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媽媽都是賭徒，押上子宮與性命，向上天要一條命
原標題：每個媽媽都是賭徒，押上子宮與性命，向上天要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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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
坊間都流傳著一句話：
倘若要給疼痛分個級
那麼排在最高級的
一定是孕婦產子
就因為這句話
蛋蛋姐身邊的很多女性
都發誓說
這輩子我一定不要生孩子
對此
我這個18歲美少女一直覺得
痛肯定是很痛
但是不至於因此不生孩子吧...
直到前兩天
一部國產紀錄片
狠狠地打了我的臉
讓我幾乎要加入
不生孩子大軍
這部紀錄片叫《生門》
幾乎沒有任何修飾
這部紀錄片記錄了醫院裡
最真實的孕婦生子畫面
卻讓每一個看過的人說：
我一定要好好愛我的媽媽
讓每一個看過的丈夫
不由自主覺得：
我一定要更加疼愛我的妻子
因為這種疼痛
就連身經百戰
見慣了無數大場面的產科醫生
都開始懷疑人生
毛艷紅就是這麼一位產科醫生
像她接生過的媽媽們一樣
她也懷上了寶寶
懷孕38周的時候
她還挺著個大肚子
奮戰在產科一線
給這個媽媽查房
為那個媽媽接產
走起路來腳底帶風
完全沒有孕媽媽的柔弱樣
生產前一天
她還連做4台急診手術
結果回到家後突然吐血
立馬跑回醫院待產
本以為在身經百戰的她眼裡
生孩子無非小菜一碟
不過，真等到她躺在產床上
還是忍不住疼的嗷嗷叫
一遍又一遍大喊
「我要死了」
為了讓大傢伙兒相信
這是真的疼
毛艷紅顧不上形象了
一見主治醫師過來
立馬可憐兮兮地哭訴
太疼了
簡直比刀子割還要疼
早先堅持順產對寶寶好的她
如今也改了口
委屈巴巴地祈求主治醫師
給她剖腹產
好在，在同事們的齊心協力下
毛艷紅的寶寶順利出生
看著一邊笑得甜甜的寶寶
她忍不住發了句牢騷
「你笑個屁」
面對生孩子這件事
連身經百戰的產科醫生
都如此脆弱
更不要說那一群
普通的孕媽媽了
曾憲春就是這樣一位媽媽
這已經是她第五次懷孕了
因為體質問題
加上生產次數過多
她的子宮薄的像一層紙
稍微一點磕碰
就有可能使孩子掉到腹腔里
為了孩子能順利出生
躺到病床上的她
連翻身都得找人幫忙
好好的一個人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
動也動不得
就連大聲說話、咳嗽、喘息
都得小心翼翼
生怕驚動了
脆弱子宮包裹下的孩子
可你要勸她
已經有兩個女兒了
還遭這份罪幹啥
她卻會固執地搖搖頭
不管在別人眼裡
生男孩子有多麼重要
在她眼裡
她只知道
這是我的孩子
既然我懷了他
就得讓他平平安安的
好在
手術過程很順利
曾憲春順利產下一名男嬰
產房外
她的丈夫滿心愧疚地說
「我真後悔讓她冒著風險
因為我媳婦兒
太苦了」
然而
像曾憲春這樣「幸運」的產婦
畢竟是少數
大部分的媽媽們
一進手術室
就像進入了鬼門關
夏錦菊就是這麼一個例子
這是她第三次上手術台
不過這次
她的情況有點危險
胎盤長在上次的切口上，經常出血
鏡頭下
她挺起的肚子，傷痕纍纍
醫生說，她這個病叫
「兇險性前置胎盤」
十分危險
可她卻不覺得什麼
進手術室前
她還蠻樂觀地跟周圍人說
生孩子有什麼害怕
我這可是超生吶
醫護人員們懸著一顆心
將她推進了手術室
夏錦菊平靜地躺在產床上
等待著命運對她的宣判
萬一出了問題
保大還是保小
這個問題她也曾考慮過
好在，一番手術過後
她聽到了孩子第一聲啼哭
她心裡想著
好在，我的孩子活了
我又有一個小寶貝了
一時沒忍住
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沒想到
孩子剛一拿出來
她的情況突然急轉直下
大出血來得猝不及防
血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從床單流到地上
醫生不斷用紗布堵住出血口
一卷又一卷的紗布都浸滿了血
血還是沒止住
照這個出血速度下去
人很快就沒了
想要活命，只能切除子宮
醫生迅速與家屬交流
「你同意我得切
你不同意我也得切」
鏡頭切回病房
夏錦菊卻背過頭去
她不知道自己面臨著什麼
她只知道
子宮要保不住了
她祈求道
「醫生，你可不可以再努力一下
我只有33歲」
是啊，她只有33歲
33歲，意味著人生還有很多機會
在她眼裡
子宮是一個女人完整的象徵
一旦摘除子宮
這輩子再想孕育生命
