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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人竟為這個上位小三辦了一場大展,就為了看她睡覺嗎?

「我們深愛的一切都會逝去,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應該懷著最深沉的永別之情,把它們凝聚升華,成為讓我們永生難忘的美好。」

——Michel Leiris

Michel Leiris是一位法國超現實主義作家,本身並不算出名,但有著一大票畫家好友,包括培根、賈科梅蒂、米羅……當然,還有畢加索。

在倫敦Tate Modern泰特現代博物館目前正火爆的年度大展《畢加索的1932:愛,名聲,悲劇》(Picasso 1932: Love, Fame, Tragedy)上,這句話靜靜地鐫刻在出口門邊的牆上。

靜靜地走完10個展廳才能體會到,它確實是畢加索創作生涯中分水嶺版的一年,最好的註解。

作為一個以立體主義油畫聞名於世的超現實主義畫家,畢加索一聲創作無數,但要說最出名、讓現在的人最有記憶點的,可能還得算1937年那幅充滿了對戰爭的批駁和痛苦的《格爾尼卡》。

Pablo Piccaso - Guernica

1937, oil on canvas

圖片來自Wikipedia

但時光倒轉5年,那時候的畢加索還縱情於肉體之歡、名利之爭。

用Tate Modern官網上展覽介紹頁面的原話來說,1932年是畢加索的「奇蹟之年」(Year of Wonder)。

或者換句話解讀,這是他在一戰與二戰之間的那個年代,真正擺脫了「還算出名的當代畫家」身份、成為名留藝術史的一代宗師的開端。

而這一切的最大功臣,是畢加索的情婦Marie-Thérèse Walter。而以她為模特的《夢》(Le Rêve),正是畢加索1932年的代表作,也是這次展覽的centre piece。

這幅畫是第一次在英國展出

圖片來自The Guardian

在Tate Modern的展廳里,這幅畫前聚集了最多的看客,熙熙攘攘不願離去。

但其實整場展覽看下來,作為畢加索繆斯的Marie-Thérèse真的是無處不在,同一個姿勢,能讓畫家大人變換著線條和色彩不斷地再創作。要把展名更改為「畢加索情婦肖像與寫生合集」,恐怕也不為過。

聲明:本次展覽展品除特殊標註外

均允許參觀者拍照(不允許使用閃光燈)

本文圖片拍攝對象均為允許拍照的作品

當然,有這麼一個「小三」的存在,故事裡就必然少不了那個「正室」。

Olga Khokhlova是畢加索第一任妻子,在嫁給他之前是個俄羅斯芭蕾舞舞者,到這一年已經結婚14年,並且生下了畢加索的第一個兒子Paulo。

婚前一年的1917,畢加索和Olga合影

Art Kaleidoscope

有趣的是,這場三角關係里的兩位女主角,其實都是畢加索繪畫的模特與繆斯。而在Marie-Thérèse出現之前,身為「白月光」的Olga在畢加索的畫布之上其實也是有過「歲月靜好」的年代的。

而最有趣的是,Olga時期的畢加索還沒有完全進入超現實主義的領域,因此筆下的她多半是古典且寫實的。

畢加索1918年創作的Olga肖像畫

當然,故事不俗套就沒有狗血可看了。在遇到Marie-Thérèse之後,畢加索眼裡的髮妻再也不如曾經看上去那麼嬌俏可人,反而成為了他開始偷情之後,心裡有鬼的最佳投射對象。

展覽的最開始部分,在你能挨個欣賞任何一幅畫里的Marie-Thérèse之前,會先看到畢加索以Olga為繆斯創作的這幅《帶匕首的女人》(La Femme au stylet)。猙獰可怖、歇斯底里……如同任何一個出軌丈夫默默腦補出的黃臉婆大戲。

