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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無子出現男孩叫我媽媽,收到親子鑒定才知丈夫偷在外代孕生子

4年無子出現男孩叫我媽媽,收到親子鑒定才知丈夫偷在外代孕生子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李酥酥| 禁止轉載

1

阮霓燭遛狗回來時,發現客廳的地燈開了。

愛開地燈的只有一個人,阮霓燭拍了拍金毛犬Pocky,看著它跑向了浴室,扒在門上瘋狂搖尾巴。

Pocky只對一個人這麼熱情,阮霓燭總算放下心,轉身去把熱水總閘關上,果然,過了幾分鐘,浴室門開了,靳長殊皺著眉走了出來,「熱水怎麼沒了?」

阮霓燭翻個白眼,「我更想問,你怎麼來了?」

靳長殊沒搭理她,Pocky正圍著他瘋狂地打轉,他冷峻的臉溫和下來,蹲下身抱住它,「Pocky,想爸爸了嗎?」

阮霓燭受不了溫馨的「父子相認」場景,站在門邊下了逐客令,「靳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你這是私闖民宅,我有權報警。」

「我喝醉了。」靳長殊卻說,「如果我現在開車回家,很有可能在路上出事故,阮小姐,你要我為你而死嗎?」

這話很無賴,阮霓燭覺得沒法接,就算她是耶魯大學法律系畢業,也應付不了一個喝醉耍無賴的前夫。她怒氣沖沖地進了卧室,片刻丟出一床被子和枕頭,靳長殊專註逗狗,頭也沒抬,卻在阮霓燭看不到的角度露出個得意的笑容。

Pocky舔舔他的唇角,他悄悄說:「媽媽很笨對不對?」

卧室里的阮霓燭翻了幾頁委託材料,心浮氣躁地下了床。中央空調溫度不知被誰調高了,她擺弄半天也沒降溫,只好打開門叫了一聲,「靳長殊!」

靳長殊掀開被子走了過來,他只穿了條內褲,露出緊實的肌肉,腰細腿長說的就是他,溫柔的燈光下,這男人可口得要命。可阮霓燭氣急,恨不得咬他一口,「你到底來做什麼的?」

「來幫你調空調。」靳長殊無辜道,「不是你叫我來的?」

吵架她從沒贏過,阮霓燭轉身上床,把自己悶在被子里生氣。片刻後,靳長殊掀開被子躺到一邊,順便用被子蓋住了兩個人。

阮霓燭喘不上氣,黑暗裡,靳長殊是唯一的主宰。他撐在她的身上,懶洋洋地垂下頭,氣息炙熱到凝固,他低沉的聲音性感得讓人窒息,「霓燭,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什麼結婚紀念日!阮霓燭心塞地想,在一起時都沒慶祝過的日子,沒道理離婚了反而要紀念吧。可靳長殊從不是個講理的人,他持帥行兇慣了,沒人捨得拒絕他的那張臉,當他的吻密密匝匝落下時,阮霓燭軟軟推了一下,還是合上了眼。

不得不說,他的技術很好,都是成年人,就當是酒後意亂情迷。可起床時靳長殊要給她個早安吻,這就有點過分了,阮霓燭避開他,微笑道:「不早了,我和盛先生還有約。」

盛先生,盛准,他們離婚的導火線。聞言,靳長殊原本溫柔的臉瞬間冰冷起來,和煦的光中,他鋒利的側臉透出冰一樣的溫度,「是嗎?這麼巧,我也和清茵約好了要見面。」

好的,繆清茵,他們離婚的另一個導火索,阮霓燭啪地合上口紅,聽著靳長殊摔門而去,終於忍不住飈出了一句粗口。

2

比和前夫一夜貪歡後不歡而散還尷尬的是什麼?

