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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趙充國:為人沉著勇敢,他的什麼安邊之策對後世有很大影響?

趙充國字翁孫,是隴西郡上邦縣人,後來遷到金城郡令居縣居住。最初當騎兵,由於是六郡良家子弟,又善於騎馬射箭,被選拔為羽林衛士。他為人沉著勇敢而有雄才大略。從小就仰慕將帥的氣節,喜歡學習兵法,通曉四方少數民族的事情。漢武帝時,他擔任假司馬之職,跟隨貳師將軍李廣利出擊匈奴,被匈奴人重重包圍。漢軍缺糧食多日,士兵傷亡很多,趙充國就同一百多名精壯士兵衝破敵人的包圍,衝擊敵人的營陣,貳師將軍率兵隨即趕到,才得解圍。趙充國全身受傷二十多處,貳師將軍上奏軍情,漢武帝下令召見趙充國到他出行所在的地方,親自接見和探視他的傷情,連聲讚歎,授予中郎之職,提拔為車騎將軍長史。

漢昭帝時,武都郡的氐族人反抗漢朝,趙充國任大將軍護軍都尉統兵出擊,平定了叛亂,升中郎將,率軍屯駐上谷郡,回朝後擔任水衡都尉。不久出擊匈奴,俘獲西祁王,升為後將軍,依舊兼任水衡都尉。趙充國與大將軍霍光決定人選,擁立漢宣帝即位,受封營平侯。本始年中,擔任蒲類將軍出征匈奴,斬殺幾百人,回朝後擔任後將軍、少府。匈奴人徵發十多萬騎兵大舉入侵,南下迫近漢地,進至符奚盧山,要進入漢境進行劫掠。從匈奴逃亡出來投降漢朝的題除渠堂報告了這件事,漢宣帝派趙充國統四萬騎兵屯紮沿邊的五原、朔方、雲中、代郡、雁門、定襄、北平、上谷、漁陽等九個郡。

匈奴單于聽到消息後,率部離去。回出當時,光祿大夫義渠安國出使巡視羌族各部,先零羌酋長說希望到時能渡過湟水至北岸,尋找漢民所不耕種的地方牧養牲畜義渠安國把這個要求上報。趙充國彈劾義渠安國奉命出使不認真此後,羌人按照前面的話,突破邊界渡過湟水,漢朝郡縣官員不能禁止。漢元康二年(前63),先零羌便同其他各羌人首領二百多人解除過去的怨仇,互相交換人質,結盟立誓。宣帝聽到後,詢問趙充國如何處理這件事,趙充國回答說:「羌人之所以容易控制,是因為各個部落都各有首領,經常互相攻擊,沒有形成統一的勢力。三十多年以前,西羌人反漢時,也是先解除互相間的怨仇,結盟訂約,聯合起來進攻令居,與漢軍相持,經過五六年才平定。

到漢征和五年(前88),先零羌首領封煎等和匈奴互通使節,匈奴派使者到小月氏,傳告各部羌族說:「漢朝貳師將軍所部十多萬人投降匈奴。羌人受漢朝奴役很痛苦。張掖、酒泉本來就是我們的地方,土地肥美,可以聯合起來攻取它,作為我們居住的領地。』從這裡可以看出,匈奴想聯合羌人,已不是一時一世的事情。不久前匈奴人在西面受困,聽說烏桓前來保衛漢朝邊塞,擔心戰事又從東面發生,多次派使者到尉黎、危須等國,準備男女人口和貂皮衣服,想打破漢朝同他們的關係。但那一次匈奴的計劃沒有實現。現在我又懷疑匈奴人派使者到羌人各部中,從沙陰地區取道,走出鹽澤,通過長院,進入窮水塞,向南進抵漢朝的屬國,同先零羌會合。

臣下恐怕羌人的變動不止於此,況且又勾結聯合其他各部羌人,應該趕在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作好各種對付他們的準備工作。」過一個多月後,羌侯狼何果然派使者到匈奴借兵,想進攻鄯善、敦煌,斷絕漢朝通達西域的交通。趙充國認為:「狼何是小月氏種族,在陽關西南,勢必不能單獨擬訂這一計劃,不能不懷疑匈奴的使者已經到達羌人中間,先零羌、罕羌、開羌便消除怨仇,訂立盟約。到秋高馬肥的時候,變亂必然會發生。應該派遣使者巡視邊防部隊,讓他們預先作好準備,敕令視察羌人各部,不要讓他們互相解除怨仇,並揭發查清他們的陰謀。」於是丞相、御史大夫兩府又請示委派義渠安國巡察羌人各部,分清好壞。義渠安國到達那裡後,召集先零羌各首領三十多人,鑒於他們特別兇悍狡猾,全部斬首。

