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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不僅現代人十分注意口腔護理，早在一千多年前，古人就很重視牙齒健康了。隋朝太醫令巢元方主持編纂的《諸病源候論》記載：「食畢常漱口數過，不爾，使人病齲齒。」指出飯後漱口，可防蛀牙。

那麼問題來了，古代人是怎麼漱口刷牙的呢？

百味漱口水

早在先秦時期，人們就掌握了一些護齒方法。《禮記·內則》中有「子事父母，雞初鳴，咸盥漱」的記載，清晨漱口已是日常習慣。在刷牙工具沒有發明之前，古人用鹽水、醋、濃茶或酒作漱口水，您想要啥口味的，應有盡有。唐代孫思邈的《備急千金要方》就提到：「每旦以一捻鹽內口中，以暖水含，揩齒及叩齒百遍，為之不絕，不過五日口齒即牢密。」可見古人很早就懂得利用食鹽消炎殺菌、消除口臭、防止蛀牙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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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揩齒

古人最早使用的「揩齒」工具，是楊柳枝、布條，或者乾脆直接上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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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楊柳木刷牙，也是比較洋氣的做法，是隨著佛教從古印度傳過來的。東漢《佛說溫室洗浴眾僧經》記載：「澡浴之法，當用七物……一者、然火；二者、凈水；三者、澡豆……六者、楊枝……」其中澡豆相當於肥皂，而楊枝則是用來刷牙的，因此也就有了「晨嚼齒木」的說法。把楊柳的細枝條用水泡軟，一端用牙咬成絲狀，手拿另一端，就是簡易牙刷一枚。如下圖敦煌壁畫中這位揩齒胡僧，用「齒木」刷牙的動作也是分外銷魂。

敦煌壁畫 胡僧揩齒圖

而對於有條件的人來講，楊柳枝用起來既麻煩又不舒服，於是乾脆用布條刷牙，手指或者小木棍裹上柔軟的布條，沾點鹽或牙粉，也是很高雅呢。在法門寺唐塔地宮出土的石碑碑文里《法門寺物帳碑》有載「揩齒布一百條」，而地宮出土衣物帳中，就有皇室進獻的「揩齒巾」。我國用揩齒巾之習一直流傳到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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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更直接的做法，親自動「手」，如下圖這幅敦煌壁畫所示：正在刷牙的人上身全裸，蹲在地上，他左手持凈瓶，右手橫在牙齒前，正在用手揩齒。

敦煌壁畫 揩齒圖

千年前的牙刷產業

到了遼宋時期，古人刷牙工具已經有了質的飛躍，出現了牙刷和牙粉。內蒙古地區發掘的多處遼代墓葬中，出土了骨制牙刷柄。這些遼代牙刷距今已有1000多年，比英國人在監獄中發明的骨柄豬毛牙刷早了80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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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從古文獻記載來看，南宋時期已有人專門製作和銷售牙刷，南宋吳自牧所撰的《夢粱錄》提到臨安城的店鋪和貨郎擔「諸色雜貨中有刷牙子」，書中收錄了一堆臨安名牌商店名單，其中就有「獅子巷口徐家紙札鋪、凌家刷牙鋪……金子巷口陳花腳麵食店、傅官人刷牙鋪」。可見在當時，牙刷已走入臨安尋常百姓家。那時的牙刷柄為骨、角、竹、木等材質，頭部鑽孔，上植馬尾等動物毛，形制與現代牙刷非常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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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奇百怪的牙膏配方

除了牙刷，唐宋時期也出現了類似牙膏的物品。北宋文豪蘇軾還配製過牙粉，他用松脂和茯苓做原料，晒乾搗末，拿小篩子篩一下，然後裝起來，漱口專用。北宋科學家沈括也配製過牙粉，他用的原料很單一，只有苦參，同樣是晒乾搗末，拿篩子篩細，牙刷蘸水，灑上牙粉，就可以洗刷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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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名醫張杲在《醫說》轉引了前代一首《西嶽華山峰碑載口齒烏髭歌》：豬牙皂角及生薑，西國開麻蜀地黃。木律早蓮槐角子，細辛荷葉要相當。青鹽等分同燒煅，研熬將來使更良。揩齒牢牙鬢髮黑，誰知世上有仙方。

即用豬牙、皂角、生薑、開麻、地黃等等，與青鹽一同來燒制研磨，得到的藥物用來揩齒（刷牙），不僅能固齒，還能黑髮，功效神奇。黑髮固齒專用，90後「中年人」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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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牙粉，古人還研發過糊狀「牙膏」，配方多種多樣，保你口齒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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