是前夫帶著新女友,自己帶著緋聞男友,一起商討前夫私生子的問題。

當然,阮霓燭並不是為了證明私生子不是靳長殊的,相反,她要絞盡腦汁證明,這個私生子就是靳總裁親子,親得不能再親那種。

簡而言之,太尷尬了。

阮霓燭喝了口咖啡,對面的靳長殊冷哼一聲,「你說這個孩子是我的,證據呢?」

「有親子鑒定。」身邊的女人怯生生地說了一句,迅速低下了頭。阮霓燭打量她一眼,小鹿一樣可憐的眼睛,纖細柔弱的身材,倒真是靳長殊會喜歡的類型。可靳總裁這次沒有憐香惜玉,他只笑了一下,「你叫宋芊是吧?知道偽造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欺詐吧。」

宋芊又抖了抖,她雙眼通紅,像是不堪重負。阮霓燭看不得女人哭,敲敲桌子說:「靳總裁,請不要威脅我的當事人。」

「你相信這是我的兒子?」

靳長殊調轉槍頭,深如蔚海的眼眸里卻有不易察覺的痛楚,像是在為她的懷疑而心痛。阮霓燭有一瞬間的慌亂,一邊的盛准忽然握住她的手,溫和地開口,「長殊,怎麼能這樣跟霓燭說話。」

盛準是靳長殊的舅舅,長輩開口,他終於冷笑一聲別開眼去,「既然你們都不信,那好,我們法庭上見。」

話畢,他果斷起身離去,繆清茵落後三步,轉身對她說:「阮小姐,你不該懷疑靳總。」

「繆秘書還有閑心管我?」阮霓燭微笑,「插足他的感情世界還不夠你忙的?」

新仇舊恨一道湧上心頭,她把親子鑒定遞給繆清茵,「回去告訴你主子,連兒子都不敢認的男人最可恥。」

等繆清茵也走後,阮霓燭挺直的脊背終於軟了下去,她倚著椅背幽幽道:「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接下這個案子?」

盛准曾是她的大學老師,現在和她合辦律師事務所,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聞言,他彎眼一笑,風度翩翩如陳釀的好酒,「如果我說了,昨晚你還能度過一個美妙的結婚紀念日嗎?」

「你是說……」阮霓燭錯愕,轉而冷笑,「他為了不讓我接案子,色誘我。」

最可惡的是,自己竟然真的被色誘了,阮霓燭捏扁紙質咖啡杯,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3

阮霓燭帶著宋芊的兒子又去做了一次親子鑒定。

宋芊的兒子三歲,長得倒是冰雪可愛,可阮霓燭看到就覺得心煩。她把耶魯的老同學逼到角落悄聲問:「真的是靳長殊親生的?」

「做得最貴最準確的鑒定,霓燭,你接受現實吧。」老同學推推眼鏡,「離婚的時候,你該再多分他一套房子的。」

這個孩子三歲,阮霓燭和靳長殊一共結婚四年,離婚不過半年,這個孩子怎麼算都是他們還在一起時就有的。

甚至,是在他們感情尚好的那段時間懷上的。

阮霓燭覺得自己得抽根煙。她慢慢走出去,鉛灰色的陰雲積滿整個天際,她打了幾次火都沒點燃,最後把煙揉成一團扔了出去。

一份感情走到終結,不能說沒有她的責任,可她接受不了任期內被背叛。

像是有颶風要來,行道樹被吹出一個可怕的弧度,她打個哆嗦。有隻小手握住她的手,阮霓燭低下頭,看到宋芊的兒子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出來。

唉,好煩啊,無奈阮霓燭要對客戶負責,只好蹲下身裝作和藹地說:「你怎麼出來啦?」

「我叫阿喬。」阿喬有一雙大大的眼,高高的鼻樑令他像極了混血,和靳長殊那個混蛋簡直一模一樣,「阿喬是吧,你好你好。」阮霓燭沒什麼誠意地敷衍他,宋芊正在這時跑了出來,一把奪過阿喬抱在了懷裡。

這個人也很煩啊,阮霓燭覺得胸悶,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宋芊卻警惕地望著她,抱著阿喬迅速離開了。