可就再也沒機會了
出於人道
醫生們決定再試一次
突然，夏錦菊心臟停止跳動
「子宮不能再保了
必須切除，不然她就必死了」
醫生大喊道
產房十餘名醫生
眼睜睜地看著主治醫師
給夏錦菊做心臟起搏
他們盯著心電圖
期待著奇蹟降臨在這位母親身上
手術室外
同樣焦急萬分的
是她的老父親
接連兩道病危通知書
足以壓垮任何一個強健的男人
這個顫顫巍巍的老人
手裡捏著手術知情書
就像捏著女兒的命根
他焦慮地走來走去
「剛剛她心跳停了兩次
被搶救回來」
話音未落，就泣不成聲
畢竟
這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吶
剛才，她失血1萬3千毫升
相當於全身所有血液換了四遍
兩度鬼門關的她
靜靜地躺在ICU里
她全身插滿了管子
難受極了
可醫生說：
不能動，那是救命用的
她的傷口時不時發作
間歇性傳來的疼痛
一次又一次摧毀著她的意志
為了那個小傢伙
她將自己弄得傷痕纍纍的
可你問她有怨言嗎
她卻閉口不言
因為，即使還處於昏迷中
她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就是快點見到孩子
可孩子的親生父親呢
那個為她戴上戒指的人呢
那個曾許諾和自己生死與共的人呢
在夏錦菊的生死關頭
他因為生意忙，缺席了
其實
大多數男人和夏錦菊的丈夫一樣
在他們眼裡
男人的責任就是在外賺錢
至於女人懷孕生孩子
那不就是瓜熟蒂落
再平常不過了
喊痛喊累
無非是矯情罷了
可實際上
一旦上了手術台
無論對於孩子還是母親
都算得上是人生中的一道坎
跨過去了皆大歡喜
跨不過去
生就可能變成死
然而，就是在生死的博弈中
有的產婦
連能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都沒法自己做主
陳小鳳被輾轉送到醫院時
已經很危險了
雙胎、糖尿病
還患有中央型前置胎盤
醫生說
你就像一個定時炸彈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大出血
病情危險
又懷著兩個孩子
按我們的想法
那是不是得專門安排個單間呀
哥哥嫂子爸爸媽媽先請幾天假
過來好好伺候伺候孕媽媽
然而，現實卻是
當醫生告訴她的丈夫
最少要籌到五萬塊錢時
全家積蓄只有五千多塊的丈夫
無力地靠在牆角
嘴裡喃喃
這可怎麼辦啊
不少人都說
五萬塊救三條人命
不管對誰來說
這都是筆都賺翻了的交易
可對於這個家庭來說
別說五萬塊錢了
就是五百塊錢
都無比艱難
常常被女孩們用來試探
保大還是保小的這個問題
在他們的面前
顯得殘酷而冰冷
當醫生問他
保大還是保小時
他竟一時錯愕了
是啊
他從來沒想到
生孩子居然要花這麼多錢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沒錢就得降低預期
就得考慮這三條命
到底要哪一個
可沒錢就是沒錢
又能怎麼辦呢
面對病床上三個活生生的生命
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個堂堂的男子漢，一家之主
真的被金錢壓垮了
醫生剛走
他就背過身去
忍不住落了淚
躺在病床上的小鳳
也時不時嘆息著
想當初懷雙胞胎的時候
全村人都為他們高興
可如今，懷孩子容易
生孩子卻難於上青天
她不知道自己哪天就大出血了
她也不知道
等到真躺在手術室里
面對保大還是保小這個問題
門外的丈夫又會作何決策
好在他們還有個哥哥
為了病床上的母女
哥哥幾乎跑遍了村裡的每一戶
逢人就開口借錢
幾百幾百的湊
借了幾十家
才勉強借來了五萬塊錢
本想著能保孩子在子宮裡多待幾天
畢竟，那裡比保溫箱便宜
醫生說，多保一天
孩子的存活率增加3%
可不幸的是
哥哥趕到的當天晚上
陳小鳳突然大出血
直接被推進了產房
好在，在醫生的全力搶救下
最終平安地生下一對金花
孩子出生了
落在家人心上的一個擔子落下了
可生下來容易
活下去卻是個問題
兩個早產兒
在ICU里每天花費的錢
對他們來說都是天價
他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雖然沒錢
但至少
孩子順利地出生了
與他們有相似遭遇的
是產婦李雙雙一家
她患有妊娠高血壓和重度子癇
當地醫院認為
孩子可能存在先天缺陷
輾轉來到城裡的夫婦
想到家庭經濟有限
無法承擔撫養有缺陷的孩子
一家人當機立斷
做出了引產的決定
可經過醫生產檢發現
孩子沒有明顯的先天性缺陷
超過28周的胎兒
法律不允許做引產
因為到了這個月份的胎兒
剖出來還是活的
做引產就意味著
把孩子打死了