La Femme au stylet

以上2圖均來自BBC News

一邊是溫柔繾綣的情婦,另一邊是為他拋棄職業生涯的妻子,這種常人生活中忐忑不安情緒的源頭,竟然成為了畢加索1932年創作的繪畫作品中,張力的最大來源。

Art AND Sex,當真是藝術家逃不掉的套路。

比如前面提到的那幅《夢》,畫旁難得的長篇幅文字注釋里就專門寫道:注意女主角的左半邊臉,那形狀,其實是根丁丁。把立體主義和情(qíng)趣(qù)這般結合,也真是要贊畢加索一句「老司機」。

忘了說,雖然這會Olga還沒有和畢加索離婚,但兩人後來還是因為感情破裂而分居,直到1955年正式斷絕了夫妻關係。

其實用BBC藝術編輯Will Gompertz在他的展評中所說,這場展覽最吸引他、也最有誠意的一點,在於策展人並沒有不走心地羅列一大票畢加索的「經典作品」,而是回歸了他作為藝術創作者的摸索歷程,甚至展出了一些「爛透了」的廢棄作品,有血有肉。

圖片來自BBC News

這一年裡,畫下了那麼多Marie-Thérèse,其實還真不單單出自於畢加索對她的迷戀,這位「小三」其實也是他實現自己事業野心的工具——

為了當年要舉辦的個人回顧展,他必須通過精力充沛的日夜創作來突破作為藝術家的風格瓶頸,證明自己的藝術前瞻性,還有,把作為競爭對手的馬蒂斯風頭徹底打壓下去。

所以在展覽上,你能看到他的大幅速寫:

無論風景還是人物,都一點點、一幅幅習作地打磨藝術風格:

從雕塑到畫布,作為立體主義宗師,畢加索的成功絕對不僅來自於他的天賦,更來源於別具一格的創作思維,以及他的不斷鑽研和練習。

三維創作到二維再創作,而不是傳統的三維實物到單線二維創作,這樣的路徑現在看來也許早就不再新鮮,但在30年代,畢加索確實走在了超前的位置。

話說回來,畢加索雖然也依靠「繆斯」創作,但和同期畫家相比最獨特的一點還是在於,他並不需要模特安靜地坐在畫布前一動不動,而多半是根據描繪對象的日常生活,

在這次展出的畢加索創作的眾多Marie-Thérèse畫像里,最神來之筆的,恐怕還是同一面牆上一系列的海邊躺卧圖。情婦在海灘上豐腴的身軀,經過一系列的再創作,最終形變成了似人形、似章魚的產物:

深海恐懼和肉體誘惑的張力,再次在畢加索的作品中呈現得淋漓盡致。

這既像是他偷情時興奮和緊張情緒共存的最佳寫照,又像是他創作激情與事業壓力互相擠壓的實況轉播。

畢加索的個人回顧展讓他名聲大噪,完成了他創作生命力的重要蛻變。不過在銷售方面,這場畫展卻不盡人意。

他本人卻好像對此渾不在意。展覽開幕當天,畢加索甚至自己都沒有露面,而是跑去了為Olga買下的鄉間別墅里的工作室,繼續和Marie-Thérèse你儂我儂。而展後到年底前畢加索的畫作,更是充滿了明亮的色彩。

然而,隨著1932年結束,納粹勢力在歐洲大陸崛起,希特勒和墨索里尼這些獨裁者紛紛嶄露頭角。

畢加索生活中最紙醉金迷的一個階段,隨著世界局勢的動蕩灰飛煙滅,他終究是在5年後成為了創作出《格爾尼卡》的那個畢加索。

「我們深愛的一切都會逝去,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應該懷著最深沉的永別之情,把它們凝聚升華,成為讓我們永生難忘的美好。」

後來的畢加索,何嘗不回味自己人生中最不羈、最縱情、最靈感迸發的一年呢?

- 展覽資訊 -

時間:即日起至2018年9月9日

地點:倫敦泰特現代博物館

Tate Modern, Bankside

London SE1 9TG

票價:普通票£25(不帶捐贈£22)

優惠票£22(不帶捐贈£20)

圖片來自The Guardian

(英倫圈推薦,原文刊載自圈哥的小夥伴「識尚東西」ssdxUK,原作者:維克多,圖片除標註外均來自網路,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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