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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魯迅與仙台

年少時,讀書時光很少,田間地頭成了我們的課堂,現在對小學的記憶幾乎為零,只是還記得我的村辦學校和我的語文老師。那時的課外閱讀也有限,沒有別的娛樂,翻來翻去看到的都是《歐陽海之歌》、《紅岩》、《創業史》一類作品,也還是要東家借西家借才到手的。

幾乎不記得語文教材中的課文,後來有一天被突然叫回學校上課時,已經莫名的開始了初中的學習,也不知道沒有完整的課程銜接,我們的書是怎麼讀過來的。

大學時,現代文學老師周俊秋是一個北京插隊青年,記憶中的她身材胖胖的,眼睛總是微笑著,講課的聲音是標準的普通話,很動聽,那大概是記憶里比較清晰的接觸到魯迅的作品的。

那時的中國現代文學,魯迅是作為一個章節來講的,周老師先講文學史、講魯迅生平、講他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中的地位,接下來便是讀作品和分析作品了,老師分析得很細,但我至今記憶里還是想不起來具體細節,只記得有一次周老師從紹興回來,給我們帶回來的咸亨酒店的茴香豆吃。

(蕭紅《回憶魯迅先生》)

再之後,讀書讀到魯迅,心中總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心裡總想稱他一句「先生」,記憶中最深的,可以隨口說出很多細節的文章便是每一屆語文教材都會收錄講解到的《藤野先生》。東京的「上野的櫻花爛漫的時節,望去卻也像緋紅的輕雲」、藤野先生「想要了解中國女人裹腳的細節」、「棄醫從文」等等,那個魯迅曾經待過兩年的叫做「仙台」的地方,我那時以為,只會躺在我的記憶中的。

(仙台東北大校園的櫻花,望去也像緋紅的輕雲)

2016年4月中旬,第一次從成田機場轉乘機場空港時,手裡拿到的車票居然是「成田」到「日暮里」,我記得當時我所有的對於仙台的記憶全部被打開(那時女兒還沒有確定來日本留學的想法),記得當年的魯迅先生就是從東京乘車途徑「日暮里」和「水戶」到達仙台的。記得《藤野先生》里,先生這樣寫:「我到現在還記得這名目(指日暮里),其次,卻只記得』水戶』了」。「日暮里」讓他想起了「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的思鄉詩句,「水戶」則是明的遺民朱舜水客死的地方。此刻我站在站台上等車的瞬間,那一種把文字中的形象轉化為現實中的感觸是撲面而來的。那一張車票我也是一直保留著的。

(日暮里站)

也許真的是在落地日本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女兒歸國後的選擇,之後在漫長的八個月的準備後,最後選擇了仙台的東北大學,那一刻,通過女兒這條線,把我、魯迅和仙台連接了起來。2017年4月,女兒站在魯迅先生讀書舊址前,與先生的雕像合影留念,那一刻,我心裡也有了一個期待,不久的將來,我也想站在先生的雕像前,追尋、憑弔、紀念。

(女兒與魯迅雕像合影)

「仙台是一個市鎮,並不大,冬天冷得厲害。」先生留學的時候雖然一個人很孤單,但還是遇到了關心他的「藤野先生」和悉心照顧他起居的友人,我也期許著女兒也能在這裡遇到她生命中的「藤野先生」。

(魯迅之碑)

記得在入學面試的時候,教授們問了女兒一個問題:為什麼選擇報考東北大學?女兒談到了魯迅,談到了中國人心中的魯迅情結,確實,如果你和國內的朋友們談到東北大不一定清楚,但是你對他說就是魯迅當年就讀的仙台醫學專門學校的時候,我想有很多人還是有記憶的。

2018年4月末,我將飛往仙台去看女兒,這次的行程中,是實實在在的把我和仙台從空間上連接起來的一個契機,三十多年前大學專業的選擇和之後教師職業的選擇,把看似毫無聯繫的東西就這樣變成了現實的相接,真是心裡感覺到冥冥之中的很多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念頭,都會在不經意間變成現實,我也期待著這次的出行,來圓我一個夢,一個從當初的文學青年到現在的文學愛好者心目中的魯迅夢。

(仙台博物館魯迅雕像,後面的松柏是許廣平親手種植)

(蕭紅筆下魯迅的背影)

「全樓都寂靜下去,窗外也是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魯迅先生站起來,坐到書桌前,在那綠色的檯燈下開始寫文章了。許先生說雞鳴的時候,魯迅先生還是坐著的,街上的汽車嘟嘟地叫起來了,魯迅先生還是坐著。」篇末借蕭紅的文字來表達對先生的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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