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蠻荒異獸，長得像牛的怪魚，不住水裡住山陵，能隨時隱身

我們之前說過一個會上樹的魚，它就是龍侯山上的?魚。?魚並非常年都生活在樹上，只是它的身體中有很多水泡，可以攜帶一定的飲水，足夠自己在陸地上覓食。它們上樹不是為了觀光，而只是為了吃樹皮上的苔蘚。

《山海經》中還有一種更加神奇的怪魚，它們常年都住在山陵上，脅下還長著一對翅膀，能夠像鳥兒一樣在天空中飛翔。別的動物都是冬眠，可它偏偏要「夏眠」，冬天出來，夏天蟄伏。這就是祗山上的上古異獸，鯥魚。

一

《山海經·南山經》記載，杻陽山往東三百里就是袛山，這裡水源豐沛卻沒有草木，整座山上一毛不拔。有一種怪魚，樣子像牛，居住在山坡上，它長著蛇的尾巴，還有一雙翅膀，羽毛長在脅下。這種魚的叫聲像耕牛，名字叫做鯥，嚴寒的冬季是它們最為活躍的時候，而到了夏天馬上就鑽進山洞中睡大覺。

《山海經圖贊》中說，有一種名叫鯥的魚，沒有生活在水中，形狀如田裡犁地的耕牛，隨時可以隱現，等到它們夏眠的時候就像是死了一樣。因為袛山只有水，卻沒有草木，所以鯥要想獲得食物，地上是指望不上了，它只能瞄著空中的鳥兒想辦法。

二

好在這對於鯥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雖然是魚，可它長著一對可以飛翔的翅膀。《江賦》曰：「鯪鯥踦嶇於垠隒」，又曰：「潛鵠魚牛亦鯥也。」第一句是說鯥魚不像其他魚兒在水中暢遊，它經常要在崎嶇的山路上禹禹獨行，想起來都很辛苦。不過它也有比普通魚類風光的時候，那就是能夠在天空中自由飛翔，就像俯衝直下的雄鷹一樣。魚兒可以潛水，它們可以「潛空」。

鯥以空中的鳥兒為食，每到了捕獵的時候，它先是煽動翅膀，快速追上空中的飛鳥，再用自己靈活有力的蛇尾將飛鳥抽打幾下使其暈厥，就可以用自己的牛嘴巴叼著，用寬大的牙齒大快朵頤了。

三

所以說鯥雖然名字叫做魚，也被古人強行劃分在了魚類之中，但是它其實具有走獸和飛禽兩種特性，既可以在地上爬行，也可以在空中飛翔。更加奇特的是，它的叫聲卻保留了耕牛的嗓音，每當到了需要跟同伴傳遞信息或者心中有需要分享的情緒的時候，它就扯起自己耕牛一樣雄渾的嗓子哞哞直叫。

據說鯥魚還是一種貴重的藥材，可以治療人身上生長的毒瘡和一些不明原因引起的紅腫。《南山經》：「有魚焉，其名曰鯥，冬死而夏生，食之無腫疾」。自古腫脹病痛大多是因為體內的濕氣太重或者被蚊蟲叮咬引起的。鯥魚是一種生活在旱地上的魚類，按照中醫的藥性五行屬土，土可以克水，這就是為什麼古人說吃了鯥魚就可以不生毒瘡的原因吧。

四

根據現代科學的考察，地球上最初的生命來自於海洋，後來由於氣候的變化，很多動植物都演變成了陸生的生命，鯥魚大概也經歷了這樣的進化過程。但是以袛山的自然環境來看，要想生存還是相當不易的。因為鯥魚以飛鳥為食，山中卻沒有供鳥兒棲息的樹木，它就只能捕捉一些「過路鳥」，這樣的概率自然就低了很多。

加上它是冬出夏隱，所能碰到的鳥兒就更少了。所以，如果歷史上真的存在過這種奇怪的動物，我想它最後一定是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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