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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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雍正
作者丨李劍鋒 攝影丨李金峰
至少在我讀高中以前,雍正在我眼中完全是暴君形象。中華歷史幾千年,皇帝多,暴君也多,但出名的也就那幾位,夏桀、殷紂、周幽王、周厲王離我們太遠,傳說的成份多一些,除此之外,隋煬帝算是最著名的了,然後就能數得著雍正了。在以前的評書中,雍正經常被提到,荒淫、殘暴、大興殺戮、喜怒無常,最後死在呂四娘的劍下。
然而前些年拍的《雍正王朝》對其是大加讚賞,勵精圖治、銳意改革、夙夜憂嘆、憂國憂民,與那些給他使絆子的兄弟們生氣,與腐敗的朝臣鬥智斗勇,儼然一位社會主義時期的領導幹部。應當說有些矯枉過正了,歷史上的雍正肯定也沒有這麼好。
1678年12月13日,康熙的第十一個兒子誕生,康熙賜名胤禛,因為他前面有七個哥哥夭折,按清朝規矩,夭折不計排行,故胤禛便排了第四位,稱為皇四子。後來胤禛被封為雍親王,1722年康熙駕崩,雍親王胤禛承繼大統。他便是清朝第五位君主,廟號世宗,是為雍正皇帝。
歷史上對雍正繼位有不同的觀點,有篡位說,即篡了康熙的皇位,我倒是認為雍正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能力。康熙是歷史上少有的明君,在位六十一年,對朝政有完全的掌控,不會給任何皇子機會。還有種奪位說,說他奪了十四弟的皇位,傳說康熙要傳位於皇十四子,然後雍正矯詔,將「傳位十四皇子」改為「傳位於四皇子」,即將「十」改為「於」。當然現在看來這純屬無稽之談,且不說那時是用繁體「於」字是這樣書寫,單就行文習慣也不一致,按常見的寫法應是「傳位於皇四子」,而且清朝如此重要的詔書都是滿、蒙、漢三種文字,滿、蒙文字如何改寫?
實際上到了康熙六十一年,有實力競爭太子的皇子已經不多了,老大、老二、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三都已經淘汰了,據說老三胤祉不太熱心皇儲,潛心搞學術,主持編纂了《律歷淵源》和《古今圖書集成》,或許是看到了皇位爭奪中的兇險吧!有望繼承皇位的只剩兩人,即老四和老十四,一對同父同母的兄弟。有人以康熙封老十四為「大將軍王」力證康熙有傳位於他之意,但是雍正在康熙心裡的位置也非常重要,如康熙六十年雍正代父祭祖、祭天活動,古人對祖上、天地非常敬畏,所以祭祀活動一般是皇帝主持,皇帝有恙則由皇儲代為主持,從這裡也能看出康熙對雍正的信任。從後來乾隆對康熙的態度來看,康熙應是非常喜愛、賞識這個孫子的,這或許也是康熙重視雍正的一個原因。更為重要的是康熙駕崩前雍正的爵位是親王,是爵位中第一等級,而十四子胤禵則是貝子,貝子之上是貝勒,貝勒之上是郡王,郡王之上才是親王。康熙如有意傳位於老十四,為什麼封他的爵位如此之低?
