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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50分鐘的小盹

我打了個小盹 一睡就是50分鐘,夢見松子,如電影的人生一樣,隨波逐流,尋求附屬和依靠,最後卻仍舊最終只有自己。

太陽明明是溫暖怡人的 卻又覺得刺眼有些曬人 我們走在這條熟悉又沒走幾次的陌生的路,行人也都青春洋溢 年輕的小姑娘都花花綠綠起來了

我對身旁的人兒說 你這一生都不能離開我 你這一生都是如此 我陪你長大

對方爽快又自然的表達 當然啦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語氣好是輕鬆

我其實還有後半句 沒有說

如果你要離開我 我就讓你跟我一起死

【1】

我的腦子裡想著的是我帶著的那把化妝剪刀 我洗臉的時候 拉開化妝包卻沒有蹤跡 即便我腦子的想像自己如何拿出它 如何在自己的手腕留下痕迹 記憶告訴我 我落下了剪刀 此刻沒有剪刀 這無法實現

我順手拿起快餐所配備的一次性筷子,拆開,取出,然後折斷。撕開片狀。

你跟我一起死吧,我有些急切。

他笑著說 好 一邊又說著我愛和不愛的痕迹,狀態 否定著現在。

他一定也很沒安全感吧 總是要被證明存在自己確實被愛著的 可我做不到 我並不擅長言語表達 更多的時候 是搞砸 我便不說話 至少不會錯

我知道我無需證明 可我又需要證明

我沒有說話

拿著撕開的筷子 我慢慢的想劃做自己的手腕 有那麼1秒 它們都互相接觸著了

皮膚很脆弱 筷子的撕開部位也柔軟 所以沒有留下吸引的痕迹 我知道是我在剋制它們的相遇 我恐懼 我恐懼

我擺弄幾下 把它撕的更薄了 看起來毫無力量 自然沒有用處 我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半折斷的筷子 拿起它 摸了摸

我渴求死亡 那是最快也是最簡單的自我證明

可當我拿著折斷的筷子 想嘗試劃在自己手腕時 我分明感受到我對疼痛和死亡的恐懼 遠遠大於用了結生命來自我證明愛的程度的大的多的多啊

我略微手抖 一再遲疑 我沒有說話 也沒去證明

我以為我渴求死亡

【2】

對方表達著愛在我這早已經沒有 讓我走 表達著我離不開的 是因為需要個歸屬 而這個歸屬 總會有的 總會有的 然後默默收走了筷子 笑著說我多幼稚 一天到晚就是死 從正面對視的溝通狀態到背面相對的自我娛樂狀態

走吧 他說

他在說 不用留

你能為我去死嗎 我能

我能嗎 我問 我只能自己死

我們總是這樣的對話 我說我能 他說 你不會

我們一起死嗎 嗯 其實你不用 需要的是我

不用留

我沒有說話 內心千萬分悲痛 我需要證明嗎 但凡我知道離開的方式 絕不給對方機會 一再如此·

我收拾好一切 沒有說話 準備走啦

牙刷忘帶了 我又折返回來

【3】

敲門

誰啊

開門

幹嘛

沒說話

我徑自進入我拿走落下的東西地方 然後

關門

眼神的對視里什麼也沒有 我看不到 我什麼都沒看到

可即便如此

是什麼魔力 讓我在酒店內徘徊 讓我在階梯猶豫 又是什麼我本該打車就走 睡一覺繼續做自己的事的時候 我沒有邁開腳 而留在原地

從站立在人行道看著發傳單的繞過我 到我蹲坐在正對的垃圾桶面前 我居然有心情欣賞這個垃圾桶擺放位置和路過佝僂老人杵著拐走從裡面拿出一個空水瓶 我沒表達任何同情 沒人需要同情 我只是個看客

心裡堵住一口氣 我說只要走進剛才的位置 敲開他的門

可我渴望一種力量讓我別去別去 不該去了

總是讓你走啊滾啊 毫不遮掩 多少真話假話啊 無非都是自己愛對方身上看到了什麼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我才一再留下

【4】

對方輕拍了我一下 我沒有立刻醒來 半響 我回過神 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衣帽 睡意盎然 他詢著我什麼帳號 要過手機 我並不知道是什麼

