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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來自南昌四房吳族94歲老人的信所引發的感人故事

傳承,責無旁貸

作者:藺國相

一個時代接一個時代之間被時間的金絲帶串起來時,最遙遠的那部分叫做「歷史」,在歷史的長河大浪里煙雨蒼茫,有的故事被淹沒、有的人物被遺忘、有的人物故事只聽口授不見經傳,記錄這些人物故事的「影子」,給子子孫孫一份驕傲和自豪以至傳承與生存的力量!

——作者題記

隨著《會寧縣「弘揚會師精神·樹立廉潔家風」主題系列實踐活動實施方案》的啟動運行,2017年7月,我隨中共會寧縣紀律檢查委員會等六家單位的幹部一起下鄉採訪撰稿。

在領導的安排下準備去四房吳鎮,首先我在縣紀委檢查局見到了吳氏家族的吳守業老先生,經過一番細緻的了解以後,我們一行四人在守業老先生的帶領下走訪拍攝了「吳氏家族」的四個房份的核心人物、歷史資料和遺物留言的文字和視頻。

天氣的炎熱、路途的遙遠、寫作的繁重都是每個下鄉採訪、拍攝、撰稿者的深切感受(每位撰稿人四個鄉鎮我跑了五個鄉鎮,白天採訪晚上寫稿)。

會寧縣四房吳鎮是我的故鄉,那裡有生我養我的樂園,因此我對這片熱土上的「吳氏家族」十分重視,就四房吳鎮的「吳氏家族」資料寫了將近一萬字。後來我把這一萬字的資料和圖片(視頻)發在《掌上會寧》《西雁傳媒》和《童年的太陽》等等在全國都有影響力的網路平台上,對於宣傳四房吳鎮、「吳氏家族」和弘揚「家風家訓」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2018年3月5日我收到了一個簡訊:「國相先生:我是四房吳族的一個老人,名叫吳琮,現居江西南昌,我讀了你對四房吳族的調查一文很感溉(慨),我要寄你一封信,請把你的通訊地址簡訊告我好嗎?謝謝!(原文沒有標點符號)」,十天以後我就收到了信件,信件共十三頁五種內容,其中最核心的一句話就是「我想再拜託你把好事做到底,煩請你勞神,在便中做些調查了解,在可能的情況下,就這一問題再寫一篇續文……」。

一位九十四歲「吳氏家族」時下最高壽數的人「拜託」我了,我無法推託,更多的是「吳」與「藺」百年之間的交情使然,我只有既恭敬而又從命了。

世紀更遞,穿越交情百年煙雨

吳琮老人(以下簡稱「吳老」)在以名為《致藺國相》的信中寫道:「我還想知道一下,你的老家究在會寧何地?你們的老祖和四房吳鎮藺家灣藺家是否同宗。(?)藺永春是我的同窗好友,長我一歲,曾任過定西教育學院的教授,但他已辭世。不管你們是否同宗,可當我知道你是個姓藺的作家時,無形中就把你和他聯繫起來,不禁在我心底里有一種友誼之感油然而生。但我想說的就是這些。」。

信讀到這裡真是「神奇」,「神奇」到「真實」,我確實是「吳老」提到的與永春教授同宗的侄子,永春是我的二伯(我父親的同胞二哥)。

我給「吳老」回復了簡訊:「好的!我老家在甘肅省會寧縣四房吳鎮藺家灣村,永春是我二伯(我父親是老四茂春)。」。

「吳老」簡訊稱:「那太好了他們倆都是我的同學,我和永春的交誼更深,九十年代我去看望他兩次,令尊還曾在沿串梁住過,現在他多大年紀了?我向他問好,吳」……這句簡訊說明著時間很久,我們從那個叫沿串梁的地方搬遷到大庄口已經三十四年了,估計「吳老」來我家不少於四十年,我回簡訊:「我父親生於1931.12.07,逝於2004.12.27,享年73歲,如果健在,應該87歲了。」,時間如水流,那時的我還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

結緣,這種緣分竟然從一篇文字再度引發、續接和傳承。

「吳老」在另一封信中寫道:「國相先生:我還想順便和你聊聊家常,你們可以稱得上書香門第。你曾祖人稱藺老爺,我並不知道他有什麼功名,也不知道他做過什麼事,但我看見過他是個和善的老人。你祖父人稱藺少爺,擔任過四房吳鄉的保長,口碑很好,你伯父藺永春擔任過大專教授,會寧縣誌里有名(1163頁),到了你輩,取得了學者、作家的好名聲。這是一脈相傳下來的,一代比一代強,你家並有好的傳統家風,就是和善、誠信。」,這些說法,都是從一位九十四歲老人經歷滄桑歲月風雨人生中沉澱下來的寶貴記憶。