當然根據雍正自己的回憶是康熙彌留之際諭曰:「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即皇帝位。」而且遺詔等相關資料也齊全,但是我不信。
我的觀點是康熙在立儲問題上一直猶豫不決,或許在他眼中這些皇子沒有一個是完美的,都不是理想的皇位繼承人。六十一年,康熙偶感風寒,自己感覺身體尚可,但是六十八歲的老人病情突然加重,幾天時間裡沒來得及立儲便駕崩了,或者最後幾天里都是處於彌留狀態而無法立儲。雍正在皇儲爭奪過程中不像其他皇子一樣急於求成,用「戒急用忍」的策略積極謀劃,暗自發力。我認為「戒急用忍」與鄧的「韜光養晦」差不多一個意思,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技不如人就得裝孫子。於是早有準備的雍正在康熙病逝後,充分利用這幾天時間,藉機奪取皇位。
1722年12月20日,六十八歲的康熙結束了他富有意義的一生。平三蕃,收台灣,掃漠北,穩西藏,治黃河,滋生人丁永不加賦是他的業績,作為不世出的君主,無論其多麼偉大,屬於他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大清將迎來另一位有抱負,有作為,也有爭議的君主――雍正。
不可否認,康熙是偉大的君主,但在其統治後期,倦於政務,與早年相比,失去了改革的銳氣,對朝政弊端、社會問題不求改變,有得過且過、一心求穩的心態,以致問題越來越多,矛盾越來越重。朋黨之爭且不論,先是官員貪腐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康熙歷來以「寬仁」見稱,但我認為他的「寬仁」,或許更傾向於官宦和士紳階層。
雍正不是那種如晉惠帝、漢獻帝等「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的君主,他在康熙朝有處理朝政的經驗,而且「洞悉下情,親身閱歷」,對於朝政貪腐、底層矛盾都有較深的了解,於是在打擊政敵的同時便著手改革,整頓吏治。
首先是清繳虧空,推行耗羨歸公和養廉銀制度。康熙一朝前期軍事開支巨大,後期官吏貪腐嚴重,國庫里真沒有多少銀子,於是雍正登基之初便下令全面清查虧空,方法也簡單有效:一旦發現,抄家沒收,撤職查辦,對畏罪自殺都不能免。
明清兩朝官俸很少,清朝在京一品官員每年俸銀180兩,外加俸米180斛;從九品俸銀31.5兩,外加俸米31.5斛,地方官連俸米都沒有。這些錢僅僅吃飯是肯定夠了,但是官員花錢的地方太多了,向上級送禮要花錢,娶姨太太要花錢,同僚互相宴請要花錢,吃花酒也要花錢,丫鬟僕人也不是白乾的,所以開支非常大,這點兒俸祿肯定不夠花費。俸祿少而花銷大,於是便用各種方法貪腐,這其中挪用火耗(耗羨)便是主要的一項,而且這部分是國家所允許的。
徵收糧米,需要晾曬、運輸、存儲,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有鳥吃蟲蛀,發霉變質等損耗;徵收銀兩,需要將碎銀熔鑄成錠,然後上繳,在這個過程中也難免有損耗。為保證足額徵收,在徵收錢糧時要額外多征一部分,多出來的這部分便是火耗。應當說這也是合理的,但是隨著官員貪慾的膨脹,耗羨徵收得越來越多,原本徵收一兩銀子要多征一錢,到後來有的省份多徵到八錢,這些錢加重百姓負擔,但不增加國家財政,統統落入了各級官員的腰包。康熙朝就有人指出耗羨徵收的弊端,奏請耗羨部分歸公,但是康熙沒有準許。雍正強令推行耗羨歸公,耗羨歸公後用於三項開支,一是給官員發放養廉銀,二是彌補地方虧空,三是留作地方公務開支。
養廉銀是給官員的生活補助,以此不允許他們再貪,保持廉潔奉公,類似於現在實行的陽光工資。實行養廉銀後一品總督達到1.5~3萬兩,巡撫也有1~1.5萬兩;京城米貴,居大不易,所以對京官施行「雙俸」。提高俸祿之後,對於原先的陋習,如官員向上級送禮送特產、欽差接受地方官員饋贈等嚴令禁止,一經發現,立即革職。
實際上向京官送禮,向上級行賄是專制體制下非常普遍又難以根除的現象。在雍正的高壓政策下,官員有所收斂,但是也只是收斂而已,一旦制裁力度減弱,立即會反彈。多說一句,大家知道曾國藩,進士出身,被譽為半個聖人,組建湘軍,鎮壓太平軍有大功。即便是他,兩江總督,進京離京時也要向相關官員贈送禮金。湘軍的所有軍費都是曾國藩自籌的,共計白銀3000多萬兩,戰爭結束後當然要找戶部報銷,按當時的潛規則,得交40萬兩的回扣,要不然合理不合理的單據戶部都給扔出來,於是曾託人打點將費用降到了8萬兩。可是這事兒皇上知道了,覺得曾勞苦功高,就下旨讓戶部按曾提供的數據實報實銷,大家覺得皇帝發話了,8萬兩自然就省下了,可是曾國藩沒敢。封疆大吏,國之重臣,公認的聖人尚且如此,況他人乎?
