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變後媽?納粹時代三歲侏儒的荒謬人生
伴著調皮而詼諧的鼓樂,《鐵皮鼓》緩緩拉開了序幕。老實說,這可能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去看一部藝術性的電影,沒有好萊塢爆炸級別的場面特效,沒有時鮮人氣的演員,而只能靜下心來,咀嚼其中的艱澀,體味超現實主義背後的荒謬人性。
電影主人公是一個名叫奧斯卡的孩子,有趣的是,從他的出生開始,電影就在對觀眾有意地暗示。比如對孩子在母體里的特寫,比如以嬰兒的視角來觀察世界,以及奧斯卡的畫外音:要不是錫鼓給我的誘惑,我真想不顧一切,返回母體。似乎在努力地表露著他對這個陌生世界強烈的懷疑與不信任感。
奧斯卡一天天長大,終於盼到了他的三歲生日。可這一天,也是他的童真與這個世界割裂的一次殊死搏鬥。他看到了什麼?母親與揚舅舅無時無刻的調情,大人們渾噩荒誕的生活,父親懦弱的小市民性格…連外祖母的四件裙子也不能再庇護他。他厭惡這個世界,害怕長大,害怕以後也變成這樣荒誕的人性。所以寧願永遠當個矮人,做一個孩子,來抗拒他所能反抗的一切。是的,奧斯卡從樓梯上摔下來,從此變成了一個侏儒。從此,他只擁有他的鐵皮鼓和他的尖叫。影片中多次使用從下到上的仰拍鏡頭來展現奧斯卡的視角,在他的眼睛裡看到的這個世界,是荒謬而不可理喻的不連貫的一片片斷章。而從這斷章里我們似乎又能觸摸到那個晦暗的時代荒誕的人性。
在影片中,主人公奧斯卡除卻畫外音其實很少說話,他更喜歡用一聲聲的清脆的錫鼓聲來訴說他的心,他用鐵皮鼓來向這個世界發出自己可能微不足道的吶喊。鐵皮鼓已經不單單是他的朋友,而是他唯一的賴以生存的可信賴的東西。鐵皮鼓不會欺騙他傷害他,而是會在他的胸前幫助他一次次的對生命聲嘶力竭的吶喊,保護僅剩的童真,和可笑的虛妄的成人世界抗爭。
在憤怒的鐵皮鼓也不能保護自己時,奧斯卡的尖叫成為他的另一個武器。可是,每一次的玻璃碎落,他的心也像一片片斷瓦零落,碎碾成灰。他在塔樓上望著揚舅舅和母親鬼混的房間,只能用拚命的打鼓和尖叫來表達他內心的痛苦。他喜歡的瑪利亞更是懷著他的孩子成為了父親的妻子。就在這樣一次次的童真與荒謬人性的搏鬥中,奧斯卡節節敗退,他努力地抗拒卻迎來一場場死亡。就像案板上還在抽搐著的鰻魚頭。因為,相比於他諷刺的家庭,政治、戰爭才是更可怕卻也更可笑的的一場默劇。
影片中對於政治的描寫是貫穿始終的,導演有意識的在電影中使用了大量的隱喻象徵手法來諷刺納粹,諷刺那個時代多變的幽暗政治。從奧斯卡和孩子們打著鐵皮鼓唱著兒歌與納粹隊伍相遇,到奧斯卡尖叫震碎的玻璃擋住了納粹行進的隊伍,再到奧斯卡躲在角落裡伴著納粹集會的音樂打鼓,一場大雨嚇跑了所有的人,只留下長官還直直伸出的手臂,無一不在冷笑著諷刺著這個幽默的時代。
影片最後,奧斯卡在父親的墳墓前問自己,「我到底是該還是不該,奧斯卡,你已經二十歲了,你是個孤兒。我該!一定要!我要長大!」三歲的他摔落樓梯從此停止生長,二十歲的他卻被兒子的石頭砸進自己父親的墳墓,從此又開始恢復成長。他失去了他的父母,失去了他最後的庇護。奧斯卡再也不能享有他的童真了,因為終有一日,他總要收拾行囊,披上鎧甲,孤獨而驕傲的和這個世界獨自為敵。
樓上男人的喇叭滴滴答答還在響個不停,可奧斯卡的鐵皮鼓,卻再也不會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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