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灰色地帶遊走,不要用憤怒的情緒,給他人扣上「惡人」的枷鎖Ⅰ怕怕精選 04
「怕怕安全情報局」
專註於女性身心安全話題
根據大部分真實案例分析
為女性自我保護提供解決方案
Last Rose of Summer (Thomas Moore)
RenAce Fleming
English Chamber Orches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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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怕君,之前一直有關注這部口碑炸裂電影,國內上映之後就馬上去看了。很值得看的一部電影,女主的演技無愧於奧斯卡最佳女主獎項。
今天就給大家講下這部電影。
故事發生在80年代末的美國小鎮上。米爾德的女兒慘遭姦殺焚屍,通體燒焦。然而沒有目擊證人,甚至連嫌疑人都沒有。
在案件發生7個月後,警察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兇手的線索。而這件事也像被這個小鎮完全遺忘了一樣。
於是當這個悲痛的母親坐在車裡,看著路邊三塊廢棄的廣告牌。一下一下的咬著指甲,終於下定決心要對警察的不作為進行反擊。
米爾德走進廣告公司要求租下那三塊廣告牌。而廣告商里德正在看《好人難尋》這本書。
《好人難尋》是佛蘭納里·奧康納的作品。她1925年出生在美國的喬治亞州,十五歲時父親病逝,她在39歲的時候因病去世。短暫的一生飽受紅斑狼瘡的困擾。
她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信徒,她曾說:「我是站在基督教正統教派的立場上看世界的,這意味著對我來說,人生的意義集中於基督對我們的救贖,世間萬物在我眼裡無不與此有關。」
而令人詫異的是,這樣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她的大部分作品,包括《好人難尋》主人公都是冷酷自私的無恥之徒,最終幾乎也都沒有好下場。
而她自述她小說的主題就是「上帝的恩惠出現在魔鬼操縱的領地,每一篇出色的小說里都有這樣一個瞬間。你可以感覺到,天惠就在眼前,它在等待被人接受或者遭到拒絕。」
而對於天惠何時到來,她說「我發現,暴力具有一種奇異的功效,它能使我筆下的人物重現面對現實,並為他們接受天惠時刻都到來做好準備。」
RAPED WHILE DYING
強姦致死
AND STILL NO ARRESTS?
還沒抓到犯人?
HOW COME,CHIEF WILLOUGHBY?
怎麼回事,威洛比局長?
當這三塊如火焰一般燃燒著的廣告牌屹立在路邊時,如同警示標一樣在黑夜中觸目驚心,宣示著這個母親內心的憤怒和警察們的無能。
驚慌失措的警察趕緊打電話通知威洛比局長,第二天一早怒氣沖沖的去找廣告商威爾比算帳,最終碰了一鼻子灰。
因為米爾德雖然憤怒,但她沒有喪失理智。廣告語並沒有違反法律,局長也無可奈何。
於是警局的人自我安慰到那條路只有喝醉的人和迷路的人才會經過。沒有人會去在乎這三塊荒謬的廣告牌時,米爾德又一次掀起了整個小鎮的安寧。
一個平淡無奇到甚至有些沉寂的小鎮,媒體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能掀起軒然大波的新聞。
米爾德一身藍色工裝,削瘦的臉上眼神犀利,此刻面無表情的站在廣告牌前,語氣帶著嘲諷和苛責:為什麼我女兒的案件7個月了仍然毫無進展。因為我們的警察太忙了,不是忙著歧視黑人,就是忙著治理同性戀。我想這些廣告牌可以讓他們更專心工作一點。
這條新聞無疑像一顆核彈,炸掉了這個小鎮表面維持的沉寂。
終於,威洛比局長忍不住找到米爾德,非常真誠甚至有些低聲下氣地解釋道:「我願盡我所能抓捕那個罪犯,可是案件線索都斷了,難以進展。」
「那你有把全鎮8歲以上的男人的DNA都進行比對嗎?」米爾德冷漠的回到。
