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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年間,此人禍害山東10年,吸盡民脂,不甘死去




楔子




萬曆二十年(公元1592年)二月,寧夏副總兵蒙古降將哱拜與其子承恩、義子哱雲等造反叛亂。寧夏為大明九邊重鎮之一,主要防備蒙古人,此次叛亂非同小可,起先攻城略地,後哱拜得到蒙古人支持,勢力大增,朝野震動,帝遣李如松、麻貴等名將率兵平叛,七個月後,叛亂平息,費帑金二百餘萬。




同年四月,豐臣秀吉調動近二十萬日軍入侵朝鮮,朝軍兵敗如山倒,轉向宗主國大明求救,帝先後令祖承訓(中伏兵敗)、李如松(能者多勞,從寧夏到朝鮮)抗日援朝,前後兩次戰役持續近40個月,擊退日軍,費帑金七百餘萬。




萬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播州宣慰司使楊應龍起兵叛亂,在四川、貴州、湖廣等地燒殺搶掠,惡行累累,帝派李化龍(一應一化巧合乎)、麻貴等前去鎮壓,至萬曆二十八年六月,楊應龍自殺,播州叛亂遂平,費帑金三百萬。










萬曆三大征,是萬曆一朝最著名的三次軍事行動,其中兩次在本土作戰,另一次自帶餉銀出國作戰,三大征達到了軍事目的,但槍炮一響,黃金萬兩,共耗費帑金約一千二百萬。




當年明朝財政年收入為兩百多萬,後經張居正改革,增至三百多萬,三大征前國庫(太倉庫)存銀七百餘萬,戰後,要填補這五百萬左右的虧空,只能夠是財政分期付款解決,另由萬曆皇帝帶頭捐款支援,費盡心思,總算得以抹平。




此時的大明國庫已空,再也經不起大風大浪。




但天不遂人願,多事之秋,壞事相約而來。萬曆二十四年,乾清、坤寧兩宮發生火災,越明年,皇極、建極、中極三殿也遭火噬。當時恰逢赴朝抗日戰爭,內憂外患,國庫的銀子猶如大江決堤嘩嘩往外傾倒,但時事再艱辛,也不能讓皇帝住在殘垣斷壁之中,於是先著手修復乾清、坤寧兩宮,這是一筆龐大的開支。






錢!錢!錢!到處都需要錢,皇帝與群臣相對無言,束手無策。皇帝和大臣們是不會創造財富的,作為食物鏈頂端的物種,作為剝削階級,這筆錢肯定是要從百姓身上刮取的,但立好牌坊是關鍵,到底如何巧立名目呢?廟堂之上的智囊們在苦苦思考著盤剝之計。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突然有人再次提議收取礦稅,以解燃眉之急,萬曆點頭稱讚,反對派只能暫時低頭。




之所以說再次提議,是因為在萬曆十二年的時候,就有人提出了收取礦稅的議案,只不過當時國庫還算充盈,宵小之輩前後折騰六年,均被否決,首輔申時行在當時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此次再提及,申時行早已離開大明的權力中心,況且今時不同往日,當年萬曆的住所還沒有被燒毀,同意也就順理成章。



萬曆二十四年,萬曆命太監及相關人員赴全國各地,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收礦稅運動,礦稅太監自此粉墨登場,禍國殃民,塗炭生靈,罄竹難書。




太監這種很難界定性別、死後入不得祖墳的物種,大多數的心理應該是不健全的,甚至是極度扭曲的,從史料來看,這個物種乾的壞事著實太多,在今人看來,多數壞事已然超出了人性的基本範疇(今暴力拆遷可基本與之媲美?)。普通人一旦手中有權,大多數都會儘可能享受權力帶來的滿足感,更何況太監們,他們身殘志堅,孜孜不倦的盡搜括之事。




礦稅太監尤為厲害,其中播虐逞凶的佼佼者以陳增、陳奉、高淮、梁永為代表。







陳增亂山東




萬曆二十四年,上命太監陳增赴山東就任採礦使,在萬曆皇帝不上朝,斂財皆用內監的指導思想下,太監陳增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如果僅僅完成採礦使的工作,肯定是對不起皇上的信任,到了地方,要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風格,主動抓起轄區內的整體工作,累點就累點吧,誰讓自己是皇家的一塊磚呢?