九十四歲的老人,記憶猶新思路清晰:「我們兩家也有幾代的交往,我爺爺和你曾祖有交情。你祖父藺映池到我家是常來常往的。」,讀信至此,我根據父親的出生年倒退時光三十年(中間還有我祖父一輩人)去預計曾祖父的出生年代大致在十九世紀末或二十世紀初,我也可以推測我曾祖父的父親落戶藺家灣是十八世紀的1880年以前,與傳說中曾祖父的父親為逃避戰亂抓壯丁連夜從甘肅天水(當時甘肅的天水市屬於陝西省管轄)出走到這個地方相吻合。

「吳」與「藺」兩姓人稱得上「一個世紀的交情,四代人的結緣。」。

從此以後,「吳」與「藺」兩族人結伴供子弟讀書,從當地的四房大南私塾到會寧縣城的枝陽小學再到甘肅蘭州的中學,相約出行結伴而歸,情意如海友誼如松。

阡陌軼事,考證先賢一目了然

1

在《致藺國相》的信中(第二頁)有這樣的考證敘述:

(一)在三房吳大南口下我的親房海仁太爺在世時常說我們的祖宗中曾出了個郎中官,他還持有一本小冊子能說明此事,可惜在搬家中將此冊子丟失了。

(二)海仁太爺在世時想建立家譜,曾請求一位李先生寫了一篇序言(原文附後),這個文件是在我們的資料錄附(付)印後發現的,故未收錄到資料錄中,可這篇序言屬文體贊詩,一般人很難了解到全部內容的。我通過在現行會寧縣誌里查考,寫了一篇序言解讀(原文附後),這算得上是個言證。另外在大房吳現存有一所吳郎中山莊遺址,這又可稱為一個物證了。

(三)現在會寧縣城居住的吳成元和吳光烈的家譜序言里說:他們「先祖兄弟五人,大房從會邑北鄉郡四房吳鄉大部遷居縣城坊廊里,世稱吳家巷……」,這又可以證明會寧縣城的吳姓人家是和四房吳族是同宗的(詳見《吳氏修譜資料錄》第五頁)。

綜合上述三點可以認為:(一)四房吳族確實出過一位擔任過郎中官職的人。(二)會寧城關的吳姓人家和四房吳鎮的吳姓人家是同宗的。

2

郎中是個什麼官?郎中:官名,始於戰國。漢代,置車郎、戶郎、騎郎。晉至南北朝,為尚書曹司長官。自隋唐至清,各部皆沿置郎中,分掌各司事務,為尚書、侍郎、丞以下高級部員。《明史》卷七十二《職官一》載工部下設「營繕、虞衡、都水、屯田四清吏司,各郎中一人(正五品),員外郎一人(從五品),主事二人(從六品)」。清代因之。如果按照現在觀點,應是科長,副科長一類。

為了查清楚相關的人物和證據,筆者翻閱了《會寧縣誌》,查到了很有價值的信息。

1. 《會寧縣誌》第1152頁:吳應選,會寧會師鎮人,嘉靖(明朝)四十年(1560年)辛酉科舉人,任四川成都府知府;

2. 《會寧縣誌》第1152頁:吳望嵩(song),會寧會師鎮人,萬曆(明朝)十三年(1585年)乙酉科舉人,任山西永濟縣知縣;

3. 《會寧縣誌》第1152頁:吳望岱,會寧會師鎮人,萬曆(明朝)十三年(1585年)乙酉科舉人,先後任湖北昌黎縣、江蘇上元縣知縣、戶部郎中、貴州鎮遠府知府;

4. 《會寧縣誌》第1153頁:吳望崙(lun),會寧會師鎮人,天啟(明朝)元年(1621年)辛酉科舉人,任直隸蛟河知縣;

5. 《會寧縣誌》第1153頁:吳錫疇,會寧會師鎮人,乾隆(清朝)二十一年(1756年丙子科舉人),其餘不詳;

