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情感 > 我畫私密漫畫被男神發現,他打開畫本一瞬間我羞紅臉:主角是他

我畫私密漫畫被男神發現,他打開畫本一瞬間我羞紅臉:主角是他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阿病| 禁止轉載

1

「什麼風流子,叫做下流子還差不多……」

月上柳梢頭,大延第一花樓,蟬春樓漸漸熱鬧起來,高聲談笑伴著絲竹管弦一聲高過一聲。韓香打著哈欠自廂房裡走出,途徑一間最富麗堂皇的廂房時,冷不防聽房中傳來這樣一句話。

恰巧,這人口中的所說的風流子不是別人,就是她韓香。

全大延最有名的春宮畫師風流子,無端聽了這樣一句話,思索了一會兒忍還是不忍,最終還是沒忍,抬腳便跨了進去。

房裡坐著位玄衫公子,身邊伴著蟬春樓行情最好的花娘。見有人進來時,抬起的一張臉長得倒是人模人樣,怎麼說起話來這麼不中聽呢?

她一拱手,道:「擾了公子雅興實在是抱歉……只是方才聽公子在評論風流子,想來討教公子高見。」

玄衫公子眯起眼,饒有興味地打量她片刻,悠悠笑起來,「閣下是?」

「在下便是風流子。」

玄衫公子輕笑起來,韓香頓時忍不住了,臉上也帶了些慍色,「莫非公子也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認為這春宮圖是上不得檯面的淫穢之物?」

「倒也不是。」那人輕搖紙扇,目光在桌上的春宮畫上一掃,「一幅上好的春宮圖應當艷而不俗,情而不淫,看你的談吐也不像是市井出身,落筆怎麼這般俗不可耐,當真以為畫些妖精打架也能稱春宮了?」

韓香頓時紅了臉,不是害羞,是憤怒,「你怎知我畫不出那樣的春宮?!」

那玄衫公子一笑,「不然,來打個賭如何?十日之後,還在這蟬春樓,你若畫出我所說的春宮,我便稱你一聲師父,若不然,那你風流子就繞著這蟬春樓狗爬一圈,如何?」

「賭便賭!你這一聲師父,為師就先收下了!」

定了賭約,韓香走出廂房,怒氣尚未完全平息,冷不防身後便有冷冽男聲響起,「先前我還以為只是聲音相似,沒想到還真是你……」

熟悉聲音讓韓香如遭雷擊,站在那裡不敢回頭。

「轉過來!」

韓香唯有轉過來。男子不知道在門外聽了多少,只是緊緊地擰著眉頭,一雙狹長鳳眸冷冰冰地望著她。韓香低下頭,吶吶地喚了聲「師父」便不再說話了。

「風流子?我倒不知道,我竟教出這樣一個好徒兒?!」

「師父……」

2

夜深人靜。世人所道的風流佳公子,全大延的大姑娘小媳婦提起來就要臉紅心跳的春宮畫師風流子,此時正待在薄府書房——跪書案。

自小就跪慣的書案還是一貫的冷硬,可就算如此,也抵不住一陣陣睡意來襲。韓香直著身子,腦袋一點一點的。

書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韓香頓時便醒了睡意,抬起頭來。薄元青余怒未消,依然冷著一張臉,「知錯了?」

「知錯了!」

「錯在哪兒了?」

韓香垂下頭,不說話了。

「你真是讓為師長見識了,春宮好手風流子?若不是今日陪幾位大人去那兒恰巧碰見,你還打算在那烏煙瘴氣的地方畫多久……這種……」他頓了一頓,恨聲道,「……這種淫穢之物?!」

一天之內被打擊兩次,韓香的倔性子上來了,直起了身子,「師父錯了,弟子畫的不是淫穢之物。」

「哦?」薄元青怒極反笑。

韓香坦然地對上他的眼睛,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和喝水吃飯一樣。既然做得,為什麼畫不得,看不得,說不得?」

薄元青被她這樣坦然的態度一驚,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難道師父沒有喜歡的姑娘,不曾想過和她靈肉合一?」韓香繼續問。