此刻我已經跟隨他 去到他要去的地方了

我說我要去B地 我哀求著說 哪怕你只是進去過一趟路呢 我也能說服自己你真的陪我去了

太遠了 不順路 A和B 相反的方向 他表達著

A點啊 真羨慕你 他總惦記你 此刻他是很需要你 以後又是什麼代替你呢

我不在要他去B地 就像他說了好多很小的事 沒有辦到一樣 對他無妨的形式感 一再重複又如何 所以我們來到了A

手機 我問著他

你要手機幹嘛 他問

我要手機幹嘛 我有些空洞的看著這裡天花板的燈飾裝修 我要手機幹嘛呢

可我從A地點的椅子上醒來 要不回自己的手機

說的真好 我起身去洗臉 不在問它會被怎麼處理

可那不是我的手機嗎即便沒什麼東西 只是自己的一切都是歸屬 我是別人的歸屬 又想有所歸屬 卻又想有自己

他說 你沒有你自己 你也做不回自己 即便是活的逍遙 也不是做回自己

我想起松子的一生 就是不斷尋找和追求 然後依附 追隨 然後被拋棄 然後 死去

我為何常想到的是用死亡來證明和表達呢 我問我自己

【5】

當我邁開腳步 若無其事的回到100 在走廊遇到要吹頭髮的他時 我們迎面對視 我彷彿看到自己的光 我走過去 一分膽怯 一分興奮 試探的靠在他的旁邊 彷彿那就是我本該存在的地方 沒有骨頭軟軟的就是去依附 沒有力量就是停靠在後背 一句話也說不出 也不用說 就是存在在對方的身上

回來幹嘛 他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回來幹嘛可能 那就是我想呆的對方吧

可我沒有說話 只是靠著他

他進去了 我靠著藍色的牆 看著一白一藍的燈 映射在牆上 我用手指指腹 擦拭有些斑駁痕迹的小燈罩 燈光一冷一暖 卻並不刺眼 我看著燈 想著門後的那個人 他出來看著我 詢問我幹嘛 一邊挽著袖口的轉移目光

我還是膽怯 可能要是我那種落落大方的女子 拿得起放得下就能隨意進出 而不用對方給你個暗示 你才知道該怎麼進 該怎麼退 就好了

可我還是進了房間 沒什麼力量驅使 又或者我看到暗示而不自知 那我也是那種我自己以為的女子

我靠著他不說話 他一再想走 他一直有他去的地方 也毫不偏航 繼續問我 有什麼話要說 要我說話 幾次輕輕依靠環抱 坐在床邊又起身要走 一次又一次 我有些不想留了 你為何一定要走呢 你要去的地方和我為何衝突

你為何從不偏離你的航線 而我一再調整

他說 你不必委屈求全 你不開心

可我離開你 更不開心啊

我環著他的腰 腦袋依靠這胸膛 我為何如此貪念呢 他如此想離開我 卻又告訴我 會來找我的 而30分鐘都過去了 我邁開的步子不是回到我自己世界 而是他所在的位置 我還是去了

與其讓我打斷要走的他的腿 為何不讓我自己沒有腿 沒有手 然後無路可退 找不到方法去跟隨和陪伴呢

他想要推開我 房卡取了又插上 坐下又起身 我依舊讓他留下 我用很輕的力量留下他 每次就是10秒 聽不到我回答 就起身要走

走走走 你要去哪裡 你知道你要去哪裡 我也知道我要去哪裡

可我們呢 多少次機會在我手裡 我都拱手他人 我邁不過去 我邁不過去

我拽著他的手 有了一些力量 因為他開始想掙脫

我環抱著他 貼著他的心臟 有嗎 有留下我的心跳嗎 誰會留下我呢 除了我自己

他開始想解開我們的情侶手鏈 是繩索和圓環的設計 介面出很是小 一隻手的力量根本無法打開介面出

以前覺得沒法單手帶在自己手上是很差的設計理念 原來情侶手鏈就是要對方給自己帶上的 一個人當然不行

當我說不出一句 他又不得不得用一隻手妄想取下它時,我得感謝那個設計師,又或者我知道 他有力量推開我 跟他拋下任何人都一樣 他沒有

他沒有取下來 我們坐了下來 我從單肩的依靠貪心的開始正面索要抱抱 我摟著他的脖子

你也不想跟我分離吧

又是起身再坐下起身再坐下起身再坐下 也不是幼稚 就是要的不是洒脫分開 而是留下

他說 是你要走的 摸著腦袋說 好了 不分開

不分開了 我有些驚喜 然後落淚 抱著他的脖子 索要抱抱

抱我

他抱著我 一邊又說 我們該走了

是啊 該走了 你可以不偏移航線的繼續續做自己的事 也不會跟隨我 即便二者選一個

你為什麼哭

我只是看到感情的流逝和消耗 卻改變不了兩個人的根本問題 那為什麼這個人會存在

一個愛問 一個不愛說 居然可以這樣的存在 我們只是讓對方成長嗎

時間是3月24日18點 他馬上就要送我回我住的地方了 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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