「你說,她是不是搞錯假想敵了?」晚上吃飯,阮霓燭同盛准吐槽,「現在繆清茵是准靳夫人,我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幹嗎這麼提防我?」

「也許她只是嫉妒你曾是靳夫人。」盛准笑道,「想好法庭上怎麼說了嗎?」

還用想嗎?證據確鑿,除非靳長殊買下法院,不然阿喬實打實是他的兒子。

看她神情越發陰沉,盛准遞過去一個天鵝絨的首飾盒,阮霓燭嚇一跳,「求婚?」

「想得美。」盛准替她打開,裡面放著白金的胸針,上面嵌了珍珠,燈光下,珠圓玉潤,楚楚動人,「我記得你的胸針壞了,正好路過珠寶店,就替你買了。」

半個月前的晚宴,阮霓燭同人發生衝突,胸針上的鑽石被碰掉了,現在還在修理。盛准就是這樣細心的男人,阮霓燭無法不感動。她笑盈盈地收下胸針,正要說話,一束花突然砸了過來。

幸好吃的是牛排,沒什麼湯水四濺的可怕場面,阮霓燭黑著臉轉過頭,看到靳長殊面無表情地收回手,身邊的繆清茵難得無措地站在那裡,像是被嚇到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阮霓燭滿腦子都是這行字。靳長殊卻若無其事地走過來,痞兮兮地歪著頭說:「好巧啊,你們也在這兒。」

盛准難得發怒,他沉著臉說:「長殊,這次你過分了,給霓燭道歉。」

「怎麼,她終於升級成我的小舅媽了?」靳長殊勾了勾嘴角,眼底卻殊無笑意,「真這樣,我立刻給她道歉。」

「我是不是你的小舅媽,和你都沒什麼關係。」阮霓燭聽不下去,憤怒地起身。在靳長殊面前,她永遠難以維持平靜。胸口悶得出奇,她深吸幾口氣,還是壓低了聲音,「玫瑰不錯,和繆小姐很配。」

話畢,她高貴冷艷地漠視靳長殊,氣場十足地同他擦肩而過,而後——

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4

太丟人了。阮霓燭把臉埋進枕頭裡,痛苦地呻吟,裝逼不成反昏迷,那家格調甚高的餐廳大概以後要禁止她入內了。

一邊傳來一聲嗤笑,阮霓燭抬頭,果然看到了靳長殊。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醫院碧綠的花圃,陽光斜斜照進來,映出靳長殊極俊朗的臉。他的表情一向冰冷,此時一笑如春風至,眼角眉梢儘是溫柔,哪怕蹺著二郎腿玩手機,也有種睥睨天下的霸氣——才怪!

阮霓燭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隨手砸了個枕頭過去。靳長殊輕鬆躲開,還要嘲諷她,「四體不勤,就你這樣還敢熬夜備案?你這次哮喘發作,要不是我隨身帶了葯,沒準就一命嗚呼了。」

「我還要謝你不成?」阮霓燭怒道,「不是你亂生孩子增添我工作量,我何必熬夜!」

氣血上涌的結果就是,阮霓燭再次兩眼發黑。她倒在床上無力地喘息,靳長殊的眼底閃過慌亂,他氣急敗壞地摁動警鈴叫醫生,妥協道:「你氣性怎麼這麼大,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果然,直到阮霓燭打上吊針平復下來,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坐在一邊,替她端茶遞水,還擰了熱毛巾墊在她手腕下。

他還記得,自己輸液時手會發涼,阮霓燭有些心酸。她把頭轉向一邊,忍住些微的淚意,卻仍有一滴淚不聽話地划過鼻樑。

窗外的斜陽只剩最後一點餘光,瀲灧的光收攏成一捧涼薄的火焰。就在這薄薄的溫暖里,靳長殊動了動,他伸出手,替她擦去那滴淚。

靳長殊的指尖冰涼,動作卻極盡溫柔。他低沉著聲音,輕輕說:「霓燭,你相信我,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這個瞬間,阮霓燭疲憊到了極點,她嘆了口氣,想把軟弱的自己趕走,「三次親子鑒定,每一次都換了不同的機構。我知道宋芊是為了錢,可孩子是無辜的。」

