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過客，沒有歸人：在山清水秀的鄉村，老人為何盼望新年？

文 | 頑石

正月十六，晴天，無風。

我坐在家門口的小馬紮上，被陽光暖烘烘地曬著，有點晃眼。村子裡的年輕人全外出打工了，小孩子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也離開了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只剩下些老人守著空曠的樓房和祖傳的田地，還算清閑安寧。

我有點無聊了，起身，沿著記憶中熟悉的小路，東張西望，走走停停，也發現腳下的路不再夯實，雜草叢生。經過人家門口，多半都貼著嶄新的春聯，卻大門緊閉。偶爾看見人家門口有睡著的大狗，聽見來人，懶懶地抬抬眼皮，便又睡下去了，吠一聲也嫌吃力。

我想起小時候，每每經過一個村莊，總是犬聲相和，驚天動地，現在的狗，到底沒有了那種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我來到一處山坳，茫然無措的回過身，將整片村子從上到下細細打量，那些一年比一年稀少的炊煙，那些我翻騰過的每一寸泥坎，都是那樣的孤獨、寂寞，我突然明白村莊的老人為什麼如此盼望新年，可我不敢想像他們怎樣耐過這年復一年的孤寂！

驀然回憶起小時候，在每個傍晚時分，我都翹首盼望著父母農作完回家，現在的老人，也如同我小時候，端著張小木凳，獃獃的遙望著某個方向，很久很久。

公路隔的不遠，我能聽見那些滴滴嘟嘟的汽笛，只是，這車上載的，只有過客，沒有歸人……

或許這是未來的必經之路，也或許是我們在時代浪潮中，忽略掉的現狀，但確實值得我們警醒，鄉村裡的空巢老人，他們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麼？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我們又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呢？

（文章改編自「新桐初引」投稿，圖片來自網路，侵刪。歡迎關注與天簽訂的「頑石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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