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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去流浪之琵琶行

車行九江,夜色已就,吃過晚飯,繼續行程。

城市的夜色,燈光如帶,蜿蜒璀璨。

在九江,自然話題就繞著《琵琶行》。

不太記得原文了,就百度出來,一字一句地讀,一字一句的釋意。

白居易官當得不太順利,被降級在九江當個司馬,司馬,是個武官。白居易是詩人,怎麼會當武官,不過想想諸葛亮,算是文官,算是武官?也就釋然。唐代詩人多,是因為詩寫得好,按當時政策,是可以做官,做官就好,學而優則仕。那麼多好詩人,哪有那麼多官職?

不過,被貶,總是不舒服。本來是在皇上面前出謀劃策,高談闊論的一個人,被皇帝一煩,攆到千里之外的江邊小鎮,自是不舒服的。

於是看哪裡都不順眼,竹子這種東西,從來高潔,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到了白居易跟前,成了「黃蘆苦竹繞宅生」,不順眼之極。

就好象才看的段子,媽媽吵小的,大的笑,於是媽媽吼大的,笑什麼笑,你好嗎,吧啦吧啦——如果不笑,是,你瞅啥,吧啦吧啦——如果不笑不看,是,就你好?你什麼,吧啦吧啦——

哎,不知道他轄下的百姓倒了什麼霉。

好好的青竹看做苦竹,不是做戲給人看,是真的苦在心裡,醉不成歡慘將別。送別友人,估計這友人,是順風順水的,只是幫不上他忙。所以愁腸百結中,還有心情會他,送他,只是送的時候,酒喝不痛快。如果喝痛快了,一醉而別,既使無奈,也曾快意!

所以夜色里潯陽江畔,相對無言。

這時,一曲凄清的樂曲,飄進耳朵。

在寂靜的山腳,河畔發獃的時候,山頂人講話,是聽得見的。清幽寧靜的潯陽江上,弦樂的轉展,讓他們心頭一振。

這些在京城的文人,自是聽得出這曲子的專業水準。

搖船靠近,請來一奏。

女子略羞,抱著琵琶坐下,落落大方地奏了兩曲,技巧之精湛,讓白居易急於了解她的身世。果然,非同凡品,是京城女伎,而且,還應是成功的京城女伎。

一曲紅綃不知數。曾經,演奏一曲的酬勞,是紅綃不知數。

紅綃,是紅色絲綢,據說,只有有身份的女子才可以穿用。

武則天,在詩里說,開箱驗取石榴裙,石榴裙,便是紅綃裙。可見,這紅綃面料,是極上得了檯面的。據說,貴為皇后的武則天,穿裙子,為省面料,只穿四個褶,而不穿當時流行的八個褶。做不做秀,至少說明這真絲紅裙,是極珍貴的。

《金瓶梅》里,潘金蓮越矩穿了紅裙子,西門慶得意洋洋,這顯得他得勢跋扈。

即使到了清代,紅樓夢裡,也專門為這紅裙子著了筆墨,香菱弄髒了紅裙子,寶玉忙著救駕,怕她被婆婆---薛姨媽罵不愛惜東西。咦,寶玉愛的人,婆媳關係,他會暖人的周旋吧。

琵琶女,早生了幾百年,遇不到寶玉這樣愛女人的男人,「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古時戰亂太多,不去考究時代了,有趣地是,阿姨死,這阿姨的稱呼。

由此可見,琵琶女,應是被人轉賣,成了女伎。只是可惜,這女子,只能學會琵琶技藝,只有「妝罷每被秋娘妒」的美麗容顏,卻不會理財-----古時上層賣藝女子,財富不一定都被老鴇颳去。秦淮八艷,就有著相當的財富與身份的自由,當然,這種自由,由她們恩客給予。