「我們沒有權利這樣做,如果這個兇手只是路過這個鎮子呢?」
「如果是我會建立一個資料庫,把所有剛出生的男人的DNA都錄入進去,以後只要他們犯罪就可以立刻找出他們,並殺了他們。」
「我得了癌症。我要死了」
「我知道,這個鎮子上絕大多數人都知道。」
「那你還在廣告牌上寫那些話?」
「廣告牌上的話也就只有在你活著的時候起點作用,對吧?」米爾德平靜的看著威洛比局長,更平靜的說出自己原本的想法。
威洛比局長無疑在這個鎮子上很受大家的愛戴和擁護,於是對於這樣一位身患重病的好人受到這樣不公的對待,小鎮上幾乎所有人都把槍口對準了米爾德。教父帶著民意勸說她「如果你有繼續來教堂,大概就能對居民們對廣告牌事件對想法有更多了解。」
教父的意思很明確,拆除廣告牌,悔過自新重新投入上帝的懷抱,大家仍會支持你。並且他有信心逐漸勸服你走出女兒被害的痛苦,並接受這個現實。
她聽完教父的話,講了很長一段關於街頭幫派和新法律的規定,「即使你沒有完全參與街頭血戰,同流合污的罪名仍然成立。誰讓你最初加入了。」裡面夾雜著大量憤怒的粗口。意思很明確,如果你們不站在我這邊,你們就是庇護犯罪分子的同夥。
她的兒子也怪她太殘忍,時刻提醒著他失去妹妹的痛楚。
牙醫為了表示憤怒,在米爾德去看牙時故意使壞。米爾德奪過牙鑽在他的大拇指上開了個洞。終於她的前夫也因為廣告牌找上門來。
米爾德有一段不幸的婚姻,經歷了家暴,丈夫為了19歲的女人跟她離婚。她最終帶著兒女獨自生活。她的脾氣日益暴躁,和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女兒經常會惡語相向。
悲劇發生的那晚,女兒像她借車被拒絕後,大罵她「bitch」,她指責女兒抽大麻。女兒指責她曾經不顧安危地酒後開車帶他們出去。儘管米爾德解釋道那時候她被他們的父親打到半死,但女兒根本不想聽她說話。
女兒氣沖沖地跑出家門邊走邊說道:「我要自己走過去,我希望我在走過去的路上被人強姦!」
而正在氣頭上的米爾德回道:「我也希望你在路上被強姦!」
一語成讖,女兒被強姦,然後被燒死在一塊廢棄的廣告牌下。
而前夫掐著她的脖子警告她不要再繼續瘋下去的時候,她諷刺道:「即使你睡了和你女兒差不多大的女人,你女兒也回不來了。」
前夫一把掀翻桌子,掐住了她的脖子。可能是經歷了太多家暴的場景,兒子飛快的拿起刀架在父親的脖子上,勒令他放開母親。然後父子二人又把桌子默默的擺回去,似乎早就習慣這種以暴制暴的方式了。
米爾德對前夫說道:「你看,之前7個月他們對女兒的案情不聞不問。但這幾天,警察已經輪番在找我談話了。」
「案子引起的關注越多,影響越大,破案率就越高,書上都這麼說的。」
局長找到她,兩個人對峙的時候毫無預兆的局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噴到了米爾德的臉上。
兩個人愣住了,局長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個意外」。而這個時候米爾德臉上充滿了傷心和擔憂,她說道:「親愛的,我知道。我去叫人。」
而當廣告商威爾比不想繼續租給米爾德,以要再交五千美元的租金為由逼退她時。有人匿名替她補上了這5000塊錢。
隨後,局長自殺了。留下了三封信。
在他自殺當天,和兩個女兒在河邊野餐、玩耍。和妻子最後一次歡愉的做愛。度過了幸福、浪漫的一天後。他選擇在自家的馬廄里結束自己的生命。
一封給妻子:
我親愛的安妮,在梳妝台的抽屜里有一封更長的心,我從上周開始就著手寫那封信了。
那一封信關於我們共同的回憶,關於我是多麼多麼的愛你。
這一封只談及了今晚,以及更為重要的今天,今晚玩在馬廄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我無法為我所做的道歉,儘管問知道你暫時會生我的氣,甚至會因此恨我。請不要這樣。
我並不是孤獨地來到這個世界的,因為母親在身邊;我也不時孤獨的離開這個世界的,因為有你在身邊。你醉酒後躺在沙發上,開著奧斯卡·王爾德的玩笑。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是出於勇氣。不是被子彈擊中的勇氣,接下來幾個月病痛會越來越劇烈,經過權衡,我希望接下來幾個月依然能和你在一起,依然能和你一同醒來,能和孩子們一起玩耍。
