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盆花開始:行知合一
孟姐第一次來荼草花塾,第一節花道課是我講的。那一節課記憶尤為深,尤其是對這個人。
之所以對這個人記憶深刻,倒不是因為長相,雖然人與人之間留下的初次印象大多數是靠外貌。但記住孟姐是因為她的談吐,她肚子里有別人沒有的墨水。
圖|孟姐與雪菲老師在日本研修中
那天我在講到「日式花道最早是源於中國的佛堂供花……」想接著往下講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從對面人的口中聽到了「遣隋史小野妹子」的字樣。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發聲者還是正在講課的我,可驚訝的眼神和僵住的嘴巴提醒著我發聲者確另有其人。這個人不是我。
因為是面對面坐著,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孟姐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而這正是最令人深刻的地方。這說明孟姐對各國的歷史、習俗、文化都是十分了解的。
以至於好久,我對孟姐的稱呼都是「孟老師」,「孟姐」是很熟了之後的叫法。
圖|京都街頭上的孟姐
孟姐出生於70年,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爺爺奶奶、父母親都是受到過高等教育。一個書香世家,它的傳承最顯而易見的便是詩書文化。因此對於孟姐來說,插花、茶藝、詩詞、書畫……是最不陌生的東西。
其中孟姐尤愛插花。好像女人總是對花情有獨鐘的。
最開始時孟姐是從書上了解到日式插花的。當時是在了解日式文化,聽孟姐說,在她小時候,大概七、八歲的年紀,接觸的第一輪湧入中國的影視便是《望鄉》、《血疑》等日劇。所以她對日本的風俗和文化是比較感興趣的。
孟姐說在15年前,就通過一本《日本插花教程》了解到了日本花道,只是當時濟南還沒出現像荼草花塾這樣的地方,這個興趣也就只好蟄伏起來。
十多年的時間,孟姐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公司。無論是組織家庭帶來的改變還是創立事業帶來的磨練,給孟姐帶來的都是有別於書本上的另外一種體驗。這種生活上的豐富和書本的閱讀一起,組合併沉澱了現如今的孟老師——一位舉手投足間名副其實的「傳道授業解惑」的智者形象。然而這樣一位令人尊之敬之的老師,在花道上選擇從頭開始。
一旦「主副客、天地人」三枝花起,多的又是一份令人佩服的勇氣。
圖|花道課上的孟姐
我忍不住問孟姐:「您現在已經這麼成功,對花道文化也了解頗深,什麼原因讓您決定現在又重新從簡單學起?」
「其實沒什麼,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對花道的了解和認知大多是從書本上來的,動手實踐相對較少,完成一副花道作品卻是需要現場指導的,動起手來就知道實物和圖片是有很大區別的。從新學習反而使我像個小學生一樣,得到很多新奇的想法和樂趣。
孟姐的豁達是令我十分敬佩的。我們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靜下心來去閱讀,靜下心來去吸收智者留給我們的經驗。即使僥倖有少部分人靜下心來潛心修行,然而這些少數人中的大多數也會在看過幾本厲害人物的書籍或聽過幾篇牛人的精彩言論後,便覺得自己似乎是和各種名家心靈相通了,這樣的心靈相通後便不自覺的就把自己放在和名家們一樣的高度了,然後可以和他們一起俯視他們的同伴了。然而似乎我們卻忘了,或許我們根本連他們的同伴都差得很多。
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仰望星空容易,腳踏實地卻是難。當站在一定的高度,就很難去俯下身實踐了。在這一點上,孟姐是個例外。這也是她最令人嘆服的地方。
圖|日本小原流研究院研修中
今年3月份,孟姐隨著荼草花塾去了日本研修小原流花道。研修期間雪菲老師帶著大家去參觀了京都小原流90周年慶花展,期間孟姐說她感受最深的一點反而是:做到容易,想到卻不簡單。想要把花插的精專是可以通過不斷的打磨做到的,但是要把插花的美定位到足夠的高度卻不是隨意想想便能做到的。這大概是京都花展的美帶給她的震撼。
圖|孟姐於京都花展
其實,我認為像孟姐這樣從高處實踐是難得,在終於下定決心動手後,不時的去見識更高處的美亦是不可少。
因為「想到」不是不可能的。相對於書法、詩畫,插花卻是相對容易些的,因為插花藝術不是憑空創作的,它依託於自然界最美最古老的生命——花草樹木。借自然之手,美便不自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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