,最多給1.5萬。結果他們當天割了2個腎臟、1個肝臟、1個脾臟還有1個胰臟,價值恐怕六七十萬。他就給我這點錢,大頭肯定都被他吞掉了,太黑了。我欠債三四萬,這1.5萬不夠還債,我不是白白殺了一個人,讓他賺了大錢?







這個案件,其實薩沙還能說很多,但我敢說嗎?


就此打住吧。


2007年7月,石家莊中級人民法院審理認為,王朝陽的行為已經構成故意殺人罪,遂依據我國《刑法》的有關規定,以故意殺人罪判處王朝陽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11月王朝陽上訴被駁回,隨後被槍決,這個垃圾人渣死有餘辜。


其實,這個案件還有很多疑問。


涉案的幾個醫生,有2人吊銷了醫生執照,但仍留在原單位工作,沒有受到任何懲處。他們被認定是不知情,被王朝陽欺騙的。


至於涉及的某著名醫院,器官移植研究所被衛生部勒令停業整頓,不準開展任何器官移植手術,副所長被撤職。


事後,由陳某傑出面,在縣公安局裡給予仝家6.5萬元補償,要求仝家不再追究醫生責任,後者答應了。


所以,這事也就完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在很多人嚴重,乞丐的命本來就不值錢。


作為醫生,又是涉及器官移植的醫生,難道不知道基本常識嗎?


移植必須有死刑犯或者家屬簽署的正式捐獻文件,必須有司法人員在現場監督,必須在規定的場合手術。顯然什麼都不符合,為什麼敢於去做手術的?


最後報警的醫生,說明還有基本的良知。那些沒有報警的醫生,你說他們完全不知情,誰信啊?


最後,說一件讓大家聽到以後,今晚會難以入眠的事情。







庭審期間,王朝陽曾經有一個供述。他說:正在切割器官時,仝革飛突然抬起手臂抓了一個醫生的臂膀一下,有名醫生踩住仝革飛的胳膊,很快就弄完了。


大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從活體上獲取器官後移植的存活率,是大大高於從屍體上獲取的。


薩沙忍不住罵一句:對於這群禽獸不如的傢伙,應該以眼還眼。活著將他們的器官全部摘下來,喂狗。



下面的分析,只有薩沙的微信群友才能看到,你們不要外傳。


薩沙個人認為,這就是一起器官買賣案件。


王朝陽只是打手而已,上面應該有主使者。


王朝陽為了區區1.5萬元去殺乞丐,這沒有道理,更別說還要將這點錢分給另外3個同夥。


不談其他器官,即便是2個腎臟有非常之前。在另外一起同類案件中,廣州某醫生就給了偽裝成司法人員的殺人犯20萬元。


換句話說,其中的絕大部分利潤,沒有到王朝陽的手上。


那麼,錢去了哪裡?到了陳某傑手上,或者是不知名的其他人?總之肯定有這麼個人。


但無論陳某傑和隱藏人物,均不承認撈了這筆錢,顯然就是有人在維護他們。




再說,說所有參與的醫生都不知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方,做這樣的手術,智障也能發現情況不對。如果不是抱著私下買器官的想法趕來,誰會在這種地方做手術?


大家注意一點。所有醫生沒有提到看到的屍體脖子上有勒痕,說明那時候乞丐沒有被勒。但法醫驗屍時候是有勒痕的,說明乞丐是被勒死的。手術期間,乞丐曾經用手抓住醫生。那麼,唯一的結婚是,他很有可能只是被麻醉且頭部被砸暈,做手術的時候壓根還活著。也就說,乞丐如果731的受害者一樣,是被活著解剖的。


而醫生明明看到他在活動,竟然踩住手繼續手術,這種舉動不就是故意殺人嗎?


你要說之前醫生不知情,此時看到人沒死,真相一清二楚,還能繼續手術嗎?


事實上,根本沒有人停止手術。


那麼,唯一的推論是。


王朝陽只是打手,他是奉命尋找乞丐作為獵物,事後分一點小錢。


中間是有人操縱的,醫生中至少有人明白這就是犯罪,就是赤裸裸的殺人買賣器官。既然都是犯罪了,乾脆做的更絕一些。屍體器官的移植存活率較差,為了發揮利益最大化,就將乞丐活著取器官。


說來說去,這些人就是一夥的,不是什麼被欺騙。


不知道為什麼,其中竟然有醫生竟然反水,主動報警。於是,這件事穿幫,但醫生們還是沒事,槍斃了王朝陽一個人。


其實,這起案件如果不是有醫生窩裡反,是非常難以偵破的。王朝陽和乞丐素不相識,警方很難偵查到他。


更重要的是,死者是一個乞丐,他的死活也許根本就沒有人關注。如果幾個月後甚至幾年後,有人才發現乞丐的白骨,恐怕只會定為正常死亡,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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