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給你介紹我另一個名字——睡神

給你介紹我另一個名字——睡神

本文3235字,

是我2018年第6篇文章。

(今天在春遊中炸毛的我!)

前幾天(3月21)是國際睡眠日,不禁讓我想起很多關於睡覺的事。我如今正常的入睡時間是深夜兩點,一天不到6小時,睡得並不好。前幾年常常四五點醒了,在蒙蒙的天色中去仰山公園晨跑,那時候不屬於白天,也不屬於黑夜,我就在混沌中邁著機械的步子。清晨的冷空氣激起小臂上的雞皮疙瘩,跑很久也不會出汗。旁邊的樹木包裹在一片黑影中,說不怕是假的。大概真的有焦慮症和些些抑鬱,才能覆蓋住恐懼吧!

我早些年睡得很香,那些睡神事迹至今還有人傳頌!(主要是我媽和我的同桌們)

小書包和夜燈

我家離我們小學不到200米。每個上學的早上,漂亮的女同學劉雪靜在屋後大喊「林歡歡,上學去了」。半個小時後,我媽把我搖醒,「快起床,你同學喊你呢,聽見了沒?」「沒有。」同學劉俊超的哥哥劉俊偉天天上學遲到,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因此我媽堅信睡得好的孩子成績會更好,等到劉雪靜走後半小時才會叫我。於是我撲騰一聲,從床上躍起,套上衣服,拿起濕毛巾擦把臉,就拎著小書包跑了。那個小包是我媽做的,用我的一件舊褲子改造而成。杜鵑紅色,剪下褲腿下半截,封住底,再縫兩根帶子,拎起來相當時尚,我很喜歡,常常在裡面放一本數學書和作業本,薄薄的,跟現在拎平板一個感覺。

小學作業幾乎只有數學。二姑父在我們學校固定教五年級數學,上了五年級之後,我立誓要在他面前表現優秀,不給爸媽丟臉。於是,每晚對待作業一絲不苟,管保第二天交上去的作業整整齊齊。後來又結識了新的朋友劉嬌,她教我用彩筆在作業上做標記,於是我的作業越發工整起來,做作業比繡花還仔細,不同的顏色變換穿插其中,簡直就是藝術品。

其實這也是我磨洋工的一種方式。每年8-10月,家中棉花大收,每晚全家人都會在院子里掰棉花。想躲懶,怎麼辦呢,做作業唄。院子里有一個大燈,供他們掰棉花照明,我覺得應付作業的照明也夠了。但我爸覺得仍然不夠,打開廚房外面的燈泡,把我拖到下面寫作業。現在看來,那個燈泡不會比30瓦強多少,但心裡暖暖的,大人們覺得你很重要,你的作業和視力比他們的棉花重要得多,心裡可高興了。寫著寫著,等我媽再來視察時,我已經趴在小桌子上呼呼大睡。她照舊把我拖起來,洗洗腳,拉到床上去。過一會兒,我從屋裡走出來,跟大家報告「一挨枕頭就睡不著了」。

好夢初三

初三時,晚自習太晚,早自習太早,因此我們常常把睡眠時間安排在上午第一節課。然而班主任語文老師張海鎖非常過分,把第一節通通排上數學課,他佔據著後面的好時段。

數學老師老白是個大白胖子(抱歉我忘了他的名字),他是我初二數學老師熊勇軍的老師,我怕他告狀到以前的老師那兒去,格外聽話,但這也架不住瞌睡來襲。老白上課喜歡做板書,一寫演算過程就是一黑板,粉筆和黑板規律的摩擦聲簡直是催眠魔音,我很快進入夢鄉。等到他的粉筆聲停下,我也應聲從夢中醒來。老白一手捏著他擦虛汗的衛生紙,一手夾著粉筆頭,看著我說:「那些剛睡醒的趕緊把筆記抄一抄!」說完下課鈴聲準時響起,我趕緊趁著下課的幾分鐘把一黑板的板書原封不動抄下來,看一遍就全懂。中考體育測評,我很不幸地拿了最低分7分,遠遠落後那些得10分的人。高冷的老白在講台上金口一開,對此事嘲諷道:天天起早貪黑地跑步有什麼用,多做對一道數學選擇題就有了。

說到語文老師張海鎖,儘管他佔據了上課的最好時段,不過講課太爛,仍然阻擋不了我的睡神大人。張老師講課,經常張大了嘴,抬起脖子搖頭晃腦,一邊翻個白眼,「孔乙己啊,哎」,後面又沒話了。我和同桌梁莎坐在教室正中第三排,老師眼皮子底下。梁莎眼睛大,水靈靈的,眼睛一閉上就會被張老師點名罰站;我就不同了,眼睛睜著閉著無異,睡得安安穩穩。

聽說,張老師是頂了他爸的職,才在中學裡當起語文老師。我很信服這個版本的傳說,因為他的業務實在太不專業,講課文從不分析人物和寫法,講習題只念答案不做分析,從來不上作文課,不品評作文。我對此深惡痛絕,本來語文作文就是我的弱項,這下非拖死不可。開學不久,我就找到張老師,聲明我要轉班,轉到嫣然他們班上去(他們語文老師是二姑父的弟媳婦,可喜歡我了,語文也教得很好),張老師不同意。我為此在很長的時間討厭上學,還找了個眼疾的借口請長假,去醫院折騰一番,又哄著我媽讓我多在家玩幾天(現在想想,應該找家長和校長溝通的,何必自己蹉跎)。

