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檻外夢芹痴話 爆笑曹雪芹訪談實錄!

說明一下,這篇訪談是小編10多年前原創的文章,其實目的並不止在搞笑,而是我認為,曹雪芹關於文學、關於他的這部巨著《紅樓夢》的看法和觀點很多都在原著中明寫或者暗示出來了,所以摘取出來以訪談的形式用曹公自己的口吻說給大家看,就能更加明顯的看出作者的用意,而且以這種輕鬆有趣的形式更容易讓人接受,希望大家喜歡。

檻外夢芹痴話

雲箋:各位朋友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鐵檻寺,我是主持人云箋,很多人都讀過那部感人肺腑、催人淚下、蕩氣迴腸的古典小說《紅樓夢》,此書自兩百多年前誕生以來,就以高超的藝術魅力和深刻的思想內涵感動了千千萬萬個讀者。然而對於《紅樓夢》及其作者,我們還有很多的爭論和未解之迷,而對此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作者曹雪芹本人了,今天我們通過時光機器將他請到了現場,請他當場為我們解答關於創作《紅樓夢》的若干問題,現在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小說家曹雪芹先生!

(曹雪芹上)

曹雪芹:(拱手)豈敢豈敢,多承多承!

云:《紅樓夢》這樣一部非凡的作品,蘊涵了如此廣博內容,深邃的內涵,我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您有過什麼樣的經歷,讀過些什麼書,竟能擁有如此豐富的學識?

曹:讀的是什麼書,不過是認得兩個字,不是睜眼的瞎子罷了!

云:雖然先生自謙,但在我們看來先生卻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呢!正因為如此,先生的家學淵源成了我們近年來研究的熱門,有一首詩提到先生是魏武之子孫,還有人將先生比做是七步成詩的曹植,請問這種說法是否有真實的依據?

曹:若論他家,卻是同譜,但他那等榮耀,我們不便去攀扯的。

云:這部《紅樓夢》,我們這裡上上下下都愛看,請您講講為什麼要寫這麼一部書?

曹:我是為了我的心。

云:能不能請您再具體的說明一下《紅樓夢》的創作主旨?

曹:今風塵碌碌,一事無成,忽念及當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細推了去,覺其行止見識,皆出於我之上。何堂堂之鬚眉,誠不若彼一干裙釵?實愧則有餘、悔則無益之大無可奈何之日也。當此時則自欲將已往所賴上賴天恩、下承祖德,錦衣紈絝之時、飫甘饜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負師兄規訓之德,已至今日一事無成、半生潦倒之罪,編述一記,以告普天下人。雖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閨閣中本自歷歷有人,萬不可因我不肖,則一併使其泯滅也。雖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繩床,其風晨月夕,階柳庭花,亦未有傷於我之襟懷筆墨者。何為不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來,以悅人之耳目哉?

云:您個人認為《紅樓夢》與其他較早或同時代的作品相比,最大的不同和特點在哪裡?

曹:歷來野史,皆蹈一轍,或訕謗君相,或貶人妻女姦淫兇惡,不可勝數。更有一種風月筆墨,其淫穢污臭,塗毒筆墨,壞人子弟,又不可勝數。至若佳人才子等書,則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終不能不涉於淫濫,以致滿紙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過作者要寫出自己的那兩首情詩艷賦來,故假擬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間撥亂,亦如劇中之小丑然。且鬟婢開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話。竟不如我半世親睹親聞的這幾個女子,雖不敢說強似前代書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悶,也有幾首歪詩熟話,可以噴飯供酒。至若離合悲歡,興衰際遇,則又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徒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傳者。今之人,貧者日為衣食所累,富者又懷不足之心,縱然一時稍閑,又有貪淫戀色、好貨尋愁之事,那裡去有工夫看那理治之書?所以我這一段故事,也不願世人稱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悅檢讀,只願他們當那醉淫飽卧之時,或避世去愁之際,把此一玩,豈不省了些壽命筋力?就比那謀虛逐妄,卻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腳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換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牽亂扯,忽離忽遇,滿紙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紅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舊稿。莫如我這不藉此套者,反倒新奇別緻,諸君以為何如?

云:但也有人認為《紅樓夢》的寫作手法並非首創,竟是從《金瓶梅》抄襲而來,並且據此認為《金瓶梅》在文學上的價值遠遠高於《紅樓夢》,不知您對此有何看法?

