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先孕的女生就不能要彩禮了嗎
文 | 默小西 圖 |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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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小西：專註寫故事的磨人小妖精
」
1
被強姦的愛情
從大學畢業那天，蘇浩然喝醉酒跟她表白開始，肖雪跟蘇浩然就成了情侶，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愛情里，他們卻堅持地走過了兩個年頭。
蘇浩然的父母住在一個南方的小縣城，婚姻觀念比較老舊，電話中跟蘇浩然提了無數次，要見一見肖雪這個未來媳婦，無形之中也給蘇浩然施加了不少壓力。
經不住蘇浩然還有他父母的軟磨硬泡，這年春節，肖雪跟著蘇浩然踏上了回他老家的火車。
本以為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見家長，然而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簡直遠遠超出了肖雪的意料，甚至一度將她推進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火車上，肖雪靠著車窗坐著，遠處的山和水並沒有讓她的心感到平靜，作為一個剛步入社會不久的大學女生，肖雪並不願意這麼早就被婚姻束縛住。
她的心裡尚有許多鴻鵠之志想要完成，只要一想到結婚生子，然後被禁錮在孩子、家庭、婆媳這樣的牢籠，在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中慢慢熬成黃臉婆，她都不寒而慄。
「發什麼呆啊！來，吃水果。」蘇浩然坐在肖雪左邊，右手握著一個削好的蘋果，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肩膀。
「哦，沒什麼，在想你們南方會不會也在下雪。」肖雪接過他手中的蘋果，臉上紅了一陣。
「應該不太可能，我看了一下天氣預報，這幾天都是晴天。再說了，我們湖南可不像你們東北，動不動就零下幾十度。」
「也對。」肖雪咬了一口蘋果，望著窗外不再說話。
肖雪的家在遼寧，蘇浩然的家在湖南，兩人在山西上大學參加工作，剛好夾在兩個家的中間，上下都是相距一千多公里。
當初蘇浩然若不是為了她，應該也不會選擇留在山西吧！湖南才是他的家，是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火車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緩緩地行進著，她靠著蘇浩然的肩膀，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火車還是轟隆隆地響著，窗外的景色已經變了，從一馬平川的荒原變成了跌宕起伏的山巒，太陽也有些冒頭的意思。
「還有三個小時就到家了。」蘇浩然將蓋在她身上的外套扯了扯，這一晚他明顯沒睡好，眼睛裡滿是紅色的血絲，「餓了吧！我去給你泡碗面。」
說完，蘇浩然從行李包里掏出一桶速食麵，起身往車廂的後面走去。
肖雪晃了晃有些發脹的腦袋，脖子和手臂傳來一陣酸麻的痛感。
2
初見蘇浩然的父母，氣氛比肖雪預料中要和緩很多。
出站口，兩個老人看上去五十來歲的年紀，個子都不高，說話的時候總眯著眼睛。
「小雪啊！你長得可真好看。」蘇母拉著肖雪的手，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
「外面挺冷的，先回去再說吧！」蘇父伸手接過他們的行李，雖已年過半百，但是身體仍舊硬朗，走路的時候呼呼掛風。
計程車在火車站繞了半圈，從這個陌生的城市中，開往從未去過的地方。
一路上，蘇母拉著肖雪的手問長問短，肖雪也盡量表現得乖巧懂事一些。看得出來，蘇浩然的父母對於她這個未來媳婦，還是相當滿意的——除了是外地人這個因素。
「小雪啊！不瞞你說，我和你蘇叔叔都是農民出身，這一輩子也沒出過遠門。我剛開始聽說你的老家在鐵嶺，還以為就在隔壁的縣城裡呢，後來是家豪在地圖上指給我看，我才知道，原來咱們兩家隔著這麼遠哩！」
「是的，阿姨，遠是遠一點，不過交通也方便，您和叔叔可以一起過去玩一玩。」肖雪面對這個問題，也只能尷尬應對，距離和時間，真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至於蘇母所說的家豪，那是蘇浩然的親弟弟，今年二十三歲了，聽蘇浩然說，他高中就輟學在家，現在好像是做了點小生意。
汽車沿著一條主幹道走了半個來小時，筆直的公路中央突然出現了一棟矮樓，生生將一道康庄大道劈成了兩半。
其實要說是一棟，不如說半棟來的貼切。因為這棟老舊的矮房子已經被人從中間劈去了一半，殘垣斷壁露了出來，二樓的陽台上卻飄著幾件晾曬的衣服。
就這樣四處漏風的半棟房子，居然還有人住，肖雪忍不住在心裡打顫。
「師傅，就這裡吧！」蘇父朝司機小聲地說了一句。
肖雪正疑惑的時候，車子靠著路邊緩緩地停了下來。
「到家了。」蘇母輕輕拍了拍肖雪的手背。
「到家了？」肖雪下車環顧了一下四周，車馬流水中哪裡是家？難道……
「就是那裡了。」身後蘇浩然的一句話，把肖雪的猜想變成了現實。
3
「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你們家是釘子戶。」路上肖雪拉著蘇浩然的衣袖小聲的說，臉上的表情說不上難看，但是顯然不太開心。