其二是實行「一體當差,一體納糧」政策。原先官宦和士子都有一定的特權,根據級別免除一定的徭役和賦稅,這本身就不公平,而且有人還將別人的田產掛到自己名下,使他們也免除雜役負擔,自己從中漁利。雍正要求士紳階層也必須繳稅、服役,即廢除他們免役、免稅的特權,這項政策在增加財政收入的同時也減輕了貧苦人家的負擔。
其三是實行「攤丁入畝」政策。封建社會百姓要承擔徭役和田賦,這兩項一直是分開徵收的,清初的各種徭役一般是折算成銀兩,稱為「丁銀」。但是無田者徭役很重,加上士紳免役特權,這樣迫使勞動者隱匿人口,逃避徭役,政府的征徭也沒有保障。攤丁入畝就是將「丁銀」平攤到田地上,使土地多的人增加了賦稅,而赤貧者則不用交稅,徹底廢除了自西漢以來的人頭稅。
「攤丁入畝」與唐朝中後期的「兩稅法」、明朝張居正推行的「一條鞭法」是中國封建歷史上較著名的三次賦稅改革,實行之初都能有效地減輕百姓的負擔,但是都逃離不了黃宗羲定律,即每次稅費改革後,由於社會政治環境的局限性,農民負擔在下降一段時間後又漲到一個比改革前更高的水平。2006年全國免除農業稅,我們一片歡呼,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小農自然經濟,各種生產資料的漲價及生存成本的提高,讓農業稅的免除效果顯得有些蒼白。
其四是改土歸流。自元朝以來,各朝對雲南、貴州、廣西等少數民族實行土司制度,土司管理當地民族,首領世襲但需中央政府認可,土司自行徵收賦稅,僅象徵性地向中央交納部分稅款。有些土司以世襲緣故,恣肆虐殺百姓,對境內人民實行政治壓迫和經濟掠奪,土司之間為爭權奪利也時爾挑起爭鬥。隨著社會的發展,土司制度已日益腐朽落後,廢除它已成為必然。雍正採用大臣鄂爾泰的建議,改土司製為流官制,也就是取消土司世襲制度,設立府、縣,由中央政府派遣官員進行管理。改土歸流加強了中央對西南一些少數民族聚居地區的統治。對於這些地區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有著積極意義。
其五是開豁賤民。清代前期最低層的樂戶、丐戶、漁戶、奴婢等法律地位低下,他們不得列於士農工商四民的名籍,只准許從事被人賤視的職業,不許讀書、應舉、做官。自雍正元年開始,下詔令開豁某些賤民為良民,即讓他們享受與其他民眾同等的權利。這些賤民被豁賤籍後,除在日常實際生活中仍被賤視外,政治上,被豁者本人也不能立即取得良民應有的全部權利。但開豁為良為賤民脫離賤籍解除了法律禁令,是對這一部分人的解放,具有一定的歷史意義。
當然除了這些政績之外,雍正的執政也有一些不足。如重農抑工抑商政策,封建君主大多如此,這可能與自然經濟的生產力有關;講求祥瑞嗜好,既然皇上好這一口,大臣只好和他一起嗨,所以雍正朝自始至終祥瑞層出不窮;設立機構宣講《聖諭廣訓》和《大義覺迷錄》,雍正雖然要求很嚴,但是成年累月的進行,勢必重複,聽眾和宣講人都把它視為具文,因而流於形式;推選保甲制,對民眾運動殘酷鎮壓,這個不是雍正獨有,是一切封建帝王的共有特點;實行文字獄,最著名的是曾靜、呂留良案。
