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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讎魂牽夢繞,家仇終身難忘,情仇恨之入骨,相逢一笑何以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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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人是感情動物,人有七情六慾。古人也是人,不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中國古代人物情感錄》系列將以愛、恨、情、仇、喜、怒、哀、樂、憂、思、愁、怨12個篇幅,繽紛呈現古人的情感世界。本文為系列之四:仇之篇。

炎帝之女名曰女娃,游東海溺而不返,化作飛鳥精衛,常銜西山之木以填東海。《詩經》中精衛填海的故事也許是我國關於復仇的最早文獻記載。「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滾滾紅塵,浩浩世界。結仇、復仇的故事無時不刻地在上演著。

1、國讎,魂牽夢繞。

春秋戰國,群雄逐鹿。公元494年,吳國戰敗越國,越王勾踐被俘,罰其在吳國專事放養馬匹。其間,他鍘馬草、拌馬料、掃馬糞,甚至於為吳王嘗便診病,三年忍辱偷生才得以赦返故土。為了復仇,越王不忘被圍困會稽山的奇恥大辱,將國都遷到會稽,以防自己過上安逸日子,消磨復仇意志。為此,他撤軟褥、睡柴禾,「乃苦身焦志,置膽於坐,坐卧即仰膽,飲食亦嘗膽也」。經過數年的練兵圖強,越國終於滅掉吳國,吳王夫差也拔劍自刎。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卧薪嘗膽的故事。

秦始皇吞併六國,韓國在所難免。為此,原為韓國相國的張良痛心疾首、夙夜難寐。他散盡萬貫家財,尋求剌客為國報仇,得一力士,鑄鐵椎重一百二十斤。值秦始皇東巡,良遣力士狙擊於博浪沙,結果誤中副車,功敗垂成。「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文天祥在他的《正氣歌》中如是褒揚了他的壯烈事迹。

「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壯士荊軻身負燕太子丹重託,攜督亢地圖和秦叛將樊於期的人頭獻於秦王,伺機剌殺。結果圖窮匕見,壯志未酬,其悲壯之歌至今還在人們的耳際迴響。

2、家仇,終身難忘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傳統戲曲《趙氏孤兒》可謂婦孺皆知。春秋戰國時,晉靈公是一個忠奸不明的昏君。他的兩個大臣,文為趙盾,武為屠岸賈,是晉室文臣武將之首。然而屠素恨趙的忠誠正直,欲除之而獨攬朝政。先買通殺手剌殺未遂,後以神獒辨奸為名誣陷趙盾,將趙家三百餘口滿門抄斬,就連趙盾的兒子駙馬趙朔及公主庄姬也再所難免。幸得草醫程嬰仗義以子調包相救,駙馬遺孤得以倖存。程嬰因密報有功,被收為門客,其子也被屠收為義子易名屠成,一同進了元帥府。

二十年,程嬰強忍失子之痛和世人的唾罵,默默扶養著趙氏孤兒;二十年,趙氏孤兒認賊作父,文武兼備長大成人;二十年,屠岸賈不知斬草未除根,春風吹來將又生。此時,靈公已死,悼公即位,悼公對屠專權早已不滿。時機成熟,程嬰告知真相。趙氏孤兒領旨捉拿屠岸賈,屠岸賈被凌遲處死,滿門抄斬。皇上賜旨:賜名趙武,承襲爵位。

3、情仇,恨之入骨

《水滸傳》里西門慶和潘金蓮的故事很養眼,相信很多讀者沒記住水滸卻記住了潘金蓮。武松和武大郎,一個是英雄,一個窩囊蟲,慶幸的是兄弟手足情深;潘金蓮和武大郎,一個是鮮花,一個是牛糞,可惜鮮花插在牛糞上(插上伊始,糞尚滋潤,花能嬌艷,久了,潘金蓮就「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王婆和西門慶,一個是嫻熟的皮條客,一個是老練的風流鬼,兩者一聯手風花雪月的故事便精彩上演了。蒙在鼓裡的綠帽子是看不見顏色的,武大郎燒餅吆喝聲依然悠遠,王婆的地下交通站也沒有暴露,潘金蓮和西門慶的鴛鴦蝴蝶夢也正酣暢淋漓。露水夫妻畢竟偷偷摸摸,難盡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扳搗葫蘆灑了油,三人一合謀將武大郎毒死。正應了那句古語:紙里是包不住火的,武二郎探得原由,肝腸寸斷,一怒之下將三人誅殺殆盡。

唐高宗李治時,王皇后與蕭淑妃爭寵,王皇后漸處下風,於是把高宗的舊情人武則天弄進宮來,與其結成統一戰線。第一個回合蕭淑妃便敗下陣來,被打入冷宮。正當王皇后暗暗自得時,武則天則把槍口對準了她,只用卡死親生女、暗埋木偶人兩招嫁禍,王皇后就百口莫辯,貶為庶人,武則天則一步登上皇后寶座。為了徹底消除威脅,武則天把她倆砍去手腳,裝在酒瓮里「醉骨」,幾天後二人痛苦死去。臨死前,蕭淑妃絕望地詛咒道:「但願我死後轉生為貓,武氏托生為鼠,讓我日日夜夜扼住她的喉嚨,以解我心頭之恨」。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機會不可能重來。這也是武則天下令宮中不準養貓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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