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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大博物館:現實版的「昆蟲記」

天氣回暖,又是萬物復甦的時節,蟄伏了一冬的蟲子們也紛紛跑出來舒展筋骨。

節肢動物在地球上所有的動物種類中佔了四分之三,是動物界種類最多、數量最大、分布最廣的一個類群。而說起蝴蝶、蒼蠅、蝗蟲、蜘蛛……想必大家耳熟能詳的是一本科普著作《昆蟲記》,事實上,在河北大學博物館,就有一部觸手可及的「昆蟲記」。

河北大學博物館館藏的節肢動物標本主要為昆蟲和蛛形動物。作為國內高校收藏昆蟲標本最多、範圍最廣的博物館之一,河北大學博物館收藏昆蟲標本110餘萬號,幾乎涉及昆蟲的所有類群;此外,館內收藏蛛形動物標本30餘萬號,幾乎涵蓋我國分布的所有類群。

「蜘蛛」也可以很美

提到蛛形動物,你會想到哪些種類?

或許我們首先會想到蜘蛛、蠍子等常見的捕食者。但參觀了河北大學博物館,相信你會給出更全面和多樣的答案。

在這裡能看到很多難得一見的蛛形動物。比如寬肋盤腹蛛,它們腹部的底部是較為平坦的橫截面,而且在橫截面上留有奇特的花紋,花紋的形狀好像一枚錢幣或者印章,所以也叫「印章」蜘蛛;弓長棘蛛的身體呈三角形,還長著一對霸氣的長棘,腹部背面呈梯形,橘紅色的底上還點綴著黑色的「芝麻粒」……

寬肋盤腹蛛

形態各異的蜘蛛、五彩斑斕的蝴蝶……來到河北大學博物館的六足動物展廳、昆蟲文化展廳、蛛形動物展廳,彷彿走進了昆蟲和蜘蛛的世界。對很多普通人來說,可能只有參觀了這樣的博物館,才會明白,昆蟲和蜘蛛是多麼龐大的家族,大自然是多麼奇妙!

在瀰漫著濃郁樟腦味的昆蟲標本室,屋內全是整齊排列的密集櫃,轉動密集櫃一側的轉輪,一個個棕色的木盒像小抽屜一樣填充了整個柜子。抽出其中的小盒,只見一個個干制的昆蟲標本被針固定在盒內,每個標本下邊有一個白色的小標籤,清楚註明了標本信息。這2000多份模式標本就是河大博物館當之無愧的『鎮館之寶』。

模式標本就像人民幣的票樣,是這個物種在地球上保存的憑證標本,具有唯一性。人類如果再發現一種新的昆蟲,都要和這些模式標本進行對照。

采蟲驚魂歷險記

在河北大學博物館動物學成果展廳,有這樣一件特殊的展品——一幅標註了密密麻麻的紅點的中國地圖。這些紅點標明了截至2014年的館藏昆蟲(蜘蛛)標本的採集點。

從這張圖中所示的紅點分布,不難看出,不論是氣候惡劣、路途艱險的喜馬拉雅山脈,還是新疆的山脈與盆地……河北大學採集昆蟲(蜘蛛)標本的腳步已經踏遍祖國各地,甚至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紅點反而越集中。

斑絡新婦

在蛛形動物展廳的眾多展品中,一隻名為「黑寡婦」的蜘蛛背後隱藏著一段險遇。

2005年,學生張俊霞博士跟隨朱明生老師到野外採集標本時,當時朱明生猛然發現一隻雌蛛,正當用手捂住時,一轉頭又看到一隻雄蛛。眼看倒不過手了,朱明生一張嘴便把雌蛛含在了嘴裡,雙手去抓雄蛛。

「黑寡婦」是劇毒蜘蛛,採到雄蛛再拿出雌蛛後,朱老師嘴唇就腫了,腫了十多天。回想起那一幕,張俊霞直咧嘴,但她深知朱老師情急之下出此下策的原因。「黑寡婦」有個特點,在某個季節,雄蛛是很難採的,但因為很多鑒定種類的特徵都在雄蛛上面,雄蛛在分類學上的意義是非常重要的。

朱明生教授(左一)生前帶學生到野外採集標本

另一段驚險經歷是

2014年7月,任國棟教授的團隊前往西藏。

一次,當尋找一個小鎮——陳塘鎮時,團隊卻進退兩難。

那邊都是「搓板路」,坐在車上『咯噔咯噔』全身按摩,車一小時只能走二三十公里。眼看天已經黑了而且下起了雨,不知道陳塘鎮具體位置的團隊卻還在一邊峭壁、一邊懸崖的山路上龜速前進。好不容易看到路邊一個水電站,團隊趕忙打聽,老鄉說陳塘鎮不遠,還有二十里。

任國棟決定繼續走,雨越下越大,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開始打滑,一個急轉彎,車差點躥下懸崖。無奈只能掉頭往回走,當晚,團隊只能借宿在水電站簡易搭建的床板上,任國棟在車上湊合了一宿。多虧前一晚及時掉頭,所謂的二十里,第二天開車走了三個小時,這還只是到了山下,到山上的陳塘鎮還要爬一個多小時的石梯。

不斷發展的學科

每年新進入河北大學博物館的昆蟲和蛛形動物標本接近十萬號,這樣的新進館藏數量,可謂驚人。

研究這些昆蟲和蛛形動物究竟有何意義?

人類可以根據動植物的特徵來研究它們的種屬,辨識、總結並從中尋找規律,掌握每個種的分布地域、生活習性,為人類的生產生活實踐提供指導。更重要的意義是,了解現有的動植物,特別是人,是如何進化的。

在國外博物館裡有上百年的標本,那已經是文物性質的生物標本了,很多物種只存在於一個時間段,展示的很多物種現在已經沒了。宋大祥院士生前也不止一次和學生們提起過1979年他在法國留學時的經歷,當時一個博物館館長頗為得意地拿出一個蜘蛛標本給他看,告訴他說這是一位法國科學家在北京採集的,直到今天你們中國人也未必拿得出這樣的標本。這件事對宋大祥觸動很大,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他積極推動了中國蛛形學會的成立及《蛛形學報》的創辦。

宋大祥院士生前在實驗室工作

科研發展到一定程度必須做科普,這是提升全民科學素質的必然要求,也是任國棟教授提議建立博物館的初衷——讓更多人了解這門基礎學科,而這也是這門基礎學科走向長遠最強大的動力支持。

|編輯:焦策、王佳暢(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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