但現實是在接下來幾個月,在你們眼中看到的都將是我的病痛帶給你們的折磨。我日漸虛弱的身體,你們會把這些當作對我最後的回憶。
我不想讓你們這樣。你們最後的回憶將是在河邊的我們,蠢蠢的釣魚遊戲(我覺得女兒們肯定作弊了),還有我在你身體里,你在我的身體上。幾乎沒有一絲絲的黑暗閃過。
那就是最好的了,安妮。寶貝,仔細回想這一天吧。因為這是我生命中最棒的一天。替我親一親女兒們,記住我永遠愛你們。如果還有那麼一個與你再見的地方,我們再會吧。
如果沒有,那就天堂再會了。
你的男孩,比爾。
而另一封,他給了米爾德。
他希望她心懷期待,堅持下去。於是他告訴她,曾經有一個這樣的案子,也是沒有任何線索。直到五年後的一天,在酒吧里那個罪犯把這件事拿出來當炫耀的資本,才終於破了案。
廣告牌的租金也是他付的,他開玩笑道「希望他們不會殺了你。」
接著,全鎮都認為,局長是被這三塊廣告牌逼死的,尤其是他的跟班狄克森。
在他得知局長的死訊後,哭得無法站立。而當他回過神後立刻跑到街對面廣告商威爾比那裡,用拳頭在威爾比身上一下接著一下的發泄著憤怒和悲傷,最後把里德從窗戶扔了出去。渾身是血的里德躺在街上,他擺著步子回到警局,而因為他的種族歧視,頂撞了新上任的局長,被警局開除。
當天晚上,三塊廣告牌被人放火燒毀。當兒子阻止她去滅火時,她哭喊著奪過滅火器,一步步走向燃燒的廣告牌,又踉蹌著跪倒在地。
當她穿著死去女兒的拖鞋模仿著對話時,臉上一直帶著苦澀的微笑。
繼廣告商威爾比被打傷住院後,她以為廣告牌也是狄克森放火燒毀的。於是她決定去燒掉警察局。
但在放火前,她打了兩次警局的電話確認裡面沒有人。
而狄克森正好在警局取局長留給他的遺書,習慣性戴著耳機聽音樂的他沒有感覺到周遭的變化。
局長的信中,告訴他是有做一個好警察的潛質的,但是要心中有愛,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就在這時候,窗戶被炸開了。狄克森把米爾德女兒被姦殺的卷宗護在自己身上,從窗口跳出來時他全身是火。但卷宗卻完好無損的被他扔在空地上。
米爾德看到卷宗的一瞬間,她的眼裡都是淚水。而後來才知道,廣告牌是前夫醉酒後燒毀的,並不是狄克森。
狄克森因重度燒傷入院,恰好和被自己打倒半殘的廣告商威爾比同房。
因為臉上纏滿紗布,威爾比沒有認出他來。善良的小伙安慰著他,看到身上裹著繃帶,一瘸一拐的威爾比,這個曾被他認為是「該被燒死的同性戀」的善良男孩,狄克森哭著道了歉。
威爾比得知他是狄克森後,崩潰得哭著。但最後還是倒了一杯橙汁,再用打著石膏的手,輕輕地把吸管扭到了對著狄克森那面。
狄克森心裡那層暴戾的硬殼一下碎了,淚水浸濕了紗布。
威爾比哭著說了句:「別哭,眼淚會讓傷口更疼。」就回到了自己的床邊,背對著他。
威爾比出院後,在酒吧喝酒。聽到背後有個男人在跟朋友吹噓自己怎麼強姦了一個姑娘,並把她用汽油燒死。
於是威爾比用手抓破了他的臉,換來一頓暴揍。只為了獲取了他的DNA。
在等待比對結果的時候,威爾比跑去告訴米爾德這個消息。米爾德對他說的「謝謝」中,隱藏著一句「對不起」。
但是,DNA結果顯示那個人和罪犯並不是同一個人,甚至他的檔案是清清白白的,案發時他在境外。
狄克森回家後手握著獵槍,打電話給米爾德告訴她那個人不是兇手,但即使他不是殺害你女兒的兇手,也很可能是一個強姦並燒死了女孩的罪犯。他知道他的住址。
於是兩人相約一起去找那個人。
米爾德問:「我們真的要幹掉那個人嗎?」
狄克森回答:「我不確定,你呢?」
「我也不確定,我們在路上的時候再決定吧。」
隨後米爾德對狄克森坦白道警察局那場火是她放的。狄克森無奈的回頭答道:「不然還能是誰呢?」
米爾德終於釋懷的笑了出來,狄克森的這句話,意味著被人原諒,也意味著仇恨的情緒已經放下。而原本看似清晰的「復仇目標」稜角也不再明確。
下面是痞老闆的微信,一天只能加50個好友,
想對他說的話,不要通過我轉告了,直接對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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