再拿出來
醫生於心不忍
一次次給這家人做工作
不管怎麼說
這都是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得給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可一家人
從公婆到丈夫
都不肯給這個還沒有落地的孩子
一次生的希望
他們一遍遍問醫生：
你們能不能保證孩子生下來是健康的？
生下來有問題怎麼辦？
看著一家人爭執著
雙雙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沒有人問她的意見
即使問了
也不會有人在乎
她聽到醫生和丈夫的對話
忍不住
嗚嗚地哭了出來
醫生們奮力搶救
可他們卻計算著
孩子活下去的成本
最終
在醫生一次次的勸解下
孩子出生了
新生命的降臨
本該是充滿喜悅的
可這條小生命
絲毫沒有受到爸爸媽媽的歡迎
這個早產的胎兒
一出生就出現危險癥狀
醫生拿著單子走出來：
你們救不救？救就去交一萬
李雙雙的丈夫和公公仍在猶豫：
救不活怎麼辦
人財兩空怎麼辦？
一輩子落下殘疾怎麼辦？
那豈不是白花錢嗎？
他們甚至質問醫生
如果我們救了
這個孩子活下來的概率
有多大
看著他們的態度
女醫生被逼無奈
只好說到：
我不是神，我是個人
健康的人都說不定出車禍
我怎麼敢保證這個孩子
一定是健康的
但至少，你們應該給這個孩子
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最終，看過孩子情況之後
雙雙丈夫做出了決定
按常規性搶救吧
救不救得活
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面對妻子費大力氣生下的孩子
丈夫的一句話
就足以抹殺掉之前所有的努力
因為，在這家人眼裡
孩子可以再生
但錢沒有了
就什麼都沒有了
金錢的位置
在他們心中
早已高過了所有情感
像是感受到了親人對他的不待見
小傢伙出生沒幾天
就因搶救無效
離開了這個世界
看著這樣一幀幀畫面
蛋蛋姐淚流滿面
然而
這還只是紀錄片中
極小的一部分
這裡還有39歲的高領產婦
已經懷孕8次
生了7個女兒
這裡還有十七八歲
就嫁給愛情的姑娘
產後10天脫肛痛得臉色蒼白
被另一半和婆婆攙著跑遍醫院會診
最後擔心動手術影響餵奶
被接回了家
這裡還有羊水破了
也見不到家人的女人
有踹手術室門的男人
有不肯從護士手裡接過女嬰的婆婆
……
用導演陳為軍的話說
這裡就是一個
「高度濃縮了的滾滾紅塵」
看似是兩個人的生育
實際上，真正面對這一切的
只有女人自己
一個小生命的降臨
原來要經歷這麼多道坎
孩子出生前幾天
妊娠反應，腰酸腿疼
孩子出生時，險象環生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斃命
孩子出生後
身材走樣倒是小事
乳腺炎，子宮內膜炎
各種病痛隨之而來
可面對嗷嗷待哺的孩子
在大部分母親眼裡
病痛又算得了什麼
它遠不及寶寶出生時的
那份喜悅與幸福
即使她們心裡明白
一旦推開手術室那道門
即是「生門」，也是「死門」
可她們甘願鬼門關里走一遭
只是為了這個小生命
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女本柔弱
為母則剛
怪不得有人說
生孩子這件事
每個母親都在地獄裡走了一遭
怪不得他們都說
開膛破肚這件事
只有母親這麼傻的人
才心甘情願去做
願世間每一位母親
都能被溫柔以待
酷玩實驗室整理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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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紀錄片《生門》
《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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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慚愧，當年打台灣的導彈是我們種菜時順帶研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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