曹:那《金瓶梅》是個什麼東西,它縱好,也滅不過我的次序去。

云:提起《紅樓夢》,我們一定會想起一個神秘人物,那就是脂硯齋,您和這位脂硯齋究竟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曹:俗語說:「萬兩黃金容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稱揚於我,其親熱厚密,竟不避嫌疑,果然我眼力不錯,素日認他是個知己,果然是個知己。

云:歷來圍繞《紅樓夢》最大的爭論,在於人們想知道您究竟寫的是自己的親身經歷,還是通部書的人物情節僅僅出自您的杜撰?

曹:除四書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的不成?

云:那麼在《紅樓夢》中,究竟有哪些描寫的是真人真事,又有哪些事情是假的呢?

曹: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云:《紅樓夢》中大抵談情,您在書中是如何定義愛情的?

曹:至貴者為寶,至堅者為玉,情之至貴至堅者,便果然「如寶似玉」了。

云:《紅樓夢》自詡為閨閣昭傳,在書中也的確描寫了數十位美麗純潔聰明的女子,那麼您自己對女兒又是種什麼看法呢?

曹:女孩兒未出嫁,是顆無價之寶珠;出了嫁,不知怎麼就變出許多的不好的毛病來,雖是顆珠子,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再老了,更變的不是珠子,竟是魚眼睛了。分明一個人,怎麼變出三樣來?究竟連我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云:《紅樓夢》給我們描繪了一幅非凡壯麗的貴族大家庭奢華的生活圖景,我們很想知道,您究竟是怎樣將如此眾多的人物和情節安插的那麼巧妙和嚴密的?

曹:寫書就像畫畫兒一般,山石樹木,樓閣房屋,遠近疏密,也不多,也不少,恰恰的是這樣。你只照樣兒往紙上一畫,是必不能討好的。這要看紙的地步遠近,該多該少,分主分賓,該添的要添,該減的要減,該藏的要藏,該露的要露,這一起稿子,再端詳斟酌,方成個樣子。

云:《紅樓夢》描摹狀物無不生動自然,各盡其妙,其中又有眾多美妙的詩詞歌賦,更是交口傳誦。請問您在創作《紅樓夢》的時候,是如何把握它的藝術風格的?

曹:我若學那世俗之文,斷然不可,竟也還別開生面,另立排場,風流奇異,於世無涉,方不負我之為人,文辭也須另出己見,自放手眼,亦不可蹈襲前人的套頭,略填幾字搪塞耳目之文,亦必須灑淚泣血,一字一咽,一句一啼。寧使文不足悲有餘,萬不可尚文藻而失悲戚。今人全惑於功名二字,尚古之風一洗皆盡,恐不合時宜,於功名有礙故,我又不稀罕那功名,不為世人觀閱稱讚,何不隨意所之,信筆而去,喜則以文為戲,悲則以言志痛,辭達意盡為止,何必若世俗之拘拘於方寸之間哉。

云:您對《紅樓夢》一書總體風格的自我評價是什麼?

曹:(拍手)妙極!妙極!布置,敘事,詞藻,無不盡美。

云:紅學被稱為是二十世紀的顯學,從最初的「幾揮老拳」到近百年來,學者們關於《紅樓夢》的各種學術爭論此起彼伏,爭吵不休,請問您對這種特殊的現象有何感想?

曹:(搖頭)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真荒唐。

云:然而,對於我們來說,讀不到曹氏創作的全本《紅樓夢》不能不說是莫大的遺憾,老天為何只讓我們看到前八十回!

曹:我故意的,這才是會寫書的起法,不但好,而且留下多少地步與後人。

云:可畢竟讓我們以未窺全豹為恨,您可否給我們透露一些八十回後的情節,特別是一些主要人物的命運和結局?

曹:你又呆了,『天下老鴰一般黑』,所謂』千紅一哭』,』萬艷同悲』,豈有兩樣的?何必多此一問?」

云:剛才說起後人,我倒想問問您對後來高鶚續書的看法。

曹:原也有些真的,叫他又編了許多混話在上頭,越發沒了捆兒。

云:既這麼說,我們今天還請來一位神秘嘉賓,和您當面辯論,掌聲有請高鶚上場!

