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相逢未嫁時
只恨相逢未嫁時

一生所愛
齊天周大聖之西遊雙記 電影歌樂游唱版
盧冠廷;莫文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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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在看喜劇的時候,在別人歡笑的時候,甚至聽相聲的時候都能看到錯過的無奈和憂傷。
記得當初看《大話西遊》大漠風沙中,注視過城樓上相擁的一對璧人後,悟空決然轉身,背著金箍棒踏上征程,從此後了斷塵緣。此時音樂響起就是這首一直深深喜愛的《一生所愛》。悟空絕然的背影漸漸遠去,那份心痛伴隨著歌聲,宛如一把尖利的匕首直刺我的胸膛,斷舍離的修行又豈是那麼容易做到。還有《越光寶盒》這絕對的喜劇片,但是當鄭中基一腳把救了自己無數次深愛著他的孫儷踢入大海時,孫儷那種意外而絕望的眼神,沉入大海之前的那種錐心刻骨的傷痛在水花濺起的那一刻定格。面對最愛的人的背叛,除了無法相信面對,剩下的只有因絕望而死亡的心。盧鑫玉浩在北展專場結束之時,盧鑫開始唱這首《一生所愛》,再加上玉浩用京劇腔念出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平添了一份蒼遠的悲涼,心中就會有莫名的憂傷彌散開來。
世間的給不起愛不得大概是最折磨人的情感。給不起任何承諾,給不起任何未來,給不起那怕一點留戀。要不得任何承諾,要不得任何未來,要不得一絲留戀。這就是最無奈痛苦的情感。『恨不相逢未嫁時』,猶記得電影《廊橋遺夢》中,大雨滂沱中停在十字路口的兩輛車子,還有車子里兩個心碎的人。男主人公若柏久久的停在紅燈前,一直默默的從倒後鏡中深情而痛楚的注視著後面車子里那個萍水相逢卻墜入愛河,如今坐在丈夫車上的芬琪卡。而芬琪卡靜靜地坐著,眼睛直視前方,淚水盈眶。她何嘗不心痛,何嘗不酸楚。這次分別就是永別,她寂寞的生活因為若柏的到來而煥發出新的激情,而短短四天的熱戀她只能用餘生來咀嚼回味。若柏沒有勇氣啟動車子,他知道倒後鏡里的戀人會遠離他的視線,遠離他的生活,遠離到他永遠再無法觸碰的地方。他沒有辦法忘掉這個女人,他卻要不到她的承諾。芬琪卡給不起,她無法拋棄丈夫孩子追隨愛人而去。她無法斷離羈絆,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廊橋遺夢》之所以成為暢銷書,我想正是道出天下多少萍水相逢的男女曾經有過的無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大概是最早的遺恨詩。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最美的愛是在芳華的歲月遇到對的那個人,最苦的愛是在芳華的歲月遇到對的那個人,他(她)卻早已嫁做他人婦。兩人之間的心靈默契只需一個眼神就寫盡了所有寵溺,相對無言的注視卻在彼此心中傾訴衷腸。彼此的欣賞、彼此的傾心、彼此的苦痛都懂,然而太多世俗的牢籠不可突破。兩個人都矜持著,都身心俱疲的保持著不冷不熱的一絲聯繫。默默關注著對方,為了他的成功而喜悅,為了他的傷病而憂急。得不到他的消息會思念,得到他的消息又會用心咀嚼。
『苦海翻起愛恨』,命運的推手總是肆意地掀起風浪。如果所有兩個相愛之人可以牽手一世,那麼這世上也就不會再有纏綿悱惻的愛情,不會有斷舍離的苦痛。總是在別人的歌曲中聽出自己的悲傷,在別人的詩詞里讀出自己的寂寥,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眼淚。『相親竟不可接近』,就如同若柏和芬琪卡。人生在世年少時愛得激情、愛得不管不顧。有了閱歷之後愛得深沉、愛得矜持溫暖。芳華不再的年紀,才會懂有種愛只在彼此的眼眸中;有種愛只在無言的結局中;有種愛只在無盡的思念中;有種愛在遙遠的記憶中;有種愛給不起得不到,卻是刻骨銘心。
人常說:『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可是又有多少傾心相愛的人可以瀟洒做到『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多的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煙。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一首歌一闋詞都會勾起無限的往事。是的,一隻鳥落在哪棵樹上終究還是樹,一雙鳥落在哪棵樹上,那就是家。
時過境遷韶華已逝的年紀,不輕易激動不輕易再愛。也只有夜深人靜之時,月上梢頭之際才會聽著喜歡的歌曲,細細品味歌詞中的人生。流兩行清淚,嘆一聲往昔。如果有來生只願能夠閑雲野鶴般來去逍遙,無風無雨無情日,無情無愛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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