重點介紹一下曾靜、呂留良案。呂留良是明末清初的學者,懷念明朝,不承認清的統治,其時已經逝世四十多年了。曾靜是清貧秀才,受呂留良影響很大,1728年,曾靜遣其學生張熙上書川陝總督岳鍾琪,策動其反清。策反當然沒有成功,此案最後的處理結果是呂留良及其已故子、弟子戮屍示眾,另一子呂毅中及徒孫沈在寬等人斬首。子孫中男丁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女子給功臣家為婢,其他也株連甚多,奇怪的是雍正並沒有處分曾靜和張熙,反而給他倆一個差事----宣傳他的《大義覺迷錄》。這個案子在教科書上總是歸為文字獄,其實按某段時間的分類定義為「現行反革命」也未嘗不可。
任何政權對於抨擊其政權合法性,策反其高層的行為都是不能容忍的,但是封建專制政權的反應尤為強烈。後世關於清的文字獄多有指責,客觀上講,實行文字獄是不人道的,因言獲罪也是專制社會的專利。但是在這當中文人也不全是無辜的,說不全是無辜不是說他們罪有應得。我們教科書上說他們只是寫寫景,抒抒情,是統治者穿鑿附會,捕風捉影。呂留良的文字是明顯地反對清的統治本就沒有異議,其他的如「奪朱非正色,異種也稱王」、「且把壺兒擱半邊」、「一把心腸論濁清」等,你覺得作者沒有一點兒想法?因言獲罪在歷朝都有發生,清朝最為嚴重。文字獄在康、雍、乾年間都有發生,其中以乾隆為最。
1735年八月,雍正去逝。總的說來,在雍正在位的十三年間,結黨之風大止、吏治也較為清明、人民生活安定、生產力進一步發展,國庫充盈,庫存白銀達到五千萬兩,雍正本人說「這五千萬兩,不是來自百姓,而是來自污吏」。雍正的改革,為康乾盛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起到了良好的「續斷」作用。
中國幾千年君主專制的歷史,其實就是我們這個民族的苦難史,應當說「白骨露於野」與「路有凍死骨」交替進行,少有的幾個無戰亂,能吃飽飯的時代便稱為盛世,如「文景之治」、「貞觀之治」、「開元盛世」、「仁宣之治」等。這其中「康乾盛世」據說是專制社會的頂峰,我感覺盛世或許只在乾隆一朝,康熙南征北戰,基本上解決了外患問題,但所費必多,百姓想必賦稅也重;雍正整飭吏治,銳意改革,解決了內憂問題。所以到乾隆時代,盛世安康是水到渠成,只要不是太昏庸無能,向前發展應該沒有問題,可是到了乾隆晚期,官員腐化、吏治崩壞,而乾隆自己也是六下江南,奢靡不堪,這期間文字獄也是愈演愈烈,這其實是不自信的表現。總之已有衰敗之象了。
雍正不巡幸,不狩獵,在某些生活用品方面也不甚講究,興建圓明園和名山寶剎是最大的揮霍。雍正有八位后妃,比順治、康熙、乾隆都少,與洪秀全的八十八位娘娘更是相去甚遠,或許比我們某些領導幹部都要少。我不敢說雍正是歷史上最勤政的皇帝,但說是最勤政的皇帝之一應該沒有異議,每天都是五點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只在生日那天給自己放半天假,據有關史料統計,雍正在位期間,批閱奏摺和文件達20多萬件,平均每天硃批2000多字。
可是為什麼雍正背負的罵名如此之多?篡帝位、殺手足、誅功臣及文字獄等都蔓延開來。
前面也說了,篡位他不敢,頂多是奪嫡,眾親兄弟也殺了幾個,可是對他們的子孫也算可以,實際上李世民才是真正的篡位,對兄弟手起刀落,毫不猶豫,對於襁褓中眾多的侄子也要斬草除根,比之雍正要決絕的多,可是為什麼他是值得稱道的君主?
