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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野菜在詩詞里透著香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人說,春色三分,一分在眼,一分在心,一分在野。

還記得年幼的時候,每年春天挎著竹籃子,拎著小鏟子,到野地的春光里采野菜的情景,那一碗田野里的鮮美,是春天裡獨有的記憶。

吃春菜是春分的習俗,挖薺菜、炒雞蛋,可以去除貓冬積藏下來的濁氣,免於春困。

巧的是,今天也是世界詩歌日,那麼就讓我們和孩子一起,到中國的古詩詞中,覓一覓春天的菜香吧。

椿

【宋 晏殊】

峨峨楚南樹,杳杳含風韻。

何用八千秋,騰凌詫朝菌。

椿樹形高大,枝葉茂盛,被視長壽之木。《莊子·逍遙遊》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

我國民間自古就有「食用香椿,不染雜病」之說。

在古時,香椿曾作為貢品,深受皇上及宮廷貴人的喜愛。

宋代大美食家蘇軾也曾盛讚:「椿木實而葉香可啖。」

「雨前椿芽嫩如絲,雨後椿芽如木質」,香椿應吃早、吃鮮、吃嫩;穀雨後,其纖維老化,口感乏味,營養價值也會大大降低。

中醫認為,香椿味苦,性寒,有清熱解毒、健胃理氣功效;它味道芳香,能起到醒脾、開胃的作用。

食薺

【宋 陸遊】

日日思歸飽蕨薇,春來薺美忽忘歸。

傳誇真欲嫌荼苦,自笑何時得瓠肥。

民間俗語說:「三月三,薺菜當靈丹」。

《詩經?邶風?谷風》:「誰謂荼苦,其甘如薺。」意思是只要是我樂意做的,那麼再苦也是甘甜的,可見薺菜自古以來,就是百姓的盤中美餐。

鄭板橋也有詩云:「三春薺菜饒有味,九熟櫻桃最有名。清興不辜諸酒伴,令人忘卻異鄉情。」

吃薺菜,還是陸遊有一套,他說:「小著鹽醯和滋味,微加薑桂助精神。風爐歙缽窮家活,妙訣何曾肯授人。」意思是烹飪薺菜他有獨到的技術,卻不輕易示人。

薺菜可下酒,辛棄疾說「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 元人謝應芳也在《沁園春·壬》中說:「新年好,有茅柴村酒,薺菜春盤。」

很多地方還保留三月三用薺菜煮雞蛋的習俗。《本草綱目》記載其「性平,味甘、淡」,具有明目、清涼、解熱、利尿、治痢等藥效。

食筍

【唐 白居易】

此處乃竹鄉,春筍滿山谷。

山夫折盈把,把來早市鬻。

白居易對筍有他的吃法:「置之炊甑中,與飯同時熟。紫籜坼故錦,素肌擘新玉。每日遂加餐,經時不思肉。久為京洛客,此味常不足。」筍放在甑中與飯同蒸,讓詩人天天增加食量,肉都不想吃了。

而李漁在《閑情偶寄》中說筍是「至鮮至美之物」、「蔬食中第一品」,說肥羊嫩豬都無法與它比。

宋代大文豪美食家蘇軾對春筍尤為偏愛。初到黃州就有「長江繞廊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的詩句。

在杭州做官時,東坡每飯必有筍。他還說:「無竹使人俗,無肉使人瘦。」後人續貂說:「若要不俗又不瘦,餐餐筍煮肉。」

在杭州酒家有道名菜「糟燴鞭筍」,相傳為宋時杭州孤山廣元寺和尚在蘇軾指導下創製的,不僅如此,蘇軾自己還編有一本《食筍經》 ,而「糟燴鞭筍」,便是出自《食筍經》。

惠崇春江晚景

【宋 蘇東坡】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李時珍《本草綱目》草部第十五卷記載:萎蒿「氣味甘無毒,主治五臟邪氣、風寒濕痹、補中益氣、長毛髮、令黑、療心懸、少食常飢、久服輕身、耳聰目明、不老」。自古以來,蔞蒿都是江淮地區民眾在荒年,青黃不接之季的度命之物。

《詩經·國風·周南·漢廣》中「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說的便是蔞蒿。

而最膾炙人口的,還是蘇子的「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物候變化之趣躍然紙上,亦包含飲食相互相剋的道理,洋溢著對美食與生活的熱愛。

