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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為何悄悄修改鑄錢比例?

雍正為何悄悄修改鑄錢比例?其中喲這麼一個故事。

雍正登基伊始,就碰到了鑄錢幣銅鋁比例的問題。他在了解到父皇康熙鑄幣的漏洞後,為什麼嘴裡說「父喪,子不改道三年」,卻在暗地裡改變了康熙行之幾十年的鑄錢比例。

雍正錢幣

這天一早,隆科多大步來到養心殿垂花門,看到張廷玉、馬齊、朱軾、張廷璐等十幾個官員都早已到了,等待皇上召見。

「外頭是隆科多麼?」上書房裡傳出雍正的話,「你進來。」隆科多忙答應一聲,掀開厚厚的棉簾進來,一股暖烘烘的熱氣撲面而來。

隆科多穿一身九蟒五爪袍。進了門,一甩馬蹄袖,跪地叩頭道:「奴才隆科多叩見萬歲爺!」

「舅舅,別這樣。」雍正伸手拉隆科多,「你起來,以後見朕免了這『奴才』二字。

「臣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雍正自然記得的不是什麼「舅舅」,而是他換遺詔保駕之功,「朕稱你舅舅,你自然就當得起。張廷玉是漢臣首輔,凡事小心,這還罷了。舅舅現在是上書房領班滿大臣,又是九門提督,凡事要替朕多想著點,多擔待著點。」

隆科多舉了一下手裡的黃絹包道:「臣給萬歲送雍正錢的樣錢來了。」

「啊,」雍正心裡高興。雍正鑄錢就要流通海內,加上恩科一開,二十多天後舉行了登基大典,就要改年號為「雍正」,新的雍正時代真正開始了。他沒去接隆科多手裡的樣錢,卻叫道:「叫張廷玉和馬齊進來!」

張廷玉,馬齊進了門,一甩馬蹄袖,跪地叩頭道:「奴才叩見萬歲爺!」

雍正這才接過隆科多手裡沉甸甸的錢包,擱在案上,他一邊解開絹包看鑄錢,一邊跟張廷玉有一搭沒一搭說話:「這次引見的州縣官共有多少名?」

「二十七名。臣正跟他們講引見儀注」雍正一本正經地道,「麻雀雖小,肝膽俱全。縣官雖小,卻是親民要官,是朝廷的耳目。廟堂旨意要達布四海,都靠這些州縣小官胥吏,坐朝廷的人可千萬不能小視他們。」

雍正手裡撥弄著鑄錢,「哎,怎麼瞧著這三種錢的成色不一樣?」

張廷玉放下手中奏摺,跟隆科多一道圍了過來。剛鑄出來的「雍正」錢閃著亮,共分三串,雍正指指第一串,又指著第三串,問道:「這第三串的錢,字畫也不及第一串清楚。」

「唔,」隆科多鬆了一口氣,解釋,「皇上,不光第三串,就是第二串也不及第一串,因為三種錢不是用一個模具。第一種叫『祖錢』,是鑄來存御檔的,用祖錢壓出模具,出來第二種,叫『母』錢,再用母錢模具大量鑄印,出來第三種『子錢』,這才是通行天下的錢了。如此反覆兩次,子錢字畫成色自然不及祖錢。」

「想不到你還通錢法,」隆科多說得頭頭是道,雍正笑了笑,忽又問:「哎,那個孫嘉淦上奏摺說鑄錢用鋁銅比例有些講究?傳他來見朕!」

張廷玉忙答應一聲出去傳旨。不一會兒就領著孫嘉淦走進養心殿。孫嘉淦磕過頭後跪在地上。

雍正沒有吱聲,卻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年輕司官;這孫嘉淦還只二十多歲,一雙金魚眼,刀把臉配上鷹鉤鼻,那副尊容實在不討人喜歡。

「你叫孫嘉淦?」雍正喝了口熱奶,放下奶杯子問,「幾時調戶部的,朕怎麼不認識?」

「回萬歲的話,」孫嘉淦磕了三個響頭,梗著脖子回道,「臣是康熙六十年進士,在禮部候選三個月分到戶部,沒福得識龍顏。」

「沒見過朕未必是禍,反之未必是福。」雍正挖苦說,「康熙六十年進士,除了分到翰林院做編修的,無論京官外官,哪有做到六品的,不知你是如何鑽營,走哪家門子,爬得這麼快你還不安分?」

「殿試時臣實為第四名,帶缺分發翰林院庶吉士。只因相貌醜陋,掌院學士說,『聖上六十年大慶,你這模樣站在班裡是什麼觀瞻?』遂讓吏部將下臣降調戶部主事……萬歲尚說臣是鑽營,臣不知何以回奏!」說罷,已委屈得淚水盈眶。

