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蜀主歸順,舉家入京,趙匡胤厚待蜀眷,只因太祖念著一個妙人兒,此人是誰?
春哥說大宋
蜀主孟昶,正與愛妃花蕊夫人,飲酒取樂,突然接到敗報,把酒都嚇醒了一半,忙出金帛募兵,令太子玄喆為統帥,李廷珪、張惠安等為副將,出赴劍門,援應前軍。
玄喆素不習武,但好聲歌,當出發成都時,尚帶著好幾個美女,好幾十個伶人,笙簫管笛,沿途吹唱,並不象行軍情形,好像是太平盛世的春遊踏青,鼓樂齊鳴。廷珪、惠安又皆庸懦無識,行到綿州,得知劍門失守,竟遁還東川。
消息傳來,孟昶害怕了,立刻向左右問計,老將石斌獻議道:「宋師遠來,勢不能久,請深溝高壘,嚴拒敵軍。」蜀主嘆道:「我父子推衣解食,養士至四十年,及大敵當前,沒有一個人能夠替我阻擋宋兵,今欲固壘拒敵,敢問何人為我效命?」言已,淚下如雨。這樣的人哪裡可以做一方諸侯,做一個田舍翁都覺得氣量狹小。
正啜泣間,丞相李昊入報道:「不好了!宋帥全斌,已入魏城,不日要到成都了。」
孟昶失聲道:「這該如何是好?」
李昊道:「宋軍入蜀,無人可當,諒成都亦難保守,不如見機納土,尚可自全。」
孟昶想了一會,方道:「罷罷!我也顧不得什麼了,卿為我草表便是。」
李昊乃立刻修表,表既繕成,由孟昶遣通奏伊審征,呈送宋軍。全斌得到降表,想起宋太祖許諾要保蜀中無事,不可多事,乃令馬軍都監康延澤,領著百騎前鋒,隨審征入成都,宣諭恩信,盡封府庫之後回來複命,表示這是真投降,不像假的。第二日,全斌率大軍入城,劉光義等亦引兵來會,孟昶迎謁馬前,全斌下馬撫慰,待遇頗優。
孟昶復遣弟仁贄詣闕上表,略云:
先臣受命唐室,建牙蜀川,因時勢之變遷,為人心之擁迫。先臣即世,臣方丱年,猥以童昏,謬承餘緒。乖以小事大之禮,闕稱藩奉國之誠,染習婾安,因循積歲。所以上煩宸算,遠發王師,勢甚疾雷,功如破竹。顧惟懦卒,焉敢當鋒?尋束手以雲歸,上傾心而俟命。當於今月十九日,已領親男諸弟,納降禮于軍門,至於老母諸孫,延殘喘於私第。陛下至仁廣覆,大德好生,顧臣假息於數年,所望全軀於此日。今蒙元戎慰恤,監護撫安,若非天地之重慈,安見軍民之受賜?臣亦自量過咎,謹遣親弟詣闕奉表,待罪以聞!
總計後蜀自孟知祥至昶,凡二世,共三十二年。五代之間,所謂國家實際上都是命運較短的,一兩代的光景算好的。
這篇表文,相傳亦李昊手筆。昊本前蜀舊臣,前蜀亡時,降表亦出昊手。蜀中有好事之人夜書李昊門上墨跡,「世修降表李家」六字,這也是一段趣聞,估計是野聞,倒也有趣,算是對李昊作用的肯定,專門寫降表,估計到了北宋就用不到他了。
宋太祖接得降表,便安排呂餘慶知成都府,並命蜀主昶速率家屬,來京授職。無非念著妙人兒花蕊夫人。
孟昶不敢怠慢,便挈族屬啟程,由峽江而下,徑詣汴京,待罪闕下。太祖御崇元殿,備禮見昶。昶叩拜畢,由太祖賜坐賜宴,面封昶為檢校太師兼中書令,授爵秦國公,所有昶母以下,凡子弟妻妾及官屬,均賜齎有差。就是王昭遠一班俘虜,也盡行釋放。這也算厚待有加,沒有過分羞辱,背後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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