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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秀書法作品微展

【名家】徐文秀書法作品微展

徐文秀,1963年生於寧夏吳忠市馬家湖鄉李橋村,1987年畢業於吉林省工藝美術學院室內設計專業。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寧夏書法家協會理事,吳忠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吳忠市書畫院副院長、吳忠市利通區政協委員。作品入展中國書法家協會主辦的全國第六屆新人新作書法展、首屆中國西部書法篆刻作品展覽、第二屆中國西部書法篆刻作品展覽、全國第二屆草書展覽、全國第三屆中小學生書法節獲教師優秀作品獎。作品多次書法展賽中獲獎,見諸於各類報刊雜誌。2007年、2008年曾連續兩年被寧夏書法家協會授予「優秀書法家」稱號。2014年度被吳忠市人民政府授予「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稱號;2016年度1月23日在吳忠博物館成功舉辦「中國夢·黃河魂」個人書法展。

2016年6月16日在黃河樓舉辦了"印象黃河·彩雲之上"寧夏優秀中青年書法家12人聯展。

老徐茶館說老徐

文/高麗君

初見他,是和朋友一起。人們高談闊論,指點江山,他靜然於座,靦腆地笑,悄然地看,氣韻不凡;偶爾羞澀插話,中年男子居然有如此之態,有點奇怪。好友介紹他是位書法家,有個茶館叫老徐茶館。寫作和書法屬同宗同仁,就有「惺惺相惜」之感,漸漸相熟起來。無論大家如何戲謔歡鬧,他依舊寡言少語、不卑不亢;依舊長發遮耳,謙和恭敬;依舊敏於行而訥於言。喧囂塵世,慎獨姑且不易,慎群就更不易了。老徐為人,遵從務實踐履,知行合一,以茶論道,自我修持。他愛茶,茶也滋潤著他的生活和精神,半生已過,因時時侵染,也成就了一顆茶心。如能穿越,他定是一襲青衫、圓領長發的隱者,日日竹林吹笙,落花飲茶,用筆墨修心,用文字修行,和山水田園相輔相成。塞上寧夏,大漠孤煙,沙湖蘆葦,才俊輩出,特有的自然環境和人文積澱,孕育出質樸豪放又細膩婉約土壤,生髮出厚重洒脫、剛健有為、勇猛精進的塞上文化。千百年來,這片黃土地上,文氣綿延,文脈深厚。他生於斯、長於斯,頗受地域文化熏染。老徐是老實的,老實到一橫一豎,方圓正統,又能以退為進,低調隱忍。難能可貴的是,他從不辜負上天贈予的稟賦,幾十年如一日,孤燈夜半臨帖,晨曦星夜練字,將那方方正正的中國字描畫出真意,且勤奮執著固守,變一撇一捺為神奇,書寫著神韻。不經意間,於白紙黑字間,暈染出另一方天地人情。書法,屬於剛柔並濟,陰陽兩儀的藝術。虛浮時代,能堅持書法的人,必是靜篤的,是執著的。在天地間,能以書法為本、以茶道為輔站穩腳跟的人,更是不容易。他的作品,整體散淡清麗,簡約厚朴,用筆簡約,結構奇妙。大字崢嶸氣象,小字古樸靈動;章法布局俯仰錯落,空靈有致;行書筆鋒硬氣,穩健端莊;行草疏朗之間頗為俊逸,樸素之中又自有妖嬈。《書譜》雲,「古不乖時,今不同弊」,看多了仿古泥古的「二王書風」,見多了跟風套路與炫技表演,老徐的莊重大氣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其樸實典雅、不落俗格、洒脫曠逸的風格,既根植傳統又自成風格,更不受時風影響。無論在藝術靈性,還是文學修養方面;無論是楷書、行書,還是行草,時而大氣磅礴時而柔婉細膩,形式多變。敬畏之心、創新之舉,令人敬佩。字如其人,字觀其行,他的字散逸卻不草率,樸素卻不拘泥,氣韻連綿,意味深長,應得益於書法之外的修養之功。在他看來,寫字就是寫人。為人要心中有高山,眼中多聖賢;為字要厚重頗顯變化,剛勁不失大方。他以為,寫字,人要坐的正,筆要執的端,紙要放的正;有了成績,不因此而自矜自傲,更不因此做名利之徒,而要將更多心思放在了書法審美本意的追尋,放在對自身書法風格的理性覺悟上。他以為,寫字,無論是回鋒的圓潤收斂,還是收筆的飽滿深沉,皆要有思想,無論是「形而下」的追求到「形而上」的思辨過程,也是一個艱難的修鍊過程。只有為人為品到位,對漢字的駕馭能力、對毛筆的操控能力才能達到隨心所欲、揮灑自如的境界。事實上,當書法進入到某種境界時,和茶道一樣,追求的是清凈、自然、平和、質樸,追求的是哲理、倫理、道德的合一,追求的是和美恬淡、趣味無窮、中澹閑潔,韻高致靜。當書與茶,融入到了血液和靈魂中,便會讓人掙脫了世俗牢籠,而與天地精神相往來。一個藝術家一旦找到了自己的平衡點,就不會再擔心什麼,也不會再奢望什麼。人淡如茶,還有什麼奢望呢?我們期待著老徐有更高的藝術精神覺悟,有更大的書法創作突變。如果你與書法與茶道有緣,請到老徐茶館來喝茶吧。這裡有知音幾人,茶香裊裊;有絲竹洗耳,墨白相伴;他一定會躬身相迎……