蔞蒿即蘆蒿,又名水艾,香氣清澈冷冽,身姿婷婷,綠色盈盈,十分惹人喜愛。

詠苜蓿

【宋 梅堯臣】

苜蓿來西或,蒲萄亦既隨。

胡人初未惜,漢使始能持。

宛馬當求日,離宮舊種時。

黃花今自發,撩亂牧牛陂。

苜蓿芽兒長出來的比較早,綠油油的嫩芽兒開著春天的味道。

苜蓿又名草頭、金花菜、黃花菜等,有紫苜蓿和南苜蓿兩種,紫苜蓿生於曠野和田間,是動物的主要飼料,被稱為「牧草之王」。南苜蓿生長於我國南方,寧滬居民愛作菜肴服食。如上海的「生煸草頭」「湯醬草頭」都是名菜。

早在古代,人們就把苜蓿搬上了餐桌。

蘇轍詩曰:「手植天隨菊,晨添苜蓿盤。」馮惟敏小令:「田家介面薥秫飯,書館充腸苜蓿盤。」

蘇軾也留下了「去年舉君苜蓿盤,夜傾閩酒赤如丹」的佳句。

古人也以「苜蓿盤」喻清廉為官之意。代大學士紀曉嵐南下福建巡視督學時,有一位縣令派人送來名貴的食品,紀曉嵐不受並提筆作詩婉絕:「詞臣只是儒官長,已辦三年苜蓿盤。」表明自己此行要廉潔自律、甘守清貧。

羅仲憲送蔊菜謝以長句

【宋 楊萬里】

學琴自有譜,相鶴自有經。

蔬經我翻盡,不見蔊菜名。

學琴自有譜,相鶴自有經。

蔬經我翻盡,不見蔊菜名。

以上幾種春菜味道清雅,獲得文人墨客們的喜愛,也不難理解。但有一種辛辣重口的春菜,竟然在詩詞中的出鏡率也極高,它就是蔊菜。

黃庭堅有詩云:「蓴絲色紫菰首白,蔞蒿芽甜蔊頭辣」,南宋學者王質,甚至在詩中寫下吃蔊菜被辣到打噴嚏的趣事:「我取友兮得蔊頭,猛嚏烈香驚伏虯」,噴嚏打得連蟄伏的龍也被驚動,這蔊菜得有多辣?

林洪的《山家清供》上卷第四篇「考亭蔊」,文字寥寥:「考亭先生每飲後,則以蔊菜供。蔊,一出於盱江,分於建陽;一生於嚴灘石上。公所供,蓋建陽種。集中有《蔊》詩可考。山谷孫崿,以沙卧蔊,食其苗,雲『生臨汀者尤佳』」。

蔊菜到底是什麼菜呢?百度百科說「蔊菜為十字花科一年生草本植物,開黃花,味辛,性溫。」

有人說蔊菜就是莧菜,但莧菜並無辣味,而比較靠譜的說法,就是蔊菜就是野油菜。

戲詠園中春草

【宋 陸遊】

離離幽草自成叢,過眼兒童採擷空。

不知馬蘭入晨俎,何似燕麥搖春風?

馬蘭頭又名馬蘭、紅梗菜,有紅梗和青梗兩種,均可食用。

馬蘭出自《本草綱目拾遺》:「馬蘭,生澤旁。如澤蘭而氣臭。北人見其花呼為紫菊,以其似單瓣菊花而紫也,又有山蘭,生山側,似劉寄奴葉,無丫,不對生,花心微黃赤。亦大破血,皆可用。」

馬蘭頭的清新,用《蔬食齋隨筆》里引用的詩句來說,是「洵美草木滋,可以廢粱肉」。翠嫩的外形,沁人心脾的滋味,當然是作為前菜和開胃小食的絕佳選擇。

不少酒家的前菜就是剁碎的馬蘭頭拌以香乾麻油,《隨園食單》里的做法則是「摘取嫩者,醋合筍拌食,油膩後食之,可以醒脾」,最大限度激發其中的小清新氣質。

馬蘭頭當季才有,時令較短,所以異常珍貴。中醫認為馬蘭頭性味辛涼、微寒,有清熱解毒、涼血止血、利濕消腫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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