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禪是身教勝過言教的老師

禪是身教勝過言教的老師

今天人生里「第一次被約」,這次不是約我喝茶,更不是讓我帶禪修,三郎邀我寫一篇關於「茅侃侃離開」的小文。

佛教戒律對自殺的看法、禪修對世界第四大疾病抑鬱症 有沒有幫助?最後三郎還有一個小的要求,要我對大家講一些勵志的話;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做事特別謹慎,我不說大家也知道我的風格了,我便是那個經常「潑冷水的」。

如果,我說這是「我一次被約」,你一定不信!但,確實是真的;因為我很少寫文章,更沒有長時間玩微博的經歷,這次與三郎結緣,還是一位法師受邀去講課。這位同參事情實在繁忙,所以引薦我去做一次分享,便結下幾篇故事的緣分。

在閑下來的時間裡,我查了一些資料,佛教對自殺大多都是戒律,相對比較條條框框的,難免會讓我這個保守的人把這個「熱門的話題寫死了。」隨後的三天里,我想了多個角度,可感覺和自己這兩年調查的數據都不太符合。前兩年我很少有時間看書,因為要忙於「公事」,在這個過程中接觸了大量的八零後和九零後,多數都是學生。

而在抑鬱症、家庭環境、社會教育、我發現了特別多的連帶關係問題,一線高校的抑鬱看起來比二線學校的要多一點;家庭環境越好的孩子大部分生活能力越差,造成了除了考試以外,遇事的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差等現象。

這幾個問題,看起來沒有什麼關係,這應該是大多數人的看法,可我不是一遍、兩遍……在腦海中梳理過。我的觀點剛好是反過來的。

我經常一個人,在房間里煮一壺茶,特別安靜地把自己關起來,用一種「禪宗的思維方式」,逆向思維,去換位思考很多問題。一般都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三五天居多。除吃飯,睡覺,衛生間外,一個人坐在茶爐旁反覆思考,直到自己確定下來:社會教育、家庭環境、特別是父母過度對子女的照顧,會不會使抑鬱症極度的增長?

這些問題,對我來說特別難,因為成長的因素和環境、包括每個人的心理素質都不盡相同,所以我不能以「僧人之心,揣摩紅塵之腹。」

寫到這,估計我就是三郎今年的第一篇「零分作文」。

但第一次被約還是盛情難卻,所以寫一篇自己視角的「抑鬱是淚」。

一天深夜快睡前,我刷了朋友圈,聽到一位同學轉的民謠《兒時》。前幾天聽了汪峰版的,感覺唱出來八零後們對兒時的掙扎。在記憶里這首歌應該是多數八零後腦海都不停往複的樂章,更是揮之不去的記憶。

那個鐵道旁赤腳追晚霞的你,看著彩色電視機,不知不覺就長大了。後來網吧取代了遊戲廳,網遊也是八零後創業者難以割捨的情懷,《魂斗羅》是黑白機里大家的最愛。

那會兒!很難聽到誰家的孩子抑鬱了,哪位同學開始放棄了治療,不讀書了,不應該說沒有,只是大家沒有感覺抑鬱,還是個事。

家長太著急,學生太好奇。

在十年前的2008年,我人生除了父母外對我最重要的一個人——我的剃度師父圓寂的事情,給我上了小小的一課。那之後我基本上兩年都在考慮自己對人、對事的觀點,反覆地考慮。

「傳統式」的教育,只對人、不對事。我個人感覺應該用私心這個詞來形容:你是我的誰誰誰,必須要聽我的,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言教大過身教。

「傳承式」的教育剛好是相反。我剛出家的時候,很難迅速融入僧團,經過十個月的「久久八十一難」,終於拜了一位師父;你一定會問為什麼是久久,而不是九九,久久是沒有那麼多,但也確實夠折騰的。

拜了師父後,師父只是經常和我在飯後一起繞佛,我攙扶他的左胳膊,他的右手拄著拐杖,經常給我講一些故事。這些故事對那時的我,真的是「故事」,很難懂。我想師父怎麼會是一個只講故事的人,這時我就是那個「好奇的學生」。

四年後,師父圓寂了,我剛好在西安。得到通知後,我卻沒有錢買往返的火車票,但這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必須要回去。一位山上的同參是第二個給我打電話的人,如果要從「對人不對事」的角度說,那我們的關係絕對非常要好。他算是小有實力的人,更是知道我身無分文的人。

我還清楚記得他當年的台詞:

你什麼時候回來,聽說你師父快要圓寂了。

我:我會儘快趕回去。

那你需要什麼幫助?

我:不需要什麼!

經過這段對話後,我有點明白,真應了那句話,牆倒眾人推,這個距離就一下子就變成電話兩邊的人。

但又想了「各為其主」,也沒有辦法。

耽擱了兩天,終於有一位同寢室的法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確實有點事情,我師父要圓寂了,我可能要請假趕回去。

同寢法師:你是不是沒錢回去?

我:遲疑了一會,然後說是。

因為耽誤了兩天,回到南昌後,已經是下午了,南昌正是四五月的大雨,我在八一大道的長運等一位師兄一起上山,一位師父找了一個車來接我和師兄,可師兄坐的大巴被大雨延誤了兩個小時才到。

十二點雨終於小了些,在車上很著急,可也沒有辦法。

到了半山腰,剛好看到一輛吉普車在對面的方向往山下開,不知道是不是師兄們!

到了趙州關,問了看門的師傅,他說剛下山那個車隊就載著老和尚的遺體,和我的大部分師兄們。

站在大山門,我沒有往裡面走,我想起了我這四年「拜師學禪」的經歷,還有師父的故事。其實他什麼東西也沒有給過我,只是「經常帶我在故事裡看自己」,但又彷彿把我帶上了高山,一覽人性的脆弱。

如果,要是四年前的我一定會失聲痛哭,或者眼角有淚。

可我站在山門外,過往的歲月凝結成了冬天的霧凇,短暫的變成一瞬間的冰晶,我從未想過禪是什麼,教育又是些什麼!

可又不得不承認,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那種無形的身教確實可以讓每個人改變,只是特別、特別的「冷」。或許沒有了情,但又不是無情,可若是有情又如此淡然,淡然得沒有了淚水,如此的冷靜。

那天凌晨,我明白了一位「家長」,一個師父,一種教育,是一生的陪伴,他們只是命運的引路人,他講完了該講的故事,我牽著他的手「和他走了一段三年多的路」,慢慢長路還在等著我繼續。

生死,只在須夷;剎那,我還活著。可原來的那個我已經「死去」,現在的這個我,眼角中沒有涌動的淚水,可能這會兒,我才能理解禪和那些老和尚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不,或許只是自己的揣摩……

那天我看到三郎發來的鏈接,80後創業者茅侃侃的離開,他在創業的一始就堅持著自己,在最後他還是堅持著自己,所以他雖然「離開了」呼吸的肉體,可他還活著「活在自己的執念里,從未離開過自己」。

如果,禪是一種葯,那時間久了,禪會讓你忘記了抑鬱,直到你再也記不起來抑鬱是什麼。

其次,禪要是一種教育,那禪一定是一位身教勝過言教的老師,直到扶著你可以奔跑。

最後,禪若是一張「免死金牌」,禪一定會告訴你抑鬱便會有更多的淚水,淚水和抑鬱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只有轉念看清人性,看淡利益,人生唯有智慧可以讓你全身而退。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三郎探廟 的精彩文章:

寒號鳥不是鳥?無所謂的,重要的是……
治癒節後綜合征 你需要吃掉三隻青蛙

TAG:三郎探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