他一愣,臉上是困窘神色,反駁道:「荒謬!克己守禮方是君子所為,人若放縱情慾,與禽獸又有何分別?」

韓香當下就是一愣,被自己這俗世清流的師父嚇愣了,「那……那若是你喜歡一個姑娘呢?你若喜歡一個姑娘,那姑娘也喜歡你,你便預著這樣一輩子克己守禮?」

說起來,似乎也未曾見過自家師父同什麼姑娘親近過,早過了弱冠之年,卻連妻妾也不曾有一門。想到這兒,她不禁更迦納悶了,「師父,你有過喜歡的姑娘嗎?」

「你……放肆!」

知道自家師父是個色厲內荏的角色,韓香其實並不怕他,自桌上挪了挪湊近來,仰頭望著他,「師父,你該不會這麼大了,還不曾愛慕過一個姑娘吧?」

那吞梅嚼雪而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物紅了耳根,這一回韓香看到了,當真為著自家師父的純潔傻眼了。

不去看自己這油鹽不進的小弟子,薄元青憤憤地甩了袖走了。

師父走後,韓香下了書案,想起那玄衣公子的話,她自床下翻出自己以往所畫的春宮圖冊,仔細打量。

「當真有這麼低俗不堪?」

十三歲便扮作男兒,混在一幫年少躁動的男子中,韓香作為一個女子的羞恥心實在淡薄得很。

熄了燈躺上床,閉上眼睛睡去,明明已經疲憊至極,卻仍是做了一個晚上的綺麗春夢。夢中人一雙狹長鳳眸冷淡至極,也無端撩人至極。

清晨驚醒,望到鏡中人滿面潮紅,即使韓香自認「見多識廣」,也不由暗暗心驚——她不會是,對著不該的人起了不該的念頭吧?

3

第二日起床後,洗漱完畢,也收拾好情緒,有薄元青遣了小廝來,讓她收拾收拾隨著他入宮,韓香乖乖換好男裝出門去。

馬車上那人早已在靜候,微閉著雙眸小憩,韓香想起自己清晨做的那個夢,極其不自然地挑了個離他遠些的位置,剛剛坐下,那人便投來冷淡的一眼,「坐那麼遠作甚?過來。」

於是,韓香乖乖地挪過來。

鼻尖傳來那人身上淡淡的冷香,惹人無端生出莫名的心緒,韓香很是煩躁,好在馬車顛簸一會,很快便進了宮。

拜在師父門下六年,這卻是韓香第一次隨著師父進宮面聖。韓香大概能猜出,這次是為秀選畫像的事情。

到了殿中,韓香跟著薄元青站在一眾畫師中,抬頭望了一眼,當即便傻在原地——那人不就是與她打賭的玄衣公子么?

韓香垂著頭,極力將自己的存在感稀釋到無,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被認出了,年輕的皇帝一臉促狹笑意,悠悠道:「聽聞薄太傅的小弟子擅畫人物,所繪的……極其傳神啊?」

其中略掉的字詞讓韓香心裡一驚,皇帝話鋒一轉,卻道:「既然如此,此次秀選畫像的事情,便由薄太傅負責吧。」

師父擅畫山水,從不畫仕女像,韓香悲傷地想,這回慘了……

自宮中出來後,一眾畫師便打著風流的名義去蟬春樓喝花酒,縱使薄元青是濁世清流,也無奈因著此次主事人的身份前去作陪。

坐在馬車裡,面前的薄元青冷著臉一語不發,韓香更不安了,只好把那賭約的前因後果和他說了。

乖乖地挨了理所當然的一頓數落,韓香理虧,低頭不語,於是自家師父那一臉恨鐵不成鋼便更明顯了。

「平時練習不見你這樣認真,闖禍倒是箇中好手。」

見他語氣和緩下來,韓香連忙湊過去,笑嘻嘻地道:「徒弟闖禍師父收拾,天經地義!」

話一說完,想像中的訓斥卻沒如期到來,韓香抬頭,望見那人蘊著複雜情緒的眸子,當下一愣。

「罷了……」最終,那人說。

韓香於蟬春樓是熟客,但礙於自己才在這兒闖下大禍,全程她都低著頭作懺悔狀,企圖以此爭取寬大處理。

一群畫師看不上她這樣的小角色,勸酒自然全都朝著薄元青去了。他少有應酬,幾杯下去,白皙瘦削的面頰也染上了幾分潮紅。既然全是男子的筵席,便少不了花娘作陪,席間也有人講些葷腥段子,薄元青轉頭望她一眼,不禁皺眉。

