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爛片之王,古天樂又一部電影沒上6分
古天樂演的片,過不了6分,已是常態。
這不,又來一部——
豆瓣5.7。
其實是個「舊片」,2016年入圍過東京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2017年還讓吳鎮宇提名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
今年嘛,甜叔敢賭一包辣條,不出意外的話,古天樂會憑《殺破狼·貪狼》拿下影帝。
題外話完畢,進入正文——
相對而言,舞台劇的受眾比電影的受眾要更前衛一些。
根據舞台劇改編的電影,常常會在其主題或價值觀方面,令人眼前一亮。
比如《驢得水》,為水性楊花的女人爭取水性楊花的權利,這對許多電影觀眾來說,似乎就有點超前,接受起來並不是太容易。
最近上映的《脫皮爸爸》,根據日本劇作家佃典彥的同名舞台劇改編,同樣有一些讓人頗感到新鮮的地方。
在這曲時光的哀歌里,主人公田力行(古天樂飾),通過一場近似於時間旅行的回溯追憶之旅,重新認識了他的父親,並找見了解決人生困境的方法。
如果說它有一個打動人心的戲劇之核,這個核便是人面對時光流逝、生命更迭時的無可奈何,是對人之必死命運發出的一種疑問、一聲嘆息。
它關涉存在,關涉形而上的思考,在以往的華語電影中,這類主題更多出現在諸如侯孝賢、楊德昌等大師的作品中,出現在一些人文氣息頗為濃厚的藝術片中。
如此,作為一部商業訴求明顯、格局有限的輕喜劇,《脫皮爸爸》給它的這一類型帶來了一種新的氣息。
從故事結構來論,這部電影採用的,亦是一種不太被商業片看重的鬆散結構。
段落與段落之間,沒有強烈的因果關係,以一種接近於並置的方式串在一起,服務於情感的渲染或主題的營造。
這很有勇氣,不過卻談不上什麼創造性,它之所以做出如此安排,或許是因為受制於原作,當然,也可能是由於這種結構操作起來更為簡便。
大致來說,初執導筒的新導演、電影的門外漢,以及,有個人表達需要的文藝片導演,往往都對這種結構青睞有加。
像郭德綱的《祖宗十九代》,採用的就是這種結構。
而本片導演司徒慧焯,既是一位「新導演」(老編劇),顯然也能看出他有表達自我的強烈願望。
遺憾的是,司徒慧焯的導演能力實在有限,以至於這部電影無論在主題表達方面有著怎麼樣的野心,最終卻幾乎沒有絲毫落到實處。
這同時意味著,鬆散串聯起來的橋段,幾乎沒有一處起到了應有的作用——或渲染情緒,或營造主題。
問題有些直接便出現在劇本上。
田力行的人生困境,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空懷電影夢想無力實現,二是欠了一屁股債,三是老婆跟他提出離婚。
不管這些設置出自原作者,還是影片編劇在改編時加進去的,我們都不禁會想,本片的劇作者實在是一位懶漢。
這麼老套的創意,即便是一位劇作的外行,坐馬桶的時間也能想出十來個。
撇去這點不說,如果這三個困境能被編排得委婉一點,以曲折的方式將其豐富度展現出來,也可以產生讓觀眾對主人公移情的效用。
結果,劇作者在這一方面也懶得費心思。
欠債通過逼債來表現,而逼債的恰恰是我們最常在銀幕上見到的那種,喜歡虛張聲勢、暴力恐嚇的黑社會分子。
老婆提出離婚也僅僅就止於提出離婚,沒有探入到這段夫妻關係的情感深層。
電影夢和電影夢的崩毀,則乾脆通過一種傾訴衷腸的方式,由田力行直接對他父親(吳鎮宇飾)說出來,而他之所以會突然如此多愁善感,則是因為父親提出來讓他說。
最後這點,換個角度,也可以說是一種創新之舉了。
大部分的電影人,都受制於電影「要展示而非講述」、「動作高於對白」等種種教諭的壓力,不敢貿然讓人物用大段對白來交代劇情,這部電影突破了這一界限。
只是,田力行的這段回憶,並沒有讓觀眾感受到他的渴望、他的痛苦。
那就彷彿一段劇本創作前期的人物小傳,本著節約光榮的精神被移入片中,卻未與電影的人和事建立起真正的聯繫。
我們仍然感覺,田力行的過去,可以是另外一種過去,而那段人物小傳,也可以安到田力行之外的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當然就得歸咎到導演的頭上了。
在抒情、展示和發展人物關係乃至呈現主題方面,司徒慧焯表現出一種全面的乏力與無能。
這部電影的第二幕,亦即其劇情主體,是田力行的父親逐步返老還童,田力行依次和不同年齡段的父親共度了一段時光,並與之一同追憶父親相應年齡段時的家庭往事。
處理這樣的劇情,最重要的也是最起碼的,是要讓我們生出一種時光不再的悵惘感來。
無論劇情編排上怎樣偷懶,只要能讓我們生出悵惘,那相應場景就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不僅對時間的哲思要以這種情感為前提,連父子間關係的轉折,也要以這樣的情感作為基礎。
在父親剛開始返老還童沒多久,田力行和他一起去了一個足球場。
兩個人沒聊別的,就聊父子倆曾經在這裡度過的那些時光,父親假裝正在觀看過去的一場比賽,開始吶喊歡呼,兒子則配合父親高漲的情緒,與其一同吶喊。
無疑,這不是一個戲劇性的時刻,而是一個日常的時刻,一個抒情的時刻。
一個——從其結果來看——很傻的時刻。
沒有產生絲毫感觸,可能要怪罪劇本本身寫得太傻、太應付,然而,我不認為劇本是導致該場景失敗的根本原因。
如果看過《刺客聶隱娘》,不妨回憶一下聶隱娘剛回到魏博的一個場景,在這個場景中,母親向她講述過去發生的一些事。
儘管鏡頭幾乎沒有挪動,儘管母親的聲音平穩、剋制,儘管同樣沒有利用閃回,然而在她講述的中途,我們就已經和聶隱娘一樣生出一種悲傷來。
區別在哪裡?
無它,在鏡頭的設計、在演員的狀態、在鏡頭中的那些靜物,侯孝賢費盡心思把握的東西,在司徒慧焯的操持之下,全都被破壞掉了。
如果侯孝賢不是利用一種整體的精確與和諧才達到這一效果,那就可以說,司徒慧焯在這方方面面的操作,每一個都正好與他所欲達成的目的背道而馳。
作為一部關於電影的電影,卻恰恰對電影一無所知,這,或許便是《脫皮爸爸》最悲哀的地方。
文 | 甜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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