「靳長殊,我只是不相信,你竟然為了官司而誘惑我。是,我曾愛你,你就以為可以擺布我的感情了嗎?」

那溫柔的手忽然停住,靳長殊的動作頓在了那裡,逆著光,阮霓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像是滿不在乎,「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是啊,我不想認這個兒子,所以拚命誘惑你,想讓你意亂情迷,反正我也不愛你了,玩玩也無所謂。」

說著,他站起身,打開了頭頂的大燈,雪亮的大燈照得一切清晰而殘忍,他背對著她,笑了一聲,「阮霓燭,你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5

阮霓燭同靳長殊之間,並非一開始就這樣劍拔弩張。

那時,她是耶魯法學院剛畢業的小律師。盛夏的紐約街頭,她抱著一摞簡歷慢慢往前走,天太熱,曬得人眼前發黑。有人撞了她一下,阮霓燭扶住圍牆,手裡的簡歷卻都掉在了地上。

阮霓燭沒了力氣,倚在牆邊發獃。烈日下,一地雪白的紙片像是泛著光,有人踏著滿地的波光走到她面前,伸手遞給她一方手帕。

那方手帕是格子花紋,雪浪勾邊,帶著松木的清香。阮霓燭盯著手帕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有些訝異地抬起頭。刺目的陽光里,那人穿著制式考究的三件套西服站在那裡,哪怕氣溫將近40℃,仍然氣定神閑得讓人嫉妒。

「阮小姐嗎?」他說一口標準的上東區英語,舉手投足都浸潤著世家的味道。阮霓燭勉強打起精神,聽到他接著說,「我有個不情之請。」

坐在咖啡館時,阮霓燭其實還沒太清醒,靳長殊替她點了杯冷飲,很溫文有禮地自我介紹,「我姓靳,靳長殊,找你是希望你能接下家母同家父的離婚案。」

冷飲入口,阮霓燭總算打個哆嗦清醒過來。靳氏的這起離婚案很出名,兩人結婚前簽訂合約,如果離婚,靳母能分走靳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可是如今真的要離婚,靳父放出風聲,敢接的律師都是靳氏的敵人。

阮霓燭沉默片刻,叼著吸管問:「為什麼是我?」

「盛准介紹我來的。」靳長殊微笑道。他笑的時候,臉頰上露出兩個酒窩,看起來溫和而英俊,「他是我的舅舅,因為親屬關係,不能親自出手,所以將他的得意門生介紹給我。

「阮小姐,我知道你是個充滿正義感的人,所以,請您務必幫我。」

是不是真的充滿正義感,連阮霓燭自己都不知道。咖啡館舒緩的音樂里,這男人的臉該死的符合她的口味,而他的眼望著她,內里煙波浩渺,像是深情款款。

阮霓燭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握住了靳長殊沖她伸出的手,「靳先生說得對,我就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今後,合作愉快。」

靳長殊眼底含了笑,握完手後他沒有立刻鬆開,眼神在阮霓燭的紅唇上打了個轉,一語雙關地說:「我相信,我們會很愉快。」

是很愉快,經歷重重難關,他們打贏了這場官司,曠日持久的離婚案里,扯皮,賄賂,暗殺層出不窮。事關上百億的股份歸屬,靳父幾乎孤注一擲,幸好,最後他們還是贏了。

法官宣布婚前協議有效,靳氏股份歸靳母所有時,阮霓燭忍不住跳了起來。靳長殊在一邊抱住她,忽然當庭單膝跪下。

「霓燭,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時他們已經睡在一起很久,只談情不說愛。可靳長殊在勝利的瞬間,終於按捺不住,她熱淚盈眶,想也沒想就接受下來。