沉穩大氣,靈動飛揚

——徐文秀書法展觀後

文/楊森翔

走進徐文秀個人書法展廳,撲面而來的便是沉穩大氣、雄強有力的六個大字:「中國夢黃河魂」及一千餘字的「寧夏賦」。這六個字及「寧夏賦」,幾乎佔了一面牆壁,不但點出了這個書展的主題,而且也為徐文秀的書法風格定了位:碑帖交融、互為根基。

碑學的基本特點是深厚大氣、沉穩雄強;帖學的基本特點是靈動自然,神采飛揚。縱觀徐文秀書展,這兩種風格在他的作品中,有機的交融結合在一起,體現出鮮明的時代氣息和成熟的個人特點。

當代中國的書法創作,主要有三大流派:一是堅守帖學,二是崇尚碑學,三是碑帖交融。在碑帖交融這一流派中,又分兩翼:一是「碑學為體,帖學為用」,二是「帖學為體,碑學為用」。在徐文秀的創作實踐中,二者兼而有之。以「碑學為體」的作品,除了上述「中國夢黃河魂」外,最典型的還有:毛主席詞《沁園春·長沙》(五條屏)、清人書論及黃賓虹語錄、「惠風和暢」等。這些作品,運筆如刀,斬釘截鐵。由於在碑學中又注入了帖學的因子,在沉著雄強、深厚寬博、豪邁開闊之外,又多了一些清秀靈動、神采飛揚的特點。「帖學為體」的代表性作品當推毛主席詞《清平樂·六盤山》及蘇東坡詞《水調歌頭》(四條屏)等。這些作品雖尊「二王」及黃(庭堅)、祝(枝山)一路的「帖學」,由於注入了碑學因子,在清秀、靈動、飛揚之外,又富磅礴氣勢,並成為恢宏巨制。

徐文秀是一位勤奮而聰慧的人,在學書的道路上,他不但鎮日臨池,能下「筆筆不苟」的笨功夫,更能轉益多師、博採善擇。在碑學一路,他重點臨習漢隸和魏碑;在帖學一路,他對黃庭堅和祝枝山、徐渭情有獨鍾,但又不是簡單的照抄照搬,而是有所取捨:他從祝枝山學「點」,從黃庭堅學「劃」(筆劃線條),從徐渭學「筆墨」,並拜當代書法名家胡抗美為師,從胡師學「塊」(面、章法)。他的這一取法和定位,不但表明了他的聰敏和善學、多思,而且意味著他的視野已站到了新的時代高度,既承接了自清代以來碑帖交融之路,又融入了自己的感悟、思考與志趣,與當地同時代的一些書者拉開了距離。

辦「個展」的難點在於如何突破「單調」。一般採取的解決之法是邀請名家提供作品助興,同時在拼貼「製作」上下功夫。徐文秀的個展沒有走這條老路,這其中的原因,一則是為避免「趁機揩油」「投機取巧」的嫌疑,更重要的是他的自信和底氣。俗話謂「藝高人膽大」。「膽大」的前提是「藝高」。徐文秀的「藝高」表現在那些方面呢?具體說,就是:很強的空間感和控制能力、澎湃的創作激情和自然放鬆的創作狀態,再加上純熟獨特的運筆語言。由於徐文秀早年畢業於工藝美術專業,而且多年從事工藝美術設計,所以,在他的書法創作中,總是習慣性地依照幾何透視和空間透視的原理,構思和確定字與字、行與行、筆畫與筆畫之間的遠近、層次、穿插等關係,使平面的書法作品傳達出有深度的立體的空間感覺——這就是我們能從「中國夢黃河魂」這幅作品中感覺到「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意蘊的原因。同樣,在「禪」這幅單字條幅作品中,由於作者用極為簡練的筆劃在宣紙上合理穿插,精心布局,構造出碩大的一個「禪」字,且大面積留白,從而創造出佛家坐禪靜思和四大皆空的意境。

