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的世界霸權：一個比鄭和船隊小十倍的艦隊是如何征服全球的

文 | 獬執事

對於葡萄牙來說，財富的源頭不僅來自於東方，同樣也來來自於大西洋以西的神秘土地。1500年，一支由葡萄牙航海家佩德羅·阿爾瓦雷斯·卡布拉爾率領的大型艦隊浩浩蕩蕩地向印度洋出發了。這一支艦隊足足囊括了13艘船隻和1200名船員，其中一位船長還是因發現好望角而名滿天下的迪亞士——雖然比起幾十年前明帝國那支包括兩百餘艘船隻、兩萬餘名船員的鄭和艦隊尚算小巫見大巫，但其陣容之強盛在歐洲足可謂前所未有了。

或許是因為風暴影響而偏離了航向，又或許是卡布拉爾為了一探西方世界的究竟而故意改變了航線，這一去艦隊最終沒有繞過好望角，而是先誤打誤撞在巴西的東海岸登陸。卡布拉爾立刻宣布對這一新大陸的主權，為葡萄牙的殖民史揭開了新的一幕。

不過當時葡萄牙有限的國力完全用到了對印度洋沿岸的經營上，已經無力支撐對新大陸的有效控制；葡萄牙也沒有第二個阿爾布克爾克一樣的「戰神」與「雄獅」。有鑒於此，葡萄牙採取了都督轄區制度，將殖民巴西的光榮任務——或者說是權力與成本的結合——分配給了個人。

具體計劃如下：葡萄牙國王將新發現的海岸線分成15段，並將其作為世襲轄區分配給12個都督。這些都督身兼封臣與商人雙重身份，他們首先必須向國王效忠並保護其領地不受侵犯，其次又能夠利用轄區進行投資並獲取利潤。這些人當中最傑出的要數伯南布哥都督，他成功地將自己的轄區打造成了蔗糖出口基地。

從葡萄牙王室對巴西的半「放任式」管理政策來看，整個帝國的重心並沒有放在巴西，然而即使從經濟角度來看，巴西也依然意義非凡。葡萄牙王室科考隊發現了巴西紅木，這種樹的樹榦是製作小提琴的琴弓的上佳材料，其富含水溶性的紅色成分又是當時歐洲珍貴的紅色染料來源，其價值並不亞於東方的香料。事實上這片新大陸正是因為盛產巴西紅木才被稱為巴西——與「香料群島」一樣，這個名稱也是重商主義與殖民主義結合的產物。

如果說葡萄牙在印度洋沿岸的經略還能稱之為戰爭的話，那對巴西的開拓則更接近於屠殺。卡布拉爾登陸的時候，巴西土著們還沒有建立起一個能與印加文明相提並論的強大帝國（雖然後者在西班牙侵略軍面前同樣不堪一擊），葡萄牙向內陸深入的時常不是軍隊，而是一支接著一支的捕奴隊。大量的巴西土著在這一進程中淪為莊園中的奴隸，新大陸以人種滅絕為代價支撐起了葡萄牙的另一個金庫。

除了巴西土著外，當然也有「像樣」一些的對手。巴西最大的城市之一里約熱內盧，最早其實是法國人的據點，直到1567年被葡萄牙軍隊驅逐出去。另一個對手則是荷蘭的西印度公司——荷蘭在對葡萄牙的東方戰場上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但在巴西，勝利依然屬於葡萄牙。

有了巴西和整個東方的海洋，葡萄牙帝國的強大不言而喻。從葡萄牙帝國西至巴西、東到香料群島的龐大疆域來看，世界上第一個「日不落帝國」的稱號似乎其其莫屬，如果不是有另一個競爭者的話……

這個競爭者，正是伊比利亞半島上的另一個國家、葡萄牙本土唯一的鄰居：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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