他們舉辦了一場世紀婚禮,盛大到幾年以後都還有人記得。可沒人知道,他們離婚時有多麼冷靜,兩人簽訂離婚協議後還微笑著握手。

大概是因為沒有了更多期許,曾經深入骨髓的愛,已經漸漸淡忘了。

6

出院後阮霓燭才知道,靳長殊撤銷了上訴,承認阿喬是他的兒子。

事務所獲得了不菲的報酬。宋芊不知什麼毛病,還帶著兒子專程來見她一面,「多謝阮小姐,不是你的努力,阿喬無法同他的父親相認,我也得不到長殊,往後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父子。」說的是尋常話,眼角眉梢卻始終帶著挑釁。

阮霓燭微笑,努力用禮貌的措辭說:「你有病嗎?你得不得到他,和我有關係?」

宋芊變了臉色,她瞪著阮霓燭,良久,扭曲地笑了,「阮小姐真是牙尖嘴利,希望不要有後悔的那一天。」

阮霓燭在心底對她豎起中指,示意秘書關門謝客。不是她對靳長殊的女人沒好氣,實在是宋芊還沒成為靳長殊的女人就來陰陽怪氣,實在是討厭極了。

況且,她大概也得不到靳長殊,因為靳長殊最煩有人算計他。

沒想到,打臉來得太快,比龍捲風還猝不及防。

是在一場商務宴會上,過去的客戶邀請她和盛准出席,盛准沒來,她只好一人赴宴。阮霓燭穿了身小禮服,化淡妝,長長的發流水一樣散在背上,側面看去,優雅又淡然,可內心裡,她卻一直在吐槽。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靳長殊也來了?不僅來了,還帶著宋芊?

這個男人真的轉性了?曾經對待算計他的人,狠厲無情到令人生懼,可如今卻任由宋芊挽著他的手肘,以靳家未來女主人的身份亮相。阮霓燭終於覺得,自己看不透靳長殊了。

看不透的靳長殊一直冷著臉,那張完美的面孔上,笑容吝嗇到沒有,宋芊不時湊到他耳邊低語,他微側了頭去聽,燈光下,眼神專註,恍若深情。

像是察覺到阮霓燭的視線,靳長殊忽然攬住宋芊纖細的腰肢,將她向著懷中帶了帶,宋芊嬌羞地垂下頭。阮霓燭別開視線,覺得自己又喘不過氣了。

她悶下一杯紅酒,轉身去了洗手間。身後的靳長殊眼神黯了黯,不耐煩地推開宋芊,從口袋裡掏出一管治哮喘的葯,「你去跟著她,要是她哮喘發作了就把葯給她。」

宋芊咬咬唇不說話,靳長殊斜睨她一眼,冷聲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阿喬的母親,而非我的妻子。現在,我不想說第三遍,跟上她,把葯給她,有問題嗎?」

「沒有。」終於,宋芊露出一個溫順的笑容,她接過藥瓶,手指有意無意擦過靳長殊掌心,靳長殊厭惡地避開,轉身走向另一邊。

你會後悔的,宋芊笑得越發溫柔,靳長殊,你會後悔的。

7

阮霓燭醒來時,察覺到自己似乎在一輛車上。

頭上蒙著面罩,手被反綁在身後,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卻悔恨得想要一頭撞死。

這才叫陰溝裡翻船。她痛苦地想,竟然被宋芊那張柔弱的臉欺騙了,阮霓燭你真丟人。

誰會想到,她去洗手間時宋芊會跟上來,不僅來了,還友好地同她道歉。她不想咄咄逼人,大度地表示諒解後,宋芊邀請她去花園走走,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她。

