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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新電影——這個時代的電影變革將何時到來?

【S16】

《奧伯豪森宣言》:「我們拒絕一切固有的態度和做法,惟有如此,新電影才有機會誕生……舊電影已死亡,我們只相信新的。」

最近兩周上海藝聯做了德國電影大師赫爾措格的策展活動,場面十分火爆,並且邀請到了赫爾措格本人參加,組織了映後結束的電影見面會交談,據現場小夥伴回顧,赫爾措格說的最多的就是「just do it」。小夥子,拍電影不難,儘管去做就好。

是啊,我們回想起德國新電影的變革,回想起當年的奧伯豪森宣言,一群青年導演立志要創立德國新電影,企圖變革這個時代的電影模式,他們對當時的美國電影和德國商業片十分不滿,所以他們提出了這個宣言,開創了德國電影的一個新時代,一個新的電影運動被載入了史冊。

德國新電影

時間:1962—1977(狹義時間)

標誌性:奧伯豪森宣言,德國青年電影基金會、德國青年董事會

四大導演:赫爾措格、施隆多夫、法斯賓德、維姆文德斯

赫爾措格是一個典型的離群索居者,一個典型的孤家寡人,一位孤獨的藝術家。孤獨和瘋狂、異域疆土的自然風光是其影片中一貫的主題。他熱衷於刻畫邊緣與孤獨的人物,探討人物「瘋狂的迷戀」心智,電影極具浪漫色彩,有強烈的造型意識和動人的古典音樂。

施隆多夫是一個典型的文學型導演,具有較高的文學和文化功底,具有強烈的人文關懷,《鐵皮鼓》中對於處於社會重壓下的人物變態心理描寫十分成功。

法斯賓德是一個天才,一生共導演了29部長故事片和一部5集電影系列片,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年僅36歲就去世了。法斯賓德的作品充分體現了一個藝術家的覺醒和責任,他對於藝術的真誠和對社會的直言批判,法斯賓德的電影模式大多是一種傳統的情節劇。電影中常常透露出烏托邦思想和悲觀絕望的消極態度,但是他對於電影的真誠永遠令人難忘。

維姆文德斯的人生同樣很精彩,求學時投考巴黎高等電影學院失敗,在巴黎電影資料館觀摩了大量影片自學成才。他的電影中具有強烈的美國化傾向,擅長公路片的拍攝,遷移和旅行時電影中常用的主題,他的電影中基本排除蒙太奇,對於運動和場景的變化不加處理,所以影片風格十分坦率和冷靜。

然而好景不長,伴隨著法斯賓德的去世,德國電影市場在70年代中後期開始走向蕭條,幾大導演轉移國外的創作也出現了大量的滑坡現象,直到90年代德國電影市場已經完全被好萊塢佔領,這個有著先鋒運動表現主義、德國室內劇、批判現實主義的日耳曼民族電影也已日漸消亡。

《人人為自己,上帝反對大家》

導演:赫爾措格

賈斯伯荷西是個真實的歷史人物。1828年的一個清晨,他揣著一本聖經和一封信出現在某個市鎮的廣場。在電影里,就像實際現實中那樣,從出生開始的前20年時間,他一直被一名不知名的看守關在一間地下室里。被鎮政府和一對善良的夫婦收養之後,他開始學著讀書寫字,甚至談起了鋼琴。賈斯伯講起話來就像每一天對他都是個迷一樣:「女人們擅長做什麼?」「我來到這個世界就像一次猛烈的墜落。」想一下當他說「我夢見……」時所表達的概念。

對赫爾佐格來說,事實和虛構的界線是不停轉換的。他不關心精確度,只關心效果,關心超驗的狂喜。《人人為自己,上帝反大家》並不通過敘述主人公的經歷來講故事,而是一張由驚人的行為和形象組成的馬賽克拼圖:一隊艱難地爬山的懺悔者,一夥由一個瞎子領隊的沙漠客商,一隻剛抓到蟲子的鸛鳥。這些形象除了反映和說明賈斯伯的掙扎之外和他沒有什麼聯繫。赫爾佐格對「解開」這個孤苦伶仃的傢伙的身世之迷毫無興趣。正是神秘性吸引了他。