陳增在對待工作方面,做到了知行合一,作為自封的地區長官,對於不支持他工作的同僚,他有責任、有義務搬開絆腳石,當然朝廷命官非一個太監能就地免職,陳增以打小報告(彈劾)的方式摘掉了福山知縣韋國賢的烏紗帽,理由很簡單,阻擾開礦。




這還了得,阻撓開礦就是阻礙皇上修房子,這些個臣子領著朕俸祿,住著舒服的大屋,還不知足?朕的房子被燒完了,修建一下怎麼了?這是又要利用朕來成全自己「名望」?萬曆很生氣,後果很簡單,韋國賢被逮。




初次出手,就廢掉了一個縣令,陳增瞬間覺得自己充滿了陽剛之氣,為了保持權力春藥帶給自己的滿足感,陳增覺得這種事情得繼續干,要大幹特干。



他這次瞄上的是益都知縣吳宗堯,他恨吳宗堯。作為礦稅使,陳增所到之處,多數地方官吏無不阿諛奉承,屈節如屬吏,唯獨這個吳宗堯面如寒冰,對自己不理不睬。為了緩和這種尷尬的氣氛,陳增拋出橄欖枝,派黨羽程守訓主動去找吳宗堯溝通,但吳宗堯罵了這位同鄉一個狗血噴頭,贈人瓊瑤,得人唾罵,中官陳增,氣到吐血。




後來,吳宗堯先是阻擾其黨羽金子登開孟丘山礦,後又彈劾其「日征千人鑿山,多捶死;又誣富民盜礦,三日捕系五百人」,事關自己斂財大事,萬曆還是會仔細閱讀。很快,陳增誣告吳宗堯阻擾開礦的奏疏也到了,同一件事情,兩份內容截然不同的奏摺令萬曆猶豫了。







一看有人出頭,為吳宗堯助攻吶喊的群臣瞬間冒出來很多,御史、給事中、山東巡撫尹應元等人紛紛要求嚴懲陳增。萬曆一看群臣意見統一,明面上是要求嚴辦陳增,暗裡是反對自己開礦斂財,如果一旦退讓,自己修房子的事情就得黃。此風萬不能開,要支持陳增,嚴加懲處帶頭大哥。




吳宗堯下獄拷訊,巡撫尹應元被罰俸,儘管境內群民哭聲震天,但無濟於事。



陳增不僅毫髮無損,還被萬曆加了擔子,令其征山東店稅,這更是一筆肥差。不過因為勢力範圍劃分不明確,與另一位臨清稅使太監馬堂(也是禍國殃民的一把好手)產生了衝突,黑社會收保護費彼此撞車了,兩撥人瞬間大打出手,最後竟然鬧到了萬曆案頭,萬曆迅速出手平息了這場搶地盤、收保護費的鬧劇,誰說萬曆不勤政呢?




這次調停中,得到甜頭的陳增自此愈發驕橫,權力如果不加以籠頭,比下山餓虎還要兇殘。陳增對於民間財富的掠奪越發肆無忌憚,遇到大富之家,隨口誣衊其藏違禁物,抄家滅門,遇到小門小店,重重苛捐雜稅徵到破產,從北至南,帶領黨羽猶如蝗蟲過境,吸盡民脂民膏。




朝中御史彈劾陳增的奏摺如雪片般飛入宮門,但全無回聲,萬曆壓根就置之不理。後來鳳陽巡撫李三才決定以伐大樹的方法對付陳增,先對其黨羽程守訓下手,搜得違禁珍寶及銀兩四十餘萬,滿朝嘩然。中飽私囊,動了萬曆的逆鱗,這次連陳增都不敢出面作保了,程直接被鎖入京城,一刀剁了。




枝葉雖斬,樹榦猶存,萬曆還是滿意陳增斂財的能力,程守訓做了替死鬼,這件事情就此打住。經歷此事,陳增僅僅是虛驚一場,隨即又故態復萌。




壞人活千年,陳增一直禍害了山東十年,至萬曆三十三年,才在不甘中死去。



作者:

江狄,魚羊秘史特邀作者。


特此聲明:

本文由「魚羊秘史」製作出品,未經授權,不得匿名轉載,歡迎轉發朋友圈。文中圖片來源網路,為影視劇作品《大明劫》、《後宮》劇照,版權屬於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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