面對宋芊那張泫然欲泣的臉,阮霓燭猶豫片刻答應下來,沒想到,宋芊竟然把她引去花園後,用沾了迷藥的手帕捂暈了她。

阮霓燭啊阮霓燭,枉你是個經手多起大案的律師,還不是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

可惜,就算她後悔地想掐死自己,卻也無力回天。車子很快停下,她被人拽下車,拖死狗一樣隨便拽著往前走,阮霓燭死死咬住唇,她不敢叫出聲來,以免刺激到這些綁匪。

綁匪把她拖進了倉庫,她被隨便丟到一邊,差點摔暈過去。忽然,有人拽掉了她的頭套,她緊緊閉著眼,卻被一盆水潑在了臉上。

水很涼,裡面還混著冰塊,阮霓燭打個寒戰,無奈地睜開眼來。面前的綁匪都戴著面罩,她鬆了一口氣——

顧忌被她看到臉,說明他們不想殺她。

可這口氣松得太快了。綁匪們二話不說抓住她的領口,刺啦一聲便將她的小禮服扯開,玉一樣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阮霓燭終於感覺到恐懼。她不由自主地後退,顫抖著問:「你們想要做什麼?」

「有人花錢要我們給你點顏色看看。」綁匪頭子笑道,「放心,不會殺了你的,你伺候得好,我們就放你回去。」

「不——我也可以給你們錢,三倍,我多付三倍!」阮霓燭努力維持理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何必為了我觸犯法律呢?」

綁匪頭子沒有理她,他們不緊不慢地逼近她,逗弄獵物一樣戲謔。阮霓燭被推倒在地,有人翻身騎在她的身上,那惡劣的氣息讓她幾乎作嘔。她終於放棄掙扎,絕望地合上了眼。

保護自己。她想,阮霓燭你要活下來。

下一刻,震耳的槍聲響起,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倒下,血腥味瀰漫開來。她茫然地睜開眼,看到倉庫的大門敞開,靳長殊站在那裡,手裡握著的槍口還在冒煙,整個人冰冷如被觸怒的獸。

跟著他的人一擁而上,將綁匪們放倒在地,他踱著步子走過去,先挨個在腿上來了一槍。

一邊的阮霓燭披著他的外套坐在一邊,她還有些發抖,卻已經冷靜了下來。門外飄進煙紫色的霧嵐,靳長殊不肯看她,他一直在折磨那些綁匪。良久,阮霓燭忍不住問道:「不給我個解釋?」

「解釋?」靳長殊仍舊不肯回頭,他步子邁得很沉,心情看起來格外差,「什麼解釋?」

「你的新寵害我被綁架,你不用給我解釋?」阮霓燭被他的語氣氣到,語氣也差了起來。靳長殊面無表情,沉聲道,「可宋芊也受傷住院了,她說是為了保護你才受傷的。」

阮霓燭有些啼笑皆非,她望了靳長殊許久,終於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靳長殊,你終於學會體貼你的女人了。如果當初你也這麼信任我,我們大概不會離婚。」

這話像是一把刀,將他們表面的溫存剖析得分毫不剩。靳長殊低吼一聲,忽然向著屋頂放了幾槍,木屑紛紛飄下,他轉頭望了她一眼,毫不在乎地說:「隨你怎麼想吧。」

8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阮霓燭沒再見過靳長殊。

事務所接了大案子,她和盛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空的咖啡杯快壘到了天花板,她累得衣冠不整,恨不得倒頭就睡。

阿喬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阮霓燭站在小梯子上翻找書架上的資料,有人拽了拽她的褲腳,她低下頭,看到一張雪白的小臉正望著她,大眼睛像是兩泓深不見底的清泉,紅菱菱的小嘴沖她笑了笑。

「媽媽。」

阮霓燭黑了臉,她跳下梯子抱起阿喬,「別亂喊人,叫我姐姐,你怎麼來了?」

「沒人給我做飯,我餓了。」阿喬摟住她的脖子,親昵地說,「媽媽,我告訴你個秘密。」沒想後接下來從阿喬嘴裡說出話讓阮霓燭瞬間如遭雷轟。(原題:《前夫的誘惑》,作者:李酥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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