琵琶女「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五陵少年爭纏頭」,給得起紅綃的五陵少年,估計與現在是「某城四少」一樣,非貴即富吧。只是,琵琶女生在那樣的環境,自小貌美,藝術天份極高,看現在的小孩子學琴的淚,就知道不是每個孩子都能成才的。而琵琶女「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曲罷曾教善才服」,藝術天份太足了,其他能力不足。容顏老去之後,嫁與商人婦。琵琶女,弟走從軍,可見,她的恩客除了金錢的上大方,在特權上並沒有給她什麼幫助。

想到這裡,越發覺得柳如是,蘇小小這樣的女孩子,真是不容易,同是出身伎家,尋不到良人,便不嫁;尋到了,便能由伎而成為夫人。

琵琶女,嫁與商人婦,「夢啼妝淚紅闌干」,依然打扮著,汝淚紅闌干,是哭過之後,淚水流過施粉的臉上形成的一道道溝痕,不是淚痕,淚痕是帶著鹽霜的水跡,她的是溝痕,她還有錢買各種化妝品,似乎物質上不缺什麼。

但是物質上真的不缺嗎?

前月浮梁買茶去----琵琶女說,老公上個月去浮梁進茶了。

九江,算是大別山與長江交匯的一個小平原吧,九江之名,是九條江彙集的地方,應該算是一個大的水陸集市吧。浮梁,向大別山裡,距九江140多公里,現在開車,自然是極近,古時,來回總要幾個月吧。

前月浮梁買茶去,這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開篇說,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琵琵。深秋去買茶?深秋去買茶么?

這一來一回,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么?

如果茶,深秋去買回來,是合邏輯的,那麼真是只是,輕離別了。

如果,這只是拖詞呢?

所以,琵琶女只好選擇,夜裡在江上彈曲自賣了吧。

琵琶女在夜色的江上,彈曲自娛,就是自娛吧。白居易之流,「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白居易之流是多自信啊,添酒回燈重開宴,算定了琵琶女,縱使千呼萬喚,仍會出來,所以早早就添酒回燈了。

那個時代,良家女,不會在深夜上他人船上演奏吧。

演奏了,是要有回報的吧!

她,心裡仍是惴惴吧,前月買茶去,或者會回來呢?但是,也許只是一個借口,想來,她的一生,聽到了各種拒絕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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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呢,「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卧病潯陽城。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聽她的曲子想到了京城的繁華,做官的榮寵。對比在九江「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杜鵑,這種鳥,有各種叫聲,「布穀布穀,光棍好苦」,「布穀布穀,撥穀獲谷」,這些,都是農人聽到的布穀叫聲。白居易聽到的是:「不歸胡不歸?何不歸乎,何不歸乎!」並且,啼到唇角流血。這是有多想回京當官啊!

白居易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此時此刻,他們是知音。

時過境遷呢?

才藝,琴棋書畫,從來都是才女的標配,當然,現在叫氣質女孩。

女子,生下來,就被定義在學習女工,才藝。所以王熙鳳是俗不可耐的大俗人,只會寫「一夜北風緊」的大白話,至於會理家,會放貸,這些,是自小當男孩子養的意外,是讓人極不舒服的事。

理財,經濟,是俗事。

可是養活人的,從來都是俗事。

即使,幾百年後現在,把滿大街舞蹈班,音樂班的小美女,拉出來學生意,那也是多麼煞風景的的一件俗事。可是,伶俐的小夥計,觀顏上茶,又是公主病美女缺之又缺,缺之又缺的情商。

把自己的所有,轉化為財富,並進行升值,則是燉得火候十足,醍醐灌頂的好一碗雞湯,給那些或婚姻失敗或事業遇挫小美女們,好好地來上一盆!可惜,其實並無切實可行的方法。

在她們能力養成的時光,這種能力,被屏蔽掉了。

生存,本來就是最難的,最智慧的事情,所以教育躲開它了?

這種學問也是有的吧,比如,聽說誰家的孩子幾歲就送報紙;比如,誰家的孩子,玩遊戲玩得發了財,但這些,又好象都令人不屑。

也許還有,商學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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