那時候網路不發達,中考後去張老師家裡查看分數。雖然我初三全年狀態不佳,年級的前百名都沒進去,中考卻得了第16名,給他掙了一個好業績。張老師住在教師筒子樓里,廚房在走廊外公共的空間,家裡落滿灰塵,十分擁擠。他的兒子,一個大學生,看上去像個書獃子。我在那瞬間特別同情張老師,他的人生真失敗,業務不被學生喜愛,家庭也經營得慘白。長大後千萬不要活成他的樣子!

晨昏顛倒的夜貓子

我在高四時湧現出夜貓子屬性。白天抓住機會在任何課堂上睡覺,晚上扯著宿舍的燈泡開夜車。其實晚上什麼都沒幹,就是把王成老師講的內容轉抄一遍,抄寫到地理輔導書上。我在夜晚精力無處發泄,手寫累了,困了,就睡去。因此我和司歡歡之間爆發出很大的矛盾,宿舍有燈她根本睡不著,我們當時的住宿條件一言難盡,再也沒有比那更糟糕的了。

等到白天大家都去上早自習,我繼續安睡,一直睡到八點去上第一節課。班主任王金良堵在教室門口,問我怎麼又不上早自習。我叫一聲苦,說自己失眠,換個說法是晝夜節律睡眠障礙。保證下次不再犯?不敢保證,我需要這段時間。進了教室,玉敏、張美美、張彬彬、王樂樂——我親愛的同桌們,一齊嘲笑我,早已習以為常。張美美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每次周考、月考成績出來了,我樣樣比他好,這極大地刺激了他的自尊心,認為我天天睡覺不上自習還能取得成績,很不公平,便憑空跟我置氣。偏偏那時我很喜歡他,置起氣來都不認輸,吵起架來班上雞飛狗跳、人盡皆知。

欺軟怕硬的上課睡眠法

到了大學,睡覺就是一件需要選擇課程的事了。我常常在王素娟奶奶和夏穎老師的課上睡覺。

王奶奶也不老,只是頭髮白了一半,教我們現代漢語和外國文學,而且為人很和善,適合「欺負」。現代漢語全講語法,枯燥得很,期末考試題目太難大家都是一頭霧水。外國文學我極不感興趣,有一次王奶奶講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等我從睡夢中醒來,她依舊在持續這個話題,動用了很多理論去闡釋它,相信阿暢的筆記里記得清清楚楚。我不明白普羅米修斯日復一日被鷹折磨,這種情節的設定在西方的文化體系中有什麼價值;我也不喜歡阿克琉斯之踵,還有一個叫不上名字的人誤殺了他的親生父親,這些東西和中國文化決然不同,我無法產生好感。那麼古板的王奶奶還曾花了4節課來放映《基督山伯爵》,這個故事相當糟糕,沒有《水滸傳》的苦大仇深,推動故事進展的必要性也很欠缺。

夏穎老師和張海鎖很相似,課講得相當糟糕。把課件念完之後就不講其他內容,那時候課堂上會陷入一場可怕的沉默。而且她很缺乏自信,眼神閃爍,聲音如蚊蠅。我有一次試探她,私下向她請教一個問題,她的語言組織能力不佳,磕磣了半天才解釋清楚。有一天,胡璟老師告訴我們,老院長夏院長去世了。我們內心竟然一陣歡呼雀躍,希望夏老師趁著治喪休息一陣,給我們換個老師過來代課。沒想到夏老師竟然堅持來上課了,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那時候體恤她喪父,我們稍微聽話了一陣。不過,抱歉夏老師,我忘記你講的是哪門課了。

非專業課我會盡情睡的,比如在一次VB課上被計算機學院的老師當堂抓包(是不是搞編程的人謝頂得都早)。專業課實在避不過去,不能睡覺,那就做筆記吧(我必須再次重申我討厭學習、討厭上課這件事)。只要手不停下來,就不會睡著啦。當然很多次課後,我會發現筆記本上都是鬼畫符,寫了什麼根本認不出。一到考試季,就有人來借筆記,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認為我筆記還不錯,我非常不願意。這份筆記里沒有任何心血,全是無意識狀態下、毫不區分重點地抄下來的,有任何好的替代品,我都不願意用它。

聽說現在教育要改革了,讓孩子們每天能多睡一小時。祝福他們!劉雪靜早已沒有聯繫,梁莎嫁給了嫣然的另一個同學,張彬彬上次有消息是在廣州高大上的機場工作……過去歲月都已過去,我睡神的故事還在繼續,但今天廢話已然太多,我整晚都在看馬龍許昕的德國公開賽。斜教要交作業了,就到這兒吧!

文/林四歪

公眾號/林花春紅

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愛情觀,

四觀俱歪!

事如春夢了無痕,

風來則應,風去要留。

願林花謝了留春紅,

四季皆有閑情可戲說!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林花春紅 的精彩文章:

北京很大,北京很小

TAG:林花春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