派兵襲擊他們的部下,斬殺一千多人。於是各個歸順羌人的部落和歸義羌侯楊玉等恐慌惱怒,失去信用,便劫弱小部落,背叛漢朝,進犯邊塞,進攻城邑,殺害地方長官。義渠安國擔任騎都尉,統率三千騎兵屯駐要地,防備羌人,當他到達浩縣時,遭羌人攻擊,損失毀壞很多車輛、輜重兵器等軍用物資。義渠安國率軍返回,到達令居後,上報軍情這一年,已是神爵元年(前61)春季了。此時趙充國已經七十多歲,皇上認為他年老了,派御史大夫丙吉去詢問他誰能統兵出征,趙充國回答說:「沒有人能超過老臣的了。」皇上派人問候說:「將軍估計羌人的情況如何?需要派多少人?」趙充國回答說:「百聞不如一見,敵人軍情難以遙測,臣下希望迅速趕到金城,爾後籌划上報作戰方略。然而羌戎不過是弱小的少數民族,違背天理背叛漢朝,不久就會滅亡,希望陛下把件事交給老臣,不要為此事優慮。」皇上笑著說:「就這樣決定吧。

趙充國到金城,等漢軍騎兵已滿一萬人時,準備渡過黃河,考慮可能被敵人攔截,於是在當天夜裡先派三校人馬銜枚先行渡河渡河後立即部署營陣,到天亮時已經部署完畢,爾後依次全部渡河。敵人有幾十至上百名騎兵前來,接近漢軍戰陣近旁。趙充國說:「我軍的士兵戰馬在長途行軍後很疲倦,不可馳馬追逐。他們都是驍勇的騎兵,不易制服,又恐怕他們是誘騙我們出戰的小股部隊。出擊匈奴要以全殲為目標,小勝利不值得貪圖。」命令軍隊不要出擊。派出騎兵到四望偵探,沒有發現大股敵人。夜裡便率軍到落都山,召集各校的司馬說:「我已偵知羌人不會用兵了如果羌人派幾千人扼守和阻塞四望,我軍怎能進入呢?」趙充國經常把偵察兵派往遠處,軍隊行動時一定要作好戰鬥準備,駐營時一定要加固營壘,尤其要保持穩重,愛護士兵,先計劃周到後再出戰。

於是西行到西部的都尉府,每天犒勞將士,將士都願為他效力。匈奴人多次挑戰,趙充國所部堅守不出。被捕獲的羌士兵說,羌人首領相互責難說:「對你們說不要造反,現在天子派趙將軍前來,已經八九十歲了,還很善於指揮作戰。現在想要決一死戰,能夠取勝嗎!趙充國的兒子右曹中郎將趙印,率領期門、飛、羽林孤兒、胡越騎兵編成的一支軍隊,到達令居。敵軍同時出戰,想斷絕漢軍的糧道,趙印將情況上奏朝廷,宣帝下詔,命令他統領八校尉與驍騎都尉、金城太守下屬部隊,合力搜捕山間的敵人,打通運輸道路和津梁渡口。當時漢宣帝已經徵發京兆、左馮翊、右扶鳳三輔地區和太常管轄的減刑犯人,河內、河東、河南、潁川、沛郡、淮陽、汝南各郡的步兵,金城、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等各郡的騎兵,羌人騎兵,連同武威、張掖、酒泉三郡太守所率領的駐守部隊,共六萬人。酒泉郡太守辛武賢奏稱:「三郡部隊都屯駐守備在南部祁連山,北部邊地兵力空虛,這種態勢不能持久。有人說到秋冬時節再進兵,這是敵人在境外時的策略,現在敵人每天都在侵擾,土地嚴寒貧苦,漢軍的馬匹不能在這裡過冬,屯駐在武威張掖、酒泉的騎兵有一萬多人,他們的戰馬大多很瘦弱。可以增加戰馬的飼料,在七月上旬攜帶三十天的糧草,同時分兵從張掖、酒泉出發,合擊在鮮水一帶的罕羌、開羌。羌人把牲畜當作命根子,現在已全部離散,漢軍如能立即出擊,即使不能全殲,但也能奪取他們的牲畜,俘虜他們的妻子兒女,再退兵返回,冬天再發起進攻,漢軍主力頻繁出擊,羌人必定震驚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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