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國民謠先驅,為周雲蓬寫下《九月》,而今誰還記得他……
九月
清炒苦瓜
周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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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前的今天,20世紀中國詩壇最後一顆巨星隕落。
海子成為了一個詩歌符號,永遠刻在了人們心中,前仆後繼的仰慕者們,將他的多首詩歌都譜上了曲子。周雲蓬演唱的《九月》就是其中流傳度最高的一首。
曾有人說,《九月》詞曲作者均已故去,只剩一位盲人歌手還在無比蒼涼地歌唱。
兩位故者,一個是海子,另一個便是張慧生。
十七年前,他用此生最愛的琴弦,和海子一樣,與世界訣別。
張慧生彈唱《九月》
九十年代,北大附近的圓明園畫家村是年輕藝術家們的聚居地。
張慧生就是其中一員,當時的他和另外四個好友一起被稱之為「貴州五匹」。
他們幾乎隔天就聚會,聚會必喝酒,喝酒必唱歌。張慧生會唱上百首歌,從崔健到羅大佑,不帶重樣的,喝醉了酒就讓朋友們為他和聲,朋友們和的不好他會當場發飆,甚至拳腳相見。
但朋友之間無隔夜仇,酒醒之後,他又會像沒事人似的,笑嘻嘻地買上好酒好菜,背上他最心愛的吉他,帶上他的新歌,招呼他們喝酒吃菜,縱情高歌。
張慧生
可惜這樣的日子並沒有過太久,沒幾年後,畫家村就被整治了,大家不得不離開圓明園,朝別的地方轉移。
但張慧生堅持要留下來,他說離不開圓明園獨特的氣場。
他在圓明園東門旁邊租了個房子,雖然很簡陋,但正對著一池湖水,路上又一大片蘆葦叢,朋友調侃,說去見他,頗有種拜訪隱士的感覺。
作為音樂人,張慧生的音樂作品數量並不算多。網上能找到的,只有《九月》這一首,據說還有《圓明園的孩子》等,可惜只存在文字記錄中,並未能找到音像資料。
海子
數量的稀少並不影響張慧生在當時音樂圈中的地位。
在他的老友胡續冬紀念他的文章中曾提到過,「慧生早先曾是『扒帶子』記琴譜的超級高手,那時候很多玩吉他的人蔘習的琴譜都是慧生扒下來的,他似乎在侯德健的樂隊里玩過。」
「比起那些刻意混圈的人,他更像個地地道道的散仙。」
據說崔健也曾公開表示,「張慧生的琴彈得比我好。」
在那個年代,能和崔健,唐朝老五,侯德健一起玩都是些什麼人?張慧生顯然也是個老炮兒。
戴帽子的張慧生
與其說張慧生是一位歌手,創作人,也許倒不如說他是個教琴的匠人。
聽錄音、記琴譜,當時俗稱「扒帶子」。據說張慧生「扒帶子」的水平很高,整理的速度很快。
他還編寫過一套《搖滾彈唱專輯》,裡面收錄了崔健和羅大佑的一些歌,有《戀曲1980》、《一塊紅布》、《從頭再來》、《最後一槍》等等。
黑衣捲髮的張慧生
當時的圖書市場上,幾乎沒有像樣的吉他教材。
張慧生編寫的這套琴譜很專業,囊括了五線譜、六線譜、簡譜和歌詞,是當時為數不多的好教材,可惜只印了很少的一部分,現在已幾乎找不到了。
他的吉他譜影響了很多熱愛音樂的年輕人,是真正意義上的音樂啟蒙者。
周雲蓬曾在多個場合提到過他,除了感謝,更多的是遺憾。
周雲蓬
對於他的死亡,並沒有太多的信息。甚至在老友們懷念他的文章中,對這一點也避而不談,人們只能模糊地揣測,他當時與妻子離婚,生活上很不如意,經濟也很拮据。
除卻一些老照片,張慧生留下的只有開頭那首自彈自唱的《九月》。
視頻是在一間擁擠的小房子里錄製的,畫面里的他穿著黑色毛衣,抱著吉他坐在藍布沙發上,背景是三個女人在縫補衣物。
他閉著眼睛,用腳輕輕地打著節拍,對身邊的一切渾然不覺,全然陶醉其中。
不同於周雲蓬的純凈,他的聲音里更為蒼涼,更為崇高,更為遼遠,像是躺在遼闊的大草原上,述說著過去沉甸甸的故事。
來自視頻截圖
周雲蓬與他相識時,還只是個在街頭賣唱的藝人,如今他已是民謠界一面旗幟。可以料想張慧生若還活著,又會給大家帶來怎樣的作品。
若要說如煙花般絢爛的音樂生涯,他也許並沒有,但這又影響的了什麼呢?
他在一個流星雨之夜用一根琴弦與世界告別。
他短暫的一生,是作為藝術家而生,所以悲愴,所以壯美。正如周雲蓬歌里所唱的那樣,我的琴聲嗚咽,我的淚水全無......
本文圖片來自網路
※他歷時5年、花費千萬美金對抗不公,終於為華人出了一口惡氣!
※就算逃過封殺,天佑和他的喊麥帝國也遲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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