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最窩囊神仙是誰？不敵哪吒，被孫悟空吊打，牛魔王卻遭毒手！

文：白馬晉一

在《西遊記》原著里，托塔李天王一直是一個比較尷尬地存在。

這位天宮中的衛戍總司令員，可謂是外戰外行，內戰也外行。

對外嘛，瞧瞧五百年前那一場花果山圍剿戰，可真是丟足了臉面。

並著四大護衛天王及寶貝兒子哪吒，戰悟空卻不下。但扔黑鍋的本事，卻是一流。先鋒將巨靈神，就成了替罪羊，還差點被砍了頭。結果呢，灌江口二郎神輕描淡寫一句我來，就把花果山妖匪給解決了。

對內呢，家庭關係其實處的也挺糟糕。

尤其那個三兒子哪吒，打小就是個頑主。要麼就呆著娘親肚裡不肯出來，要麼出來就鬧事，把龍宮給端了，還惹了不少命案。後來揚言要殺父，嚇得李天王晚上都睡不著，生物鐘紊亂，失眠了。後來西方靈山如來看不下去了，送了他一座玲瓏舍利子黃金寶塔，哪吒如不聽話，祭出來亮一亮，哪吒就身如火灼，自然也就聽話了。

這塔，當然也不是白給的，李天王也算賣了半個身契給靈山了。如來有什麼請求，也就不太好意思不辦了。譬如火焰山章節，如來暗示李天王自己差一隻拉車的白牛，天王就聯手哪吒，將牛魔王的「妖精證」給沒收了，牽著押到了西方。

其實，在早期的民間傳說里，托塔李天王活得並不窩囊。

而天王這個名詞，本就是西方（天竺）的舶來詞。至於托塔的造像，其實源於佛派的毗沙門天王（又稱北方多聞天王）。也可以這樣說，毗沙門天王即是李天王的藝術前身。在《西遊記》母本《大唐三藏取經詩話》里，天王的作用可非同小可。

譬如有這樣一段，當時唐僧西行途中，赴了一場由天王主持的水晶宮齋宴。「法師（唐僧）且更咨問天王，前程有魔難處，如何救用？法師再近前告問。天王曰：有難之處，遙指天宮大叫『天王』一聲，當有救用。法師領指，遂乃拜辭。」

也就是說，在最早的取經故事裡，天王充當的是領航者兼導師的角色。

諸事不決，問天王。

天王的話，還真不是託大的虛言。

如《取經詩話》載，「忽遇一道野火連天，大生煙焰，行去不得。遂將缽盂一照，叫『天王』一聲，當下火滅，便過此坳。」

可見天王的本事，隨叫必應。

更有意思的是，《取經詩話》里，天王曾賜得唐僧隱形帽一事，金鐶錫杖—條，缽盂一隻。而演化到《西遊記》文本里，卻成了別人的法寶。隱形帽倒是如其名消隱去了，錫杖變成了如來贈與的法器，缽盂卻成了李世民送行時的信物。

可惜的是，這位莊嚴的天王形象，在民間說書人的流傳中，卻從神聖處陡然下跌，套上了一個李靖的渾名，漸漸變作市井且平庸起來，更數度為孫悟空所欺凌。至於他原來的法名多聞天王，則脫殼成新的獨立小說角色，退居了二線，成為了李天王一個毫不起眼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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