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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你會陪我去醫院嗎?

我遇見你很晚,但我會陪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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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

 打得火熱

陳奕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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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 《滾蛋吧!腫瘤君》

-音樂- 《綿綿》

敲下這篇文字前,又看了一遍《歲月神偷》。

老大生病住院那一幕讓我看得最揪心,整個家被颱風肆虐後,全家人一起樂觀面對;老大得病之後,全家人又不認命的遠走北京求醫;唯有老大住院那段,讓我消化不了悲傷。

「你家人來之前,不會有人理睬你的。」

口渴了想喝水,叫八百遍護士也沒有人會理你。

喝水打針都專挑家人來探望的時候,因為每一項都是要收「辛苦費」,給少了,護士會讓你扎針扎到出血。

老大病危要輸血,護士只冷冷地問:「冷藏的一百二,新鮮的兩百。要冷藏還是新鮮?」

這個場景著實讓人無可奈何,當命運開始不被自己掌握時,只能任由被按著拍打。

從小到大,我都是屬於愛生病的那一類。對於醫院的味道,看病的流程,是特別的熟悉。

後來,一場發燒讓我徹底地意識到,面對生病,我只是一隻待宰的小綿羊,尤其是當你獨自一人看醫生的時候。

年初流感滿天飛時,上著上著班就忽冷忽熱冒冷汗,我就知道我要中招了。拿了病假回去量體溫,「38.2」。作為發燒常客,淡定的吞下一顆芬必得後蓋上被子睡下,醒來再量體溫,依然不退。去看了醫生,吃了葯,還是隔幾個鍾又燒起來,就這樣持續發燒,反反覆復兩天後,覺得要出事了,於是買了車票回家看病。

因為所有人都要上班,家裡人交待了一番後,只能自己去醫院了。帶著病曆本和醫療卡,走進醫院,又是那股味道。

排隊挂號、候診,好不容易輪到我了,坐下後,一個中年大叔類的醫生問:「哪裡不舒服?」

「發燒37.8°...」

「低燒要去看發熱門診,去重新排隊挂號吧。」

「但是剛護士說就掛這裡的號啊。」

「我才是醫生,出去重新挂號吧。」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而且還是一個人。午後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被太陽曬著更刺鼻,一個人呆在那白色的建築里,略感絕望。

重新挂號後,這次是一個年輕的醫生姐姐,看起來很友好。

「發燒幾度啊?」

「發燒37.8°...」

「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天之前。」

「給你開張化驗單,去交錢再去抽血做個檢查,然後再拿結果回來。」

「一定要抽血嗎?」

「燒了兩天,估計是細菌感染,抽血才知道結果。」

「哦,好吧。」

雖然從小喜歡生病,因為病了可以放假,可以不用做功課,可是我十分害怕打針和抽血。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檢驗室,抽血的窗口排滿長龍。看著前面被針扎到哇哇大哭的小朋友,我就變得更慫了,好想逃離被針扎,逃離那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可是終於還是輪到我了。

坐到冰冷的板凳上,檢驗師在我手臂上塗上冰涼的酒精,整個人忍不住打起冷顫,弱弱地問了一句「輕點好嗎?我怕疼。」

「你痛也要扎啊,這麼大了還怕扎針,連小朋友都不如。」此時我已經無力反駁了,因為我的手臂已經掌握在醫生的手上,針扎進血管後,不禁「啊」了一聲,為了轉移疼痛的注意力,我開始跺起腳,右手緊緊拽著衣角,那短短几分鐘時間彷彿靜止了,那一刻覺得周圍的人都在圍觀的我的狼狽和恐慌,他們也許真的覺得我很矯情很誇張,但我是真的很害怕。

我再也不想一個人去抽血了。

拿著檢驗單回到主治醫生那兒,她對我說:「你是細菌感染了,張嘴我看看喉嚨吧。」

「喉嚨發炎有點嚴重了,遲點再來你就得流感了你知道嗎?」

「我以為沒什麼事,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你做什麼工作,休息不夠是很大的影響因素啊。」

「公眾號小編,平時比較忙嘛。」

「我已經接診不少你的同行了,情況基本跟你一樣,平時不注意,病了還拖拉,越來越嚴重。」

「那我沒有什麼事吧?」

「我先給你開多兩天葯,吃完還不好就要來吊針了,我寫個醫生證明給你,請假休息兩天吧!」

等待醫生開藥和取葯的時間是非常漫長的,從一個人來醫院的勇敢變成了孤獨感,那種情況下,好想有人陪我說說話,護著我剛抽完血的手臂不被橫衝直撞的路人撞到,摸摸我的額頭燒退了沒有。

幻想了一番後,我自己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取完西藥再等中藥,很久很久之後,迷迷糊糊地打車回家。

這是我一次一個人到醫院就診的經歷,狼狽又很勇敢,可我不想再經歷多一次了。

僅僅是因為害怕一個人去醫院,好像略顯矯情。可是啊,人只有在生病時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借口像他人示弱,我們平時堅強獨立的外表,也只有在不舒服時有理由撒嬌和軟弱。

以後身體不舒服,希望有人對我說:「我陪你去醫院吧!」

以前的我,把身體不當回事,就算真的生病也瞎來,要是身邊的人勸我忌口和注意,我還會笑他們太認真,說我自己知自己事。

後來會很擔心自己在意的人生病,因為在意的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生氣,才知道「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會明白你對我的意義。」

啰嗦之餘,還是要講一句,真的要為在意的人珍惜生命了。

「從前為了不想失約 連病都不敢痛」,因為有了不想失約的人,才開始愛惜生命,不想留下來的人痛苦,所以年紀越大,責任越重。

現在更能明白這句,「從前為了不想失約 連病都不敢痛」。

希望大家為了生活拚命之餘,好好珍惜自己。

晚安。

-驢-

有點矯情,又愛生病,

不想長大,只想做個小女孩。

/ 聽說吃糖就會開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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