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和古龍的武俠誰的更好看？黃易：任何人都無法跟金庸比

談談我個人的閱讀經歷。

一開始，我閱讀的是金庸的武俠。依稀記得第一部是《連城訣》。當時年幼，也並未去深思什麼人性之惡。只覺得甚是好看，讓人愛不釋手。後來便想繼續深入閱讀，於是挑了《鹿鼎記》來看。

《鹿鼎記》雖然是金庸最後一部小說，但並不是他的大乘之作。裡面關於武俠的描寫少得可憐。而韋小寶也並不是我所喜好的那種人。看至一半，便束之高閣。

接下來我便遇到了古龍。

我從未想過武俠還可以如此肆意，如此快意恩仇，如此讓人捉摸不定。悲天憫人的李尋歡，風流瀟洒的楚留香，還有冷若冰霜的西門吹雪……每一個人物都像劃破黝黑天際的耀眼流星，讓年幼的我神之為往。

甚至一度在夜深人靜，寢室室友都呼呼入睡時，我仍捧著《新月傳奇》在廁所里津津有味地讀著……

古龍一開始給予我的震撼是金庸和梁羽生無法比擬的。古龍肆意，多情，豪爽，瀟洒。戲謔調侃的語氣中總是帶點悲天憫人的哲思。而金庸和梁羽生則才氣太重，總是引經據典，太多詩詞歌賦，文縐縐地句子讓人不勝其煩。

我本以為我會是古龍最忠實的擁簇。面對一切喜好武俠的人，我都會不遺餘力地向他們推薦古龍，「別看什麼金庸梁羽生卧龍生的了，聽我的。古龍夠你看一輩子！」

我沉浸在古龍的刀光劍影，風雲詭變之中無法自拔。直到我大約閱讀了三十來本古龍的武俠作品，從一開始的小李飛刀，到後來的小魚兒與花無缺，然後是王動和郭大路……一切都沒有變，仍舊古龍的武俠，仍舊是纏綿悱惻的情話，仍舊是你猜不到的結局。但我卻開始生厭了。

這種厭惡十分莫名其妙。它是基於你的了解之上的。你明明白白地知道那一切，你知道自己曾經如何如痴如狂地愛過它。但它現在的確是令你生厭了。你寫下最後一篇讀後感，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本。此後，再不看古龍。

此後，我便擱下武俠，在各處知識的泥沼中爬行著。期間打破了一次諾言，重新翻開了一本古龍。那是我最愛的人之一，陸小鳳。翻了大概五十來頁，輕輕合上。至此，再沒看過古龍。

許久之後，在家無聊便去了縣城圖書館。裡面的書少得可憐，大多是一些破的泛黃的書和政治書籍。我找了半天，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金庸群俠傳。相比於缺頁錯字的《戰爭與和平》，我的選擇不言而明。

到現在，我基本已經將金庸的「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以及並未收錄其中的《越女劍》看了個遍。之後我還會三遍，四遍，五遍地重看。如果說古龍是一開始在我年幼心中給我震撼最大的，那麼金庸則是在我之後漫漫人生路中影響最大的。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誠如黃易所說，「金庸是黑洞。任何人靠近他都會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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