6. 《會寧縣誌》第1091頁:吳思權,會寧縣雞兒嘴人,嘉慶(清朝)二十二年(1817年)丁丑科三甲第15名進士,即授內閣中書;道光二十年(1840年)升任杭州府同知,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調任溫州府同知。

「吳老」在另一封信中寫道:「現在有海仁太爺的口語、有李先生的贊文、有大房吳存在著的吳郎中山莊遺址、有會寧城吳光烈家譜的序言、有會寧人物誌的記載,足夠證明四房吳族先祖中曾有做過郎中官職的人存在。是鐵定的事實了。」,這一大段話都是為了說明一個「四房吳族先祖中曾有做過郎中官職的人存在」,其實,依我的看法,有「有會寧人物誌的記載」這九個字就鐵證如山了,那麼,「吳老」要證實的「吳郎中」就是在《會寧縣誌》第1152頁查到的吳望岱「戶部郎中」,已經千真萬確,誰敢說《會寧縣誌》的內容不真實,那麼就讓他來修改、校訂好了。

3

也許吳氏族人與讀者諸君讀到這裡會有一種特殊感覺,感到這個章節是多餘的、是有些「脫題」,而作者要告訴們的是「吳老」在信中寫了這樣一段話:「在我生前不能解決此事,我總不得安心,所以我才央求你揮動椽筆,在寫一篇續作,就可以自然而然的解決了。」,這一個章節恰恰是要寫「吳老」需要的「續篇」,既要了結「吳老」的終生心愿,又要續起與「吳老」及其吳氏家族後人的深遠情緣,更是補充和完善《溯源追先傳承示後》篇的部分不足。

家傳遺訓,承載厚道千秋文化

在查閱《會寧縣誌》時筆者發現,以吳應選嘉靖(明朝)四十年(1560年)辛酉倒退到1500年,那麼吳氏家族在現在署名「甘肅省會寧縣四房吳鎮」的這片天地上已經最少有500年(五個世紀)的歷史了,其實這也是「四房吳鎮」有人類生存的歷史。

《舊唐書魏徵傳》:「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我們要在了解民族歷史和人物的同時了解家族歷史和人物,一個家族的延續和發展,離不開家風和家訓、言傳和身教,所以我們說,每一個家族在人才輩出的同時也出現一些不足掛齒的敗類,家族歷史需要正反兩方面的對照,這就是我們研究家族歷史的核心所在。

關於會寧關川李老先生寫的《大南口下吳氏家譜序言》屬於四言韻文共58句,而我只能欣賞的只有這8個字:「金錶節孝,即其苗裔,」,指的是立在會寧縣四房吳鎮大南岔的清朝道光年間的御品「節孝碑」,碑文說的是一位吳姓婦女,青年寡居奉養翁姑、守節不嫁,獲得朝廷嘉獎,此碑在解放後被改做石磨使用,其餘底座被刻成石槽……(遺碑由吳彪保管)。

之所以我喜歡這八個字,是因為我的二伯永春曾經說過吳氏家族的「節孝碑」,由此看來,我們「藺氏家族」的祖宗對於家風家訓也是十分重視的,很多時候是在與「吳氏家族」的交往中向吳氏的先輩們學習的,有時候是互相督促、共同幫助和共同發展的。

我讀「吳老」的信:「他在八十壽辰時我給他送了個大壽字,並寫了對聯『福如東海久永;壽比南山長春。』,把永春兩個字坎進去,他很高興的裱了掛起來。」;

我再讀「吳老」的信:「我過壽時他末能來,他寫了一篇很長的賀詞,我現在還保存著。取名曰:《友誼頌》;1997年春節,他自書了一副對聯寄給我,我錄於讀書筆記,抄給你:『種菜養花草木逢春多雅意;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少染疾。』。」;

我繼續讀「吳老」的信:「我求你把你的著作寄我一份,包括你寫的對四房吳族的文作,讓我飽飽眼福。」;

我們共同讀「吳老」的信:「每一個垂老之人,總是想著在有生之年把該辦而可能辦到的事辦完以了此生,我在期待著能在生前看到你這篇續作,那就是萬幸中之萬幸了。」……

我的心在戰慄:不由我突然想起了二伯和父親,我在想像他們一起求學的過程中互相幫助的鏡頭;不由我突然想起了父輩們承載著的厚道文化和精神,那些應該記載和傳承的遺訓和精神力量;不由我突然想起了九十四歲的「吳老」在千里之外給我一個五十歲的人寫信央求,感動以後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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