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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古農居士——中國近代佛學復興的助力者

中國近現代佛學復興的一個突出特徵就是居士佛教的興起。在家居士不僅僅作為傳統意義上的佛法的信受者和襄助者,更重要的是作為弘法利生的一支重要力量。

在居士群體之中,不僅有傳統意義上的資財襄助者,而且有深通教義的善知識,以及投身佛教經籍著述出版事業的圖書出版家。范古農居士正是集上述三者於一身的著名人士。在弘法利生及佛教書籍的出版流通方面,都作出了紮實的貢獻。

范古農(1881-195l),字寄東,號幻庵,法名幻修,筆名海屍道人。浙江嘉興月河裡人,生於清末光緒七年(1881年10月10日)。

他的父親文質公,以耕讀傳家。范古農自幼受傳統的私塾教育,攻讀經史子集。他生性勤奮好學,加以聰穎過人,在鄉里頗有讚譽。十八歲時,肄業於上海南洋公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畢業之後,古農至杭州求是學院求學。在此校與同學蔣百器交往甚密。百器之父蔣智由在天津辦報,一直以東西方哲學教誨百器,並且特別讚揚佛教哲理的殊勝。受百器影響,范古農對佛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次,古農偶然於書肆購得《圓覺經直解》一書。初步閱讀,心中卻十分喜好。古農當時正在學習《幾何原本》,其書有按語曰:「學此書者,但當依照所定之理解決問題,切不可懷疑,亦不可杜撰。」受此語的啟發,古農領悟到閱讀佛教書籍也應當如此。也就是信受佛語,不可妄解,也不可懷疑。此段經歷,是范古農對佛法產生信仰的肇端。

光緒二十七年(1901),范古農結婚成家,娶妻戚瑾良。婚後,古農留在家鄉創辦了毓秀女子學校,在當地反響甚大。光緒三十四年(1908),古農告別家鄉,東渡日本求學。是時,楊仁山的弟子桂伯華、黎端甫等人也在東京求學,相與研究佛法。范古農與他們交往甚為深厚。其外,國學大師章太炎受《蘇報》案牽累,出獄後流亡日本東京。古農也得以交遊、問學,收穫頗為豐富。受此三人啟悟,范古農此時於佛法(唯識學)稍有心得。其後又得《大乘起信論直解》、《大乘起信論義記》二書,古農認真研習之後,信仰佛教之心日益堅定。

清宣統二年(1910),范古農離開東京回國,至杭州任浙江省立第二中學校長。在校務、教學之餘,廣泛搜求佛典,潛心研究,手不釋卷,至俗事於不顧。1911年,范古農前往浙江平湖報本寺聽華山法師宣講《阿彌陀經疏鈔》,神遊領悟,對於凈土法門發起信向。在此期間,古農根據楊仁山所定的佛學課程,自行研讀修持不懈,所得良多。

民國建立之後不久,范古農在嘉興組織佛學研究會,會址設於精嚴寺內,會中設有大藏經以及各種佛學書刊,設立閱覽室備人閱讀。佛學研究會定期舉行講經會,范古農自任主講。這是他講經的開始。此舉影響深遠,並且波及到臨近地區。不但在嘉興澤被者數以千計,附近信眾也產生了欣慕之心。於是,范古農就利用寒暑假,分別至上海、杭州、松江、紹興等地講經說法。自此,范古農的法音遠播,聲名遠揚。古農於嘉興所設立的佛學研究會,是近代幾個成立較早的佛學研究機構之一,特別是在江、浙、滬,實為首創。

1917年,范古農皈依寧波觀宗寺諦閑法師,法名幻修,同時稟受優婆塞滿分戒,在寺中隨眾聽諦閑法師講經,由此通達天台宗教義。古農弘法講經,最初以天台、華嚴並弘,同時稱揚凈土宗,對於三論、唯識則稍提及。後來,他又接續前業,再行精心研習唯識章疏。古農曾謂:學理高深莫過於《成唯識論》,行持方法莫詳於《瑜伽師地論》,並以此兩點教誨學人。不過,在各地弘法講經的許多時候,仍然以《凈土十要》、《普賢行願品》為主(普利大眾)。他強調解行並重,修持為本。

當時有名士李叔同,專程至嘉興拜訪范古農,兩人相見如故。李叔同此時已有出家的念頭,古農則相當贊同,並相邀如果出家之後,暫時不習慣住寺,可到嘉興佛教研究會居住。1918年7月李叔同至杭州虎跑寺剃度,9月到西湖靈隱寺受具足戒,10月就到嘉興住在佛學研究會中。這位李叔同就是後來著名的弘一律師。弘一律師在佛學會住了數月之後,至杭州玉泉寺安居,專門研習律部。古農與弘一律師的交往,一直綿延未曾間斷。

1929年1月,上海熱心弘揚佛法的居士,以股份制形式組織「佛學書局」,專門出版佛教圖書典籍,並且供應佛教文物法器。緣於范古農的佛學造詣和弘法的聲望,佛學書局聘請范古農為總編輯。古農接受邀請,舉家遷居上海。從此,范古農的弘教活動轉而以上海為中心。古農主事佛學書局編務十餘年,出版了大量的佛教書籍,並且主辦了多種佛教書刊,為上海佛教乃至全國佛教的復興與發展,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1937年8月,中日戰事爆發,古農歸浙江天目山,住於禪源寺,棲息林壑,專志凈土法門。1938年,他應上海省心蓮社的邀請,離天目山至省心蓮社講經。同時,又應蔣維喬的委託,將江味農居士的《金剛經講義》整理校訂出版,前後逾時兩年。抗戰勝利後,范古農重歸浙江嘉興,時年65歲。然而,他仍然不辭勞苦,巡行於平湖、松江、蘇州等地講經說法。又憐憫故里兒童失學,特舍宅第興辦范氏小學,收留鄉里兒童以培育之。

1947年,上海諸多道侶翹慕至殷,迎請古農重返上海,仍住於省心蓮社。當時,古農年近七旬,發須皆白而精神矍鑠,弘法之志老而彌切。1948年,有感於一些佛教青年均奮然有學佛之志,「然以教誨汪洋,莫之能涉。諸宗各有所長,契機難於一致。…則攝三乘以為教,遍五性而普益,抉擇所得,學友攸歸。爰議組織法相學社,以資進修。」范古農創辦「法相學社」以為培養佛學研究人才,並親自撰寫緣起,訂立章程,編訂課程。學社於當年12月7日正式開學。

在法相學社中,范古農除了每星期二、四、六下午親自講課之外,還舉辦通訊研究班,編輯《法相學社刊》,刊行法相講義以及各種回答法相宗義的通訊,同時也刊行相關的論文,以作學員修學之助。

1948年,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改組,范古農被推舉為第六屆林長,領導居士林工作。1951年春,范古農在法相學社主講《顯揚聖教論》,3月21日講畢,22日示微疾,4月12日於臨終前,神志清明,念佛不輟,一笑坐化。安葬於浙江靈岩山。世壽七十一歲。

范古農的佛學素養深廣通博,對中國佛教諸宗思想都有所通達。受金陵刻經處的影響,對法相唯識學有較深研究,晚年尤以弘揚唯識為己任。他深信凈土法門,又多於印光大師交往問學,於凈業多有所得,一生修持未曾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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