眾人酒意正酣,摟著花娘的動作也漸漸開始不規矩起來。薄元青放下酒杯,自桌下拉住了她的手。

帶有些微涼意的修長手指扣住她手腕,明明不是什麼曖昧姿勢,韓香的心卻是一悸。

還沒反應過來,便聽他拉著她起身辭別,韓香一臉茫然。

上了馬車,才聽他恨恨道:「你一個女兒家,不知羞……」

韓香愣了愣,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方才筵席上那葷段子的事。其實聽那一兩個葷段子,於她而言並沒什麼,若要認真計較起來,她還能講兩個更齷齪的。

但,想想自家師父肯定不喜歡聽到這樣的答案,於是韓香只好低頭裝了裝不存在的嬌羞。

她十三歲拜入他門下,雖然對外宣稱是男兒身,但親自收她為徒的薄元青怎會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在回府的馬車上,薄元青微仰著頭閉目養神,側臉俊朗且冷淡,韓香望著望著,不知為何,覺得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十三歲時她第一次見他,是在家中後院。時逢初春,天氣仍未轉暖,可後院已有滿樹梨花開得如霜如雪。

她在後院習畫,抬頭間就望見有身著青衫的青年緩緩行來,輕斂了如畫眉目,潔凈的氣質更勝霜雪,是當之無愧的濁世清流。

韓香伸手冰了冰發燙的臉頰,內心覺得,當真是有什麼和往常不同了。

4

翻了一夜也沒能好好入睡,第二天韓香依舊無精打采,坐在桌前,面對攤開的畫紙發獃。

如何畫一張艷而不俗,情而不淫的春宮?

依舊是毫無頭緒。

直到薄元青來時,她仍一筆未下。他皺眉望著她桌上攤開的畫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極不自然地轉開眼去,道:「你與皇上的那個賭約……」

「畫不出來……」韓香撐著頭,兩眼獃滯。

薄元青依舊皺著眉,自他進來後,皺起的眉頭就沒平下去過,「你以往的那些『畫作』呢?拿出來我看看。」

韓香頓時苦下臉,「不要了吧?師父。」

就看見她聽個葷段子,都能指責她身為女兒家不知羞,要是讓他看見她畫的春宮,豈不是要被逐出師門?

「拿出來。」

韓香看了看自己師父固執的神色,無奈還是自床底拖出一口箱。她所有春宮集子的原稿都在此了,想了想,她又自箱中挑挑揀揀,努力翻出幾本……嗯,衣裳比較多的,然後遞了過去。

雖說已經知道自家徒弟私下裡在幹些什麼勾當,但知道和親眼看到之間,總是隔著巨大的鴻溝。薄元青捏著手上薄薄的冊子,每翻一頁,神色就要更冷然一分,韓香咽了口唾沫,十分不安。

薄薄一本冊子那人足足翻了一盞茶時間,面色也從紅至黑,最後,他將冊子一摔,恨聲道:「韓香,為師當真是小瞧你了。」

隨即拂袖而去。

韓香撿起地上小冊子,正嘀嘀咕咕著,都叫了別看啊,看了又要罵。

師父的心思好難猜……

沒料到那人居然又折回來,手朝她一攤,「拿出來。」

「什麼?」納悶地望了望他,韓香試探地將那冊子重新遞給他。

那人強裝鎮定地翻開圖冊,冷然道:「畫得一塌糊塗!」

修長的手指,在上面點出幾處,「此處的線條虛實不分,為師是怎麼教你的?還有這兒,墨色雖深卻未罩勻,少了透明之感……」

雖說是自己所畫的春宮,可被這樣指點,韓香的面頰也是滾燙如火。抬頭望去,那人從面頰至耳根都泛了淡淡的緋色,卻依然是一副冷眉冷眼的面孔,見她望過來,不自在地瞪她,「作甚?」