「以貌屈才,古有鍾馗,今有孫嘉淦,良可嘆也。」雍正臉色一沉,有些動容,孫嘉淦說道:「萬歲,不知新鑄雍正錢萬歲見過沒有?」

「見到了,很好呀!」

「萬歲鑄錢,是為粉飾太平,還是為便民流通?可知一兩銀子可兌多少雍正銅錢?」

聽著這一串質問,滿殿侍衛、太監人人顫慄變色。張廷玉更為孫嘉淦捏著一把汗,以刻薄猜忌、心狠手辣著稱的雍正,何時遭過如此橫眉的頂撞?何況是個小小六品堂官?他正想設法緩解危局,卻聽隆科多大喝一聲:「孫嘉淦,你和誰說話!來人,把他綁出去!」

「慢,朕不怪他這點子秉性。」雍正一笑置之,忽地又問:「按官價一兩銀子可兌兩千文。」

「萬歲說的是官價,」孫嘉淦卻毫不氣餒,「但如今實情相差太遠,一兩台州足銀,市面上僅能換七百五十文,縮了七成的水!」

「錢貴銀賤,古已有之,這有什麼打緊的?」雍正還悶在葫蘆里不知輕重,做了多年宰相的張廷玉深知其中利弊,竟如遭雷擊一般,腦袋「轟」一聲脹得像大西瓜。卻聽隆科多在問:「孫嘉淦,你倒是說清楚一點,銀子和錢價何以失衡?」

孫嘉淦說道,「康熙錢銅鋁比例不對,半銅半鋁,所以奸民收了錢,熔化重煉,造了銅器去賣,一翻手就獲利幾十倍。所以朝廷采銅再多,也堵不住這個無底洞。明代亡國,銀錢不平也是一大弊政。萬歲改元登極,啟用雍正鑄錢,為的刷新吏治,豈可重蹈覆轍?」

這個醜八怪的話雖然刺得雍正不舒服,但既然關係亡國,他不得不忍性沉思。

張廷玉因孫嘉說得不夠透徹,在一旁向雍正賠笑道:「萬歲,這裡頭的弊端聖聰一聽就明白。朝廷出錢開礦鑄錢,銅商收錢鑄物,民間流通不便,只好以物易物。所以銀兩貴了於百姓不利,這還在其次。更緊要的是國庫收稅,收的是銀子,按每兩銀二千文計價,鄉間百姓手裡哪有銀子?只好按官價繳納銅錢,污吏們用兩千文又可兌到三兩銀子,卻只向庫中繳納一兩,這其中……」

「豈有此理!』雍正聽到這裡倏地跳了起來,像頭惡虎般在「籠子」里走來走去。想不到國家征賦,竟有一多半落入外官私囊,如此巧取豪奪,還嫌不足,還要加火候盤剝挪借庫銀,弄得戶部庫銀銀面上五千萬兩,實存八百萬,竟是如此「縮水」……他恨不得把送來的鑄錢樣品,抓了拋到九霄雲外。冷靜下來,忽又問孫嘉淦:「那你認為,這錢該怎樣個鑄法,才消弊端?」

「銅四鋁六,」孫嘉淦道,「雖然成色稍遜,字跡也模糊點兒,但使錢商無利可圖,解決了錢法一大弊端,於國於民皆有益無害,何樂不為?請聖上明鑒。」

雍正的臉微微一抖,突然想起改變鑄錢比例雖好,但「父喪,子不改道三年」之義,如果聽信孫嘉淦之言,先帝屍骨未寒就改變了行之幾十年的鑄錢比例,誰知兄弟們會造出什麼謠言,朝野一陣非議,老八借風點火,就可能把他來之不易的皇位燒化。孰重孰輕他已有了準星,遂格格一笑對孫嘉淦道:

「朕原以為你有經天緯地之才,原不過狂妄如此!康熙朝定下的鑄錢比例是輕易能改的嗎?你一個小吏,動輒妄議朝廷大政,能說無罪?念你年輕氣盛,又是為公事與上憲爭執,故朕不重罰。免去你戶部主事之職,回去待選,罰俸半年……」

孫嘉淦脖子一梗,還要答辯,他斷喝一聲:「下去,好生讀幾本書再來跟朕嘮叨!」

孫嘉淦從不知一個皇帝如此容易變臉,只得忍氣吞聲灰著臉退了下去。

張廷玉隱隱聽出雍正的弦外之音,但他老謀深算,恪守「緘默如金」的箴言,一句話也不說。隆科多卻知其一不知其二,為孫嘉淦的主意說情道:「孫某雖然放肆,卻無私意,且議錢法也是為朝廷著想。願聖上棄非存是,把他的奏議下到六部議議,更為妥當。」

「朕乏了,今兒不再議這事。滿口銅臭」

孫嘉淦當時並不知道,三天以後,他的銅四鋁六鑄錢法,皇上已密諭馬齊照此辦理!市面上很快就出現雍正朝的新錢幣。一些在這上面鑽空子的不法錢商和貪官污吏再也沒有可乘之機。而孫嘉淦後來亦受到雍正的提拔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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