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族人的「二月二龍抬頭」

文史 03-23

2018年3月18日，農曆二月初二，晴空萬里，春風暖陽。今天是龍抬頭的日子，大地萬物即將復甦。上午，北山公園人民廣場上風箏競賽，巨龍騰空飛舞。同時，在北山公園吉長兩地老年綵綢隊的表演亦猶如彩龍起舞。晚上，東團山和龍潭山上的燈光龍耀眼山脊，又倒映松花江中，如雙龍比翼。龍的傳人今天把龍的圖騰演繹到了極致，早春龍的吉祥已把夏秋的風調雨順昭告世人，讓我們用辛勤和汗水迎接秋冬的豐收與碩果。

適逢二月二，春節歡樂的最後一節，按滿族人的習俗，二月二，龍頭節，不僅要剃龍頭（理髮），吃豬頭肉、啃豬蹄、嗑龍鱗（吃春餅）、吃龍耳（吃餃子）、咬龍牙（吃餛飩）、嚼龍鬚（吃麵條）、吞龍膽（吃炸糕），還要在井邊撒草木灰引龍出水。千年舊俗，擇簡流傳。昨晚二兒子和三兒子聯合安排我吃自助水餃，八十個手工包制的水餃，外加十幾盤冷熱菜，半小時下肚支付63元，應當算是經濟實惠，只是冠稱「龍耳」的水餃小了點。今天，二兒子領二孫子理髮「剃龍頭」，大兒子一家送來福源館的豬頭肉、涼糕和香腸，這個二月二過的色香味俱全。傍晚，我到松江東路和烏拉公園散步，走在節奏明快的鐵木棧道上，美麗的江景和烏拉公園的暮色，讓我想起小時候在農村過龍頭節的情景。那時候，家裡養了一年的肥豬到了臘月就要殺掉，過年吃肉而豬頭、豬蹄、豬尾巴是一定要留到二月二這天才能吃的。不過，豬頭肉和豬蹄可勁吃，豬尾巴小孩子是不能吃的。爺爺總會提醒說小孩子吃豬尾巴會「後怕」，會不敢走夜路，總會感覺身後有動靜，還會總要回頭看。爺爺還說，夜晚走路想回頭看時就停住腳，轉過身來看仔細，不要邊走邊回頭看。那樣就會吹滅肩頭上的燈，人的肩頭各有一盞看不見的燈，吹滅了就會更慌張、更不敢走。

其實，滿族人對豬的觀察和研究歷史久遠。豬的小尾巴很短，圈個圈在屁股後上方不停地抖動。而豬與滿族人的歷史淵源更長，數千年前作為山林部落的滿族先人狩獵野豬，常常把捉到的野豬圈養起來，特別是小野豬要養大了再宰殺。於是從野豬種群演化而來的家豬系列產生，豬肉也成為滿族人從普通人家到皇家宮廷都不可或缺的美食。清朝的所有皇帝都喜歡吃豬肉，而豬肉的各種吃法也被人們演繹得淋漓盡致，不勝枚舉，數也數不過來。

為了龍抬頭，就得豬頭落地。就生命和尊嚴說來似乎不是很公平，可這也是各司其職、各盡所能、各負其責、各得其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