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父母永遠懂得孩子的心靈，讓我們對幸福充滿了希望和信心

祈望天下父母永遠懂得孩子的心靈

我不知道自己在多大程度上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雖然一貫聲稱對孩子是放縱的溺愛，但其實，我也曾打過菜蟲的屁股。就在今晚，因為菜蟲說話不算數不肯自己去刷牙，還對他發脾氣。所以在這個發言之前，我說我的標題叫做「祈望天下父母永遠懂得孩子的心靈」，這個問題，這個祈望，首先是指向我自己的，我自己需要反省。首先反省的是，我個人的情緒、衝動，是否掩蓋了對孩子這個個體的尊重和理解。很遺憾人生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所有的嘗試和錯誤都沒法重來，我們這些年輕人，就這樣磕磕碰碰，成為了孩子的父母。所以我們初為人父或初為人母之後有一個任務，就是用一輩子去學習做父母。這不是一個容易的任務，但同時也是一個幸福的任務，因為我們自身，也會伴隨著孩子的成長而成長，從而更深刻的理解生命的意義。同時，在孩子的成長之中，我們獲得的樂趣，是所有其他樂趣所無法替代的、獨一無二的樂趣。所以，我還是要說，不管我到目前為止算不算得上一個合格的父親，我都要感謝菜蟲蟲，他的來到，促使我從更深更廣的層面去理解生命這件事。所以也要感謝蟲媽堅持，因為我個人在結婚前是個堅定的丁克主義者。

回到這個《小孩不笨》的電影。這個電影我其實以前看過，這次重看，不免又有新的想法。這個想法是關於應試教育的。看來不僅僅中國大陸才有嚴格的應試教育，別的國家地區也曾有過。《小孩不笨》是新加坡電影，看來新加坡也有。台灣有一段時間，大學聯考也是中學生的噩夢。還有美國，在五六十年代，也有嚴格的應試教育，唯分數論的階段。有一個著名的電影《死亡詩社》，這個電影是我的教學聖經。這個《死亡詩社》，從其較為淺表的層面看，反映的也是唯分數論，與個體追求之間的矛盾。尼爾，故事的主人公，一個年輕英俊的，熱愛生活的孩子，因為家長的要求和自己內心的衝突，最後開槍自殺了。當然，比起中國的應試教育，他們差我們遠了。

那麼，在孩子的自由成長與教育體制有矛盾的時候，父母該做些什麼呢？我覺得這個電影提出的，就是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思考。

電影故事裡有三個主人公，這三個小朋友各有各自的特點，父母也有各自的特點。三個孩子分別來自三個不同的社會階層，私企業主、中產階級，以及普通勞動者。他們各自面臨不同的問題，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私企業主有錢，但孩子卻很軟弱，中產階級家庭父母奮鬥很努力，孩子的學習成績卻上不去。普通勞動者家庭孩子成績不好，但是講義氣，能幹。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想起托爾斯泰不朽的名言：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但是整個電影看下來，雖然各家父母小孩之間的矛盾問題看似不同，其實有兩點卻是一致的。

第一點，是學校很粗暴，基本上唯一的衡量孩子的標準，便是考試分數的高低多少。裡面有個細節，老師發試卷，底下孩子們幾家歡樂幾家愁，那個叫國斌的孩子，抬不起頭來，只好去跳樓。幸好被一群警察衝掉了。這個時候，我們作為家長，就需要呼籲，學校的教學，評價，是不是可以人性化一點，多元一點。畢竟每個孩子的個體是不一樣，是獨特的，既然承認孩子的獨特性，怎麼可以用同一種尺度來衡量一切孩子呢？這是需要學校改革的地方。我們這些孩子，還有不到一年，就要上小學了，將來會面臨比電影里壓力更大的考試。這是我現在考慮最多的問題。幼兒園，因為老師寬容，有愛心，我們家傻孩子菜蟲蟲也懵然長大，各方面能力雖然弱一點，但老師只要看到一點點進步，就不吝表揚。這是我非常讚賞，也非常感激的地方，所以我會把孩子3年半一直送到這個幼兒園就讀，孩子自己也喜歡這個幼兒園。可是孩子還是要讀小學的，不瞞諸位，我看過三年級的語文試卷，覺得很難做，我是高中語文教師，有些題目我也看不懂。這可如何是好？

