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天的戀愛，也許是睡相出賣了你
-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
-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
原來春天是這個樣子，當我看見窗戶外運河沿岸的櫻花落得滿地都是，像雪花一般融化在不平整的積水裡。昨天，因為舊手機進了水，所以趁機換了最近的。新的東西總是讓人提心弔膽的，在還沒有擁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擔心失去，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也有著初戀靠近你耳邊的呼吸聲帶來的悸動。
當我在電話里和媽媽隨口一提換了手機的事，對面只是有點無奈地說，在她們那個年代東西壞了她們是想著怎麼去修，而我們只想著去換。等我找了一個理由中斷掉即將出現的家長里短的對話後，看著車窗外紅黃交替的霓虹，心裡有著一種時空錯落的無力感。
我們這一代人做任何事都講究效率和成本，所以我們更喜歡更替而不是修補，就連感情也是。前一陣子，一個朋友熱衷於一個新的社交APP，之前還在苦惱著會不會孤獨終老的她，一周之後卻告訴我她戀愛了。當她給我看他們的聊天記錄，全程高能。一開始還是畢恭畢敬地聊關於星座職業愛好的問題，之後約出來見面吃飯看電影上床，水到渠成。
現在人談戀愛，已經不是「聊」而是「撩」。深諳套路的男與女，你來我往，什麼時候放鉤，什麼時候收桿，都已經有一套成熟的體系。就像朋友對我說：「現在的人談戀愛太簡單了，只需要三天，第一天用來認識，第二天用來上床，第三天用來分手」。
然而這種叫做戀愛么？我一直覺得戀愛是遵循牛頓三大定律的，在開始的時候不斷加速靠近彼此，當厭倦在兩人關係里踩下剎車，可是愛他的心卻要帶著慣性隨即停止。而他們，當這些做完之後，兩個人發現對方不是自己想要的，所謂的戀愛關係也基本結束，兩個人擁抱後離別，誰也不會回頭，然後又各自打開社交軟體，開始新的關係。
曾經也有一個男性朋友向我抱怨，說他花了一天時間陪曖昧對象逛街吃飯看電影，結果到最後，他連女生的手也沒有碰到。我反問他，你們不是處於相互了解的階段么，而你卻一直在想拉她的手。然而他問卻回答我，他們對彼此已經很了解，這兩天說的話比跟其他人一年說的都要多。
聽完之後，我突然感覺到當我們接觸的世界原來越大的時候，自己卻越來越像一個失語者。當我們遇到一個還不錯的人，急功近利地掏心掏肺地把自己暴露在對方的眼中。自以為是將各方面展示完後，卻不知道接下來相處過程中自然流露出來的一言一行才是真正了解一個人的基礎。畢竟通過言語來構建的關係，都太脆弱了。
從前是「車馬郵件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點對點的狀態，而現在更像是點對面，因有太多選擇了。現在的我，早已經不是那個不遺餘力地愛一個人，把最好的自己表露出來的了。或許遇見第二個依然會，但是到現在，自己像是包裹起來的刺蝟，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往往會更加克制。
我們都曾用力愛過，為了一個人即使兩袖清風也不會擔心，可是膩了之後，也就了解了裡面的遊戲規則。久而久之，在不間斷的情感中，我們開始放蕩不羈執劍天涯，但這個江湖卻只是金箍棒畫的圓圈。在我們自己建立的牢籠里，愛一個人變得廉價血腥，也很難從裡面獲得快樂，而是無止境的空虛。
如果愛，請乾淨地愛，把愛情獻給愛情。
TAG:歸零歸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