「師父,你臉好紅啊。」

「閉嘴!」

「哦。」

薄元青走後,韓香坐在書案後繼續思索那幅打賭的春宮,視線自桌上滑過,落到方才被指點的那本春宮集子上,韓香沉了沉思緒,忽然眼睛一亮,提筆便開始畫。

十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之,等約定那日到了,韓香悠然地作了風流子的打扮,前去赴約。

日暮西垂,蟬春樓比起往日還要熱鬧幾分,大延第一春宮好手的賭約無疑已經傳出去了,有好事之徒早早便守在那裡——等著看一幅好春宮圖,或者是一場好戲。

韓香到蟬春樓時,那人早就到了,依舊是一身玄色衣衫。韓香知趣地沒有揭穿,只將所帶的畫冊放於桌上。

皇帝帶笑的眼掃過她,拿起桌上的圖冊翻開,只看一眼,便愣了愣。

畫中兩人衣衫皆整整齊齊,一絲不苟——這算哪門子春宮?

圍觀群眾也納悶,仔細看去,畫面是在書房中,男子手拿一本圖冊對著身側女子指點,男子神色內斂,不苟言笑,而緋色的面頰卻透露出隱含的春情。有眼尖的人,一眼看出兩人手上所拿的書冊,正是一本春宮冊子。

心照不宣的低笑聲自周圍傳開。

依次翻過去,畫中男女都是那兩人,所描繪的也都是些生活場景。諸如宴席上男子自桌下扣住女子手腕,拉她離席;書房中,男子站在女子身後,教她執筆;花園中,男子低頭,替女子解下不慎鉤住發的花枝……

整篇圖冊看下來,畫面清雅,色彩明麗,一絲淫意也無,其中所透出的纏綿悱惻意味卻是令人會心一笑。

皇帝合上圖冊,抬眼看韓香,見她一臉坦然,絲毫扭捏也無,頓時展顏一笑,意有所指地道:「當真是……名師出高徒。」

話音剛落,杯盞碎裂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韓香回頭,薄元青不知何時起便站在她身後了,方才那本春宮集,想必也看得一清二楚了。

見她回頭望過來,他丟下手中捏碎的杯盞,冷淡地掃她一眼,轉身便走。

再顧不上輸贏,韓香抬腳便追了上去。

5

那人是真惱了,越走越快,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韓香追不上,情急之下連忙裝作崴了腳。一聲痛呼後,前方的身影才停了下來,轉身慌忙走過來,低下身子來查看她的腳踝。

「師父,我……我喜歡你。」韓香抬頭望著他,道。

那人一怔,站起來恨恨地看著她,「你當真是長本事了……連師父也敢作弄?」

既然都說了出來,韓香也顧不上害羞了,攔在他身前,抬頭,坦然地對上他的眼睛,「師父,我喜歡你,真心的,不是作弄!」

薄元青怔了怔,霎時從臉頰紅到了耳根,半天才不利索地訓斥道:「……胡鬧!」

韓香低頭想了想,鼓起勇氣抬手擁住那人,睜著眼睛便吻了過去,薄元青猝不及防,被吻了個結結實實。

柔軟,滾燙。

韓香睜著眼,他也睜著眼望她,半晌,他才彷彿大夢初醒般一把推開她。

「師父,我喜歡你,真的。」這個晚上,韓香已經是第三次說這樣的話了,那人卻仍是一副鎮定面容,皺眉道:「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羞?!」

「我喜歡師父,不知羞!」

韓香不是不知羞,只是她既然連春宮都能畫了,自然也早將男女之事看得通透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為之臉紅心跳不能自已,本是天理,大方磊落,有什麼可羞的?

