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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悄悄問哥:爸媽的照片怎麼處理?

星期天,哥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去吃頓飯兄妹們聚聚,這是老屋裡的最後一頓飯了。

娘家的房子年前已經簽約,說好過了清明搬走的,但上面催的緊,也陸陸續續有人交鑰匙了,他們隨大流。

我帶上孩子爸,一路上叫上姐,順便繞到東興喊上我的姑直奔我方家大院。

家裡已是很狼藉,大件基本已拿走,衣服被褥也已打包。之前侄子結婚都購了房,此次拆遷也用不著出去找房。

早跟嫂子說,東西用不著的堅決要扔掉,不然帶去了放套間里既不配套,也很擁擠,現在不扔將來也是扔,只是早晚的事。可真到搬家的時候,兩代人還是為帶走不帶走爭執著,一代不知一代的苦,侄輩們還算懂事,最後還是由著父母。

我幫揀揀菜、燒燒火、洗洗碗。看多了拆遷家庭,這是大勢所趨,心情處於平靜狀態。家裡除了堂屋和灶屋其他的地方我都沒去,我歷來堅守「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怕自己眼皮淺,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會情不自禁地要了拿著帶走,眼不見倒也省事。

我父親死得早,這家說話最有權威的也就我七十一歲的叔了,他喝著酒、流著淚、邊嘆息,嘮嘮叨叨敘述著方家的歷史,清瘦、眼裡充滿著血絲的黑眼圈證明著他有多少個夜晚未眠。

我的祖輩住在長江邊,我父親19歲那年,貧瘠的家庭,加上不良的地理環境,裹著小腳的奶奶不得不為我父親的婚姻大事,傾其所有買了遠離長江邊4公里的現在的地皮,帶著病入膏肓的爺爺,還有不到十歲的叔叔和姑姑,在這片土地上艱難地、苟且地生活著,鄰里的白眼,親戚的嘲諷,居心不良者的欺凌,從奶奶手上的三間茅草房,到兄弟分家後每家四間磚瓦房,到兒輩們現在的兩屋樓房的廂房,讓經歷過的叔叔回想起來件件都是淚。

我父親1997年去世,母親也在2011年離我們遠去,那時我跟姐說:娘家娘家,有娘才有家,以後每年的初二、端午節、八月十五一個個女人一個勁地往娘家趕,而我們只能在清明、七月半、冬至往爹媽墳上燒一些紙錢。

可這麼多年,叔總是約定成俗地大年初一把我們小輩們喊到一起大家吃吃飯、聊聊天,哥嫂們也總是找些理由讓我們多到家裡走動,走時,米、菜、豆之類的農產品塞進我們車裡讓我們帶上。

我站在外面場地上,看見侄兒程在走廊裏手上拿著他爺爺奶奶的照片端詳了很久,發現我遠遠地看著,對我說:小8,我馬上擦擦。

我沒接下口,我真不知道這照片哥應該放哪裡,侄兒裝修過的新房裡不適應,江岸上父母的墳地上未修築過也不能放。

待下午哥空隙時,我還是忍不住悄悄地問他,爸媽的照片怎麼處理,哥說我帶走,放車庫裡,等遷入公墓時放墓碑上。我聽後眼淚竟止不住地撲撲地流下來,抓住哥的手:「謝謝,不管怎樣,我們一代管一代」。

叔提醒我們:今天2月初一,奶奶的忌日也是父親的生日,我和姐迅速到橋頭小店裡去買些紙錢送到墳上,囑咐爸媽與時俱進,只要我們在,總會安頓好你們,也祈禱著爸媽保佑我們一家團結、和諧、奮進、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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