《德州巴黎》

導演:維姆文德斯

「I have a Paris.」

橫衝直撞得行走,無關乎腳下的路。

拒絕坐飛機,對現代科學文明的排斥。

拒絕與人說話,質疑交談的意義。

查韋斯最終是一位城市的過客,公路之王,孤獨的化身。

在親情與救贖的故事框架中,他孑然一身,開往了他心目中的一方凈土——Paris,Texas

現代城市的框架中充滿未知,家庭框架中充滿沉重,卻少一絲留下的理由,似乎他生來遺世獨立,不會生活,悠然自得。

「I am hearing you」

來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現實版樹洞。

我面對著你,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通過閹割別的感官系統,語言重又回歸其應有的份量。

一字一句,傾聽且回應。

我們都在說話,都沒有在聽對方說的話,我們自說自話,四仰八叉得淌過了語言的渾水。

這樣的表達在日常生活中無比貧瘠了,匱乏感包裹下的你,一定會在本片中獲得治癒。

《鐵皮鼓》

導演:施隆多夫

奧斯卡在母親的三角戀關係中出生了,他說出娘胎第一眼看到的是六十瓦的電燈泡。奧斯卡三歲的時候得到了一個鐵皮鼓,他抱著鐵皮鼓在桌子下鑽來鑽去,看到了母親和舅舅的私情。奧斯卡看到了真正的成人世界,他不想長大也變成他們這個樣子,他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停在了三歲,成了小矮子。

父親用手搶奧斯卡的鐵皮鼓,他著急地大叫,鐘錶的錶盤卻碎了,他發現他發出的尖銳刺耳的聲音可以震碎玻璃,從此也沒人能再拿走鐵皮鼓。奧斯卡第一天上學不停地敲鼓,老師想收走他的鐵皮鼓,他的尖叫震碎了教室的玻璃。奧斯卡的聲音還被寫成論文刊登在醫學期刊上。奧斯卡的身體沒有長大,可是內心成熟了。

戰爭中母親和舅舅相繼去世,也是在戰爭中,父親身亡,長不高的奧斯卡還是長大了。這部電影壓抑又極奇特,從一個小孩子的眼中看到人性中的醜陋,不論是鼓聲還是尖叫聲,都讓人的耳朵不舒服。

《水手奎萊爾》

導演:賴納·維爾納·法斯賓德

《水手奎萊爾》的場景籠罩在一片紅褐色的光中。它是曖昧,是慾望;是衰敗,是末日。此種光影下的酒吧與海港既是誘人的,又是可怖的:酗酒、毒品、謀殺、肉體、性暗示……極端瘋狂與愛欲流動相互交織。

整部影片似乎不經意間指涉著法斯賓德的人生——

糜爛的雙性生活,暴虐成性的性格,長期吸煙酗酒,終日沉醉於毒品。他甚至間接導致自己的阿拉伯籍同性愛人薩勒姆犯罪、被捕併入獄自殺。

在拍攝完這部獻給薩勒姆的影片後,這位「德國新電影」運動的旗手因吸毒過量為自己輝煌、充滿爭議的人生畫上了休止符。他的一生是一個傳奇,而他的死使他的傳奇更加圓滿。

法斯賓德的冷漠殘酷極其令人膽寒;但其在電影藝術上的成就又讓他成為影史中不可忽視的巨人。他的死甚至被一些人認為是為德國新電影的結束。

作為法斯賓德的絕唱,《水手奎萊爾》或許並沒有到觸及其電影藝術的最高峰,但《水手奎萊爾》所營造的陰暗污濁的絕望圖景, 仍然如一聲尖利的嚎叫,在沒有法斯賓德的世界裡悲鳴地回蕩。

《瑪利亞布勞恩的婚姻》

導演:賴納·維爾納·法斯賓德

該片講述了瑪麗婭經歷的各種人生磨難以及她與赫爾曼、奧斯瓦爾德之間的感情糾葛。1979年,該片獲得第29屆德國電影獎銀質電影獎傑出故事片獎。

片中赫爾曼神奇般回來的場面極具戲劇性。雖然他的出現讓矛盾變得極為尖銳,但是影片有意採取了冷處理的方式。赫爾曼衝進屋裡的一系列動作不僅符合他的身份特徵,而且還勾勒出二戰後以後德國物資匱乏的時代特點;此外,這種冷處理的方式還攪亂了影片原來樹立的矛盾衝突,並且給觀眾留下冷靜思考的時間。回歸幸福應該是瑪麗婭的結局,但是法斯賓德的處理卻具有沉重的歷史悲劇性。片中煤氣爆炸的結尾是一種尼采式的永恆回歸,它顯示了法斯賓德骨子裡的日耳曼唯意志論。

【2018.3.25】

文案戲影場

排版軟耳

責編默爾索

戲影場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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