她先前不明白自己喜歡薄元青,如今想明白了,就更加「不知羞」了。

一心要求一個肯定答覆。

他外出時,她跟著,鍥而不捨地問:「師父,你喜不喜歡我?」

他在房中作畫時,她守著,「師父,你一定是喜歡我的對不?」

他吃飯時,她看著,「師父,你肯定喜歡我!」

薄元青不堪其擾,可又絲毫辦法也無,冷臉也做了,訓斥也訓了,可對韓香而言,這些都無關痛癢。

這日傍晚時,宮裡來了消息傳他進宮,韓香不能隨著,只好去書房打發時間。

手中墨筆在畫紙上漫不經心地勾勒著,她其實早不知走神到了哪裡。

初拜入他門下時,韓香其實不大喜歡那人,他太過沉悶,作為老師又著實嚴厲,每次都只是讓她習畫。

某次她玩鬧的時候,不慎毀了他一幅費時半年的山水,本以為死定了,那人卻只是擰著眉頭訓斥她一頓便作罷。也就是那時候,她就知道自家師父只是個紙老虎,後來就不再怕他了。

回過神來時,才猛然發覺,自己在紙上勾勒起了那人的輪廓與眉目。她放下筆,撐著頭靠在桌上昏昏欲睡,猛然驚醒時,書房的門恰恰被夜風帶上。

頰邊似乎還殘存著一點點溫暖濕潤的觸感,她怔怔地抬手去觸了一下,霎時明白過來,咧開一個明朗的笑。

她匆匆跑去拉開門,果不其然,夜色中那個身影還未走遠。她在書房門口跳起來,笑道:「師父你喜歡我對不對?我就知道!」

望見那修長挺拔的身影微微趔趄一下,然後繼續仿若未聞般往前走,韓香笑得春風得意。

6

秀選結束後,韓香也開始忙碌起來,師父擅畫山水,卻不擅長畫肖像,於是進宮給秀女畫像的任務便留給了韓香。

她畫得一手好春宮,仕女圖自然也不在話下。而剛剛入宮的秀女,對於她這畫師也相當配合,唯一比較煩躁的是皇帝總是出現在園中,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打量著她。

那人身在高位,眼光比常人毒辣,估計一早便看穿她的女兒身,而一個男子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一個姑娘是何意,韓香又不傻,自然是知道的,但無奈那人得罪不得,韓香只好裝傻。

好不容易捱到日暮西垂時,才算得以解脫。用了晚膳後,韓香又摸到了薄元青書房。

那人近來在躲她,明明躲得十分刻意,偏偏又要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韓香剛剛進門,他便收了筆要出門去。

「師父,」韓香慢悠悠地叫道。那人駐足,頭也不回,問:「作甚?」

韓香將幾張畫鋪到書案上,神色頗為認真,「弟子今日進宮為秀女畫像,自己覺得不甚滿意,還望師父指點一二。」

薄元青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過來,「何處?」

韓香在紙上隨意點了幾處,那人皺著眉,十分認真地低頭打量道:「構圖尚好,只是設色過於艷麗了些,還有……」

話未說完,韓香便嬉笑著仰頭親上他的唇角,然後便發現那人明顯一愣,僵直了身體。反應過來後,一把推開了她,厲色道:「你這是作甚?」

「師父不知道嗎?」韓香湊上去,笑嘻嘻地望著他,問,「那師父那晚偷親我又是為何?」

薄元青拉開兩人距離,嚴厲道:「不許胡來!」

這麼一吼,本來不想胡來的韓香也想胡來了,再次欺身而上,笑道:「我偏要胡來!」

薄元青身後便是書案,無處閃躲,身前那人行為放蕩,就連手也不規矩,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捏在她身後,卻沒想到兩人頓時貼得更近了。柔軟軀體貼近的感覺,讓他頓覺喉頭乾澀,躲閃不及,被那人吻了個正著。

柔軟滾燙的舌抵開牙關長驅直入,他有霎時失神,隨即聽到那人低低的一聲笑,他抬眼看去,正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瑩亮的眸,瞬間清醒過來,一把便推開她。

「不知廉恥!」

三番五次被推開,再聽到這句話,韓香頓時一愣,彷彿當頭一盆冰水,將一腔熱血霎時冷卻下來。

「我喜歡師父,喜歡一個人有什麼好羞恥的?何來的不知廉恥?師父難道不喜歡我嗎?」她問。

然而滿室寂靜,那人一語未發。

「師父難道不喜歡我嗎?」韓香顫聲又問。(原題:《畫風流》,作者:阿病。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冷愛 的精彩文章:

放下吧,我們都是第一次生而為人,都有不足,哪怕是你的父親
愛上一匹野馬,頭頂總會有一點綠

TAG:冷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