我比較反對家長的這樣一種說法：社會如此，孩子必須得適應這個社會。換句話說，大家都這樣，你能怎麼辦？我在反對這樣的意見時，經常遭到小學生家長和初中生家長的嘲笑，他們說，你是現在說說的，當你家菜蟲將來讀小學，看你還嘴硬。將來我還會不會嘴硬，我不知道，但我現在覺得，家長是成年人，在孩子成年之前，應該為他承擔一些壓力。尤其是應試教育、唯分數論十分嚴重的時候，家長至少自己要明白，考高分的，也許並非最有出息的孩子。因為一個人是有多元智能的，筆試的分數僅能反映他其中某一種智能，即，應試的智能。我們很多家長都用iphone，喬布斯是輟學的，比爾蓋茨也是輟學的。甲骨文公司的老闆回到耶魯大學去演講，說，你們讀到博士博士後，出來無非給我打工，而我是輟學的，儘快輟學吧。主持演講的耶魯大學校長只好把這個老總趕下台。家長明白這一點，就不會成為另一座壓著孩子去應試的大山。電影中那位身為白領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母親，她用嚴酷的體罰，催促孩子學習，可是，她不知道，她孩子的天份不在數學，而在美術啊。

所以，我們作為父母，要有自己的主見，千萬別要被考試牽著鼻子走。當然，也不宜灌輸孩子們輟學的念頭，其中分寸的拿捏，非常微妙。我希望我將來能夠慢慢學習，慢慢實踐。

第二點，家長要懂得孩子。什麼意思呢。孩子不是縮小的成年人，孩子有一個自己的世界的。這個世界，我曾用「萬物有靈」這個詞語來形容。比如說，3-6歲的孩子，經常會有驚人的話語。我經常記錄我家傻孩子菜蟲蟲的語言，這些語言，天真未鑿，匪夷所思。這便是他們天才的創造。菜蟲一天說，下雨天的傘叫雨傘，出太陽叫陽傘，下雪天叫雪傘。有一次我跟菜蟲講故事，說雲朵是月亮的被子。菜蟲反問道：那月亮為什麼不疊被子呢？為什麼這個年齡段孩子的話語那麼稚嫩可愛，可是幾年小學讀出來，就一口新聞聯播腔呢。這是需要思考的問題。

我們常說，孩子每一個都是天使，是上帝的恩寵，我們都很愛孩子。但是愛，也需要最合適的方式。所以，家長也需要學習如何做家長。溺愛自然不對，過分嚴格也不對。如何呵護孩子求知的天性，保護其潛在的創造力，是十分關鍵的。我在這個電影里看到的，家長其實都不太懂得孩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生命。固然故事很好玩，是個喜劇，但其中看不到孩童的本位。即是說，很少有從孩子的角度出發去看待事物的視角。包括那個新來的班主任，愛護學生，肯為學生保守秘密的班主任，她最大的好處就是耐心和信任。要說她多麼懂孩子，也未必。所以我在一開始便說，做父母是需要學習的。主要就是，我們需要懂得孩子的心靈，理解孩子的獨特的世界，他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那樣。我再講一個菜蟲的故事，3歲的時候，菜蟲冬天也只穿一隻鞋子，另一隻腳光著。不熟悉菜蟲的親戚總是覺得菜蟲很奇怪，真是個奇怪的孩子。只有爸爸媽媽知道，菜蟲看了斯凱瑞金色童書的繪本，裡面有一條小蟲，小蟲只有一隻腳，當然只穿一隻鞋子的嘍。

做父母是一輩子的事情。孩子的每個年齡階段，都會有新的特徵。這些都會給我們這些成年人帶來新的挑戰。但這就是為人父母，很多時候很苦惱，但苦惱也是幸福的。相信各位家長一定有這樣的體驗：當你注視著熟睡的孩子的面龐，心裡就有一種暖流經過，所有的疲乏、勞累、生氣、惱火，在那一瞬間，煙消雲散。為什麼孩子是天使，因為他使我們真正懂得了什麼是幸福。

古人都說知足常樂。可是，人是慾望動物，怎樣才能知足呢？其實，幸福就是感恩的好姊妹，它永遠與感恩站在一起。要想培養懂得幸福的孩子，就得教會孩子學會知足，學會感恩。在育兒過程中，我們也注重跟保潔、保安的問候，跟孩子交流自己兒時的故事，對她所喜愛東西的進行限制時時製造小驚喜，但對其中的就餐規矩的培養等傳統教育方式沒有做過，也不是非常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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