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時候，你最挂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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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你的第

137篇

文／蕉棠 排版／蕉棠

生病的時候，你想到的第一個人是誰？

我想我媽。

1

好像從小時候起，我的身體都不太好，很容易生病。直到在外婆家的某一天，姨媽抱著小小的我在懷中，突然我眼睛開始往上翻，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我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做生意。我爸面色凝重，火急火撩地朝我媽那裡走去。好像真有母女連心這麼一說，我媽早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心一直緊緊地勾著。看到我爸的神情，我媽更加逛了。

「回去一趟。楠楠出事了。」我爸話音剛落，我媽嚇得險些站不穩。

我媽所有的愁思都被漫長的回家道路纏繞，緊緊的在心頭編織。

見到我的時候，我正躺在病床上。小小的眼睛閉著，倒是一副安詳的模樣。外婆哭著和我媽說，還好有個鄰居奶奶幫我掐了人中，不然我可能真的會不樂觀。

我媽噗通一下，跪在我的床前，只覺得心口陣陣的疼痛，想喊我的名字，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這是我媽告訴我的故事。

2

往後的人生里，我生了大大小小的病，有時候我媽在身邊，有時候不在身邊。可無論在不在，我媽的關懷總是縈繞在身邊。這種關懷和所有人的關懷都不一樣，它那麼真切，那麼炙熱。

早幾年前，我腸痙有些不好，我媽給我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每天早上，眼睛剛睜開，就能看到我媽煮好的紅豆。本來對紅豆無感的我，卻從那時候起愛上了紅豆。此物最相思，我彷彿能看到我媽把對我的愛一點一點地熬進紅豆里。

中午的飯食似乎頓頓都有雞湯。我看著湯上漂滿的油，皺著眉頭抱怨會長胖。我媽就用小勺輕輕地颳去漂浮的油層，又故意裝出副嚴厲的樣子：「什麼胖不胖的？趕緊給我吃掉！」

晚上我媽陪我睡，因為兩個人睡一頭總是漏風，所以她睡我的腳頭。冬天格外的寒冷，我媽在那一頭緊緊的抱住我的雙腳，時不時還搓兩下。

病好了以後，我彷彿一下懂得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我媽永遠都是一杯滾燙的水。

3

大年初七那天，我不知道怎麼了，全身體溫迅速下降，臉色慘白。我跟我媽開玩笑說我要死了。我媽看著我確實不好的模樣，攥著我的手唏噓：「怎麼這麼冷？你趕緊給我上床睡覺去！」

我捂在了被窩裡，我媽隔三差五就進我房間，眉頭深鎖，一直問我舒不舒服。回房間的時候還再三叮嚀，不舒服一定要趕緊說，千萬不要憋著。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感覺已經好了很多，我媽卻滿身疲憊的樣子。

「幹什麼？你怎麼臉色不好看？」我問。

「你都不知道我昨兒個夜裡來你房間來了多少次，怎麼能睡好？」我媽隨口回答，我卻感覺到了眼眶裡溫熱的淚水。

最近小侄女也病了，我媽和我打視頻的時候總說：「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不過她比你勇敢，打針都不哭。不像你小時候，一聞到醫院的藥水味兒就開始哭個不停。」

我在那頭淡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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