當然,這種效果的出現,還與作者超強的控制能力有關。據作者講,在創作「中國夢黃河魂」這幅超大作品時,他既沒有在紙上畫線,也沒有在紙下襯格,而只是靜思片刻,略加忖度,便直接落筆,一氣呵成。一千餘字的《寧夏賦》剛好填滿作品下部的空間,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顯示出很高的空間控制能力。其實,他的所有優秀作品都是他空間控制能力強的證明。比如,在幾幅章法各異的扇面、團扇(圓光)作品中,他也是隨意生髮,一氣呵成,顯示出無拘無束、自然天成、形式豐富而又和諧統一的美。

控制能力強的另一個方面,是說,他能很好的處理筆、墨、紙(絹)等書寫工具的關係,通過對這種關係的調節和控制,塑造出有張力和質感的線條,從而創作出上乘的書法作品。而這又與熟悉各種書寫工具的性能相關。徐文秀說過,選用什麼樣的筆、墨、紙,是以定位自己所追求的書法體裁形式為前提的。不同的定位,就要選擇不同的書寫工具,並善於駕馭之。這猶如一台戲,作者是「編劇」和「導演」,筆是「演員」,墨是「唱腔」,紙是「舞台」,水則是「伴奏」。「戲」的風格不同,選擇的「演員」「唱腔」「舞台」和「伴奏」也不同。還是以「中國夢黃河魂」與「禪」這兩幅作品為例,由於前者追求的是磅礴的氣勢,後者追求的是靜思與四大皆空的感覺,所以,作者在選擇「演員」、「唱腔」、「舞台」、「伴奏」時,都採取了不同的標準。特別是「伴奏」(水),由於作者(「編劇」「導演」)用水之妙,「墨分五色」,使前者酣暢淋漓,後者層次豐富,從而使整個作品蒼潤而不枯澀,空靈而不板滯。

參觀徐文秀的書法展覽,一個很強烈的感覺是,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洋溢著澎湃的激情。他的這種激情是從哪裡來的?生活。2015年8月,作者到北京參觀全國十一屆書法展,受到啟發和感染,興奮不已,產生了強烈的創作衝動。回來後,即鋪紙研磨,提筆創作了六條屏《蘭亭序》;同年,他閱讀米帖,看到米芾的《擬古》,又受到啟發和感染,欣然命筆,創作了「擬古」——這兩幅作品,其「形」已與王羲之和米芾大不相不同,但,其「神」——澎湃的激情——卻一以貫之;他讀李白、蘇軾、徐渭......的詩文,也是一次次的感染,一次次的激動和啟發,於是,一幅幅與古賢神交的作品便應運而生!——在這裡,激情,是作者與生活相連的神經,它使作者始終保持生活的熱情和敏感,審美與「審丑」意識達到「無為而為」——自然放鬆的境界,從而又使自己的「書法」從僵化的形式中掙脫出來,化為活生生的藝術女神,直接與生活和思想相融,這種「混化」狀態便構成了作品的自然與壯麗!

有必要強調的是,「自然」不是自流,「放鬆」不是放任。蔡邕說:「書肇於自然,自然既立,陰陽生焉,陰陽既生,形勢出矣」;孔子說:「游於藝」。這都是講只有在書寫中獲得心靈的放鬆,才能夠自在和愉悅。而要達到這樣一種狀態,非有長期刻苦的訓練不可。

書法是藝術,而且是線條的藝術。藝者,技也。通觀此次展覽,徐文秀在書法表現技法上,已形成了自己純熟而獨特的用筆語言:其作品的線條,既具有漢魏碑學的高古、質樸、簡潔、沉穩、厚重的內涵,又具有晉唐以來帖學(特別是行草)的靈動、飛揚、瀟洒的抒情性。他的用筆、用墨以深沉、厚重為基調,偶間枯筆與淡墨,虛靈而踏實。運筆速度徐疾相間、舒緩有致,其筆下的線條,在準確肯定的同時,又強調多樣變化,筆筆因勢相生,所謂「一筆成一字之規,一字成一篇之准」,表現了高超自如的用筆技巧,造就了這些作品的精湛品質與藝術高度。

由於多年的刻苦浸淫,徐文秀在書法理論、技法和文化積澱上都有很深的造詣。他已經能夠完全憑藉個人的功夫勢力使自己的書法個展「不單調」。

古哲有言:「博厚,所以載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無疆」。這是徐文秀的追求,也應該是所有青年書家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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