(高鶚上)

曹: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

高:為什麼不來,我就是死了,魂兒也要一日來一百遭兒。

云:今日可是曠古未有的文壇盛典,能將二位古人齊聚在這裡,怎麼一見面就拌嘴?

曹:真是俗語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云:關於高鶚續書與曹雪芹原著孰優孰劣的問題,請二位主創人員各抒己見。

高: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曹:我的和你的一比,我的就如秋天雲箋兒送我的那才開的白海棠。你的就如那野墳圈子裡長的幾十年的一棵老楊樹,連我所知所能的,你還不知不能呢,還續書呢!可不是傻了!

高:我不傻,你才傻呢!

曹:真真你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

高: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便是著書立說,無非言忠言孝,自有一番立德立言的事業,方不枉生在聖明之時,也不致負了父親師長養育教誨之恩,如此文章經濟,將來必是要高發的。

曹:糊塗東西,越說越放屁了。

云:咦,這裡誰吃了生薑了,怎麼這麼火辣辣的?這樣吧,我搜集了一些學者對高鶚續書的評論,請高先生讀後,再做評論。

高:(一邊讀一邊不住搖頭)這些人怎麼這樣狠毒冷淡!

云:這裡還有一篇俞平伯的,也請先生過目。

高:(口中噴血,渾身哆嗦)平伯,平伯,你好——

云:(著急的)不好了,高先生過於激動,暈過去了,都怪我不好,不該給他看這些東西!趕緊扶先生下去歇著,端茶遞水好生伺候著!

(高鶚被扶下)

曹:世兄這症乃是急痛迷心,此亦痰迷之症,系急痛所致,不過一時壅蔽,不妨!不妨!

云:倒是你說說罷,這個高鶚,看見幾篇評論文章,怎麼就那樣起來?

曹:(嘆)男人們讀書明理,輔國治民,這便好了。只是如今並不聽見有這樣的人,讀了書倒更壞了,這是書誤了他,可惜他也把書糟蹋了!

云:現在人少了一個,我們無法再辯論下去,還是請現場觀眾發表發表意見吧!

觀眾甲:我從小就讀紅樓夢,不知道有多痴迷紅樓,我常常忘了自己生活在現實中,就連平日說話、行事都跟著書裡面的人學,真恨不能自己也鑽進書里,和那些女孩兒生活在一起去。我無比崇拜曹雪芹,我絕對敬仰曹雪芹,除了曹雪芹,誰也不許姓曹的!

曹:(吃驚的)人人都笑我有些痴病,難道還有一個痴子不成?

觀眾乙:曹先生,你看我的樣貌像不像你書中的林黛玉?我身邊的朋友家人都說我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我終日愁眉不展,以淚洗面,平日里十頓飯只好吃五頓,十天里只好有一天睡足的,我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先生您的一部《紅樓夢》的緣故!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原來是誰,只知道我就是林黛玉,就是您的林妹妹!

曹:(害怕的)你好我自好,你又何必因我而自失?

觀眾丙:(臂纏紅汗巾,高舉《紅樓夢》)俞平伯講話理太偏!誰說高鶚不如曹?知識分子的話如何信得?什麼曹雪芹偉大!我偏說是高鶚萬歲!

(觀眾丙擾亂秩序,被激憤的群眾拖出現場)

曹:罷!罷!我也不敢稱什麼偉大,俗中又俗的一個俗人,並不願同這些人往來。

觀眾丁:有人考證說,《紅樓夢》不可能是曹雪芹寫的,我想向您求證一下,《紅樓夢》究竟是不是您自個兒寫的?

曹:(站起身)你問我,你倒成了才來的了!

……

云:(想笑又不敢笑)先生莫惱,我們今天請來的,都是一些鐵杆紅迷,他們都是因為過於喜愛《紅樓夢》,所以才會這樣,並不是故意的。

曹:你說哪裡話,你先囑咐我,我就明白了,不過大家取個笑兒,說笑了大伙兒就值錢!千里搭涼棚,沒有不散的筵席,也該放我瞧瞧我們那一位高老弟去了。他不知病的怎樣了呢!

云:正是,怎麼倒忘了他,你就去罷!

(曹雪芹下)

云:這正是:本來一篇荒唐言,而今荒唐復荒唐。前人自誤後人痴,空惹頑石淚不幹!我乃西方靈河案上一雲箋,這一篇遊戲文字到此結束,我且去太虛幻境警幻仙子案前彙報去也!(雲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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