「拆遷也就是這半年的事情，家裡的事我一般也不怎麼過問。」蘇浩然低著頭，他這麼說，顯然是知道家裡的這些事情的。
蘇浩然的父母走在兩人身後，肖雪每每回過頭來，兩個老人就尷尬地一笑，整個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這是半棟四層樓的樓房，天台上掛著一面國旗，國旗下拉了一條橫幅：人民的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筆跡大而凌亂，一個「財」字硬生生被拆分成了「貝才」。
「看這手筆，應該是蘇家豪的佳作了。」蘇浩然抬起頭一笑，拉著肖雪向屋裡走去。
肖雪左腳剛踏進門口，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結實地撞了個正著，要不是蘇浩然急忙扶著，屁股怕是要摔開花了。
「趕著投胎啊你。」蘇浩然眉頭一皺，罵了一句。
「哥，你總算回來了。」來人頓住身形後站在蘇浩然面前，看上去比蘇浩然還要高上半個頭，眉清目秀的，長得還挺帥氣，正是蘇浩然的弟弟蘇家豪。
蘇家豪只比蘇浩然小兩歲，兩人是一塊兒長大的，雖然小時候難免會打架，但是感情一直很好。這次見到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蘇家豪的臉上也顯得十分開心。
「這個就是嫂子吧！」蘇家豪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肖雪，「嫂子長得可真漂亮。」
「呃……」蘇家豪這毫不避諱地眼神，看得肖雪心裡一直發麻，弄得她支支吾吾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搭話才好。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有事先出去一趟。」
蘇家豪腳底像是抹了油似的，一刻都停不下來，扭身走到門外，正迎上走在後面蘇家父母。三個人在外面小聲嘀咕了一陣，末了聽見蘇母喊了一句。
「回不回來吃晚飯啊！……別成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起，沒個正形。」蘇母一邊罵著，一邊走了進來，眼神撞到肖雪時，又尷尬地笑了笑。
4
夜晚如期而至，肖雪剛進這個房子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到現在釘子戶的境遇就已經很顯然了。
天黑之後，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供電的問題。
蘇家用的是一台老式柴油發電機，只能提供一些基本的照明電，隨著後院發出一陣轟鳴聲，房裡的燈泡閃了閃，終於亮起了昏黃的光。
客廳里，蘇浩然跟父親聊著一些工作上的事，肖雪見蘇母一個人在廚房忙碌，自覺地過去幫起了忙。
蘇家做飯的時候，還是用的煤氣罐，牆角堆了許多的白菜和蘿蔔，想來平時出去買菜也是極不方便的。用的水也是從井裡打上來的，洗菜的時候肖雪盡量節約，以免看到蘇母心疼的樣子。
吃晚飯的時候，蘇家豪還沒有回來，蘇母打了幾個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算了，等他幹什麼？」蘇父狠狠瞪了她一眼，臉上強忍著怒氣。
「吃飯吧！」蘇浩然夾了一隻雞腿，遞到肖雪碗里。
伴著那發電機的轟隆聲，這頓飯一家人吃得非常安靜，好像每個人都懷著心事。
吃過飯以後也沒什麼娛樂項目，電視電腦之類的電器在家裡只是擺設，積了厚厚一層灰。
肖雪和蘇浩然早早到了房間。
臨睡前，肖雪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坐了一天多的火車，身上的汗液黏糊糊的，這讓有潔癖的她實在無法忍受。
「我去給你打點熱水，這邊的下水管道堵了，你到後院的廁所洗一洗吧！」蘇浩然是知道肖雪的心性的，見她這個樣子也理解她的難受。
「嗯。」肖雪漲紅了臉，她知道這個時候想洗澡，其實是一種很任性的行為了。
後院里，夜色如墨。
從這裡可以看到環繞在房子周圍的公路，到這個時候，路過的汽車已經少了很多，只是偶爾有幾束遠光燈閃過。
蘇浩然提了兩桶熱水放在廁所，吩咐了幾聲小心安全就轉身回了屋子。
這是一間簡單的廁所，大小只能容得下兩個人站立，做得倒還講究，居然是馬桶式的。可是因為直接連著化糞池，所以一股噁心的味道直往上涌。
肖雪捂著鼻子，轉身發現廁所的門沒有落鎖的地方，只好拿一個桶擋著，因為沒有窗戶，她倒是不用擔心偷窺。
擋好了門以後，肖雪開始脫衣服，她的動作飛快，不一會兒就脫了個精光，雪白的胴體在昏黃的燈光下映著光輝。
南方的天氣雖然不下雪，但是空氣還是濕冷的，那是一種侵入骨髓的寒冷，無處可躲。
嘩嘩的熱水聲從廁所里一刻不停地響起，肖雪顫著牙關衝掉身上的最後一點泡沫，連忙拿毛巾擦乾身子，就在她準備穿衣的時候。
「砰」的一聲，後院的發電機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廁所里的燈閃了閃，世界回歸到一片黑暗之中。
怎麼回事？
正疑惑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推開擋在門前的空桶，閃身躲了進來，一把抱住了一絲不掛的肖雪。
肖雪嚇得花容失色，正要喊出聲，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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