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多愛管閑事？愛因斯坦、夢露都領教過，逼得硬漢海明威自殺

文史 03-26

原標題：FBI多愛管閑事？愛因斯坦、夢露都領教過，逼得硬漢海明威自殺

1961年7月2日，海明威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了床。7點左右，62歲的他信步走到住所一樓的槍架旁，取下那支陪伴自己多年的12毫米口徑雙管獵槍，將它擦得鋥亮，而後裝上子彈，倒轉槍身，扣動了扳機……

對於海明威的死因，歷來都認為他因患精神抑鬱而自殺。然而將這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逼上絕路的幕後主使，其實是時任美國聯邦調查局（FBI）一把手的埃德加·胡佛。身為作家，海明威賴以生存和出名的，不過是勤勤懇懇的寫作。這樣一位廣受尊敬的公眾人物，到底有過何種「危險」舉動，值得美國政府的強力部門大動干戈地追查呢？

海明威一直對熱情奔放的古巴人民以及這個島國的熱帶風光很有好感，從1930年起，他經常駕船到古巴海面捕撈大馬林魚。1940年，他更是攜妻子在哈瓦那東郊一座小山上定居，並在那裡完成了《喪鐘為誰而鳴》《老人與海》等傳世名篇。

可惜平靜的生活沒有持續太久。隨著二戰爆發，因地理位置關係，德國間諜持西班牙護照大批潛入古巴，「近水樓台」地刺探涉美情報，愛國且喜歡冒險的海明威了解到這方面的情況，「毛遂自薦」地聯繫到美國駐古巴大使館，表示自己可以在古巴建立一個私人間諜網。

在使館的協助下，海明威說到做到，果真拉起了一支名為「犯人工廠」的隊伍。這個由酒徒、賭徒、皮條客、花花公子和漁民構成的組織，旨在追蹤並干擾納粹在古巴的地下活動。時值大西洋海戰正酣，德國的U型潛艇頻頻在加勒比海出沒，攻擊盟國商船。有著豐富航海經驗的海明威身先士卒，不時駕著「派拉」號小艇出海，尋找敵人潛艇的蹤跡。

對海明威提供的情報，美國軍方一度非常重視。然而，就在海明威滿懷熱忱地為祖國服務時，埃德加·胡佛投來了敵視的目光。其中緣由不難想見—胡佛本人執掌的是美國最大的「官辦」情報機構之一，他對所謂「民間」間諜網的排斥可想而知。

1942年初，海明威向美國駐古巴大使發回線報，稱自己發現了一艘德國潛艇靠近了西班牙「馬奎斯·德康米拉斯」號郵輪。

這一消息被FBI獲得後，胡佛立刻下令調查「馬奎斯·德康米拉斯」號的情況。不久，胡佛發回消息稱，海明威提供的情報絕大部分系編造。胡佛抓住這個送上門來的把柄，千方百計向美國駐古巴大使等人施壓。就這樣，1943年4月，海明威的「犯人工廠」被迫解散。

滿懷一腔愛國情懷的海明威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間諜」生涯，他的生活若能回歸到組建「犯人工廠」之前的狀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最起碼可以平安地度過自己的餘生。然而，海明威的厄運卻並未隨著「犯人工廠」的解散而結束，反而更加窘迫不安。

上世紀50年代，納粹的威脅已不復存在，但FBI對海明威的監視卻愈發嚴密。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不一而足：在獲得諾貝爾獎時，他說自己是以古巴人的身份獲獎的；還與古巴領導人合影留念，並以摯友相稱……但在同一時期的美國國內，右翼氣氛日漸濃重，以華盛頓之見，海明威的這一言行顯然「出格」了。這一形勢的出現，為胡佛順理成章地監視海明威、報復自己被搶風頭提供了有利契機。

胡佛等人甚至在海明威的所到之處均安裝了竊聽器，他的車被竊聽了，電話不能打，信件也被扣押，只能借用朋友的車開……以至於後來，海明威在陪妻子和朋友吃飯的時候，飯還沒吃幾口，就神色慌張地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吧台那邊有兩個特工在監視我。」他的妻子曾憂心忡忡地向海明威的朋友訴說苦惱，稱海明威總是提到要自殺，有時候站在槍架前，久久眺望著窗外。

在長期的高度緊張和憂慮之中，海明威就連生病住院時，也覺得病房被人監視了。一次，他的好朋友霍奇納去拜訪他，閑談間，霍奇納建議精神每況愈下的海明威「歸隱山林」，沒想到，海明威竟毫無徵兆地爆發了，大聲咆哮。霍奇納說：「在他看來，我已經和其他人一樣，試圖從他嘴裡套出什麼情報，然後把他出賣給FBI。」兩人的聚會不歡而散。霍奇納自然料不到，這會成為他此生中最後一次和海明威對話。種種事實表明，海明威的精神抑鬱及後來的自殺，和FBI局長鬍佛對他的暗中監視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