雍正誅殺年羹堯、隆科多是因為他們居功自傲,把持朝政。歷史上有所謂的「年選」和「佟選」,提拔官員都是他倆說了算,這讓雍正感覺到了恐懼。我們現在有所謂的中層領導,可是在封建專制社會中根本沒有中層一說,要麼在頂層,要麼在底層。在一國之內,皇帝是頂層,太子、大臣和黎民百姓都是底層:今天是太子,明天一句話便廢為庶人;今天是一品要員,明天可能就是亂臣賊子;今天身在江湖草莽,明天也可能是五品頂戴。在年羹堯的都督府也一樣,年是頂層,其他人都是底層,所以他可以驕橫跋扈,獨斷專行甚至是生殺予奪。年、隆二人或許根本就沒有造反的想法,只是時常流露出自己是中層的舉動,以為他們有一定的發言權和決策權,於是他們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三百年後的今天,每個單位中既有班子成員,又有中層幹部,從制度到思想上已經沒有獨裁的條件了,可是仍然有人有「會當凌絕頂」的感覺,以為自己身處頂層,所以會拍著胸脯說「老子就是王法」,這種人和年、隆一樣,感覺錯位,自然不會有好的下場。
縱觀中國歷史可以看到,革命比改革要容易得多,改革比革命要艱難的多,所以歷史上革命成功的多,改革成功的屈指可數。商鞅改革是成功了,不也是被秦惠王車裂了嗎?吳起也因變法而被萬箭穿心,戊戌變法也以譚嗣同等人的流血而告終。相比之下王安石是幸運的,變法雖然失敗,但是他能得以善終,而且還能落個不錯的名聲;不幸的也有,例如王莽,貴為君主,改革失敗後丟了江山,賠上了性命,還落了個萬世的罵名。
雍正的改革可以說將所有的上層權貴得罪了,旗主、王爺、官紳、士子,這些都是當時的既得利益集團,讓他們捨棄一部分利益,無疑是與虎謀皮,他們對雍正的恨自然是深入骨髓。雍正在位,沒有人可以正面公開反對,不幸的是雍正僅僅執政十三年,更不幸的是他的繼任者並沒有貫徹他的政策,實際上乾隆對雍正是否定的,他更傾向於康熙的「寬仁」治國。於是那些掌握話語權的官紳便可以捕風捉影,妄加揣測,甚至通過著書立說將謬論傳於後世。知識分子不都是正直的,很多讀書人也是趨炎附勢、阿諛奉承,極盡溜須拍馬之能事,君不見頭天將李進捧到天上,轉眼便將「四人幫」貶得一無是處的所謂文人嗎?百姓心中有桿秤,可是百姓畢竟沒有話語權,特別是古代的百姓。
由於時代的局限性,雍正或以前改革的目的,往小處說是為了皇帝一人,往大了說也不過是為了皇族一家。通過改革加強皇權,通過改革減輕底層百姓的一些負擔,讓百姓不至於因盤剝太重而揭竿而起,以此讓皇權永駐一家,讓這個國家永遠的姓劉,姓李,姓金或是姓趙。封建時代的改革,怎麼改也改變不了奴役百姓的本質,所以他們的改革註定要失敗,政權必定會更迭,正如杜牧所說:「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國各愛其人,則足以拒秦;使秦復愛六國之人,則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當然,我們不能以現代的標準和觀念來要求一位古代的帝王,作為皇帝,雍正應該算是很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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